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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春光——这碗粥

时间:2019-12-05 08:06:30  作者:这碗粥
  听朱文栋说到一半,萧展托起自己的空杯,放在掌心把玩。“隐居”、“免进”,这不就是说,探子也打听不到消息。
  “几年前,慕锦收了一批退役的国兵,说要给自己撑门面,以后出来逞威风。”朱文栋说:“当年退役的,都是普通士兵。”
  萧展盯着杯子,问:“搜山那日,你见到的是何人?”
  “那日所见的护卫,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士兵。为首的那一位,时常跟在慕锦旁边,名叫寸奔。”朱文栋回忆道:“臣远远见到,他轻松一跃,直上数丈外,脸不红气不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轻功,深不可测。”
  萧展又给泡了一壶新茶。
  朱文栋看了李琢石一眼。太子殿下贵为未来天子,为她屈尊降贵,她竟然还敢摆脸色,简直不识好歹。
  朱文栋再多的不满都只能藏在心里。因为他的主子不知为何迷上了李琢石。
  萧展问:“慕二公子可懂武功?”
  “只懂些拳脚功夫,喜爱打肿脸充胖子。曾在浮绒香跟人争夺舞姬,慕二公子假装懂武,围观者却见到,是寸奔在暗中帮助。”朱文栋不仅安排了探子,连慕锦的过往,也逐一打听。老百姓对慕二公子的印象,大多是“目中无人”之类的贬义。
  “这么说,这位慕公子什么本事没有,只是招了一个好护卫?”
  朱文栋答得严谨,“探子回报,确是如此。”
  “信息可靠吗?”
  “探子伪装奴仆进了慕家,发现里面只是普通商贾布置,可以说不设戒备。”朱文栋顿了下,讲起风流韵事,他有些生硬,“慕锦有一名侍妾,与一名男子在一座名为春园的地方幽会。慕锦浑然不知。那座春园是里应外合的好去处。”
  萧展又问:“无人看守?”
  “是的。春园的路只通向慕锦陪寝的居处。探子发现,这座春园走动的,大多是暗通款曲的女子。”
  “这‘春’字倒是应景了。不过,探子才进去几天,就能发现春园的秘密,慕家主子会不知道吗?”萧展低眸,“有些奇怪。”
  一直沉默的李琢石这时接话,“太子殿下是生性多疑。”
  “琢石见笑了,我这是随了父皇的性子。”萧展笑笑,“说到父皇,那位新昭仪神似前皇后,他近日寻欢作乐,算是了却对前皇后的思念了。”
  这也提醒了朱文栋:“太子殿下,还有一事。”
  “说。”
  “皇上似乎……明日又要动身前往皇陵。”
  “我知道。安排几人,探探父皇究竟在皇陵做什么。”
  “是。”
  ——
  “我明天出外游玩。”慕锦搂过二十的腰,手执帕子,将“遥相思”三个字捻在掌心。
  满嘴谎言。她不认得字,怎会绣“相思”给他。但又如何?他乐意听她胡说八道。玩她的胆量,再玩她的身子。
  二十睡了一会儿,听见他的话,她半梦半醒,挣扎要翻身。
  慕锦的手向外挥了下。
  有一扇窗户静悄悄地打开了。慕家这宅子地势极好,冬暖夏凉。夏夜晚风撩起了床幔。
  二十不挣扎了,任由他搂着,靠在他的胸膛。
  “丁咏志的妻妾个个都是美人。”慕锦捏捏二十的下巴,“你这长相,我带不出去。”
  二十半抬眼皮。就她这样,明天也走不出府。真是羡慕习武的人,出力的是他,她一个受力的没了半条命。他扬眉吐气,还能出外游玩。
  她想睡觉,能不能别说话了。她窝进他的怀里,想要藏起耳朵。
  慕锦将她的手搭在他的劲腰上。
  二十被迫抱住了他。
  他拨开她额上的细碎发丝,又掐掐她的脸。
  这时,外面有什么一闪而过。
  慕锦沉眼,立即拉过被子给二十盖上。他下了床,穿上衣服,披一件外袍,走出了房间。
  偏厅站着有两人,一老一少。老的身形瘦削,穿的慕府奴衣却是宽松的,不合身。
  靠在门边的是寸奔。
  另外一位,正是在厨院扫地的老汉。原本背脊稍稍驼曲,此时,站姿毅然,不输苍松。
  刚才,正是这位老汉从慕锦的窗前掠过。当然,床幔后的风光,老汉没有窥见。
  老汉听见慕锦的脚步声,转过身,极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二公子。”嗓子仍中气十足。
  “关先生。”慕锦这一声是尊称。
  老汉名为关纯良。纯良纯良,年轻时在江湖上恶名昭著。内力深厚,自创二刀流派,同时钻研暗器,可攻可防,可明可暗。当年的武林追杀令,他的赏金高居第三。这么些年过去,长江后浪推前浪,关纯良的赏金仍挂在第十六名。上了年纪,江湖人送一外号:关老。不过,他已隐居许久,江湖上只有他的传说,没有他的踪迹。
  关纯良恭敬地立于慕锦面前。
  慕锦示意,“关先生请坐。”
  “老奴谢过二公子。”关纯良的眉淡且灰,一张招风耳左右挂在脸颊。如果不是神采奕奕的眼睛,他看着就像一普通老人。他落座,道:“二公子,今日那座春园有些异样。”
  慕锦眉峰上挑,“什么事?”
