夏茉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恨不能晚上就睡在浴室里不出去了,洗完澡她又洗了头,又在那擦了半天头发才出去。
浴室门打开的那一瞬,房间里的两个人,心都突突跳了一下。
盛启琛坐在沙发那边,开着笔记本电脑,眼光虽盯着电脑,可DPF的文件一页也没有翻,看了大半个小时,脑子里全是刚刚的他亲吻夏茉的画面,根本静不下心来看文件。
夏茉站在浴室门口,吁了口气,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大大方方的迈出去,扬着下巴却没敢看沙发那边的男人,说:“我洗好了,你要洗去洗吧。”
女人一身丝质大红色睡袍,衬的她肤皮白皙如雪,格外艳丽,看的男人那双浅色的眸子变的幽深。
夏茉连余光都不敢往男人那边看,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包,从里掏出手机,便坐在床上刷手机,似乎完全无视男人的存在,实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边。
盛启琛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到衣柜旁,拿了套他的睡衣,侧目又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人,说:“你先上床吧,别一会着凉了。”
某女低着头没应他,好像没听到似的。
男人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夏茉一听到浴室的门关上,随即便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眼一床的玫瑰花瓣,她有点犯愁,这要怎么睡。
她起身走到床头,拉起被子一角再坐到床上,再抬起双脚钻进被子里,靠在床头,她深吁了口气,心跳还是有点过快,整个人莫明的亢奋,拿着手机她根本也无心刷。
转眸,她看见床头有开启的红酒跟酒杯。
她觉得自己必须喝两口酒,压压那颗乱蹦的心脏,便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随后端起酒杯便喝了一大口。
上等的红酒口味不烈也不呛,酒性比较淡,但后劲也是很足的。
夏茉忍着那一丝苦涩味,把半杯全喝了,可心跳还是没有降下来,她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整杯,心想要不干脆把自己喝醉得了,不然一会盛王八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喝醉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有借口,或者她也可以装酒,然后把人给睡了。
一想到这,夏茉整个人就有点躁,开始犹豫……要不要睡?
群里那帮死女人一个个的都让她睡,好像不睡他,她就是个傻子很吃亏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她都嫁给他了,不管是名义上还是法律上,他们现在都是夫妻,睡他不也是应该的吗?
某女边想边喝,不知不觉一整杯酒又没了。
……
等盛启琛从浴室出来,就见她满脸通红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抱着酒杯。
男人很是无奈的吐了口气,心想老爷子这精心布置算是白忙活了。
走到床边坐下,把女人手里的杯子抽出,放回到床头柜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中间还湿着,他又起身进了浴室,再从里面出来,他手里多了一把电吹风,坐到床头,插上电,帮她吹头发。
原本睡的挺沉的人,被那嗡嗡的轰鸣声吵的直皱眉头,拧着眉头想躲开那吵杂声,可那声音不管她怎么躲也躲不开,她有点烦躁的抬起手挥了一下,嘟喃:“吵死了。”
盛启琛看她像个小孩似的皱着眉头,嘟着嘴,就忍不住想再亲亲她。
身随心动。
他低头便在女人唇上嘬了一下。
某女下意识的蠕了蠕嘴。
盛启琛嘴角微弯,眼底的柔情像是要滴出水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拔着她的头发,极其的温柔。
**
次日,夏茉醒来,感觉哪有点不对劲,睁着眼愣了半晌才感觉哪里不对劲,便抬起头往腰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腰上挎着一只手,难怪她觉得腰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
等等,这谁的手。
她一转身,便看到盛启琛那张放大的俊脸,吓的差点惊叫出声。
男人沉睡的样子像个小孩似的,面容恬静柔和,不似他清醒时冷峻吓人。
夏茉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又缓缓躺了回去,开始使劲回想她昨晚是怎么睡着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喝酒那会便断片了,显然是她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随后她又想起在浴室里的那个吻,心又不可控的砰砰跳了起来,不由自主便盯着男人的双唇看。
盛启琛的唇偏薄但唇形棱角分明,很好看。
夏茉很纳闷,为什么男人跟女人双唇叠在一起会有那么大的吸力。明明她很讨厌这个狗男人的,可为什么拒绝不了他的吻呢?而且还有点那什么呢?
