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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语扫了她们两个一眼，“你们能不能别吵到别人学习？”
袁靖涵回瞪过去：“这又还没息寝吵你什么了，就是杠精吧你。”
张桐语：“有意思，那叫宿管过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袁靖涵气的面色涨红，“你敢？”
季小凉放下了手中的毛线跟针，用轻松的语气说：“没事，她不就是嫉妒我们有男朋友她没有么, 她喜欢的人现在是我男朋友, 心情不好是能够谅解的。”
袁靖涵一听心情好极了，不禁拔高了音调：“难怪没事就碰瓷, 眼红了呗。”
张桐语笑容僵硬，“呵，早晚要分手的，自豪什么？”
袁靖涵刚想反驳什么，就被季小凉拉住了手臂, 季小凉挑了挑眉，“恐怕某人连手都分不得吧。”
张桐语将手中紧握的笔松开，往桌上一拍，冷嗤道：“谈恋爱，你们亲过嘴了吗？庸人自扰罢了。”
季小凉心里一堵，张了张嘴试图想要反驳，但事实便是确实“没有”。
袁靖涵挺直了腰板，“你咋知道没有呢，我们家小凉……唔唔唔。”还没讲完季小凉就捂上了她的嘴，袁靖涵有些懵逼的瞪着季小凉。
季小凉躲开了袁靖涵的眼神，将捂着她的手放了下来，再次落在了毛线上织了起来，没再应答张桐语的话。
张桐语看到季小凉完全无视自己，气的直跺脚，再也坐不住。走向她的面前质问道：“你无视我？”
季小凉掀了掀眼皮子，语气带着丝漫不经心，“你是三姑六婆吗？也就只有三姑六婆会关心我这般私事了吧。”
张桐语支吾了几声“我…”，也没想出反驳的话，最后像极了跳梁小丑，大步走出门外甩门而出。
袁靖涵给季小凉竖起了大拇指，惊叹道：“牛逼啊姐妹，你真是会讲，你是没看到张桐语那吃瘪的样子啧啧啧爽极了。”
季小凉顿了顿，没回答袁靖涵的话。
“你跟单煊早打啵了吧，害，你还那么害羞啊这都不能讲。”
咯噔。
季小凉听到这里的时候心感觉下坠了一下，她抬眸看了一眼袁靖涵，“…我们没接过吻很奇怪吗？我们在一起也没有很久吧…”
袁靖涵一听瞪大的眼睛，震惊道：“什么？这还不算久，你们看看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老天野了啦！！”
十月二十四号在一起的，明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三号了呀。
季小凉嘀咕道：“也才两个月不到啊…”
“两个月不到？你们每天相处模式都不觉得像极了兄弟吗！”
季小凉想起跟单煊在一起以来，每天除了互怼之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丝毫像情侣的地方？相比袁靖涵跟林漾每天甜甜腻腻的，确实像极了兄弟。
季小凉看着手中的围巾，已经接近成型了。她加快了速度，试图今晚织完。
袁靖涵见季小凉一副“雨我无关”的表情，开始继续喋喋不休起来：“你看，咱们有些时候就需要主动一些，圣诞节就是后天了，纷纷大雪的夜晚，难道你不想做些什么浪漫的事情吗？”
“据我所知，月考好像也是圣诞节那天。”
“……”
*
圣诞节那天，湘北市的气温达到了以往的最低，季小凉坐在位置上，看了好几回试卷，始终不忍心将手套脱下来。
“时间到了，可以开始答题了。”监考老师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接着道：“虽然天气很冷，但是月考要有月考的样子，不要被我抓到有睡觉的。”
说完之后监考老师坐回到讲台上的椅子，将刚没收掉的暖水袋捂在手里，丝毫不带客气。
季小凉心里哎了一口气，这可是自己特意早起半个小时煲的热水装的啊。
季小凉挣扎了十五分钟，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往笔袋掏出一支笔，将手套叠放在桌子左上角，开始做起题来。
一天考完试下来，也还算轻松。这次月考湘北没有像以往一样所有科目堆积在同一天，而是分两天考试。
下午考完试之后没有晚自习，大家的压力也减少了许多。
季小凉考完试就马上套好手套，有些笨拙地抱着书包往教室里走。
其实她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单煊考完会不会回班级复习，毕竟自己也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一路上季小凉就在猜测，单煊接收到围巾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很兴奋很激动呢。
