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棠也只是恶趣味一般,故意吓唬叶皎皎,顺便试探君流景。
他指着叶皎皎腰间那串淡粉色的珍珠配饰,回眸看向安平郡主,风流邪肆。
“臣记得郡主最是喜欢南海珍珠,郡主的及笄礼快要到了,臣就借此机会赌赢这珠串送与郡主,不知郡主是否喜欢?”
安平郡主被陆少棠这一眼看得双颊羞红,顿时喜不自胜,脸上又兴奋又骄傲。
陆少棠一直是她喜欢之人,虽然陆世子在京中红粉知己众多,然而他长得风流潇洒,让一直在深闺中的安平郡主几乎是一见钟情,一直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能嫁给陆少棠。
届时,陆少棠一定会收心只宠她一人,从此为她抛弃诸多红粉佳人,浪子回头,原本最是风流之人,深情只爱一人的时候,魅力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的。
安平郡主天真的以为,她会是陆少棠的最后一个女子,如陆少棠之前的其他红粉佳人一般,皆以为浪子终究会回头。
“陆哥哥送的,安平都喜欢。”
安平郡主甜腻又羞涩的回道。
“陆世子当真是个妙人。这南海珍珠孤倒是舍得,可佩戴南海珍珠的佳人,可是孤的心头好,孤可是万万舍不得的,故而,这珍珠既然孤已赏赐给佳人,陆世子想要的话,可是问错了人。”
君流景看向叶皎皎,眼底满是温柔宠溺,那性感的薄唇靠近她耳边的那一刻,明知君流景是在做戏,可叶皎皎的脸还是不可自控的红了.....
叶皎皎贝齿轻咬红唇,一双水眸望向君流景,满眼倒映的都是他.....
然而,她心中也只是恍惚了一刻,马上便被现实拉了回来,因为陆少棠那戏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殿下说得是,是臣问错了人。”
陆少棠对于君流景宠爱叶皎皎,心中将信将疑,总觉得君流景并不是那般简单愚蠢之人,叶皎皎与他而言也许另有用意。
越是不清楚,陆少棠越是想要窥探。
“叶姑娘,不知本世子可否与你相赌,赌注就为姑娘佩戴的南海珍珠。”
陆少棠看向叶皎皎,说得倒是认真,然而那一双桃花眼看着着实太过风流,莫名让人看了就觉得很可能是在诱惑着坑她。
叶皎皎抬眸看向君流景,君流景眉眼温柔,淡淡的酒气让他整个人慵懒矜贵,然而依然可以看出,他就是这整个画舫最尊贵之人,掌控一切。
君流景的默认,让叶皎皎知道,他并不在意,看来是交给她自行处理,亦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的能耐。
“不知陆世子打算用何物与妾相赌?”
有君流景做后盾,叶皎皎整个人心态放松了些许,她红唇微勾,笑得妩媚动人,看向陆少棠的时候,陆少棠竟觉得,她那双眸子好似带着勾子一般,诱惑他靠近。
不得不承认,身边的红粉佳人虽多,可叶皎皎却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趣的女子。
这般有趣的人,杀了倒是可惜了,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为他所用,不是更好?
“叶姑娘想要什么,本世子有的,给你便是。”
陆少棠这句话倒是不假,他是陆伯候之子,亦富甲天下,产业遍布整个天圣,是京中出了名的有钱,府中更是收藏了各种奇珍异宝,身上佩戴用度,均是坊间难得之物,就连宫中都未必有。
“这南海珍珠乃殿下赏赐,在妾眼中就是妾心间至宝,陆世子若想赌走妾的至宝,那只能用世子的至宝之物来换。”
叶皎皎并不想跟陆少棠打赌,输了丢的是君流景的脸面,赢了她也不想出这个风头。
如今,见安平郡主那个架势,她若是侥幸赢了,安平郡主指不定要如何给她穿小鞋。
一个顾倾卿就够让她头疼了,她可不想再招惹安平郡主。
其他人听了叶皎皎的话,均是有些震惊,叶皎皎如今的身份,只是小小舞姬一个,连太子殿下的妾侍都不能算上,就这样的身份,竟然将了陆世子一军,还当真是有恃无恐。
只能说明,太子殿下是真的宠她,还真是风光无两。
安平郡主顿时觉得叶皎皎很是不要脸,陆哥哥能去跟她赌珍珠,是她的福分,她什么身份?竟然还想要陆哥哥心间的宝物?
陆少棠眸底笑意更深了,若是一般舞姬身份的女子,想来此刻都诚惶诚恐的送与自己了,亦或是让君流景给她做主。
而叶皎皎倒是有趣,让自己拿心间至宝与之交换,她明明很害怕自己,可此刻却好似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一般,跟自己叫板,越是与其他女子不同,他越是想要收入麾下。
“叶姑娘说得是,理当如是。”
陆少棠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了一块发着暗光的血玉,在月光下润泽带着氤氲之美,一看就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
“此玉乃本世子的心头至宝,京中之人无人不晓,如今本世子便用它与你相赌,你看如何?你赢了,这宝玉本世子送你,佳人配美玉,很是相配。”
陆少棠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块价值连城的美玉,递到了叶皎皎的面前,他笑得风流邪肆,眸底灼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求心怡的姑娘一般.....
