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的。”刘元特意点明这一点,韩驹嘴角抽抽,虽然不明白刘元为何特意提了这一句,但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是小娘子同父异母的兄长?”
“是。”刘元肯定地回答,然后想起了另一件事,与韩驹道:“与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叫刘盈,将来出了什么事帮我把人护着。”
韩驹是没想到刘元会与他说这样的话,诧异万分地看向刘元,不确定刘元竟然那么相信?
刘元却认真地看着他,显露并无半分玩笑的意思。
本来还笑得玩世不恭的人,面对刘元那将最重要的人托付于他的态度,正色地道:“小娘子放心,若是将来有一日到了那样的地步,我一定会做到,做好。”
“好。”刘元相信韩驹说得出做得到,韩驹这一次能为了救她费尽心思,这是要拼上自己的性命的事。将刘盈交付给韩驹,真出了事,韩驹也一定会护住刘盈。
刘元得了想要的承诺,又轻松的吐了一句道:“那只是一个万一,咱们得想的是做到没有这个万一,这才是我们应该奋斗的目标。”
韩驹刚刚心情十分沉重,听完刘元的话后哪里来的沉重,完全没有的好吧。
“小娘子往后还是少说些这般煽情的话,你这一说,我就没能忍住。”韩驹觉得自己很是有必要跟刘元吐这一句,刘元看了韩驹一眼道:“你这样的人,跟我说这样的话有意思?”
韩驹想反驳一句自己没有刘元那么会骗人,但一想也不对,不能比谁更会骗人,都是骗人的主儿,就不要说信谁不信谁的话了。
“从明天开始好好练兵。”刘元不忘叮嘱这一句。
说到正事上韩驹立刻正色道:“是,小娘子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人准时到。不过小娘子练兵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询问上一句颇是不解,刘元看向刘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
刘厚走到韩驹的面前,“我与你说说我们沛县将士的规矩吧。”
韩驹能说不吗?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利。
点点头要跟着刘厚一起走,没想到正好碰到琼容走了过来,只看了韩驹一眼琼容就吐字问道:“韩国人?”
韩驹还记得几天前见着琼容时的模样,那可是刘元同父异母的兄长的母亲,也就是汉王的情人,琼容竟然话都不多说就让人把嘴堵了就堵了,完了还威胁人要是敢吐一句不该说的话就把人丢出去。
“是,夫人。”韩驹正色地回答,刘厚也连忙与琼容作一揖,“夫人。”
琼容冷冷轻哼一声,“我还以为韩国人都死光了。”
这毒舌一开启,刘元都不敢接话,韩驹倒是不以为然,答道:“没死完也死得七七八八了。”
……本来还挺生气的琼容听到韩驹这一句倒是露出了笑容,“不错,这一次听说是你把刘元从楚军那里救出来的,有勇有谋,很是不错。”
夸赞之时围着韩驹上下打量了一圈,韩驹不甚好意思地道:“你过奖了,我就是碰巧了,碰巧了!”
“自己劳心劳力才办好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还需得这般客套?”刚刚还万里晴空的琼容乍听韩驹这句客套话又变了脸,这让刘元不禁想起了当年与琼容初识的时候。
琼容是个女人,完全不客气地诠释了一个女人的善变,刘元当年都顶不住,眼下也不确定韩驹能不能顶住。
“啊,夫人不喜欢听客套话啊。那行,你再多夸夸我,然后我一定都收下,绝不再客套。”韩驹的话一出来,琼华是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叫琼容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抱了刘元那么久不累?”
琼华十分诚实地道:“不累,小娘子又不重。”
……不知道你亲娘是要打发你吗?刘元在想要不要帮上琼容一把,琼容却已经怼向了韩驹,“你想让要我夸你我就夸你了?”
韩驹道:“也不是说我想,只是夫人适才嫌弃我反应不好,我这不是想表现好一点。”
琼容道:“为何要在我面前表现好?”
“夫人是个厉害的人,连小娘子都恭敬礼遇必有过人之处。韩驹虽是个小人但也想上进,若能与夫人学些本事那是小人的福份。”韩驹这样混于底层,见惯人脸色行事的人,一下子就摸到了琼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喜欢客套,喜欢听真话,他就说真话好了。
“你倒是打得如意好算盘,这天底下想跟我学本事的人不少,却只有她成了我的入室弟子,你觉得自己比她厉害还是有她厉害?”琼容讥笑一句透着一股轻蔑。
琼华低头看了刘元一眼,不确定琼容这么为难的韩驹好与不好。
刘元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琼容虽然喜怒无常,但做事一向有谱,她这么做自然有她这样做的原因。
况且以琼容的脾气,她们不劝还好说,若是开口一劝,琼容还不知道会怎么变本加厉地为难韩驹。
当然,刘元更关注的是琼容一见韩驹即道破了韩驹是韩国人,说起来她从未问过琼华她们原是哪一国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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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章我会让他变成我的
刘元正想着自己委实不太负责, 连琼容和琼华是哪国人都没有问过。
“夫人, 韩驹既不比小娘子厉害, 也没有与小娘子一般厉害,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跟夫人多学着点, 学得多了本事就能长进, 没准能及上小娘子一些。”
韩驹这般吐字也是琼容没有料及的, 琼容一眼瞥了刘元,刘元……
看她这一眼是觉得她跟韩驹很像吗?
