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在他还未曾得病前,医生提醒了他注意饮食、注意睡眠,以避免他因饮食不规律、睡眠不规律引起的胃溃疡、造血功能紊乱、亚健康...等症状。这只能算一次善意的提醒。
当然了,这些人修河堤,的确是大功德。
唐一菲如此做,无可厚非。且因她这般做法,妖族愿意自深山中走出来的妖,越来越多。
他们在下山前,都要学会人类的语言,自然也得知道人间法度,除了他们吃的太多,能力太奇特外,与人族,并无太大差异。
该遵守的法律必须得遵守,该做的善事,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说不定下一个得道成仙的就是自己呢。
这一现象,也就造成了,近十年来,朝廷各处,一直在大兴土木,修路,建工厂,招工人。
水泥、火柴、玻璃、瓷砖、瓷器、各种精美布匹……等等,以往见都不曾见的好东西,纷纷涌入市场。
进而促进了海上行商。
商人们将本地货物,运到海外,赚到的金银,再换一些宝石、香料、象牙等物资,运回国内。当然了,因朝廷有规定,每家商船回来时,必须带足够的粮食回国,这些粮食由国家统一收购。
哪怕种地的人,少了近五分之一,又遇到过几次大旱,大涝等天灾,朝廷中也没缺过一次粮。
反而存下的粮食越来越多。
粮食也不能一味的进口,为了从根子上解决麻烦,皇帝又引进了高产粮种:土豆、玉米、地瓜,三季熟的水稻,高产小麦……
反正,在一众官员,还没反应过来以前,皇帝已经与道家,与妖族,与仙人联合,将整个国家给盘活了。
从一潭死水,稍有灾情,就能将朝廷闹个人仰马翻,一番忙乱下来,饿死的,病死的,冻死的人不在少数。到现在,道路畅通,四轮的马车来往运输各种物资,再不怕运粮太慢,耗费太多,救灾太慢。
河道畅通,一艘大船,能装下百万担粮食,足够一个省份的百姓,熬过一次灾情。
再有那些妖怪们,法力无边。
能将京师的粮仓,整个移到受灾重区,直接开仓放粮,多少年了,再没见过灾区饿死过百姓。
此时的皇城之中,皇宫最高的乃是太极殿,此殿是由万花谷提供的图纸,众妖及其他国家的建筑队,帮忙修建的,不过月余时间,就全面竣工。
一面面落地玻璃大窗,使殿内采光大为改善。
以往那种幽暗的环境,和有几分发霉的味道再也不见了。
如今,站在太极殿的顶楼,能看清整个皇城的动向。
尤其是到了晚上,万家灯火,人间繁华,尽入皇帝眼中。
当年,看到如此巧夺天工的建筑,一月就成。一众大臣直呼是仙法,只说仙法可一不可再,仙人不可能一直眷顾本朝。
可让他们更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些与妖怪们合作的商人,也开始大肆改建自己的府邸。
自此后,皇城内外,两三层小楼,比比皆是。
反而是一众王公大臣的府邸,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过活。
改革永远是需要流血的。
哪怕有妖怪,有道士相助,有仙人撑腰,皇帝还是换下了一批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守旧派。
而留下来的人,看到了皇帝的决心,也看到了京师的快速发展,更知道,他们再不改变,也只能被皇帝弃若敝屣,就等着被革职查办,流放三千里吧。
据说,那儿可是妖怪们的老巢。
为了不真的去妖怪们的老巢生活,这些官员也慢慢学着改变
只是皇帝的决心,显然不只于此,他又引进了新的书院,新的考试法。以后再想考科举,不再只是四书五经那一套了。
你得会君子六艺,加考算学,格物,实务……
甚至你想做一地主官,得先会种地,认识所有农作物,知道它们的习性。还得了解各种商业机制,知道一个按朝廷规范进行修建的厂子,一天大约能产多少布、多少水泥、多少砖石、烧制多少瓷器……,需用多少人力,费多少材料。商人如何谋利,利润在哪里,如何收税……,林林总总,看得人眼晕。
虽说只需要了解个大概,也让那些守旧派的官员望而却步。
根据这样的章程选出来的官员,办事的效率,自然又快又好。
只是老一批官员,心里不是滋味,告老还乡者有之,以辞职做要挟者有之。
皇帝也很强硬,批准了他们的请求,给朝堂又来了一次大换血。
只是这些不愿意跟进时代发展的守旧派,回到自己的家乡后,却发现,家乡早已变了个样。
不只县里,就是镇上都有了纺织厂,砖窑,水泥厂,瓷砖厂……,还有了新式学堂。
孩子们从一开始,所学的科目,就不只是四书五经,未来要考的,要用的,他们都得学。
这些人大叹人心不古,可却再没人愿意附和他们的言语。
有钱赚,有地种,有了好收成,能给孩子多买几匹布,多做几身新衣裳,能给家里多买几两肉,给孩子们补补身体,改善改善生活。谁愿意再过那种苦巴巴的,从自己嘴里省出几口粮,喂给孩子的生活呢?
