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一直在卷被子,好像很冷,瑟瑟发抖似的。
然后嘴里一直在喊“妈妈,别丢下我”。
何萱就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疼邴钏,何萱伸手抱住邴钏,可是邴钏太大只了,她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搂不住他。
邴钏发高烧了一直睡不安稳,何萱也很着急,这可怎么办呀。
她一遍一遍地给他敷湿毛巾,用力将水拧的不至于滴水,然后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邴钏。
前半夜邴钏一直在发抖,后半夜他出了一身汗终于好点了,不抖了,也不说梦话了,何萱这才舒了口气,但是她好困了,她最后洗了一遍湿毛巾,摸了摸邴钏的额头,感觉凉下去不少,她这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然后爬上床,抱着邴钏的胳膊睡了。
毫无悬念地,第二天何萱起床迟了,邴钏也迟了。
邴钏一睁眼就感觉不妙,立马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再看了看在他旁边熟睡的小团子,邴钏顿时拍了拍脑门。
他昨晚发高烧了,他原本想着自己应该能按时起床的,没想到还是迟了。
一转眼发现床头和地板上都好多水,还没干。
邴钏愣了一瞬,这才看向何萱,只见小团子睡得很熟。
邴钏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昨晚小团子估计照顾了他一整晚,因为毛巾还是湿的。
邴钏看着小团子半天,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团子就被他亲醒了。
何萱迷蒙着双眼看了看邴钏,突然惊醒,她大喊一声:“完了,迟到了,我会被老师骂的。”
她匆忙起身就穿衣服,邴钏按住她的肩膀,说:“没关系,今天在家休息,我去给萱萱请假。”
何萱眨眨眼,问邴钏:“真的可以吗?”
其实她也不想去幼儿园,自从谢晏走了以后,幼儿园变得没意思了。
邴钏点头:“我现在就给老师打电话。”
何萱顿时开心了,她问邴钏:“你好了吗?”
邴钏点头:“活蹦乱跳的,昨晚是不是照顾我了?”
何萱说:“你太冷了,还说梦话,还喊妈妈。”
邴钏抿了唇,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喊过妈妈了,那个作为妈妈的女人,也已经很多年没管过他没来看过他了。
他对爸爸妈妈的温暖记忆还停留在童年。
他揉了揉小团子的头发,起身先去洗漱。
何萱就坐在床上,等着他。
柏文就知道邴钏会耽误何萱的上学,所以一大早就给幼儿园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说何萱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去学校了。
陈暖躺在他怀里,听着他打完电话以后,亲吻他的胸口,然后小声地对他说:“老公,咱们也生一个女儿吧。”
柏文躺着半天没动,任由陈暖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他声音慵懒:“我不大喜欢生女儿。”
陈暖一愣,看着他的下巴,问:“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萱萱的么?”
柏文说:“生女儿以后要受苦,以后要跟别的男人走,一想到这个我就很难过,昨晚萱萱没回来,我就有种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感觉。”
陈暖伸手抱住他,凑上去亲吻他的唇角:“不会的,我们自己生的,就不会跟别人走。”
柏文没答话。
陈暖的手向着探去,清晨的男人总是比较雄壮的。
柏文被陈暖一撩,瞬间就来了兴致,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
邴钏给柏文打电话问幼儿园班主任的电话,柏文没好气地告诉他:“不用了,就让她在你那里安心待两天吧,不用上学。”
邴钏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柏文能对他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只能说谢谢。
不得不说和小团子在一起的时间就是过得很快,邴钏这两天一天也就一两堂课,小团子就在家里乖乖地等他下课,他也不去兼职了,请了假。
他要陪他的小公主。
看着何萱,邴钏有时候就会想,她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如果她能尽快长大就好了。
邴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迫不及待地想让她长大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有点想亲近她。
他算了一下,他比小团子大概大了十一岁,等小团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自己估计已经快奔三了。
邴钏顿时打消自己这个愚蠢的念头,他不能这么想,这是不对的。
邴钏唾弃自己,且不说自己比她大多少,就柏文那一关他都很难过去。
这已经不是旧时代了,童养媳什么的根本就是道德不允许的。
邴钏第一次觉得自己思想有点龌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萱:我把你当爸爸,你竟然想娶我?