“干嘛呢。”单煊看着前面正在飞奔过来的“企鹅”问道。
季小凉“欸”了一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单煊可算比前两天穿的稍微那么“冬天”一些，总算裹上了一件稍微有些厚度的外套，头发有一小坨翘起来，意外的有些像大哥哥的感觉？
单煊原先还想戏谑一番她是不是刚从南极回来，却瞥见了女孩外套上有一小片已经湿透了。而当事人却一点都没发现似的，还一直往屋顶外站着。
“你是考坏脑子了吗？为什么不直接从三楼穿回来？”单煊眉头紧锁，走向女孩将她拉进教室外走廊。
季小凉看着凶巴巴的单煊，脑海里撤回了单煊刚刚像“大哥哥”的错觉，委屈巴巴道：“我这不是嫌要爬楼梯很麻烦嘛，这样直接穿过来更快嘛。”
“……无语了。”单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扑开大力往季小凉的肩膀上按，季小凉嗤痛一声：“干吗呀！你还校园暴力！”
单煊见纸巾已经渗透了，将纸巾拿起来放在季小凉面前，“你不是很怕冷的吗，雪滴在身上你都不知道的吗？”
这不是为了见你吗。
这不是为了给你送礼物吗。
季小凉越想越委屈，将书包里掏出织好的围巾掏出来往单煊肩膀上砸，本以为这样是个很酷的偶像剧开场，自己甩完再潇洒走人。
不料围巾一点都不配合，没搭稳直接顺着胸前滑落，最后掉在了地上。
季小凉看着地下的围巾，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最后两眼一闭，握紧了拳头怒道：“凶不拉几的，我就当给阿姨扫地了！”
也来不及看单煊什么表情，转身睁开眼就一溜烟的往宿舍跑去。
单煊愣了几秒钟，看着眼前那道身影早已远去，再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枣红色的围巾，赶紧弯腰捡起来。
温暖的毛线触碰掌心，单煊宝贝的拍了拍刚刚沾到的灰尘。
“Hey bro，回宿舍吗？”刚考完试的林漾拍了拍单煊的肩膀，问道。
“回啊。”单煊一手拍开他的手，另一只手紧握着围巾。
林漾看着单煊手里拿着围巾，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嫌弃道：“你不是一直觉得这些东西很娘们么，咋还拿着啊。”
单煊冷笑了声，磨了磨牙：“你才娘们，给我滚远点。”
不知死活的林漾愤愤不平道：“喂说真的，真的好丑啊，你是不是买到假货了？这洞那么多能保暖吗。”
林漾是打从心里的为单煊感到痛惜，花了钱买的假货啊，这围巾好几个洞都比手指头还大，就是被坑了啊。
单煊漆黑的眸底泛起细微的波澜，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无一不昭示他在竭力忍耐。
“林漾，你是想死吗？”
林漾还没来的及回答，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
“靠。你怎么还打人了！”林漾双手捂着胸口，额间冒出细小的汗。
“这是季小凉送给我的，你一口一句不是在找死吗？”单煊竭力忍着再次锤他的冲动，一字一顿道。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林漾这才意识到单煊为何如此生气，赶紧开启马屁精模式，“我们的小凉真是勤能勤能补拙，铁柱磨成针，田螺姑娘啊……”
单煊瞅了林漾一眼，“我们的，小凉？”
“……”林漾认怂，“你的，你的。”
“林漾，我有东西要给你。”袁靖涵考完之后就被叫去了办公室，现在才来得及回班级。
“媳妇媳妇你要给我啥呀，害，怪不好意思的。”林漾一见袁靖涵来了，整个人就往袁靖涵身上黏。
袁靖涵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一手拍开了林漾，将书包里的围巾给他，“喏，这是我织了很久的，不喜欢你就完蛋了。”
林漾手里拿着围巾，更想往袁靖涵身上黏了，“媳妇，你对我真好。”
袁靖涵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她一手将林漾要贴近的身体往外推，一手掏出手机接听。
“我正式宣布，单煊就是个直男！”
堪比扩音器的吼叫声，在场的三个人同时听到了，两道目光同时往当事人看过去。
“……”单煊抽了抽嘴角，脸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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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个酸柚
袁靖涵干咳一声，她转移话题道：“那个…你在哪呢？”