才那么想着,琼容已经吐道:“想跟我学本事, 先跟你们小娘子学会了本事再说。”
韩驹一听也对, 冲着琼容直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你是小娘子的先生,我应该先跟小娘子学好了本事,学得不差了, 许是你能看上眼愿意教导了,那我才有资格跟你学。”
越说着韩驹越觉得对, 越是有理,朝着琼容作一揖道:“先生,那我就不叨扰你了,告辞。”
……琼容就说那么一句,结果倒好,韩驹直接就准备走人,刘元在一旁听着没能忍住掩口而笑,琼容似是后面长了眼睛, 一眼看了过去,刘元赶紧正色,冲着琼华道:“琼华,快抱我进去。”
琼华当然是听话的,一个转身就想抱着刘元进去,琼容道:“怎么,瞧着这人不错吧。”
面对琼容所说,被放在榻上的刘元也不能再装傻充愣的,因此点点头道:“还成,先生对他也是颇有好感。”
琼容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刘元如此说来,也确实是那样的意思,“听说你打算要攻打齐地?”
刘元道:“沛县太小了人也太少,项羽如今的战场不在这儿我们能偷空喘口气,再等等就不一定了,必须捉住机会壮大,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琼容哪怕没有听刘元怎么说,只凭猜她也能猜得出来刘元的打算,这不已经道破。
刘元点点头,“若以强兵而入,我们手里可没有足够的强兵,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琼容挑了挑眉,“你想怎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让齐地的百姓,自己反了。”刘元把计划吐露出来,琼容睁大眼睛看向刘元,“齐地的百姓反了,那也不是你的地方。”
“不,只要他们反了,就一定会成为我的。”刘元笃定地开口。
“齐地刚刚叫楚军前往平定,眼下楚军虽然在看守,可你想啊,楚军都是什么样的人,面对齐地叛乱过的百姓又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们会善待齐地的百姓?百姓思安,诸国纷争多年,秦一统天下,若非秦为安天下而不得不变得残暴,始皇又早逝,我们这些人没有半点的机会。”
刘元这样地说来,琼容更是拿眼看了刘元,轻轻一叹,“你的这些话与我说说也就罢了,莫与旁人说起。”
引得刘元一笑,“先生以为我是什么话都会跟别人说的,我会告诉先生,因为先生想的跟我一样,在先生的心里,我说的这些不算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一番秦承与琼容的话,引得琼容一声冷哼,刘元道:“先生,我这准备出去搅动风云了,这一双腿不方便行动,求先生赐张轮椅?”
这样的请求,刘元朝着琼容作上一揖,真心实意的请,琼容盯着刘元看了半天,冷哼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多谢先生。”自家的先生不就是嘴毒了点,狠了一点嘛,有什么关系,只要琼容愿意帮她,就是算一天被琼容骂上个三五顿,那也是值得的。
琼容瞧着刘元脸上没有半分的阴鸷,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断了一条腿,眼看着像是要废了,琼容很是担心刘元会一蹶不振。
身为先生的都已经想好若是刘元敢如此,她一定要将人骂醒,结果却无她用武之地,刘元自己醒来就将一切的事情都熬过了,连带着还想好了打起齐地的主意。
“你这腿不用担心,有我在将来一定让你和从前无异。”琼容虽然没来得及表现一个为人师的用处,还是冲着刘元再吐了一句,宽慰宽慰刘元的心。
一向习惯了琼容的毒舌,乍然听到琼容轻声细言的宽慰,刘元一顿,却还是感于琼容一番心意,与琼容作之一揖,“多谢先生相救。”
这样的大恩大德刘元不挂在嘴上却记在心里,不过琼容是受不了刘元的突然煽情,挥手道:“得了,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救你那我救谁。我告诉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将来帮我扬眉吐气。”
从一开始刘元就知道琼容收她为徒必有所图,但是她又何尝不是有所图之,各有所图,各取所需,大家互惠互利,这样的合作才是最能长久的。
“先生放心,先生要的将来刘元一定会给先生。”值于此,刘元大致已经猜出琼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自信能够给了琼容想要的那一切。
“把你要的所谓轮椅画个图给我,然后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准备。”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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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醒来立刻赶来看望刘元,一见刘元安全无恙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意示琼华好好照顾刘元,刘元把图给她弄好,琼容拿着图这便离开了。
“盈儿呢?”一醒来刘元这诸多事情要忙,因此没能顾上刘盈,正事既然忙完了,便问上一句刘盈。
“小郎君年纪小,小娘子伤重回来把他吓得也不轻,哭得十分伤心。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得不哭了。”琼华也是个照顾孩子的生手,对上刘盈那是既不能打,也不会哄,急得她头发都快白了。
“人照看得好就行,也不必让他来见我,莫把他再给吓着了。”刘元只是想确定刘盈好与不好,若是不好又是哪里的不好,好了见与不见刘元都没什么关系。
琼华道:“小娘子还是歇一歇的,你看你这还受着伤,一醒来就忙个不停,这样下去如何撑得住。”
满心满眼挂心的都是刘元的身体,刘元轻轻应了一声直接躺下。“有什么事速来回我。”
如今整个沛县的事都是要紧的事,刘元也只能靠着这样的一个沛县才能撑起来,所以,任何事都不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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