邴钏:……
谢晏:情敌,拔刀吧!
何飞:草泥马,都滚,萱萱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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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心性是最纯洁的, 哪怕大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心里从来都是纯洁如水。
何萱并不知道邴钏会想什么, 而邴钏每每想起他竟然对一个小团子有了这种心思, 就生出一种罪恶感。
晚上的时候也不和小团子一起睡了, 小团子还抱着枕头等着他,他进去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让她赶快睡觉。
小团子就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了呀?”
邴钏问她:“那你柏文爸爸现在还和你睡么?”
何萱摇头, 她说:“爸爸不仅不和我睡了,还不让哥哥和我睡了, 你也不和我睡了,是你们不喜欢我了吗?”
邴钏无奈地笑,替她掖被子, 说:“不是不喜欢你了,是你长大了,长大了就不能和男孩子一起睡了。”
何萱扁着小嘴问:“难道和爸爸睡也不行么?”
邴钏摇头:“不行,不是亲生的爸爸,谁都不行。”
从现在开始, 他就要学会保护小团子了,要教她明白一些基本的道理, 比如爸爸不是亲的, 所以不能和爸爸一起睡,哥哥不是亲的,也不能和哥哥一起睡了。
即使是亲哥哥亲爸爸,长这么大了也该分开睡了。
何萱莫名失落, 她的小脑瓜有点转不过来,但是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所以她也就不问了。
这个晚上何萱一个人睡了,邴钏在客厅抽了半晚上的烟,第二天一整天的课程,邴钏没办法在家照顾何萱,就带何萱去学校,去他上课的阶梯教室。
邴钏是计算机专业的,这个专业的女生比较少,邴钏一早就带着何萱去教室了。
他的性格还是那么冷,即使是学霸,但是性格不好,也没有人跟他走得近。
他算得上是班草一样的人物了,班里的那几个抢手的女孩子都喜欢邴钏,都想和他建立友好的关系,但是他就是不理人。
让那几个女孩子没想到的是,今天早早地来占邴钏旁边的位置,竟然早就被一个萌娃占领了,那几个女孩子一看,顿时都明了了。
一个高个子的女孩主动跟邴钏搭话,问邴钏:“这是你妹妹吗?长得好可爱啊。”
何萱在吃饼,闻言抬眼看了看那个女生,笑了笑,那女生顿时觉得心都要化了。
何萱吃的嘴角有饼渣,邴钏拿了纸仔细地给何萱擦了擦唇角,何萱笑的可开心了。
那女生坐在了邴钏的前面,看着邴钏本来冷冰冰的神情因为小萌娃变得越来越柔和。
她想着,邴钏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对妹妹竟然这么好。
为了和邴钏拉近距离,女孩们对何萱都非常殷勤,何萱觉得她们都好可爱,长得还都挺好看,她们给自己的零食,她要看过邴钏之后才能拿。
前面的女孩递给她奶糖,她看了一眼邴钏,邴钏摇头,何萱便将蠢蠢欲动的小手握紧,然后摇头。
那女孩不满地对邴钏说:“我的糖果里面又没毒,为什么不要啊?”
