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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已久——非木非石

时间:2019-12-07 09:55:31  作者:非木非石
  早晨展文敏起来上厕所,商仪被吵醒,她睁开眼,看着嗡嗡工作的加湿器发了会儿呆,掀被子下床。
  展文敏回房时她正在梳妆打扮,“你昨晚睡没睡?”
  商仪头也不回,“没睡。”
  展文敏:“这么早不睡觉你准备去干什么?”
  “去医院,”商仪遮住眼底因睡眠不足而微微犯青的黑眼圈,“人生何必贪睡,死后自会长眠。”
  “……”
  说的展文敏不太好意思再躺下。
  这场冬日初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商仪推门出来,先被冻了一个哆嗦,睡眠不足反应略显迟钝,在地下车库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被展文敏的车接来的,自己的车还在医院后院的停车场。
  她开机,收到陆吟迟几句问安的消息和试图狡辩但狡辩的痕迹太过明显的解释,这厮定然已经什么都明白,终于不再伪装了。
  看完以后她内心还算平静,不管怎么样,最近都不想再搭理陆吟迟。
  到医院,走廊清清冷冷,值班护士正在换班,脸上有熬了一夜,跟她相差无几的又显而易见的困倦。
  商仪被告知昨晚顾秋兰换了病房,从普通四人病房被调整到最高规格的单人套间病房。
  床位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谁能有这个能力自然不言而喻。
  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陆吟迟始终都很会拿捏人心,他肯定知道,一直以来不管商仪跟顾秋兰闹成什么样,打内心深处,商仪都有些犯贱的圣母b,一边吐槽着“我好嫉妒商尚我好嫉妒商尚”,一边扭过头一如既往的孝敬,甚至会以一种病态的行为,更加刻意的表现自己的孝敬。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但看见两鬓银发的商家二老,更多的时候把罪责归咎为“重男轻女是几千年来的历史遗留问题”、“越贫穷的地方思想越落后”、“不是顾秋兰的错,是习俗的错,是风气的错”。
  所以陆吟迟讨好她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只要动动嘴皮子,一句话的事就把顾秋兰安排进高级病房。
  同时让商仪倍感自己家人被重视,最主要还是看自己的面子。
  再没有保安大叔阻拦,也不用跟其周旋,她在护士小姐姐软言细语温柔的带领下找到病房。
  商从业年纪大了,不在病房,商尚不知什么情况也不在,昨晚只有商娣一人在医院伺候,商尚不在更好,在的话还不知道看见她又会放出来什么屁。
  她刚一推门,卷缩在黄皮沙发上的商娣动了动,粉色外套从她上身滑下来,掉在地上,人随即睁开眼。
  看见商仪,并不惊讶。
  商仪刚才经过楼下停车场,在附属于医院的营养餐厅打包了四五个包子,还有小米粥、鸡蛋汤,一并带上来。
  商娣接过东西,看起来有话要说,张了几次嘴,悄悄提醒商仪:“妈什么都知道了。”
  商仪顿了一下,“什么什么都知道?”
  “你跟那边这段时间一直在密切走动。”
  “……”
  商仪沉默了,那边至于是哪一边,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一直在密切走动”这七个字让她有点冤枉,毕竟她是在不知情、被隐瞒的情况下才“走动”的,况且不知道应该算“走动”还是不算“走动”。
  不过以顾秋兰的脾气,以商仪对她的了解,又以商娣这么提醒她的语气,可以看出来,顾秋兰大概很生气,非常生气,没被气的再晕倒已经是万幸。
  因为在商仪印象里,顾秋兰直来直往,有脾气得立马发出来,并不是个会看眼色看时机具有大智慧的女人,她才不会管合适不合适,心里不舒服了只会发泄。
  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儿女,她仗着养育之恩,会觉得自己是天,即使已经各自成年各自成家,所有人也都应该从始至终毫不改变的听她指挥。当然这个“所有人”得把商尚杜绝在外,毕竟商尚属于带着宝贵X器官轻而易举胜出,能够在顾秋兰心尖尖上跳舞,,能够牵着顾秋兰鼻子走的人。
  所以也不怪商仪一直把顾秋兰划分为粗糙女人,可悲的目光短浅这类。