就在她苦思眠时,身边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四目相撞。
她偷窥被逮个正着。
男人浅色的眸子像一潭碧绿的湖水幽深清冷。
夏茉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知觉,吓的差点背过气去,瞪着眼睛紧抿着嘴跟僵尸一样,看着与她距离不过十厘米远的男人。
“醒了,”盛启琛语气慵懒,随着又闭上了眼。
夏茉下一瞬翻身而起,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床,然后冲进浴室。等进了浴室,她又悔不已。
心想她为什么要心虚?
明明爬|床的人是他,又不是她?
刚刚她就应该直接把人踹下地才是,她跑什么呢?
……
在浴室里,夏茉那叫这一顿懊恼。
床上的男人,看着女人落慌而逃的背影,弯了弯唇,其实他早就醒了,从她翻身那一刻就醒了,本以为会被踹下床,没想到……跑路的人会是她。
他往边上挪了挪,那里刚刚还是某个女人睡过的,还留有余温。
过了好一会,夏茉才从浴室里出来,气势汹汹走到床边,双手叉腰瞪着床上的人。
“盛启琛,你个王八蛋给我起来,”夏茉一脸悍妇样,抬脚踢了踢床,喝道:“我昨晚不是让你睡沙发吗,你怎么跑床上来了,你失言了。”
盛启琛缓缓睁开眼,懒洋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目光悠悠的瞥了她一眼,“昨晚你抱着我,非说要睡我,我只好从了。”
“你……胡说……”夏茉脸发红,手指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盛启琛双手交叉环胸,神清气闲的看着她,“你不记得了?”
夏茉一时被虎的半信半疑,“就算是真的,一个酒醉的人话怎么能当真。”
“所以,我也没说你什么呀。”某男笑的一脸无害。
“可你占了我便宜。”夏茉磨牙,这男人太可恶了。
盛启琛双眸微眯,问道:“你说什么?我占你便宜?”
“难道不是吗?”
男人弯唇,笑的有点坏,慢条斯理的说:“你是我媳妇儿,就算占了便宜那不是应该的吗。”
夏茉气煞,手指点了点他,“你行,一会下楼我就跟老爷子说,你欺负我。”
嘿!
这女人行呀,懂的将他。
盛启琛嘴角噙着笑,掀开被子双脚下了床,坐到床延边,与她对视着,“那我就告诉爷爷,说你到现在都还没跟我圆房。”
呃!
夏茉咬唇,看着男人嘴角那丝得意的笑,气血上涌直冲脑门,猛地扑上前,吼道:“那我现在就把你睡了。”
盛启琛还真没想到她敢直扑上来,没防备,被扑倒在床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一脸凶神恶煞想吃人的样子,他心头却变的一片软柔,抬手扣下她的后脑勺,便堵住她的嘴。
夏茉嘴一被封住,气势一落千丈,瞪着双眸捶他,想起开却起不来。
盛启琛一条腿,把人死死的勾住,仍他攻城掠地。
慢慢的夏茉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劲,圆瞪的杏也慢慢的瞌上。
那种触电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根本就无法抗拒,不知不觉双手环抱住在他脖子上,本能的回应他。
盛启琛得到她的回应,扣着她的头吻的更深,他真的爱死了亲她的感觉,恨不能把这二十九年的缺失,一次补齐了。
两人身上都是极薄的真丝睡衣。
难免身体会有一些摩擦。
而那一点点的小碰撞,完全足满点燃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
就在盛启琛双手想去摸索的时候,头床柜上的手机突响。
在暧|昧喘气的卧室里,特别的刺耳突兀,也把两个沉浸在深吻里的人唤醒。
夏茉觉得自己的脸丢到太平洋去,头趴在盛启琛肩上,都不敢抬起来,可恼的是她手机一直在响。
盛启琛双手环在她脊背上,微喘的气息,问:“你接吗?”他是真的不想让她接。
某女恼羞至极,侧头便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这一口用了力道,疼的盛启琛直皱眉。
发泄完,夏茉双手一撑从他身上起来,翻身到床头,伸手去够她的手机,不想她刚拿起手机铃声却断了,她点开看了一眼来电,是一个陌生号,很有可能是骚扰电话。攻重浩:anan随心推
盛启琛躺在那没动,望着天花板,心潮还有点澎湃,胸腔一上一下起伏着。
夏茉放下手机,便把脸埋在枕头上,拿脚踢身后的人,“没刷牙你就……你太讨厌了。”
盛启琛轻笑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她跟只鸵鸟似的把脸趴在枕头上,晃着脑袋,别提有多傻了,却又是那样的可爱。
