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一菲放开手,他就躲到了楚留香身后,嘀咕道:“女人有这么暴力的?还女人呢,你瞧瞧你徒弟,那才像个女人样。”
唐一菲伸手又要打,楚留香扶额。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闹腾。
但作为大哥,楚留香还是问道:“小妹,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唐一菲一双眼睛从东方不败、王怜花两人身上略过,尴尬道:“那个,总感觉,他们俩比我更像女人。”
王怜花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真是美极了。
东方不败只放了几个眼刀,倒没说别的。毕竟跟这群人走了一路,也知道他们中就没几个正常人。
楚留香好笑道:“就因为这个?”
唐一菲干巴巴道:“这还不够么?”她难道还能说,因为想起原著中的东方不败那副贤惠样给吓到了。
进而又想起她还曾羡慕那些有人给缝制衣衫的人,进而又想到贤妻美婢,而一发不可收拾。
见楚留香还想再问,唐一菲摊了摊手,又看了眼东方不败、王怜花。
“大哥,我就是随意发散了一下思维,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性别识别障碍症呢。你别担心,我是个女人,这个我是知道的。”
楚留香、姬冰雁、王怜花瞬间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都有些忍俊不禁。
王怜花叹了口气:“罢了,徒儿这就换回男装去。”
唐一菲摆手:“真不用,我就随口一说。”
王怜花轻轻一笑:“就换一天,明天再换回来,还是穿女装更好看。”
好吧,她徒弟大概是没有性别识别障碍症的,他只是喜好女装,爱好易容。
至于东方不败有没有,那就不好说了,也不关她的事。
众人行行走走,这日终于上了华山思过崖。
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在这儿,他们竟见到了陆小凤与萧峰。
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家伙就是穿越者于浩然,他一人站在一个角落。
另有一位仙风道骨,眉毛胡子都有些花白的老人。他手持利剑,站在一处山壁前,戒备的看向众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得了,唐一菲与这个很有可能是她未来师弟的风清扬风老头的第一次会面,就被他当贼给防备了。
楚留香温和道:“老人家莫急,我们此来并无恶意。”
他指了指于浩然:“不过,我等与他并不相识。”
风清扬不见放松,反而更戒备了:“你们,都是约好的?”
这就不好解释了。
唐一菲看向陆小凤:“你们怎么也来了华山?”
陆小凤:“自分开后,我们一直在寻找天下第一于浩然,想问问他关于陆小凤的事情。”
“等我们得到他的行踪时,他已经上了华山了。”
唐一菲:“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在这儿见面。天下第一于浩然,你来此可有要事?”
于浩然心里骂娘,这个破称号,成了他的耻辱。他因武力太低,两次于人前丢了脸,发誓要学会独孤九剑,再去黑木崖找场子。
是已跟那群正道人士扯了几天皮,又匆匆赶来华山思过崖碰运气。
他就不信了,那风清扬还真能一直不出现。
这次他运气很好,一上山就看到了风清扬。
然而这好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风清扬拿他当贼防也就算了,他后边还跟了两条尾巴。
他才刚刚报上名号,就又有一伙人赶了上来。
其中两人还是打败过他的唐一菲与东方不败。
于浩然狠狠心,咬牙跪到地上:“晚辈想跟在风前辈身边学剑法,还请前辈成全。”
风清扬心有疑惑,这么年轻的天下第一,怎会跑来华山要跟他学剑?
但不管心中如何猜疑,他还是断然拒绝道:“于少侠还是下山去吧。你的剑法已自成一道,与我风清扬的道不同。”
于浩然还想说些什么,见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忍不住心头发怵,起身朝风清扬行了一礼:“今日就不打扰风前辈了,晚辈改日再来拜会。”
风清扬皱眉道:“你这年轻人,剑法即已自成一道,只需苦心钻研,刻苦修炼,自能成一代大家。又何必学老夫这些微末伎俩。”
于浩然面上不显,行了一礼,直接退去。其实他心里很委屈,他用的剑法是自成一道,只因他用的是西门吹雪的剑法,自然也是西门吹雪的道。
但这些,都跟他于浩然没关系。
他也不是没试着努力过,但道并不是靠模仿就能得来的,而他也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找个深山老林练上几年,再出江湖。
见他走下山去,风清扬还有几分可惜,这样一个天姿卓绝的少年,小小年纪就练成如此剑法,为何不在自己的剑道上继续前行,反而要学他的剑法?
