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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柚一只梨

时间:2019-12-15 09:44:57  作者:柚一只梨
  先前特意把赵鸿这个棋子留在岭南,就是故意送到宁王面前,让他分不清真相到底为何。
  后来宁王寻到了人,将赵鸿囚于府中,审了一个多月也只审出个袁立轩已死的结果。
  赵鸿此人跟随袁立轩多年,深受器重,但他胆小怕死,被抓住之后必定会将所见所闻如实告诉宁王。他曾亲眼目睹袁立轩‘死’了,不管宁王如何不信,他的答案也只会有这一个。
  可若是赵鸿逃跑了,宁王会不会追?
  他必会起疑,可若是不追,袁立轩的消息便彻底没有了。
  进退两难,以宁王的性格,一定会明知是陷阱也要试探一二。
  若不是顾念婚期将至,京城不能有大乱,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宁王与姚家人一一斩杀,以绝后患。
  可现如今,只能将人暂时引出去,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动手。
  姚震想要算计他,他便和他们玩一玩,可若是惦记上他的妻,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
  萧恒回了寝殿,帷幔中隐约能看到床上的隆起。
  他放轻了脚步,挑开帷幔,虞乐瑶的睡颜映入眼帘。
  柔了神色,他慢慢脱下外衣,半坐靠在床上,垂眸看着她。
  似是心有灵犀,美人悠悠转醒。
  睡眼朦胧,最是娇俏。
  乐瑶美目半阖,脸在男人的腿上蹭了蹭,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何时了?”
  “还早,困再睡会,用晚膳时我再叫你。”
  萧恒语气温柔,眼里满是怜爱,他轻轻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也闭上了眼睛。
  乐瑶把头枕在他的腿上,“陆将军走了?”
  “嗯。”萧恒淡淡应了声,随后笑道:“这厮心机太深,我不是对手。”
  乐瑶一听瞬间来了兴趣,撑起身子靠在他怀里,兴奋道:“还有你对付不了的人?竟如此厉害?”
  萧恒眯着眼看着她,不言语。
  乐瑶自顾自说道:“先前见他只觉得冷冰冰的,很凶,竟没想到连智谋也如此出色!怪道祖父以前常常遗憾地感慨,没能将他收入门下做关门弟子。
  她对陆修凉其实是久仰大名,数年前祖父便有心思收他为徒,却没想到会被拒绝,更没想到此人后来投了军,一去便是这么多年。
  如今他与月苓成了一对……
  “他人如何?是否可靠?可还花心?家中有无姬妾,有无不良嗜好?唔唔唔……”
  萧恒恶狠狠地堵着她的唇,将一连串的问话全都吞入腹中。
  半晌将人放开,乐瑶脸色绯红,终于安静了。
  在他面前对别的男人这么感兴趣,这是当他死了吗。
  又过了许久,声若蚊蝇,“你做什么……”
  男人声音危险,“关心他?”