  不过养女这个身份并不是只有坏处,至少目前为止让她释怀多了,最起码她可以安慰自己,不能跟商尚一较高下并不是没有传宗接代的X器官,而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具有资格。
  顾秋兰毫无预兆醒了。
  商娣起身去独立卫生间洗漱,商仪拿了个毛巾,坐床边,犹豫许久才给顾秋兰擦手。
  两人一声不吭对视着。
  顾秋兰突然说:“你不用让陆先生大费周章,还把我们安排到这么好的病房。”
  瞧,她已经把称呼从“好女婿”变成“陆先生”了,听语气好像特别想立马跟她划清界限。
  商仪放下手帕,扭身去拿早点,一件一件摆放她眼前。
  实事求是的解释:“给你安排个高级病房还不至于大费周章,你也太小看陆先生了。”
  大概这么说太过炫耀,就算商仪本身没有炫耀的意思,顾秋兰听起来也很不舒服,尤其在这样真相大白不久,大家都别扭着,而顾秋兰又刚知道商仪一直偷偷摸摸跟亲妈联系的时刻。
  于是乎。
  顾秋兰酝酿了一夜的憋屈,淬不及防的爆发出来,让商仪猝不及防。
  她打翻了早点,打掉了商仪递过去的包子,热腾腾的,散发着阵阵淀粉香气的,豆角鸡蛋馅儿的包子掉落,以白白的、圆滚滚的姿态,有些滑稽的小小弹跳了一下,最后翻滚着,进了床底。
  商仪手背火辣辣的痛。
  眨眨眼,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房门唰一声推开,身后响起皮鞋砸在地板上,闷闷的声音。
  商仪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一只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手肘,在身后一拉,她顺着力道站起来,被卷入一个温热的,味道清爽并不陌生的怀抱。
  不得不承认,紧随而来的嗓音特别安抚人心,“病房有营养餐,老太太既然不喜欢吃包子,我吩咐护士马上把营养餐送过来?”
  商仪微微抬头,视线从这人说话时,一上一下不断滚动的喉结浏览到凸起的下巴,又从下巴挪到单薄的,稍微干涩起皮的嘴皮子。
  精致的陆吟迟不再精致了。
  显然这一夜,大家都被折腾的不轻。
  性格使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吃软怕硬,更何况顾秋兰是没文化不是没家教,敢对商仪发火那是仗着自己养的有功劳,面对陆吟迟,就算再大的不满也发不出来。
  况且人家也轮不着受她的气。
  所以她只能非常尴尬的背过去,往上扯了扯被子,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卫生间内的商娣听到外面不对劲的动静以及男人的说话声推门出来。
  看到陆吟迟,礼貌客气的点了点头,视线扫到一片狼藉的地板,还有打翻的餐盒。
  商仪显然大脑空白,还没回过神儿,两人说话声在她脑子里嗡嗡的,很快,陆吟迟转身,同时揽着她往外带。
  商仪深一脚浅一脚被带出来。
  两人走过病房走廊,走到高级病房区域入口,小护士刚换班,正准备跟随医生查房,空旷大厅摆放着三五组沙发,她随他走过去,就近坐下。
  大楼外是一边最近一直在赶工,因为雨雪天气停工的医院场地,顶棚落了一层厚厚积雪。
  陆吟迟接了一杯水,“小心烫。”
  他说这话时,给商仪一种接下来他会放低身段讨好她的错觉,不过商仪知道,□□至今,当然不知道她这种算不算□□的情况下,陆吟迟也就学会了在沟通软件上毫不吝啬的哄哄她,而三次元,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还差很大一截,在这条路上,简直就是任重道远。
  现在商仪也不再不切实际的奢侈些什么。喝了一口热水,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陆吟迟没得到任何反馈,抬抬眼皮子,看着她,“我猜你今天肯定来医院,就跟负责老太太病房的小护士打了招呼。”
  商仪垂着头不说话。
  “你如果是我,夹在中间也会为难。”
  商仪视线投向水杯,一直看,好像看出来个窟窿才罢休。
  对方也不尴尬,继续厚着脸皮自话自说:“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时候会让我感觉最棘手?”
  “一声不响玩失踪,”他抿了抿嘴,抬手过来,在商仪惊讶中,轻轻拨开她眉角散乱的碎发,“再有,别人说什么都一言不发,让我瞎猜。”
 
 
第83章 
  如果不是昨天的事刚发生,如果不是大厅窗户开着,冷飕飕刺骨寒风扑面而来,不得不承认,陆吟迟此时此刻无论从语言还是动作,都挺温柔。
  但商仪不为所动,特别嫌弃地皱了皱脸,躲开他。
  并且非常不领情的说:“你别以为刚才那样就是英雄救美,咱俩之间的账就又可以一笔勾销!”