叶皎皎心下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陆少棠这是要做什么?
天圣王朝中,男子佩戴的玉佩赠予心怡的女子,若是女子接受,便回馈自己佩戴的香包,这便是定了情。
男子及冠之后,随身佩戴的玉佩,是不能随便赠予他人的,如今陆少棠公然要拿这物件与她做赌,几次三番说着让人误会的话,这不就是让君流景心中对自己起疑?
叶皎皎身体微僵,甚至不敢转头看君流景,若是君流景对此误会怀疑,弃了自己这个棋子怎么办?
所有人看着陆少棠的那块血玉,均是呼吸一窒,随即倒吸一口冷气,那血玉可是陆世子最喜欢的宝物,京中之人确实皆知,就连皇上都听闻后,跟陆世子借着赏玩,陆世子都没有割爱献宝。
而如今,陆世子竟然要跟一个舞姬赌血玉,这莫不是开玩笑?
“陆哥哥,安平不要那南海珍珠,那南海珍珠赔不得陆哥哥的美玉,陆哥哥不可将此玉作为赌注.....”
安平郡主第一个着急了,因为与她而言,陆少棠早晚会与她成婚,那玉佩本该是陆少棠与她的定情信物,如今就算是叶皎皎没有赢的胜算,可安平郡主也不想冒险。
况且,陆少棠看向叶皎皎的眼神,太具有攻略性的暧昧,安平郡主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叶姑娘,你看如何,敢不敢接本世子的这块美玉?”
陆少棠并未回安平郡主的话,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皎皎,继续开口说到,更是将美玉递了过去,让叶皎皎能更近距离看到这玉的通透润泽。
叶皎皎僵着身子,脸上却笑得温婉妩媚,柔声说道:“陆世子的美玉固然价值连城,可在妾的心中,即使这价值连城的美玉,亦不及殿下送我珍珠珍贵,因为只要是殿下赏赐的,与妾而言,即是无价之宝。”
叶皎皎一边说,一边将头靠在了君流景的胸口,巴掌大的小脸轻抬,望向君流景,美人如此表明心意,说话的声音揉的都能捏出水来。
君流景从来是不信女子情爱这些事,更是见惯了宫中女人的争宠,无所不用其极的做戏,每一个都对皇上深情款款,然而实则,却均是假意,只不过是为了上位争宠罢了。
可不知为何,看着叶皎皎此刻这张倾城娇颜,听着这温声软语,他的心竟然跳得有些快,即使只是一瞬间,亦让他觉得愉悦。
不得不说,叶皎皎的话,让他听得很顺耳。
“乖,若是你喜欢,孤便将天女珠赏你。”
君流景的声音温润中带着暗哑,磁性缓缓流入叶皎皎的耳中,蓦然一酥。
天女珠.....
叶皎皎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是震惊无比的,传闻,这天女珠是先皇后的最喜欢的陪嫁之物,也就是君流景的已经过逝的母后遗物,君流景竟然要总给自己?
这回,站在旁边的公子贵女们,更是吃惊到哗然,陆世子赌血玉,太子殿下赠天珠!
这叶皎皎即使是京城第一美人,可终究是罪臣之女,如今竟然被太子殿下与陆世子相继砸价值连城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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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谁是凶手
安平郡主等一众贵女们,此刻看着叶皎皎的眼神就差吃人了,嫉妒得要命。
君流景贵为太子殿下,虽然病弱,可是身份尊贵,俊美无俦,温润如玉,一直洁身自好,就连对待太子妃顾倾卿,都从未这般宠爱过。
再看陆少棠,陆伯候府陆世子,风流潇洒,有权有钱,亦是京中深闺女子的梦中人。陆少棠的那块血玉,不知多少红粉佳人向他讨要过,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那个最终能让浪子回头的女子。
然而,却不成想,陆世子竟然将这价值连城的血玉,拿给已经沦为舞姬的罪臣之女叶皎皎做赌。
可笑的是,竟然还被叶皎皎拒绝了.....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看来本世子是与叶姑娘的心头好无缘了。”
陆少棠对于君流景的所言,也是有些出乎意料,并未想到,君流景竟然为了这个玩笑,将天女珠赠予叶皎皎。
天女珠可是比他手上的这块血玉珍贵多了。
可如此,陆少棠对于叶皎皎,却更是感兴趣了,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收到麾下,为他所用。
陆少棠不甚在意的将血玉挂回腰间,看上去心情并未受到影响。
君流景示意赌局开始,倒是打破了这份微妙,而安平郡主也在第一时间,走到了陆少棠的身边,开始腻腻歪歪的说着什么。
陆少棠看着安平郡主那张娇俏可人的脸,虽然笑着,然而眸底的讽刺一闪而逝。
还真是一个愚蠢无趣的女人。
赌局陆续开始了,在船上,迎着夜风投壶,难度增加了不少,但是却也让京中的公子哥们玩出了兴致,一时间倒是场面热闹非常。
君流景并未去赌,只是懒洋洋的揽着叶皎皎,也并未开口说话。
反倒是叶皎皎,看了君流景几眼,几次都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对于密道的事情,要不要告知君流景。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暂时不说,难得有了一丝放松的功夫,不如看看这花灯香河。
然而,还没等她放松,不远处就跑过来一个侍女,待叶皎皎看清那张脸的时候,顿时眉头轻蹙,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看来,想消停是不行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命奴婢前来请罪,东边的船屋.....出事了.....张.....张家小姐被害毁容了,此刻昏迷不醒,此刻太子妃正命御医诊治,奴婢.....奴婢有罪,没有照看好张家小姐.....”
