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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天行有道

时间:2019-12-12 09:51:01  作者:天行有道
  否则明知皇帝有恙,她当初也不可能进宫了。
  楚镇脸上却颇有扬眉吐气的感慨,他抚摸着怀中女子柔软的鬓发,轻轻叹道:“若秋,你不知道朕盼这一天盼了有多久。”
  虽然是借助工具完成的,但比起从前只能隐晦地将那些心思藏起,皇帝至少已看到一线光明的曙光。
  “妾知道。”林若秋静静依偎着他。
  “朕也还想和你再养一个孩子。”楚镇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眸中有着殷殷渴盼。
  “会的,咱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林若秋伸出两条柔弱无骨的手臂,反身拥抱着他。
  情势会越来越好,既然楚镇的命运因她而有了变化,他自然不会落到原来的下场。
  林若秋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缓缓沉入梦乡之中。
  次早醒来,林若秋惊奇的发现皇帝还没走,不由得望了望窗外天色,莫非是她醒得太早了?
  楚镇笑道:“朕本来也想早些起身,奈何昨晚上有人死命缠着朕不放,令朕动弹不得。”
  说着还故意晃了晃酸痛的胳膊。
  林若秋脸红了,她知道自己睡相不怎么好,可是有坏到这种程度么?皇帝也是,她一个弱女子的力气能有多大,竟不晓得把她扳开?
  楚镇悄悄附耳道:“是昨晚太过惬意,所以才睡得恁般熟吧?”
  林若秋瞪他一眼,没想到皇帝的嘴越来越坏了,莫非是雄风大振后有了底气?可他离雄风大振还差得远呢,顶多算是不过不失而已。
  瞧把他给得意的。
  楚镇乐呵呵的道:“罢了,朕不逗你了,时候不早,还得赶着上朝呢。”
  林若秋挽留道:“陛下不如用过早膳再走。”
  “就这样舍不得朕?”楚镇睨她一眼,继而咬着耳垂小声道,“放心,朕今夜还会过来。”
  林若秋的脸红成了猴屁股,明知道对方误会过头,偏偏她还无法为自己分辩,好气哦。
  红柳进门时,见她一个人怔怔的杵在原地,不禁诧道:“娘娘,您今儿涂的胭脂膏子不大对吧?”
  林若秋忙揉了揉腮颊,沉声道:“不小心弄上去的,去打盆水为本宫洗脸。”
  还好红柳会错了意,否则老夫老妻还动不动脸红心跳的,这些人定得取笑。
  林若秋胡乱用了点早粥,便去暖阁看望景婳,奈何始终心不在焉。碰触到婴儿柔嫩的手脚,她便不禁联想起昨晚上楚镇热烫的肌肤,给婳婳那张酷似她父亲的眼睛一望,林若秋又恍然觉得是楚镇在瞧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调笑逗弄之意。
  这男人简直阴魂不散,时时萦绕在她周遭。
  林若秋摸着发烧的脸颊,意外的生出几分愁绪来,她最初进宫只为做一个无欲无求的小寡妇,如今却“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这两者背离得是否太远了?
  红柳悄悄来到廊下,招手叫来进宝问话,“方才陛下出去时,你看陛下是何反应?”
  进宝一脸的莫名其妙,“挺好的呀。”
  照他说,陛下比往日更显意气风发了些,不知是否西南灾情得到控制的缘故。
  红柳咦道,“这便奇了,若陛下同娘娘没有吵嘴,为何娘娘会是这样的态度?”
  一会儿托腮凝望,眸中流露出无限哀愁;一会儿嘴里却又喃喃作声,仿佛在低声咒骂某人。
  这可不像平常的娘娘啊。
  两人商讨不出所以然,只得作罢。
  楚镇一向说话算数,既然说了晚上过来,那中午自然不会出现。可林若秋莫名有些焦心,生怕他给忘了,自己是不是该提醒一二?
  午膳之后,林若秋便拣出四菜一汤,满满的塞了一食盒,准备给皇帝送去。虽说太和殿并不短吃的,可各人的心意是另一回事,再说了,林若秋对王厨娘的手艺很有信心,比起御膳房那些老套菜色,或许皇帝会更中意她宫里的小厨房也说不定。
  离着太和殿还有数步之遥,林若秋便看到钱婕妤柳腰款摆地向这边过来——说成柳腰纯属抬举,她那腰身比起林若秋生产过后的腰身还要粗呢。
  钱婕妤大概是刚碰过壁,看见她,先浅浅施了一礼,接着便皮笑肉不笑的道:“姐姐也来探望陛下么?可惜陛下此时并不见客。”
  宫里一向是先论名分再论年岁的,之前林若秋与她同属婕妤,自然得尊称她一声姐姐,如今钱氏的地位已在她之下,林若秋自然不必对她太过客气,便只轻轻说道:“谢妹妹提醒。”
  说完便兀自从她身畔越过,仍旧迈上台阶。
  钱氏气了个倒仰,继而便冷笑起来,姓林的硬要碰一鼻子灰,谁还能拦着?活该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知那正在廊下用拂尘盖住脸装睡的魏安公公一见来人是林若秋,忙恭恭敬敬的上前来,满脸堆笑道:“昭容娘娘快请进,陛下已等候您多时了。”
  林若秋似有如无的望了眼身后,钱氏那张脸已垮得和驴子一般,只得灰溜溜离去——她万万想不到陛下是否有空还得分人的,这不自讨没趣么?
