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似有所感,明明他的眼神是落向所有人的,落向观众席的,可温桑也隐隐地觉得,季斯衍就是在看着她。
观众席上甚至有几分躁动,有人开始探头探脑地在人群中寻找温桑也的踪迹。
温桑也站在底下,没有以往害羞地躲闪,而是慢慢地对上了季斯衍陡然一转,径直盯着她的眼睛。
“华尔街不相信眼泪,金钱才是我们共同的信仰。”
某天,和季斯衍待在家里的影音室时,温桑也看着进行中的纪录片,重复地说了下里面的台词。
“真的吗,”她凑过去,去问季斯衍,“你也这样觉得吗。”
纪录片里面形容的太过残酷,攻击股价和利用国际汇率是常见手段,甚至涌现出无人不知的几大犬狼。
不巧,季斯衍被人私下戏称为其中的一条恶狼,所谓“华尔街之狼”,他也深谙其中的游戏规则。
“那是以前。”季斯衍垂眼看着她,抬手捏着她的耳垂,微微一笑,眼底泛着柔光。
温桑也无端地心跳加速,难以招架。
男人午后低哑的声音和台上的人慢慢地重合,甚至连唇角上扬的弧度,也分毫不差。
“在我这里,华尔街不相信眼泪,却信温桑也。”
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季斯衍的口中说了出来,顷刻间引起巨大的骚动。
全场哗然。
男孩子震惊,女孩子却向温桑也投去各种羡慕嫉妒的眼光。
要让季斯衍这样的人,当着大众的面说这样的话,何其不易。
更别说,几乎是众所周知的,这段话会被底下的学生流传出去。
南大论坛,微博,贴吧……各种各样的宣传渠道。
让温桑也成为季斯衍展露人前的软肋,并得以因此受到威胁。
可季斯衍还是说了。
再也不再让她猜测他的所思所想,在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当着别人的面,让其他人真正地见识到,温桑也之于季斯衍的作用。
温桑也。
三个字,从季斯衍的嘴巴里说出来,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的动听。
“温桑也。”
季斯衍很少全名地叫她,可每一次,都给她带来极大的震撼。
在她因为名字被说难听的时候,季斯衍从后面抱着她,也是这样子叫着她的名字。
“温桑也。”
“温桑是骂人的话,”季斯衍重复网友的评论,“但温桑也很好听。”
“季斯衍也很好听,所以很配不是吗。”
“桑桑。”
见温桑也神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雨禾凑到她面前,抬手挥了挥,见她回神了,才问,“你在想些什么。”
温桑也回过身后,才发现自季斯衍离开后,礼堂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的,只剩下逗留的和学生会的人。
“想我老公。”
温桑也毫不遮掩地开口。
不过他现在,估计应该是在和学校领导们待在一起。
“……”叶雨禾愤愤的,“过分! ! !”
温桑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害羞内敛,不太爱秀恩爱的温桑也了。
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秀恩爱机器! ! !
“因为他太好了,”接收到叶雨禾的眼神,温桑也笑得甜蜜又抱歉,“忍不住就想炫耀。”
如同儿时得到自己喜爱的玩具,那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周围人分享的心情。
而季斯衍又和玩具不同。
他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明天完结叭(我猜)
作为一个很容易被虐的也不爱看虐文的人,哈哈哈哈哈哈一开始就想写一对青梅竹马的夫妻撒狗粮顺便那啥啥的故事,算是放飞自我吧??(我在说什么)
虽然可能有所瑕疵,但写得还蛮开心的,主要是桑桑太逗了
且看且珍惜哈哈哈哈下本回归纯纯的校园耶
第63章 六十三点贪欢
平安夜的前天晚上,季斯衍抽空去了趟隔壁江城。
程家在江城江南宴主会厅举办的慈善拍卖, 差人送过来的拍卖册上, 有温桑也喜欢的蓝宝石戒指。
望京城和江城是经济发达城市, 作为媒体对外统称的望江名媛之一,温桑也自然也知道这场拍卖会。
彼时,温桑也坐在沙发上, 有些无聊地翻着自己手中的小册子, 边看边念叨着, “亨泽曼水晶钢琴, 粉红之星……”
季斯衍坐在她旁边, 听到她略有些嫌弃的播报声,无奈地笑了下。
他想着或许温桑也会喜欢上面的一两个东西, 才让人把拍卖测送了过来,现在看这样子, 似乎没有开口的理由和机会了。
温桑也的鉴赏品味被他养得很刁了, 他十几年如一日地送价值不下一亿的钻石, 都在她的衣帽间摆着,熠熠发光, 甚至都快让她学会了几眼就能猜出这颗钻石是否名贵。