待于浩然行的远了,唐一菲设下隔音阵法,才开口道:“我等此来并无恶意,你不必忧心。在下唐一菲,四师父独孤求败,号‘剑魔’。听闻你的独孤九剑,亦是出自独孤求败之手,故而前来探查。”
风清扬:“小姑娘莫要骗人的好,老朽年少时机缘巧合,于一处山洞中习得独孤九剑,至此已有几十年了。”
唐一菲:“这么说,你不曾见过我四师父本人了?”
风清扬:“他老人家还在人世?”
唐一菲发动召唤技能‘四师父快来,这儿有个姓风的,习了独孤九剑。’
独孤求败瞬间出现在唐一菲身边,笑问道:“是他?”
风清扬握剑的手紧了又紧,这是妖怪么?
唐一菲点头:“师父,他是华山派剑宗风清扬,年少时偶然自一山洞中习得独孤九剑。师父,那独孤九剑是不是您创下的?”
独孤求败点头,像是陷入了沉思,他叹息一声,才缓缓开口道:“那时年少,意气风发,误听人言,害了一位义士的性命。
为师与他虽只做过一场,又一剑刺中他的胸口,他当日神情悲愤,直接跳了崖。
为师观他出手并非奸恶之徒,又因欣赏他的武学天赋,总怪自己出手太过狠毒,不留后路,继而心生悔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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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欲练此功7
独孤求败缓缓叹道:“再后来,我常常想起那场比斗, 慢慢发现一丝端倪, 他与我交手时,他的左手总是不自然弯曲,出手虽猛, 却无后力, 想来那时他已受了伤。
我心存疑虑, 四处查探, 终于得知,自己被他人算计,成了别人手上的刀。
我深恨之,杀了那些设局之人。然心中难安,便将紫薇软剑扔下深谷,用它为那位义士陪葬。
只是在此之后,我总不自觉的收集他的消息,时日愈久, 对他的事情了解越多, 我心中越是不安。
他本是状元之才,被皇帝委派雕刻《万寿道藏》。后于道藏之中, 悟得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习得内功外功,成了一位武林高手。
再后来,波斯明教传入中土,徽宗皇帝下旨, 派他前去剿灭明教。
他本是朝廷中人,不懂武林规矩,因明教高层很有些高手,死了许多手下,不得已,他自己出手,杀了好些明教高层。
不久后,这些人的亲朋好友师父徒弟纷纷赶至,将他打伤。他负伤逃走后,那些人找不到他,就灭了他满门。
他心中悲苦,却打不过这许多人,只得隐居山林,苦苦思索破解之法。
只是,他江湖经验太浅,终是被人发现了痕迹,只是那些人怕他武功高强,不敢前去,才设计为师前去除恶。
为师当时,只以为他是那无恶不作,杀人无数的大恶之人,出手自然不留情面,打不过千余招,就将他一剑穿胸而过。
他当日,必定恨极了为师,又不愿死在我面前,便直接跳下了悬崖。
哪怕后来,为师知道了这一切,杀了那些恶贼,为他报得大仇。然而心中亏欠,却不曾少得半分。
他本来可以自己报仇的,却含冤含恨而死。
为师心中难过,总觉自己所创的剑法,专攻人弱点,专挑人破绽,且因紫薇软剑太过锋利,以此对敌,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心下难过伤感,愈发不愿再用那套剑法。就在那义士掉落悬崖的附近,随意找了个山洞,将这些年来的心血抄录两份,一份刻在竹简上,封存在铁黎木匣中,另一份以黄金做书页,藏于山壁之中。
至于它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为师却从未想过。自那之后,为师与雕兄隐居山林,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众人听的心神为之震颤,怪道这些年,独孤求败从未说起过《独孤九剑》,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令他耿耿于怀的往事。
只是这个故事也太耳熟了。
尤其是唐一菲,她早已猜到了那义士是何人,忍不住激动道:“师父,您伤的那位义士,他是不是写出《九阴真经》的黄裳黄前辈?”
独孤求败点头:“正是他,想必那年,我与他的那一场争斗。他并未死去,反而在悬崖之下隐居不出,历经多年,终于将那些敌人的招式一一破解,最终写出了《九阴真经》。”
唐一菲:“师父,我们这许多人,都习过九阴真经,受了黄前辈的恩惠。然而却无一人可做他的衣钵传人。前日里,徒儿将九阴真经送予福州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那林震南资质平平,但他儿子却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且心性正直,少年义气。师父,您说,让他们父子二人承继黄前辈的绝学,可好!”