  林若秋搴帘进去,但见楚镇翘着二郎腿、两手反背在脑后,显然正处在工作完毕后的闲暇,不禁笑道:“您倒会摆谱,方才臣妾遇见钱婕妤,她说陛下正忙着,臣妾还差点信了。”
  楚镇懒洋洋的一摆手,“朕就算不忙,哪有功夫应酬她们?”
  况且钱婕妤也不是头一遭来,楚镇烦得多了,索性命魏安一并拒客,还好这小子聪明,没说将林若秋也拦在外头。
  林若秋故意道:“钱姐姐自然不会空手而来,想必陛下此刻已填饱肚子,用不着臣妾麻烦了。”
  说罢作势要走,楚镇忙拉着她,“胡说什么?你还不知道朕,朕何曾收过别人的东西?除了你的,朕一概不要。”
  说罢就揭开食盒瞧了瞧,只见里头是一碗牛肉丸子汤,一碟炙羊肉、枸杞炒银芽,再几个热腾腾香喷喷的韭菜盒子。
  楚镇不禁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这是你专程为朕准备的?”
  林若秋先还没觉得什么,及至细细望去,才发觉那几样菜色极有问题,难怪皇帝会多想。
  楚镇拥她入怀,如有所指的道:“怎么,嫌朕昨晚伺候你还不够卖力?”
  林若秋感觉腰间被人抓了两下,险些如踩着尾巴的猫一般叫起来,转瞬记起魏安还在殿外守着,只得正色道:“陛下,还请您自重。”
  楚镇却不依不饶,誓要戳穿那副假正经的脸孔,“你专程送膳过来,不就是期望朕对你做点什么?”
  “妾没有……”林若秋话还未完嘴唇便已被人堵住,只剩下喉间呜呜两声。不过她倒没怎么抗拒,反而趁势勾住楚镇的脖颈——既然反抗无效,就放开心胸享受吧。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潘金莲的潜质了。
  魏安仍旧执着拂尘站在角落里,身量挺得笔直,唯独白净的脸庞悄悄滑过一丝尴尬,还好他早早就将那些多舌的小太监遣散开来,否则若让他们听到里头动静……说来这陛下跟林主子怎么越发越不拘形迹了呢,从前并不这样,如今倒整日跟蜜里调油似的,拆都拆不开。
  原先总听人说,宫里的女人最怕生孩子之后失宠,他瞧着林主子的恩幸反倒更胜从前了,到底还是跟陛下交了心吧。
 
 
第60章 十动然拒
  林若秋生下公主一事, 之前也曾派人通知家里, 王氏也托人送了贺礼来。可林若秋总想着亲自见上一面才好, 因此四月底就求了楚镇的旨意, 派人将王氏从家中请来。
  这回见面林若秋却吓了一跳,比之她有身孕来探望的那次, 王氏何止憔悴了一倍。面容暗淡,眼圈发黑, 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林若秋问起,王氏才无精打采的告诉她, 佟姨娘又复宠了,林耿上月有半个月宿在佟氏房里,这个月更是一次都没来王氏的正院。
  也难怪王氏是这样一副恹恹的态度。
  林若秋实在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固然林耿的三心二意颇值得谴责, 可王氏何必要把一腔精神寄托在林耿身上,这男人究竟有什么好为之患得患失的?
  甚至于王氏亦没看明白, 林耿之前对她忽然亲热也并非突然发现这位老妻的好处——人天生都是逐利的, 林耿先前那些虚情假意也不过是稍作安抚, 孰知王氏却上了当。
  她太过相信这个男人,宁愿认为他所表现的一切举动都是由于情意。
  林若秋沉吟片刻,蓦然问道:“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去佟姨娘房中的?”