“那我去洗漱,一会再继续。”某男语气满含坏笑。
“滚,”夏茉又拿脚踹他。
“刚刚是谁大义凛然扑上来的,还抱着我的脖子,说要睡……”
“滚……”某女又一声狮子吼,颇有几分林兰的真传。
盛启琛憋着笑意,不再逗她,怕一会逗毛了,吃苦的人还是她,“我去洗漱了,你继续当鸵鸟。”
听到男人进了浴室的声音,夏茉才从枕头上抬起脸来,随即便跳下床,跑到衣柜旁,随便拿了一套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换上。
……
盛启琛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哪还有夏茉的影子,他弯唇轻笑,心想这只呆鹅脸皮还真是薄。
作者有话要说: 更加了,是不是得表扬一下。
放心肉就近在眼前了。
同时想给大家再排一下雷:本文偏日常,感情线为主事业线为辅,本人偏喜欢把男女主角的感情进层写的细腻一点,所以前期剧情进展相对就慢一点,后期情节就会快一点,如果介意的话……
第51章 嘻闹
夏茉从房间里出来, 走到中厅,欣赏她昨晚还没来得及看完的那几幅油画。
大一时, 她学过一段时间油画,对有名气的油画大师,她还是认的几位, 见墙上挂的几幅油画, 全是已逝的油画家的作品,她不由啧啧了两声, 心想这画得多贵呀。
她很是细致的看着,以前好多杰出的作品, 她都领悟不透油画大师们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总觉得他们的画太抽象了,也正是因为她没那个悟性, 所以当初她学画只学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现在她再看那些画, 她基本能领悟一些,所以就觉得大师们的臆境实在是匪夷所思,太有才了。
盛启琛从房间出来, 就见夏茉站在中厅, 仰着头看墙上的画。
“你喜欢油画?”
冷不丁身后冒出男人的声音。
夏茉臂膀一缩, 侧目嫌弃的瞪了盛启琛一眼,“为什么你走路没声音。”
“是你看的太投入。”盛启琛指了一下墙上的画, “知道这谁画的吗?”
中厅墙上一共挂了六幅油画,夏茉认的其中四幅作品是出自那个大师之手,偏偏盛启琛指的那幅她不知道。
“不知道, ”她没好气的回道。
盛启琛:“那你就说一下,你看到这幅画有什么感想,或是它让你想到了什么?”
夏茉摸着下巴,看着那幅画。
那幅画,是一只手,手指上却缠绕着无数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拉绳子的手。看表面,好像那只大手被那些小手束缚住,有点挣不开,但它五根手指很坚强的向上仰,好像要表达的是一种意念,不屈服于别人的牵绊。
“我有密集恐怖症,这么多只手,看着有点可怕。”夏茉故意抬杠,其实她刚刚看的时候还挺喜欢这幅画的,因为那只手的张力被立体的描画出来,而且用色也很有艺术。跟着她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不过画的不错,像似出自名家之作。”
盛启琛弯唇,点了点他自己,“我画的,是不是很有大师的风范。”
夏茉颇有点惊讶看着他,骂道:“不要脸,竟然好意思把你的画跟那几位大师挂在一块,混摇视觉冒充大师。”
盛启琛抬手在她发顶,弹了一下,说:“你老公一幅画也不少钱呢。”
夏茉眼里写着:你就吹吧。
盛启琛也不跟她多做解释,“下楼吧,老爷子肯定在等着我们吃早餐。”
“你先下楼。”
“你还没看够?”
“我回房间一趟。”话落,夏茉便往房间跑。
刚刚她为了躲他,换好衣服护肤品她都没抹就跑出来,现在脸紧巴巴的难受。
盛启琛便先下楼去。
……
大厅,老爷子在那修剪盆栽,见盛启琛一个人下楼,问道:“小茉呢?”
“她一会下来。”盛启琛单手插兜,懒懒散散走过去,轻笑了一声,说:“昨晚您老费心了。”
盛泽恺朝孙子挤了挤眉眼,“怎么样,小茉喜欢吗?”
盛启琛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说:“她说你年轻时肯定是个情圣。”
“哈哈哈……”老爷子开怀大笑,“什么情圣呀,我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心里就你奶奶一个女人,那会为了哄她开心,你爷爷我可没少花心思,所以你也要用点心。”
盛启琛侧身坐在了一旁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女人有时不能太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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