独孤求败叹息一声:“你即有此心,就好好教教那孩子,切不可令他误入歧途。”
唐一菲安慰道:“师父,其实您不必太过愧疚,黄前辈掉落悬崖,并未死去。反而在山谷中苦心钻研武功,想出破解那些贼人的招术,再走出山谷,出外寻仇。然而他的仇人几乎被您给杀尽了。据一些资料记载,他只找到了一位垂垂老矣的老婆婆,他未曾动手,反而为那婆婆喂粥服药,然而那婆婆不过几日也老死了。他心中感叹,才将毕生所学著成《九阴真经》,流传于世。”
独孤求败摸摸唐一菲的脑袋,欣慰道:“这就是为师的幸运之处了,为师收了你做徒弟,得知了《九阴真经》的来历,已猜到了大半。再后来翻阅典籍渐多,自也能确定,为师当年误伤的义士,就是《九阴真经》的作者,幸而他当年并未死去。自那之后,为师心结已解,才有这么些年的逍遥生活。”
唐一菲大喜:“能遇到师父,才是徒儿的好运气!”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当年,她拜独孤求败为师时,还只是个青葱少女,她的武力,也只能在独孤求败只守不攻的情况下,坚持个千余招。她的剑道,大半是由四师父引导入门。那么多年的细心栽培,用心教导,并不会因她如今修仙得道,就可以抹去。
师徒二人相视而笑,开怀不已,进而畅快大笑。
其他人也为这师徒二人感到高兴。
风清扬躬身下拜:“风清扬,见过独孤前辈,晚辈未得前辈允许,学了您的绝技,还请前辈责罚。”
独孤求败大笑道:“这有何可罚,那武功秘籍藏在那里,谁能得见,就是谁的机缘。既然是你的机缘,须怪不得你。你若愿意,可叫我一声师父。若不愿,我也不勉强。”
风清扬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拜道:“风清扬拜见师父。”
独孤求败叫起,他却不起,只道:“师父,徒儿乃华山派剑宗弟子,不可叛出师门。如今华山式微,徒儿放心不下,还想在这思过崖,再住上一段时日。徒儿不能跟随师父左右,让您失望了。”
他一大把年纪,白须白眉,仙风道骨,说出这样一段话来,与他的身份大不相符。然而,这话却足见他的真心。
独孤求败点头:“拜我为师,无需叛出师门。你师姐唐一菲另有四位师父,分属七秀坊、神水宫两大门派。也不见她有何羞愧,你又何必介怀。走吧,为师带你入山门,等认得了路径,待见了你师兄杨过,再回此地也不迟。”
独孤求败说风就是雨,直接带着风清扬消失在华山思过崖。
几人面面相觑,陆小凤见过了于浩然,已确认他所说的‘是陆小凤的好朋友’并非真话。且他为人太地功利,并不在陆小凤的交友范围内。
陆小凤与萧峰向众人告辞,回了帮会。
唐一菲正想说些什么,忽而微微皱眉,给众人贴上了隐身符,又示意东方不败不要出声。
又待片刻,有一身着青衣的中年书生走上崖来,他正是华山派现任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在崖前站了片刻,叫了几声风师叔,见无人应答。
竟走到之前风清扬站立的位置,继续向前,走到拐弯处,寻到一处小小洞口,钻了进去。
唐一菲等人虽知其中蹊跷,还是跟了进去。
岳不群静静站在山洞内,打着火折子,将石洞上的武功心法,破解方法仔细看了个遍,提剑就向石壁上砍去。
他竟是要毁掉此处石刻。
只是,哪怕他内力深厚,费了半日的劲,也不过将华山派的破解法门堪堪毁去。
岳不群站在石壁前,恨恨道:“令狐小贼,我岳某人就要瞧瞧,你这辈子还能有何机缘。”
众人看得莫名其妙,就见他在山洞中慢慢走动,他走得很慢,像是生怕被他人发觉一般,缓缓走到山洞最深处,寻到了一处由石块垒成的石壁前。
他将那些石块缓缓自石壁上取下,将眼睛凑上前去仔细观察,未曾发觉异常,又继续往下取石块。直到能通过一个人的身形,才停下手来,走了进去。
那是一处石洞,然这石洞并不深远,离出口只有三五米距离,故而光线充足,并不见阴暗潮湿,看这里放置的衣物,显是风清扬的居所。
唐一菲走到石洞出口向外望去,下方竟然就是悬崖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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