再说了,有了新式学堂,他们还能供孩子去上学,日后就算考不中秀才,也能在各个厂子,或商铺里管管帐,理理事。
真要有那读书有天分的,或许还能当上官老爷呢。
谁爱搭理那些只知道自己吃饱,不管别人饥饿的下堂官呢。
纯阳七太保正在蜀地修路。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就因为这一块修路太难了,十年来,全国上下都有了四通八达的水泥路,有些甚至都能修到村上去。
通往四川的路,还没修成。
这样的路,在这个时代,不是普通人能修的。
不过,有妖怪,有道士,再有大唐、大盛等国家派来的建筑队。
一条真正的高速公路,即将与这个世界的人见面。
纯阳七子,就是此次工程的监工。
七人乘着飞舟,来回检验,不允许有任何不合规的操作,机械每天上工前,都要仔细检查。
妖怪们,必须天天叮嘱注意事项。
七人忙成了陀螺。
不过他们很开心,因为有这样一件事情可做,他们终于避开了,那些喜欢拿他们过去的糗事说事的家伙。
吕洞宾有些日子,没见七个小徒弟了。
他听着七个小家伙,坐在山巅聊天。
张辉:“咱哥几个,什么时候能甩开陆小凤那个大嘴巴,和胡铁花那些人呢。都十年了,他们还没笑够么?”
段乐:“我猜,他们得笑一辈子,看见咱们就傻乐。”
唉,七个家伙垂头丧气,自从他们全部恢复了记忆,就活在甜蜜的烦恼中。
有人找他们聊养猫的经历,有人告诉他,他当老虎的时候是多帅气……
唉,别提了。
若非这次接到这样一个大工程,只怕这些人还要三不五十跑到他们跟前,问问他们,还想不想抓耳挠腮,有没有戒掉猴子的习性……
拥有多世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中,些少为人时,真的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吕洞宾望向吕默,唇角挂起了神秘的笑意。
七人打了个寒战,一起回头。
那抹神秘的笑,还未从吕洞宾脸上消失。就见这老家伙哈哈一笑:“为师就来看看,好好监工,切记不可放松警惕,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这话说完,他就溜了。
这七个徒弟太敏感了,他就在他们背后笑了笑,七人就感知到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以前当过猫?
江佐:“总觉得,师父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王飞:“我猜,不是什么好事,咱们不是当不知道的好。”
吕默默默点头,看到那一丝微笑,他就知道吕洞宾在笑什么。
毕竟他早从黑子那里知道了,自己在遇到唐一菲之前的身份。他也是吕洞宾,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师父,给坑的不清。
想必,刚刚师父,就是在笑自己。
笑去吧,反正那一世,他当吕洞宾的时候,还未曾接触到修仙,也不曾有太大的出息。
被人给炮灰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是眼前的工程,更重要一些。
“师弟,咱们走吧,再歇下去,怕是又要有人来与咱们谈心了。”
六人瞬间从石头上弹起,上了飞舟,往工地上赶去。
隐在暗处的唐一菲问吕洞宾。
“你猜,吕默知道了么?”