  “今日春园有四人经过。”
  慕锦若有所思,“四人?”
  关纯良说:“清晨时分,有一名女子在小窗走过。她是两个月前来的,每月来两回。不讲话,步子左轻右重。小情郎唤她一句,小蕾。”
  枯枝败叶的春园真成了思春之地。
  “这第二位。”关纯良顿了下,“老奴听声,应是穿了一双柔软的缎鞋。”
  慕锦和寸奔都知道,关纯良说的是谁。
  “刚开始走得急促,撞见第一名女子,就停下了。第一名女子走了之后,第二名女子跟着走了。”关纯良看着慕锦,“从她的脚步声,老奴听出,大约是那日在厨房给二公子煮面的姑娘。”
  “留下十一时,我就猜出,那女人肯定会帮助我的小妾私通。耍我颜面是她最乐意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想起上床前,二十那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慕锦笑了。
  “第三位姑娘,便是十一姑娘。这,二公子早已知道的。”
  “嗯。”慕锦应了一声。谈及自己的绿头巾,他不喜也不怒。十一和屠夫的事不是秘密。十一担心得要死,然而慕锦放之任之。
  “第四位,便是老奴察觉的异样。”
  慕锦长眉凛冽。“关先生请讲。”
  “此人脚步近乎无声,常人万万做不到这般轻巧的步伐,我断定此人习武。但是,踏步较为虚浮,下盘不够扎实。我猜她擅长轻功,大约是名探子。”
  朱文栋说的没错,春园的确无人看守。关纯良不是“看守”,而是“听守”。他中年突发眼疾,目力下降。后来练就一双顺风耳,听声辨位,也是一大绝招。
  “此人的脚步声,我第一回 听。她站在小窗,没有说话,走时更是疾步离去。”关纯良说:“二公子,恐怕府上已有奸细。”
  “近日我也没招惹谁,哪来的奸细。”平日里,二公子得罪这家,得罪那家。恶名远扬。也正因为恶名远扬,别人得罪了不敢吱声。慕锦许多年没有过对手了。近日好不容易有二十在他跟前蹦达,逗乐一下。“寸奔,我最近有得罪谁吗?”
  二公子近日修身养性,除了去镇南城捣了一间赌场,似乎没再招惹谁。镇南城的赌徒,不至于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当奸细。剩下的,就是福寨的山匪。那群虽然鲁莽,做事光明磊落,也不玩这种阴暗把戏。寸奔回答:“没有。”
  关纯良说:“二公子,还是谨慎为好。”
  “寸奔。”慕锦说:“你查查最近新进的人,有谁符合关先生所言,下盘虚浮,脚步无声。”
  寸奔说:“是。”
  慕锦说:“关先生,麻烦你继续在庭院消遣了。”
  关纯良起身,“是。”
  “委屈关先生,武艺高强,落了个听墙角的角色。”话虽这么说,二公子倒不像是真正反省自己怪癖的样子。
  “老奴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唯剩双耳,为二公子所用。老奴曾对天发誓,如若二公子甘于平民,我便端茶扫地,余生为奴。”说到这里,关纯良单膝下跪,“如若四皇子想要登基天子,老奴也必将披坚执锐,万死不辞。”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讲话无所顾忌,浑然不顾当今天子仍然在位。
  “我慕二公子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吃。多悠哉自在。天子之位,当了昏君才能随心所欲。要做明君,须得敬大臣,体群臣。夜宿哪座宫殿,得让敬事房翻册子。遇上喜欢的姑娘,时时藏着掖着,生怕她因独宠而受难。皇位,讲得好听,真坐上去,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慕锦一手支额,“烦。”
  关纯良抱拳离去。
  “寸奔。”慕锦说:“安排一个女的,盯着那女人。她知道太多了。”
  “是。”
  “现在形势不明,我却在养虎为患。”慕锦阴阴凉凉,“如果将来小老虎咬我一口,杀无赦。念在她是个乐子,一刀毙命,让她走得痛快就是仁慈了。”
  “是。”
 
 
第31章 
  二十舒服地睡到一半, 又被摇醒了。
  慕二公子存心不让她好过,捏起她的脸。
  她觉得自己只寐了片刻。他说:“睡一下午了。睡睡睡, 你又想变成嘟嘟吗?”
