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主咽了咽口水,此时死亡的恐惧大于一切,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享受够这一切的荣华富贵!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忘记了一切,她咚的跪在洛少煊的面前乞求他:“母亲错了,是母亲的错,你原谅母亲好不好,煊儿你原谅母亲吧!”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现下却毫无尊严乞求放她一条生路。
洛少煊凤眸毫无波动。
“好,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他这般说。
不待地上的人如何欢喜,他再道:“明日之后再叫我瞧见你,那就莫怪我了。”
什么意思?
她这么一听,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你是叫我离开洛府?”这语气似乎比杀她还叫她难以接受。
“怎么?你不乐意?”
“我......”她低下头,面孔更是扭曲,这里所有的财富本都是属于她的,他居然叫她离开!
但现在反抗他绝不是理智的举动,没关系,她还有一天的机会,到时候她有办法叫他生不如死!想到此,她重新抬头一脸假惺惺的感激着:“好好,我明日一定会离开!”
“呵。”
洛少煊冷冷的笑了一声,再俯瞰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花园。
后面的目光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便化作了毒蛇一般,充满了恨意和恶毒。
......
在洛少煊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青魄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她身边,对他行了个礼,声音如沙子卡在喉咙一般:“主子,府里的其他人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要如何?”
“去一趟侯府。”说完停顿了片刻,勾唇:“将蛊虫一并带去。”
“属下明白。”说完便消失了。
...
夜里侯府
此时穆悦诗正呆在自己的卧房内与自己的小侍翻云覆雨,今日白天的事似对她没有何影响一般。
纱帐内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发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床边,就这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
两人已经沉浸其中,完全没发现帐外的人。
直到身下的小侍睁着模模糊糊的水眸眼尾无意扫过,他蓦的眼眸大睁,发出尖叫,慌忙的往穆悦诗怀里钻去。
穆悦诗被他这个尖叫弄的“唔”的一声,摊在了他的身上。
青魄直接将他们二人分开将小侍打昏,然后点了穆悦诗的穴位。
穆悦诗一脸恐惧的看着她,即不能动又不能说话。
这种感觉叫她害怕极了,这人是谁?她想干什么?
只见青魄拿出一个小罐子,将里面的蛊虫捏出。
看着她手上疯狂蠕动的虫子,穆悦诗更是恐惧不已,她想叫人,可连声音都打不出。她试图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杀我。
可惜青魄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她将手里蠕动的蛊虫放在穆悦诗的鼻下,看着虫子挣扎着,瞬间从她的鼻孔钻入。
穆悦诗甚至能感觉虫子从她的鼻子一直钻进她的脑子里,一阵尖锐的刺痛,穆悦诗痛的白眼尽翻,这疼痛叫她想撕吼,却只能发出呃呃的短音,身体抽搐着。
青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至她再没有动弹。
看着她睁着没有一丝生气的双眼,青魄知道成功了:“起来。”
身体就像一个傀儡一般,一个一个动作缓慢的起身站到青魄旁边。
青魄抬起弯刀,没有一丝犹豫的砍向床上昏迷的小侍。
...
“你说什么!”柳氏双眸通红的看着洛家主:“你说盛儿和依儿都是那贱人杀的!?”
洛家主看着烛光,沉沉的点头。
柳氏面目狰狞,就好像一个恶鬼缠身一般,充满了滔天恨意和怨毒:“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他尖吼着。
“他怎么敢...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要叫他生不如死!”尖叫着便要冲出去。
幸而洛家主在后面扯住了他:“冷静点,我都打不过他,你又怎能打过他!”
柳氏愤恨的甩开她的手,大吼:“你叫我怎么冷静,他杀了我两个女儿,我两个女儿啊!!!”说着不再理会她,便冲了出去。
洛家主阴阴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一脸沉重的坐在椅子上,她想不到洛少煊竟这般有本事,叫府里的人都听从他的话。
现在她又能找谁?
突然她眸光猛的一亮,对了,还有世女:“对,就是要去找世女才是。”说着她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刚出院子便见有个人影站在前方,手里赫然还拿着一把剑,她还能看见剑尖在滴着血。
洛家主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惊恐万分的看着人影一步步缓缓的向她走来,走路的姿势有一些僵硬不自然。
待靠近她三尺不到的时候,她看清了她的脸,双眼蓦的睁大:“世......”