  乐瑶知道他吃醋了,心甜如蜜,“我替月苓问的,这么厉害的人物,我担心月苓会吃亏……”
  萧恒冷笑一声,没回她。
  傅家姑娘怕是把那人吃的死死的,要怕也该陆修凉怕才对。
  “阿恒……”
  “嗯。”
  乐瑶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阿恒,若你有朝一日喜欢了别的女子,你要告诉我,别瞒着我。”
  萧恒皱着眉,手下用力把人拎了起来,他单手环着她,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深深望进她的眼睛。
  他读懂了她的心思。
  认真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能是胡思乱想吧,自从怀孕以后,她的情绪常常波动,偶尔还会怀疑萧恒对她的感情。
  近几日崔贵妃与母后都先后与她谈过,她们说的都不无道理,她有些怕了。
  虽然她也知晓,前路漫漫,一切未可知,可她还是会担忧。
  “我害怕……”
  害怕你听了那些人的话纳别的人进门,害怕你见到了别的女子会心生爱意,害怕这宫中不再只有我一人被你所爱。
  这世间优秀的女子那么多,容貌出色的更是数不胜数,他是太子,将来是天子,注定不会是她一个人的。
  萧恒温柔地笑了,额头抵着她的,“我与你保证,发生了何事都会告诉你,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便再也别理我,也别见我,我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了。”
  四目相对,抵过万语千言。
  她埋进他的怀里,轻声道:“一言为定。”
  你若负我,我必不会再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陆:你又要输了。
  太子:你媳妇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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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捉虫)
  六月初五, 京城脚下。
  “姑娘……”
  小丫鬟抱紧了手中的包裹, 惶惶不安地看了看城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
  京城之气派, 远不是清河能比的。
  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子。
  这女子十六七的年纪, 肤白似雪, 眉目如画, 顾盼流转之间, 自有一种轻灵秀雅之气。
  她凝望着城中的方向, 秀拳紧握,缓缓吐出一口气。
  既已来到京城, 便会奋力一搏,决不退缩。
  眼神坚定迈进了城门。
  “妾携族女崔楚云,给皇后娘娘请安。”
  崔贵妃满脸笑意,眉梢眼角的风情尽显。
  严皇后淡淡地看了眼跪在殿中的女子,“抬起头来。”
  崔楚云垂着眼, 微微抬起头。
  严皇后神情微滞, 心慢慢沉了下去。
  容貌不是最佳, 但此女通身的清雅才气才是最吸引人的。
  “听闻你是清河崔氏一族中最有才貌的女子。”
  崔贵妃连忙应道:“正是正是, 楚云自小便受教于族中最有才学的族长门下, 才情品德都是极佳, 娘娘定会喜欢!”
  崔氏一族今年选出来的女孩是近五年乃至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极品, 族长把重任教到了她的手上, 她一定得让太子把崔楚云留下。
  吴蔓在一旁逗六公主,闻言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崔氏这是把自己族中的姑娘当货品来卖啊,这么上赶着把姑娘往宫里送, 好像女儿天生就是要作为工具用以巩固家族的地位和财富的。崔贵妃迫不及待的样子,当真叫人不喜。
  吴蔓知晓自己出身世家,没有经历过那些矛盾,没有设身处地体会那些艰辛,不该如此鄙夷一般豪门大族的做法。
  但她依旧无法感同身受,无法认同这种做法。
  不可否认,这世间的大家族都是这样维护自己的荣耀的,但如此便是对的吗。
  男子可以参加科考入朝为官,女子便只能用一生的幸福去换一个家族的锦绣前程。
  倘若她来做皇帝,第一件事便是让女子也可以入仕。当她们有了能实现自己价值的机会时,就不用再遭受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了。
  吴蔓侧脸看过去,那女子雅致脱俗,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瞧见,撇开她的出身,吴蔓十分喜欢。
  这样的女子,不该以色示人。
  崔楚云不卑不亢,向主位叩首,“民女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风体康健,福泽万年。”
  “赐座。”
  两人落座,皇后上下打量着崔楚云,心中大概有了数。
  看上去是个没有坏心眼的孩子。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回娘娘,父母离世,家中已无亲人。”
  原来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严皇后点点头,又随意聊了聊,问了问学问。
  吴蔓在一旁听的头昏脑胀,崔楚云谈吐得体,进退有度,出口成章。
  她对崔楚云很有好感,但一想到她来京城的目的,吴蔓心中的好感便消失殆尽。
  实在无趣,领着六公主偷偷溜出了正阳宫。
  “表姐……表姐……”六公主的发饰歪了,头坠的难受,她的小胖手拉了拉吴蔓的衣摆,奶声奶气地叫着。
  吴蔓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崔楚云来势汹汹,不知乐瑶能不能招架得住。
  六公主见吴蔓不理她,小嘴一噘,松开手,迈着小短腿跑向了奶娘。
  吴蔓心事重重往前走着,眉头紧蹙,毫无察觉地走到了御花园。
  一名男子坐在远处的秋千上,眉目幽深,看着少女慢慢走近。
  崔楚云看上去纯良无害,但人都是一样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绝无可能不知晓此行的目的,既愿意来,便是有野心的。
  吴蔓想不通,为何连崔楚云这样才情出众的女子都甘愿臣服于命运。
  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面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有趣。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男靴,吴蔓顺着看上去,对上了那人的眼睛。
  片刻的怔忡。
  那双眼睛深邃似海,里面仿佛有万千的故事要诉说,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眼睛。
  一声轻咳,才恍然回神。
  吴蔓悄悄打量着他的穿着,当是皇亲贵戚,可面生的很,从未见过。
  男子看上去十八、九岁,很年轻,脑子飞速转着,没有对上的人物。
  两个人一直沉默地对望着,旁边的太监小声提醒,“吴姑娘?”