何萱也不知道为什么,邴钏揉揉何萱的头发,说:“想吃什么下课后我给你买。”
何萱点头,乖巧地坐在邴钏旁边。
要去上厕所的时候,邴钏亲自牵她去卫生间门口。
然后等着她出来,不久前给何萱给零食却被何萱拒绝了的一个女生心里怨恨邴钏,刚好从隔间出来就看到何萱进了隔壁的隔间,她想着要是把这个小女娃关在厕所里,让邴钏着急会儿也是好的。
可是她刚想要想办法将小团子关在厕所的时候,上课铃声突然响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匆忙往教室跑,刚出去就看到邴钏在厕所门口,她脸一红,什么都没说,往教室跑去。
何萱听到铃声响了,知道邴钏还在等她,匆忙从厕所出去,拉着邴钏的手就跑。
邴钏让她慢点,她又怕邴钏迟到被老师骂,毕竟她们幼儿园迟到的话老师都会说的。
结果跑到教室门口,老师已经进去了,何萱吓得停下脚步,回头看邴钏,邴钏喊了声“报告”,他们老师正在翻课本,看都没看邴钏喊了一声“进来”。
邴钏牵着何萱进了教室,老师突然看到了何萱,喊住邴钏:“等一下。”
邴钏停下脚步,回头看老师,那老师眯了眯眼,问邴钏:“怎么带了个小孩进来了?”
邴钏说:“我平常都是带着女儿一起上学的。”
整个教室哗然了,老师眨眨眼,问邴钏:“你多大了?”
邴钏说:“十七。”
老师问:“那你女儿多大了?”
邴钏看了看何萱,说:“五岁多吧?不到六岁。”
大家都开始算邴钏什么时候生的女儿,他的老师脸色更不好看了,他说:“这里是学校,是教室,不是带娃的地方,邴钏,我还是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课堂。”
邴钏点点头,二话不说就带着何萱要出教室,何萱知道邴钏因为她又挨骂了。
她心里不开心,出了教室后,何萱对邴钏说:“其实我一个人在家也不害怕。”
邴钏说:“没关系,我请假,带你去玩。”
何萱就是觉得不对劲,她的到来好像给邴钏造成了困扰,她拽住邴钏的手,问他:“爸爸,你好点了吗?你不会再感冒了吧?”
邴钏点头:“不会了啊。”
何萱说:“那你把我送回去吧,你好好学习,我爸爸说不好好学习不是好孩子。”
邴钏心下一酸,看着小团子半天,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牵着何萱在大学校园里散步,课也没去上。
在他心里,重要的人没几个,小团子算是其中一个。
他有点舍不得把她送走。
依旧记得第一次把她送走的场景,她哭着喊他回头,他没有回头,以后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把她丢下了。
邴钏说:“带你去玩。”
何萱问他:“那你不上学了吗?”
邴钏说:“我请假。”
邴钏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请了一天的假,他知道晚上柏文会来接何萱,他没有多少时间和她在一起了。
他带她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小团子玩的忘乎所以,回家的时候又给她买了棉花糖,何萱可高兴了。
她的幸福就是那么简单,邴钏其实挺羡慕的,他像小团子这么大的时候,也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爸爸妈妈还相爱,还把他当成唯一的宝。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和小团子玩到下午回家,发现早就有人等着他了,不是别人,正是邴庆。
邴钏前脚刚回家,后脚邴庆就上来了敲门,邴钏打开门一看是邴庆,狠狠地将门关上,可是邴庆一把将门推开,邴钏被迫后退了几步,邴庆的脸色犹如寒冰将至,他指着邴钏道:“这事情由不得你,三天后去人家里报道,明白么?”
邴钏气的牙齿都咬得作响:“既然你那么缺钱,你怎么不把自己卖给她?卖我?信不信我起诉你?”
邴庆问:“你还敢起诉我?邴钏,你的命谁给你的,你自己想想,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的么?”
邴钏冷笑着问:“那有你这样对待你儿子的么?”
原著中邴钏实在是被父亲逼急了,直接去那个富婆家里把富婆给吓出神经病了,他真的差一点就把那个富婆给杀了,但是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那是他失控的第一次,他从来没有因为世界对他不公而对某个人心生怨恨过,直到那次,他的思想彻底被颠覆,他整个人彻底变得阴郁,黑化。
后来即使他成为了计算机人才,成了某游戏公司的天才策划,他都再没对任何人有过怜悯之心。
他的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逼的他走投无路。
他的父亲为了那个女人和孩子,亲手把他推入了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渊。
邴钏冷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抽,他对邴庆说:“我今天不想跟你冲突,你走。”
邴庆明显也很生气,他说:“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为了小天和你妈,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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