话还未出,便人头落地。
人影提着滴着鲜血的长剑,又缓缓的走向洛府其它的住处。
洛少煊穿着里衣,一头如丝绸一般的青丝披散在肩上,斜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木簪子,听着外面不停响起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他唇边始终嗜着笑意。
第32章 赶往京城
京城第一首富洛府昨夜发生了一件惨案, 府上的二十七口人包括洛家主洛康英和其夫郎柳氏在内全被杀害,洛府的地上被鲜血染红,路过洛府的人甚至都能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
而洛府唯一存活下来的就是洛大公子和洛府的管家。
幸而洛家的大公子洛少煊只是受了轻伤和受了一点惊吓再没有其他, 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 酿成一桩惨案的竟是与洛家有婚约,并且马上就要与洛大公子完婚的侯府世女穆悦诗, 事情这般的发生叫人百般不得其解,又甚为唏嘘。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圣上, 圣上派人将穆悦诗拿下,谁知这穆世女却当场暴毙,更是叫人悚然。
此事发生的极为蹊跷, 圣上派人彻查此事, 却毫无头绪。穆悦诗就像是突然发疯了一般, 还杀死了当夜侍寝的小侍。
现在无论是京城还是离京城不甚远的小镇都在传着这件事, 只是一夜之间便传播开来。
“我听说啊, 当时离着洛府有两条街的人都能听到那惨叫声。当真是吓人...”酒馆里一个女子一脸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那模样好似她在场一般。
“有那么吓人?”另外一人一脸骇然的看着她。
女子瞥了她一眼:“别不信,现在京城那边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我听说洛府的地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人一脸害怕:“这洛府是招惹了什么人呐?竟下手这般狠毒。”
女子特意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看过来,她才倾过头去, 手掩虚掩着说道:“我听说是侯府的世女干的。”
“怎么可能!”那人一脸的不信:“那个世女不是要同那个洛大公子成亲的吗?怎的还上门杀了人全家?”
“这谁知道啊,反正当晚是被人当场抓住的。后来你猜怎么着?”她神神秘秘的看着那人。
“怎么着了?”
“那个世女被抓的时候刚想对洛大公子下手,幸好人赶得及时, 才救下了那位大公子,可是...”她故意停顿,就是为了引发她的好奇心。
果然,那人急切的问着:“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唉,可是那个世女被抓后却突然暴毙而亡。”说着摇摇头:“所以连圣上都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啊?暴毙?为何?”
女子鄙夷的瞥她一眼:“你问我,我去问谁,都说圣上都不知道,我如何会知道。”
“......”那人一梗,觉着她说的有道理,叹了一口气:“那个洛大公子也是怪可怜的,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双亲,凶手还是自己的未婚妻主。”
“我听说洛大公子的父亲早年便去了,这个好像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啊?还有这般的事?你如何得知?”这人怎么还什么都知道?
女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我想知自然便能得知,再说,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只要在京城待的久的人都知道,洛府以前本叫莫府,不过后面我们也不晓得其中发生了什么,洛府便取代了莫府。”
那人一脸懵的听她说着:“什么洛府莫府的,你怎的说得这般复杂?”
女子更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听不懂便罢了。”
“......”
女子喝了口酒,悠悠然的说道:“现在洛家是彻底的变天了,洛家现在便只剩下洛少煊,看来洛家还是物归原主了。”
“啊?什么意思?”那人依旧一脸懵的看着她。
女子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
“......”
一直坐在她们隔壁的司清玉听清了一切。
她眉头紧皱,拿着茶杯的手更是用力的发白,怎么会...... 洛府竟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
他... 还受伤了?想到这司清玉双眸微暗。
一顿午饭变得索然无味,她买单后离开了酒楼,一路上司清玉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医馆。
一直呆在医馆里的赵四喜乐颠颠的跑过来:“司大夫,您回来了?”然后眼睛扫了一眼她两个空空如也的手,疑惑的抬头:“司大夫,您不是说帮我带午饭回来吗?”