“咦, ”温桑也看了看, “印度克什米尔蓝宝石……”
季斯衍挑眉,听到声音抬眼看向温桑也,等着她再开口。
“老公。”温桑也眨着眼睛,甜腻腻地叫他。
季斯衍觉得好笑, 既然有她喜欢的东西,那他说什么都会想尽办法让温桑也拥有她,但他又想看温桑也会说些什么,于是挑眉静待下文。
当着季斯衍的注视下,温桑也拿着小册子,哒哒哒地走过去,特别自然地就把架在他腿上的笔电拿开。
屏幕上细细密密的股票曲线变化,也再没得到季斯衍一丝一毫的注视。
温桑也脱了鞋,坐在他腿上,两只穿了黄色海绵宝宝的脚丫分开,踩在他腿侧旁的沙发上,将册子举起摆在他面前,指了指上面的拍卖品,“人家想要这个戒指。”
蓝宝石和钻石,红宝石,祖母绿并称为四大名贵宝石,而克什米尔蓝宝石又是宝石中的精品,晶莹剔透,泛着细碎的蓝光,神秘又浪漫。
更别说,它还象征着忠诚和情深似海的爱情,温桑也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它。
季斯衍搁在沙发扶手在的手特别自然地搭在她腰后,下陷的腰窝,一直是他左右手的归属。
室内开了暖气,一室如春,只是温桑也天生手脚冰冷,双脚也做了特别的防冻,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宁愿热死也不冷死。
上午晨间的时候,季斯衍刚刚拉着人胡作非为了下,灰色的床单,现在还在卧室的露台上挂着。
何况温桑也穿得跟个粽子似的,季斯衍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怕她着凉了。
想是这样想,但他的手,还是顺着自己内心的驱使,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季斯衍的手掌宽大温热,温桑也的皮肤被几层厚衣服裹得也很热……
乍一接触,温桑也的尾椎骨忍不住有些发麻,下巴一搭,靠在他肩上,往季斯衍的怀里缩。
温桑也的本意是想避开作怪的大手,谁知道倒像块主动送进恶狼口中的肥肉一样,后面甚至迷迷糊糊地凑在他脖颈间。
季斯衍炙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压低着头,从胸腔里呵地一声,轻笑宠溺似的,贴上温桑也的唇,细细啄吻。
温桑也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想舔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却是顺势的,被季斯衍捉住了,含进了口中。
湿软的触觉轻轻扫过,不动声色地撬开了半紧密的柔软双唇,然后一改先前不紧不慢丁点试探的温柔作风,疾风骤雨般的,迅速攻城略地。
没被拉紧的落地窗帘外,有雪花扑扑簌簌地降落,积聚在地上,形成厚厚的积雪。
外面一片白茫的冰天雪地,室内却是满室生春,连空气中,也尽是甜腻诱人的香味,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彼此的呼吸弥散在交融的唇舌里,鼻尖相抵,季斯衍的气息密密麻麻无孔不入,温桑也只觉得口腔内的气息似乎都要被他吸尽了,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抓着他的衬衣,往外推搡着,想把他推开。
季斯衍察觉到她的推拒后,又感觉到她似乎真的要喘不过气了,这才略一偏头,把唇盖在了温桑也的下巴上。
“桑桑。”
季斯衍低声叫她。
温桑也被他亲得有些七荤八素的,头脑也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了,才算是反应过来,声音有些哑地嗯了声。
“我回来后补偿我。”
他往上,喷洒的呼吸一路游走,最后落在了露出在外的耳垂上,嗫咬着。
温桑也的眼神有些湿润,迷茫地和他对视,渐渐地羞红了脸。
季斯衍口中的补偿,除了那个,温桑也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是季斯衍喜欢的。
可估计又不是简单的补偿。
他们衣帽间里的小角落,还堆积着好多温桑也根本不太愿意穿的衣服。
只是等季斯衍一回来,估计不愿意穿的那些衣服,就会一整晚一一在她身上试验了。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要那颗蓝宝石。
想着,温桑也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她那样,季斯衍眼底的暗色深了些。
“现在讨点利息。”
季斯衍说着,抬着她下巴又亲了下来。
·
江城是傅随的地盘,何况两个人的目的地还是同一场拍卖,季斯衍过去,自然受到了热烈的招待。