吕洞宾:……
“我不猜。”
唐一菲朝天翻了个白眼:“随便你,我猜他早就知道了,嘿嘿,告辞告辞。”
唐一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没来过一般。
吕洞宾也在笑,笑容中的神秘,变成了释然。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总归他是自己的徒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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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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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雁门关外(番外)
王怜花站在一座茶楼二楼窗前,姿态闲适地看向下方那座玉白色的石桥。
桥上站着的正是大理镇南王, 段正淳风流倜傥, 站在桥上吟诗,赞叹小桥流水人家,处处皆是诗画。
他在这儿, 已经站了有一会了, 只因他发现, 那座茶楼雅间中, 有一位绝色的姑娘,正托腮凝望向远方,那眉宇间的忧愁与哀伤,让看到的人,忍不住为之心伤。
他很想去开解一下美丽姑娘的愁肠,可偶遇是个技巧活,段正淳期待的是真正的偶遇与缘分,而不是自己制造的偶遇。
他相信, 美丽姑娘迷离的双目, 迟早会注意到他的英姿。
所以,他站在这里, 吟诗作对,一派潇洒风流。
也可能是他太投入了,竟被个慌不择路的女子给撞了满怀,镇南王沉浸在美景美色之中,没注意到撞入自己怀中的也是一位佳人。
他下意识挥手, 将人给推了出去,桥是玉白色的石桥,很美,在这青山绿水环抱的小镇中,很有意境。
可它却并不宽,那姑娘被他推了一个踉跄,竟直直摔落桥下,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姑娘显然不会水,她奋力扑腾着,可她扑腾的越厉害,沉的越快,眼见就要沉到底了。
镇南王方如梦初醒,跳入河中,将红衣的貌美佳人,给从河水中救了上来。却不想,他这番好心,没能得到好报,却被那姑娘给扇了一个耳光。
红衣女子既羞愤又气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凶凶的,可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镇南王一手捂脸,一面痴痴地望着那红衣女子远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地想,这姑娘与本王有缘呀!
他微微抬头,望向窗边的王怜花,这位姑娘为何如此忧伤呢,只恨本王不能为她解除烦忧。
王怜花叹息一声,他再不出场,用不了多久,这位王爷,怕是就要与那朵带刺的红玫瑰好上了。
他是来替师父唐一菲做任务的。这个任务要求她师父打破‘有情人终成兄弟’的魔咒。
想从根子上解决段誉喜欢上一个姑娘,就是他‘妹妹’的悲剧。还得从段正淳身上下手。
师父已经流浪到异界去了,任务自然由他这个徒弟代劳,更何况对于段正淳这样的花心王爷,他也很感兴趣。
所以,他今天换了一张朱七七的脸,朱七七本是性如烈火,最喜着一身红衣。
可当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裙装,稍稍露出几分忧愁与哀怨时。只怕能看呆一众江湖侠客,此处不分男女老少。而少侠们,怕不是恨不得为她分忧解难,好解去佳人眉间那抹忧伤。
王怜花易容的朱七七更多了一份魅惑。
远近偷偷瞧着他的人,可不止段正淳这个王爷,他还看到了一个瘦竹竿一样的男子,正用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以王怜花行走江湖多年的经历来猜测,这定不是个好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贼云中鹤。
王怜花没去理会这些别有意味的目光,她一手按在窗台上,爬了上去,不顾众人的惊叫阻拦,直直跳了下去。
这一动作,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段正淳第一个飞起,将王怜花给接住,又来了个燕子三抄水,潇洒的飞回到玉桥之上。
怀中美人近看更是美若天仙,眉如远山,鼻若琼瑶,黑发如瀑,淡粉色如樱花的唇,在那如一汪清水般的眸子衬托下,显得更加灵动可人。
耳畔闻着淡淡的郁金香香气,段正淳已是痴了。
王怜花俏脸微红,轻轻挣了两下,没挣开,心说,这丫的就是个色胚子。
段正淳微微一笑:“姑娘为何事烦恼?若不弃,何不说与段某,段某或可为姑娘解忧!”
王怜花的泪水,如一滴滴晶莹的宝石一般,滑落腮旁。她的声音微微带着几分娇蛮与绝望:“不要管我,还是让我去死吧。”
段正淳正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过路的瘦高男子,手中一对铁爪钢杖直击向自己肩头。
他忙后退避让,只是怀里毕竟抱了一个人,发现的又晚了一些,终是被那钢杖给打在手臂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可尽管如此,他也没舍得松手,而是大喝一声:“贼子好胆,哪里跑。”
跟在段正淳身后不远处的四大家臣褚万里、朱丹臣、傅思归、古笃诚见此,迅速围了上来。
那人见势不妙,本是要跑,却不想段正淳怀中那绝色的小娘子,忽而挣脱他的怀抱,又往河中跳去。
此人心中大喜,抄起那姑娘,运气轻功,从朱丹臣身侧就溜了过去,他的轻功运到极致,逝如轻烟,鸿飞冥冥。
远远的还听到他嬉皮笑脸的声音:“小娘子生得这般姿容绝色,何必要跳河呢,哥哥来疼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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