  继续嚷嚷着:“我又不是十几岁很好上手很好骗的小姑娘,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弯弯绕绕的花花心思!”
  陆吟迟的手指以一种尴尬姿势,在半空中停顿数秒。
  空气就像凝结住一样安静。
  商仪接下来的话,让气氛更加紧张:“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跟你结婚吗?”
  陆吟迟隐隐有不详预感,“因为年纪小被洗脑?”
  “对,”商仪看着他,非常坦荡的表示,“她劝了我几天,大体意思就是,我这样的条件找你这样的人,已经是顶配级别,还有什么不知足呢,过了这个桥没有这座庙,再犹豫犹豫以后迟早后悔……我年纪又小,没什么主见,当然就稀里糊涂嫁给你了。”
  她说到这,突然想起刚才在病房里的待遇,话题不由自主扯远,“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就像她说的,我翅膀硬了,会飞了,以后没有她也不会饿死……不过看在她把我养这么大的份上,我也不能不管不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明白她很害怕白养我,所以听说我跟李那边瞒着她开始走动,就发那么大火。”
  陆吟迟淡淡眨了眨眼,目光还算平静,看着她。
  陆吟迟:“……”
  商仪:“……”
  两人对望许久,“这种类似的话,你说过很多次,我大概了解。”
  商仪:“……”
  所以他是想说,他已经听腻了,耳朵起茧子了?
  商仪突然很后悔多说刚才那几句话,他就不适合做谈心对象。
  又静默几秒。
  “有个事我想问你。”
  陆吟迟:“问吧。”
  商仪想了想,话锋一转:“顾秋兰现在都不是我亲妈了,我是不是可以悔婚啊,我可不可以去民政局坦白,就说我不是自愿的,我只要说了不是自愿的,是不是就不具有法律效力了?”
  陆吟迟沉默了下,“那你怎么分婚后财产?”
  “哦,”商仪眨巴两下眼睛,“也是。”
  她竟然忘了这茬。
  “但我也不是钱迷,你这么说好像我很爱钱!”
  “没有,”陆吟迟到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并且笑的云淡风轻,“我知道你视金钱为粪土,可这个世界就是造粪池。”
  “……”
  两人虽然还处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准确来说前天还郎情妾意、渐入佳境,但今早,面对面枯坐的这小半个小时,莫名其妙的尴尬感在两人之间徘徊。
  可能只有商仪一个人觉得尴尬。
  因为很快,陆吟迟看了看时间,提议到一楼营养餐厅共进早餐。
  并且非常合情合理的说:“饥饿会让人变得不理智,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边吃边谈,慢慢沟通,而且我听周穆然说医院餐厅也有水煎包。”
  商仪顿了一下,“水煎包?”
  “嗯。”他点头。
  “……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走吧,你走了我自己去吃。”
  “……”
  陆吟迟哑然失笑,几秒后郑重表示——
  “但我想,你勉为其难卖我个面子?”
  商仪偏开头,“不卖。”
  陆吟迟抿唇沉默了会儿,见她不为所动,犹豫再三,只好抬起手,从西装上衣的内兜里,慢悠悠的,不太情愿的掏出一个白色长方形的信封。
  信封是陆氏公司专用的,上面印有醒目的logo。
  他清了清嗓子,信封递给她,商仪想了不到两秒,立马反应过来是什么,原本手臂搭在桌子上,支撑着。
  信封刚碰到手背,她就像被烫手的山芋烫了似的,整个人往后撤。
  她臭着脸,低头扣扣指甲,“你刚才说想跟我一起吃饭?”
  陆吟迟点头,“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赏光?”
  “你想跟我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你想让我卖你个面子我就卖?我凭什么那么轻易满足你?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你是□□?”
  她气急败坏的发出一连串灵魂拷问。
  陆吟迟果然在这一系列拷问中乖乖闭嘴,拧起眉看她。
  “我承认在跟你结婚前,家里派人调查了你的底细,那些陈年旧事,也是当时就查出来的……在这件事上,不仅让我很为难,爸妈同样为难。”
  “但我总不能在你每天嘻嘻哈哈非常开心的情况下,跑到你跟前把这些事捅出来………”
  他认真看着她,目光坚定,“你教教我,应该怎么说,突然告诉你顾秋兰并不是你妈,商从业也并不是你爸,你生母叫李林?二十多年前未婚生育,所以导致了这场悲剧?”
  “你设身处地站在我这个位置考虑一下。”
  陆吟迟很少一次性的,充满耐心的说那么多话。
  商仪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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