工作人员把蓝宝石戒指连同戒指盒递给季斯衍,傅随看了一眼他眉目舒朗的样子,忍不住低笑,问,“只拍一个蓝宝石戒指”
季斯衍和温桑也结婚虽然还没举办婚礼,但于情于理,傅随觉得自己需要送上一份薄礼。
他给乐向晚拍下了四亿的粉红之星,但如果温桑也有喜欢的东西,他自然还是进得了微末的地主之谊。
“她喜欢这个。”
季斯衍手指搭在戒指盒上,上下转了几圈,语气低哑含笑。
“况且,”季斯衍话风一转,抬眼看向傅随,四两拨千斤的表面温柔,“她也轮不着你献殷勤。”
傅随和他从两人十八岁在国外留学,甚至华尔街一同拼搏过来的,熟得不能再熟了,自然看得透他内里的情绪,忍不住嗤笑一声,开口。
“别误会,我只爱我老婆。”
傅随忍不住想,和这样一个比他还小心眼,暗戳戳就各种吃醋的男人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温桑也这十几年来怎么过来的
像是看透了傅随眼底的含义,季斯衍微微一笑,“那我们不太一样。”
季斯衍没给傅随问出口的时间,又说, “我老婆只爱我。”
傅随:“……”
呵呵,他是真的不知道季斯衍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眼巴巴地为一颗蓝宝石戒指不远千里迢迢赶了过来,温桑也的事不假他人的手,哪来的自信说这样的话。
以后乐向晚要是又说他不要脸,他一定要为自己正名。
他和季斯衍,明明是季斯衍比较不要脸。
季斯衍在江城连续待了两天,便打算打道回府。
今晚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季斯衍说好要陪温桑也过的。
如果不是温桑也还要上课,连过来江城拍卖,温桑也都想跟着过来。
季斯衍出发那天,她在家里扒着他的脖颈,还有些不想撒手。
“哥哥,你去了那边,拍完东西就快点回来哦,不要和别的女生讲话,不许看别人一眼。”
慈善拍卖,肯定会有很多名媛和女星出席,谁知道季斯衍到了那边,会不会被人给盯上了。
温桑也觉得自己不在他身边,总有些很不放心。
对于这样子的温桑也,季斯衍一点儿都不觉得烦躁,低低地嗯了声,捏着她耳垂开口。
“桑桑在家等我……”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温桑也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烦死了。”
温桑也闹了个大红脸,不想和他说话了,也不去送他,哒哒哒地又跑上楼。
季斯衍看着她上楼的背影下,自觉地转身离开。
只不过季斯衍和温桑也想得很好,然而天公却是不作美。
一晚上,天气预报轮番播放云层变化状况,预计未来几个小时内将有特大台风暴雨来袭,江城及望京是台风重灾区,不少机场的飞机纷纷停飞。
季斯衍这次是出行搭乘民航,也没用自己的私机,何况现在让人把私机开过来,也确实不太好。
温桑也时刻关注着天气预报,几乎是消息一出来,她就给季斯衍打了电话过去。
“哥哥,你现在在哪呀,听说几个小时内有大暴雨和台风,飞机上不太安全,要不你待在那边,等两天再回来吧。”
她怕季斯衍因为记着和她的话,想着办法也要赶回来。
温桑也对飞机有种天生的恐惧,不大,但却足以影响她的思想。
比如每次坐飞机,温桑也总觉得自己到哪个时候了,就会从飞机里掉出去。
现在这个人换成季斯衍,还是在这么差的天气情况下,温桑也不免担心。
如温桑也所料,季斯衍现在的确是在和人交涉,甚至隐隐动了借用傅随那架湾流的想法。
他在美国的那几年,七七八八的什么都学了,开飞机开游艇……都不在话下。
季斯衍没说话,周围嘈杂的声音却传进了温桑也的耳里。
她学外语的,对那头国内机场传来的播报天气情况自然熟悉到不行,也知道季斯衍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着季斯衍淡淡的呼吸声,也不见他说话,温桑也又开口了,“天气这么冷,我和我宿舍的人一起吃火锅过平安夜和圣诞节就好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句话把季斯衍丢出去,不管他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温桑也又慢悠悠地补充,“我们可以一起跨年啊,很快的,就只有四五天而已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季斯衍点着烟,沙哑着声音应了一声行。
这便算是同意了。
只是电话刚挂断,季斯衍便看向自己旁边站着的席然,“去旁边的酒店开个房间,晚上要是还不能飞,和傅随说一声,他那架湾流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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