侍女雨儿一边哭,一边跟君流景磕头请罪,声音更是不小,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让大家听了个清楚。
君流景眸光一冷,只是淡淡的轻睨了一眼雨儿,竟让雨儿一个紧张,原本故意作出的惶恐表情,此刻倒是变成真的了。
“孤举办的花灯会上,太子妃竟如此疏忽,张侍郎家的小姐,为何被毁了容?”
君流景心下讽刺,他倒要看看,顾倾卿究竟在玩什么戏码。
“殿下,张家小姐刚刚晕船之后,太子妃便命奴婢去照顾张家小姐,可却不成想,奴婢去给张家小姐找锦被的功夫,她便被人害了,凶手却跑了,待奴婢回房间之后,张家小姐就.....请太子殿下饶命,都怪奴婢照看不力,是奴婢对不起殿下与太子妃,这才让张家小姐.....”
雨儿说到这里,便一个劲磕头,看上去就是一个忠心却犯了疏忽之责的奴婢,然而却并不是凶手。
君流景抬手让侍卫去了东边的船屋,随后开口说道:“宣太子妃过来见孤。”
君流景深知,张家小姐的事情,一定是跟顾倾卿有关,而且八成,跟自己身边这个一见到侍女雨儿开始,便有些紧张的叶皎皎有关。
虽然叶皎皎面上不显,可她放在自己臂弯的手,明显紧绷着。
君流景冰凉的手指覆盖在叶皎皎的素手上,指间轻点,只是淡淡一瞥,却让叶皎皎心下放松。
虽然毁容的事情跟她无关,但是叶皎皎心中知道,这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她蓦然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原本要投壶做赌,此刻却走过来的男子,正是顾云城。
“殿下,太子妃疏忽有罪责,可臣认为,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了解现场的情况,还有凶手的动机,尽快排查缉拿凶手,张家小姐是张大人家的独女,若是在殿下举办的花灯会上被害,不明不白受了委屈,这恐怕会寒了臣子的心。”
顾云城行礼开口说道,条理性充足,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顾大公子说得是,不若孤就明你查出事情的真相,孤倒想看看,是何人在天子脚下作乱,罔顾王法,还真是胆大包天,无论这凶手是何身份,都绝对不能姑息。”
君流景看向站在甲板上的所有权贵公子贵女们,开口说道,虽然语气很轻,可依然让所有人感到了威压。
“殿下圣明。”
公子贵女们齐声回道,大家心中有数。
这画舫上除了君流景布置的侍卫小厮与侍女之外,只余下了他们这些人,能来这花灯会的,都是京中权贵家眷,君流景这是在警告他们,即使凶手在他们当中,他亦不会包庇。
“臣定当不会让殿下失望,今晚必查出真凶。”
顾云城恭敬严肃地说道,然而低头行礼的唇角,唇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叶皎皎即使是逃过了陈奇百,亦逃不过这次,终究都要一死,而且必须是身败名裂的死。
在顾云城眼里,叶皎皎的存在,无异于提醒着众人,顾家的太子妃不得宠,顾家的庶子顾林生干了何等混账之事,顾家的名声,他可不容许一个小小的舞姬来损毁。
因为张家小姐毁容的事情,让原本热火朝天玩投壶的公子贵女们,蓦然陷入安静,大家也均是好奇,等着看好戏,而也有极少数贵女为张家小姐感到可惜,难免一阵唏嘘。
片刻的功夫,顾倾卿带着御医还有侍女走了过来,看到君流景的瞬间,便双眸通红,有些哽咽的说道:“殿下,臣妾未能照顾好张家小姐,导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都是臣妾的错,只是可怜了张家小姐,如花似玉一般的娇人,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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