  王氏不假思索的道:“应该是二月末。”她对于林耿的动向向来掌握得十分清楚。
  林若秋算了算,差不多就是她产女的那段时间, 想必林耿当初定以为她将生下一位皇长子, 才故意安抚王氏的吧?谁知道林耿存的什么心呢, 也许觉得自己是未来储君的外公, 满脑子都是飞黄腾达的念头,如今梦想一旦破灭,他便恼羞成怒,甚至于连敷衍王氏这位发妻都不肯了。
  固然作为一个古代男人而言,林耿不能说太渣,可林若秋还是不免从他身上看到男人的劣根性:就因为像林耿这样的人太多,天底下才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林若秋默然片刻,仍只能对王氏道:“佟姨娘专宠多年,手段自非常人可比,您与其为这个气恼,倒不如好好操心大哥二哥要紧,到底他俩才是您今后的指望。”
  这话她已劝过多次,奈何王氏始终半听不听的。其实照她看,林耿随便怎么宠佟氏都不要紧,到底佟氏也只生下一个女儿,王氏身为当家太太,膝下又有两个成人的儿子,很不必去与佟姨娘争风——熬都能熬死他俩。
  王氏叹道:“我何尝不想倚仗你两个兄弟,也得他俩立得起来呀,从文倒罢了,就算袭不了爵,靠着祖宗荫封也差不到哪儿去,我只替你二哥发愁。”
  其实林从武的武艺并不算太差,顶多也就是中规中矩的水平,奈何当今考武举可不止有棍棒拳脚,自太宗皇帝立下的规矩,武生也得参加笔试,就这一关林从武绝对过不去。
  林若秋一时也想不出个主意,只得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您且放宽心便是,若大哥二哥命里能出头,将来自会为您挣份诰命回来,您何必闲着与那佟氏置气,她爱怎么争风吃醋都由她去,您只管牢牢把住府中家业,日后的指望大着呢。”
  一席话劝得王氏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唯独眉宇仍有些郁郁之色,林若秋便知道,她对林耿依旧不能忘情。
  当局者迷啊。
  晚间楚镇过来,见林若秋托腮坐在窗前凝望园中春景,案上摆着的茶都凉了,遂蹑手蹑脚,想吓她一吓。
  谁知林若秋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陛下想做什么?”
  楚镇摸了摸鼻子,这人何时学得这般机警了?好没情调。
  他哪晓得林若秋自从那次被黄松年的小徒弟吓着之后,凡事便多留了个心意,楚镇刚进门她便察觉到了,只是懒得起身施礼。
  这会子再行礼已晚了,她虚虚抬了抬手臂,楚镇已将她的肩膀按下去,“无须费事了,朕看你这礼行得也毫无诚意。”
  林若秋朝他露齿一笑,大概是经历过数次生命的大和谐,如今她和楚镇相处起来也极和谐,并不像从前那般拘束。
  楚镇趁势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方才何事如此出神,莫非是在想朕?”
  林若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要不要这么自恋?
  情话说得太频繁就会失去感觉,好比肥肉吃多了总会腻。楚镇只得讪讪道:“朕不过开个玩笑,你倒这般认真。”
  林若秋轻轻叹道:“是啊,天底下的男人总是玩笑居多,女人们却往往会当真呢。”
  楚镇一听她把自己划入寻常男人的行列,忙义正辞严地想要辩驳,林若秋便道:“妾不过有感而发,陛下您急什么?倒显得做贼心虚。”
  楚镇只得力证他并非心虚,又听林若秋此话大有来头,反倒狐疑起来:不是指他,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架不住皇帝百般追问,林若秋便一股脑地将家中琐事倾倒了出来,有时候恋人之间总难免充当垃圾桶的角色,许多当着旁人不便说的话,对着亲近之人却无妨了。
  楚镇听罢便沉吟道:“所以你由你母亲虑及自身,觉得朕将来会负你?”
  “什么负不负的,您也不是妾一人的皇上。”林若秋干涩地笑道。
  有时候她很愿意沉浸在幻想的美好中,有时候却难免直面现实,楚镇的身份决定了他很难做到痴情不移,在此之前林若秋从不在意这点——可她到底还是越发患得患失起来了。
  这很不应该,换了个没耐性的皇帝,她这些举动就该叫作了。
  幸而楚镇是极有耐心的,只轻轻揽着她的腰身,“朕知道,此刻朕说得再多,你也不会深信,可朕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十年,或许二十年,若到那时朕的心意仍始终不移,你总该相信几分了吧?”
  林若秋扳着指头算了算,按照七年之痒的说法,若楚镇过十年还不对她变心,那必然是真爱无疑了。问题在于,真的能撑上十年么?
  她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亦只好装作相信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惟愿楚镇始终能对她保留一点情意,至少让她在晚年的时候可供怀念,那便足矣。
  楚镇忆起她方才话里所言家兄之事,遂咦道:“你那位二哥真的半点文墨都不通?”
  林若秋诚恳的点头,“真的。”
  别说作诗书策论了,叫他写几个大字都难呢,林从武的才干也只够看懂兵书上的文字——否则王氏何必巴巴的为他发愁。
  楚镇不禁失笑,“倒也是个奇人。”继而便道,“这样吧,若你二兄明年武举当真落第,就让他到宫中做个侍卫,好歹能领份俸禄养活自身,不至于处处被人耻笑,若他命中有运,日后或许竟有飞黄腾达的那日,也未可知。”
  林若秋愣了愣,“使得么?”这个算不算走后门?
  楚镇咬上她的嘴唇,“朕不过给自己的大舅哥找份差事,区区人情,算什么走后门?你也忒看轻自己了,一个侍卫都能把你给唬着么?”
  林若秋被他亲得晕晕乎乎,脑中早不知所以。不过她迷迷糊糊感到楚镇的吻技越发好了。
  也许不止是吻技,还有床技——至少实现了从无到有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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