司清玉一愣,才缓过神来的看向她:“我忘了。”刚刚从酒楼回来想的太入神,竟忘了这事:“这般吧,我给银两你你自己去买罢。”说着拿出自己的钱袋。
一旁的赵四喜急忙阻止:“不用了司大夫,我自己有带午饭,只是刚刚您说出去给我带点心来着。”她将自己放在柜内的饭袋拿出,将里面的大饼拿出:“嘿嘿... 本来想着司大夫给我带回点心这些就拿回家里好了。”说着还憨厚的一边挠头。
司清玉迟疑了片刻:“这些你可能吃饱?”
赵四喜点头:“嗯嗯,当然吃的饱,我平日都是这般吃的。”
“那便好。”说着将钱袋收了回去。
赵四喜啃着大饼看着她,说话模糊不清:“司大夫,刚刚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脚步一顿,司清玉摇摇头,没有说话。
赵四喜见她不说,也没敢再问,默默的在一旁吃着大饼,对于司清玉这种有事喜欢放在心里已经习惯了,只要她不想说便问不出来。
看着她这般干啃着大饼,司清玉觉得是她失言在先,明明答应她要带回点心给她的,她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茶:“就着茶喝罢,下次再给你带。”
赵四喜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对着她一脸灿烂的笑着:“好!”
一下午司清玉拿着一本医书看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一想到京城的事情就觉心神不宁,有一些焦虑。
她是不是应该去京城看看他?他们怎么说都是做了两年的挚友,遇到这般的事情不确定他是否平安,这叫她心里有些许的不安定。
“司大夫,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今日午饭回来后您的眉头就没有松过。”她在一旁看着担心,能叫司大夫一下午都皱着眉的肯定是大事!
司清玉烦闷的揉了揉眉头:“无事。”说完微睁开双眼看向她:“明日我去京城一趟,医馆便交给你来看管。”
“啊?”赵四喜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发展,怎么突然就要去京城了:“那...那司大夫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办完事便回来。”她想只要确定洛少煊没有什么事便可以回来了:“大概两三日便可回来。”
两三日啊... 那就好,赵四喜暗暗吐了口气:“那司大夫您要早些回来啊,我怕我顶不住。”
“怎这般没自信,你现在做的已经很好了。”
司清玉难得夸奖她,叫她心里喜滋滋的:“我怕一些奇难杂症我看不来......”她对自己那两手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无事,我去两日便会回来。”
......
夜里司清玉将要带的东西整理好,带了一件换洗衣物,再带一些止血消毒的药末,她不知道他抢得有多严重,从别人嘴里听着的并不能信几分。
不过... 京城那么多的大夫,想来也用不到这些。她迟疑了片刻,罢了,带罢,也不碍地方。
收拾好后她坐在桌前喝了杯茶水,想着今天那两名女子说的话,她也不甚不明白,这个世女听人说是温和儒雅之人,又怎会对洛府有这般大的仇恨呢?
既然有这般的仇恨,又为何会要求娶洛少煊?这... 似乎如何都是想不通的事情。
司清玉略无神的看着窗户外,一片漆黑,安静的只有蛐蛐的叫声,偶尔有风吹过树间的嗖嗖声。
她叹了一口气,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回头吹灭蜡烛,和衣上床歇息。
......
翌日一早司清玉便在镇上租了一辆马车,往京城那边赶。
车夫是一个老实和蔼的大娘,一路上都在和司清玉闲聊着。
“司大夫,您去京城是干嘛呀?”大娘问道。
“去见一个朋友。”司清玉答。
“哦...”“唉,我听说现在京城出了事呢,可吓人了。”
司清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没有说话。
大娘自顾自的说着说:“我很少去京城,一般都是有人要马车我才载她们去的,我听她们说那个什么洛家全家都死光了。”那八卦的模样,恨不得立刻跟司清玉分享这个事情。
“......”八卦当真是无处不在,司清玉无奈。
“啊,不是不是。”那个大娘想到什么,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她这不是咒人吗:“还剩一个来着,听说是那...那什么什么公子。”什么公子来着?她挠挠头,硬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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