  嘟嘟就嘟嘟。她想就此躺到天荒地老。如果这天荒地老, 没有二公子在旁打扰更好了。
  慕二公子岂会让她如愿,脱掉外衣, 陪躺在床上。
  二十仍光着,被他搂在怀里。
  他问:“你觉得,明天我带谁出去?”
  二十闭着眼睛。带谁出去又不是她说了算, 二公子喜欢带谁,就带谁。只要不带她就行。
  “醒醒。”慕锦拍拍她的脸。
  她不得不睁开迷茫的双眼看他,忘了他刚才说了什么话。
  慕锦再重复一遍:“说说,我明天带谁出去?丁咏志上次的两小妾,貌美如花, 楚楚动人, 跟你很不一样。”
  二十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又像是没听见。
  他戳戳她的脸颊,低问:“带十五去?”
  二十点头。终于可以睡了吧, 她正要再闭眼。
  慕二公子又摇了摇她:“醒醒。”
  二十快生气了,他不睡, 也不让她睡。想做什么?又不是谁都跟他一样, 在床上翻来滚去之后,还这么精神的。
  慕锦说:“我明天带十五去玩。”
  二十打了一个哈欠。这话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她这般反应,摆明就是他带谁都与她无关。他又说:“明天我和十五回来, 就上她的房间了。很久没找十五了,她妖娆多姿,比你生动。”
  因疲惫而动作迟缓的二十,听了这话,头点得比捣蒜还卖力。
  慕锦凑到她的脸旁,凉凉地问:“很高兴?很开心?要不要给你放鞭炮?”
  二十隐约明白,自己又在无意中惹到了二公子。她迷糊着依在他的胸膛,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
  慕锦没有好脸色,“我让你抱了吗?”
  她立即松手,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闻到的又是他的气息。她接近过的男人只有他,鼻子习惯了他的味道,轻轻嗅了嗅。
  她的小动作取悦了他。他捏捏她的腰,耳提面命:“以后多听话。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心善。哄我,给我逗乐,你这小命才能留着。”
  二十知道,这些她都知道。大家说她得到了二公子的独宠。其实,宠是宠了,就像一只宠物似的。他高兴了,逗她玩,他不高兴了,踢她一脚。二公子看似好说话了,其实仍然喜怒无常。
  威胁完,慕二公子开始嫌弃。“多穿些花裙子。长得已经够不起眼的了,还整天灰不溜秋的。走在人堆里,都见不着你。”
  二十学乖了,听话地点头。
  他生气了,她就寻找他生气的理由。就如刚才,他不满她的情绪,于是她立即示弱。
  这一双男女,不知谁才是谁的宠物。
  二十偷偷瞄慕锦。大约这回是应付过去了,她腻在他的气息里,睡了过去。
  ——
  二十半夜起床,在慕锦的盯梢下,吃了两碗粥,加点儿小菜。最后不忘那一碗避子汤。之后睡到第二天。
  醒来是巳时了。
  身边没有温暖的怀抱。慕锦应该早走了。
  她忍不住在大床上翻滚。二公子这张床柔软舒服,他不在,那就更舒服了。
  二十坐起,掀起床幔。这才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子。比起慕二公子的女人,逊色了些,但能与苏燕箐媲美。
  女子恭敬地福身,“二十姑娘。”
  二十左右手交叠,拢起衣襟,狐疑地看着这名女子。
  女子笑了,左边浮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这么一笑,比苏燕箐更美了。“二十姑娘,我叫杨桃。二公子吩咐我过来伺候你。”
  二十愣住。向来只有她伺候别人,从来没有别人伺候她的。见杨桃要过来帮她穿衣,二十连忙缩起身子往后退,摇了摇头。颈间还有二公子留下的痕迹,被外人看到,难免有些尴尬。
  杨桃笑盈盈地说:“这是裁缝房新制的衣裳,二公子交代了,以后二十姑娘要穿光艳衣裙,这样才漂亮。”
  二十无言。
  “二公子交代过,二十姑娘出不得声。我家中弟弟嗓子伤了。我与无声者交流很友好的,希望二十姑娘别嫌弃。”杨桃看着二十,迟疑地加了一句,“这……是二公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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