“我回宿舍了, 冷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袁靖涵给林漾使了个颜色，示意自己走了，朝话筒道：“我现在回来哈。”
见袁靖涵已经走了, 林漾用凉凉的眼色扫单煊一眼, “没想到是圣诞礼物啊, 兄弟你打算咋整啊？”
单煊皱着眉头, “我是不是应该送个圣诞礼物回去？”
林漾点了点头赞同道：“是的女生都喜欢这种小浪漫。”
单煊将围巾绕了一圈缠在脖子上，思忖半刻也没想出要送什么礼物，顿了顿道：“如果我送给她那颗篮球会不会很好？”
“……”
“……”
林漾一脸见鬼的表情，“我的天啊，你是真的直男吧？”
单煊抽了抽嘴角，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把我觉得最珍贵的东西给她了。”
单煊一向珍藏篮球，他那颗球可是限量款的，自己都很宝贝不舍得用几回, 每用一次都会擦拭得干干净净, 生怕沾上一丝灰土。
“那是你觉得珍贵的东西，但是女生不觉得珍贵啊, 按我说你就去买个小玩意啊小公仔啊，口红什么的给女生，最直接最容易没差错了。”
单煊想起了之前跟季小凉去抓娃娃，她好像蛮喜欢的？
“走了，回宿舍。”
单煊回到宿舍便将围巾从脖子上轻拉下来, 略带笨拙的手法叠好放置在枕头旁。
“林漾，你送袁靖涵什么礼物？”单煊撇了一眼正在身旁扣手机的林漾，询问道。
“不知道呢，这不正挑着么。”林漾将手机挪到单煊面前，“女生会不会喜欢这些玩意。”
单煊扫了一眼，听林漾讲的一套一套的，本以为是什么女生的终极浪漫，谁料到其实是什么DIY玻璃杯。
“你怎么那么土……”单煊毫不留情面的吐槽道，眼里全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土？你居然觉得土？你个直男懂什么！我跟你说这才叫浪漫，DIY才是独一无二的。”
单煊懒得跟他瞎扯，直接道：“翻墙吗？”
林漾瞪大的双眼，惊恐道：“你说……现在？”
“不然呢，趁着圣诞节还没结束。”单煊将外套拉链拉紧了些。
两个男生虽是第一次翻墙出校园，但对于怎么避开安保怎么躲过钢丝都有着天赋的技巧，落地那刻体育老师看了都想夸赞。
冬日的太阳，总是很快的落幕。只是下午六点半，夜色已经暗了下去。两人跳下来相视一眼撒腿就往远处跑，毕竟这可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人看到翻墙可能没什么，但如果遇到买菜的大妈们，那可就是不得了的惨案了。
“单煊，就近解决吧？”林漾跑得有些喘了，靠在墙上询问道。
单煊“嗯”了一声默认了他的话，学校附近也只有这一家了。
走进商场，耳边都在萦绕着圣诞节的歌，有许多穿各学校校服的小情侣都在逛着商场，林漾跟单煊走在一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欸，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
“嗯…我觉得可能的。”
单煊往声音方向撇去，两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目光毫不遮掩地看向他们，在对视上那一刻丝毫没有被抓包的错觉，反而一脸…欣赏？
林漾一听嘴角抽了抽，翻了一个白眼。那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明明带着嫌弃，却给两个女生往更深处的方面想了起来。
两个女生相视一笑，然后默契的转头走了，林漾隐隐约约地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受不受的。
“喂，什么受不受的？”林漾戳了戳单煊的肩膀很是好奇。
“闭嘴，走了。”单煊之前有逛过季小凉的QQ空间，对这一类的词有些细微的…了解，反正不适合在自己的身上。
两个男生平时也不怎么会去逛商场，说是给挑礼物，两个人期初还在逛一些精品店，但逛没几分钟被导购的热情磨得有些烦躁了，便不由自主的开始走向了鞋店看起了球鞋。
单煊走到NIKE的店里，看到一双挺不错的鞋子，他问林漾：“你觉得送这个怎么样？”
林漾一脸“你有病”的眼神，“拜托，这是男款的你让季小凉穿40几码的鞋子吗？”
“……”单煊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鞋子，扫了几眼后，望向导购员询问道：“你好，有43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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