  眼神懵懂又迷茫,仿佛一直在状况外,“嗯?”
  男子轻轻笑了,那笑容纯粹又耀眼,像冬日里的阳光,寒夜中的烛火,数日笼罩在她心中的阴霾竟消散了些。
  “不知阁下,是哪位贵人?”
  太监瞧了瞧男子的脸色,见他心情不错,松了口气,轻声答道:“吴姑娘,这位是康王世子。”
  康王?
  康王……不是在封地康城吗?
  吴蔓歪着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这幅样子又把男子逗笑了。
  终于开口,“我奉旨回京,要在京城待段时间。”
  哦,对。
  回到封地的王爷们会定期让自己的孩子回京住一段时间,一是为了巩固关系,二是防止各王离京太久,心生异念。
  这声音竟也如此好听。
  低沉有磁性,很迷人,听的人耳朵发痒。
  吴蔓福了福身子,“世子安好。”顿了顿,有些窘迫,垂着眼睛,“抱歉扰了您的清净。”
  吴蔓行了礼,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康王世子从始至终一直坐在秋千上,没有站起来。
  这是一个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但吴蔓并未察觉到这位世子的狂妄。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腿,心生疑惑。
  萧琸的笑渐渐淡了,垂下眼眸,轻声道:“姑娘见谅,我这腿……不太好,站不起来。”
  吴蔓心下一惊,眼睛瞪得老大,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摆手,一脸抱歉地看着他。
  她这才瞥见旁边有辆轮椅,眼里的歉意愈发浓重。
  “无碍的,姑娘不用抱歉。”
  萧琸强忍着眼底受伤的神色,对着她笑地温暖。
  吴蔓心中涌出一丝心疼,年纪轻轻的,如此好看的人,当真可惜了……
  寒暄了两句,吴蔓离开。
  萧琸收了那纯真的笑容,眼中闪着兴味。
  他淡淡地看了眼正在擦汗的太监,径自站起身,掸了掸落在身上的花瓣,迈步离开。
  “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他走得四平八稳,步履如飞,身后的小太监忙推上轮椅,小跑地跟在后面。
  ……
  “公子,阿念姑娘来了。”
  陆七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小声禀报。
  “何事。”
  门外两人对视一眼,陆七将门推开。
  “公子,这是姑娘托我交给您的东西。”
  阿念将东西递了过去,转身与陆七一同退了出去。
  房门关闭,陆修凉拆开了荷包。
  是一封书信。
  字迹秀美,但内容更加动人心魂。
  是一首情诗,月苓摘抄的一首诗。
  他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久难平静。
  呼吸发颤,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他的眼眶微热,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区区一张薄纸,分量却重如千金,一字一句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长舒一口气,将信放到桌子上,手背抵在眼睛处,笑了。
  她的心意,总是这么诚挚又热烈,一次次撩拨着他的心。
  无法抑制,令人发狂。
  他们又有几日未见,她这是……想他了。
  思念的滋味竟比刀剑穿胸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万千情愫哽在心头,无处释放。火热的情感日复一日压抑着,亟待喷涌而出。
  他向来顺从自己的心意,更何况他与她都彼此想念,思之如狂。
  将情书妥帖地放回荷包,塞到了衣衫中,将它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
  胸前彷佛放了一粒火种,烫得人就要失去理智。
  陆修凉一袭黑袍,一路疾行,轻车熟路又跳到了月苓的院子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
  少女背着手,站在月色下,冲他笑。
  她给他写了那样的情话,他一定忍不了。
  “可你来得有些晚了,我空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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