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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意元宝

时间:2019-12-17 13:51:19  作者:意元宝
 
    故而为了能拿到制纸的办法,让他们利动匈奴,他们乐意。
 
    刘元想着啊,匈奴安分了几个月,总会有不服管教的人,再有利动,冒头的人多了去了。
 
    “最近你们注意点,不管匈奴有多少探子,摸进来一个杀一个,摸进来一双杀一双,云中半点不能乱。”刘元下令杀探子,只放一两个回匈奴送信去,更不忘提醒手下的几位将军,让他们都注意着点,不能出什么差错,坏了云中的大事。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盯死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此处是牢稳守卫,刘元下的令,他们自要将事情办好了。
 
    “军中陆续放归乡的将士如何?”回来到现在都忙着搞事,刘元没能往军中走一遭,情况也没来得及细细问问他们几个。
 
    “挺好的殿下,殿下肯让他们回乡探亲,大家都高兴得很。”牢稳也为军中的将士感到高兴,回去的人再回到军中更是想为大汉尽心尽力,他们喜欢刘元宽厚的对待,拿他们的要求放在心上。
 
    刘元看了牢稳一眼,“牢稳将军,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吗?”
 
    笑眯眯地一问,牢稳啊的一声像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刘元问到这个问题,“没想过?从前没想过,从现在开始容你好好想想,待云中事毕,接下来该操心你们的终身大事了。”
 
    自愿来军中婚配的宫女全都到了,要不是云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刘元会第一时间把婚配一事解决了。
 
    牢稳张大嘴地道:“有,会有女郎喜欢我?”
 
    大块头的人不太自信,或许也是缺一根弦,压根没往那边想。
 
    “为何没有?”刘元以为,人嘛总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的,牢稳虽然看着高大凶恶,在刘元手下几位将军里却是脾气最好的,为人还忠诚。
 
    牢稳有些不太习惯地扭动了身子,“若是当真有,那便多谢殿下。”
 
    客气地冲着刘元作一揖,先谢刘元,刘元笑出声来,“牢稳将军,你得让女郎欢喜你才行,欢喜你的人,愿意跟你过日子,我才好帮忙撮和,你们追随我出生入死,一片忠心,我盼着你们都能过好。”
 
    “殿下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多谢殿下。”牢稳追随刘元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刘元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元想让他们好都是发自内心的。
 
    “殿下,殿下。”牢稳郑重以谢刘元,一心此时急行而来,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一心绝不会如此慌乱。
 
    刘元回头看着一心,等着一心说话。
 
    “云中有人带头闹事,道要殿下以制纸之法利于天下。”一心缓了一口气把事情告诉刘元,刘元哈地一下笑了,“好,有意思,终于有厉害的出手了。”
 
    比起阴谋诡计夺刘元的制纸之法,还是这样的阳谋得刘元一声称赞,而且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一心看到刘元的笑脸还顿了半响,想是自己没说明白情况,只好继续地道:“殿下,本来在公主府各抒己见的人,此刻都叫人煽动要殿下交出制纸之法以惠天下,否则殿下便不该口口声声标榜自己为国为民,为大汉。”
 
    矛头本来已经从刘元身上转移,现在好了,又有人重新将矛头转回刘元身上,明摆着就是有人要坑刘元。
 
    “急什么。”刘元已经明白情况是什么样,又有多危急了,却依然不紧不慢,一心算是跟着刘元走南闯北见识太多的,可是此次的情况不一样,刘元引天下有才能之士往云中来本是要将人收为己用的,现在不仅没有达到目的,相反那些远来的人更成了要砸刘元脚的大石头。
 
    “你也觉得此局不好破?”刘元自知一心担心什么,笑眯眯地回头问一心一句实话,一心哭笑不得地道:“殿下,此局一心想不到该如何解。”
 
    正是因为她想不到,完全没有主意所以也担心刘元跟她一样没有主意,因而心急如焚。
 
    刘元道:“不急不急,让他们闹,只管让他们闹大了,只要防着人跑出去就成,公主府嘛,随他们叫嚣。”
 
    一心听明白刘元的意思,刘元还不打算立刻回云中解决,倒是想让事情闹得更大一些?
 
    弄不懂刘元的心思,此时此刻的一心反倒是更想问问刘元,问问她究竟有何章程,此局刘元是能破还是不能破?
 
    不能破,不能破的话麻烦就大了。
 
    “殿下。”一心自己想不出办法,听刘元的话真把话传回去,府里的人是急还是不急?
 
    “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打没有把握的仗,去传话吧,兴许都不用殿下出手事情便解决了。公主府里不仅有我阿娘在,还有留侯呢。”琼华插一句嘴提醒一心。
 
    一心明显一顿,拿眼看向刘元,刘元道:“对啊,不仅有琼先生,有留侯,还有一位尤钧先生。”
 
    三位都是聪明人,而这三位聪明人都会有什么办法应对突然的变故,这就待论了。
 
    刘元是真不急,她自己有办法解决,府里也有刘元说的几位坐镇,真要想乱起来没那么容易。刘元急急地赶回去是想让人知道她手里缺人不成?
 
    额,就算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自己也不会再三昭示出来让人瞧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公主府确实是热闹,一群本来在台上说得如火如荼的人,在有人提到白纸时,他们自然是想到了出自刘元手里的白纸,可如今的天下只有云中随处可见白纸,其他的地方哪怕是见过,也仅是零星一些,并无可比。
 
    读书识字但凡不蠢的人都看出来纸带来的好处,竹简沉重,便携容易,纸轻如羽毛,拿知手里不费吹灰之力。
 
    若是白纸能普及,能得好处的就是他们。
 
    关乎自身的事都是大事,根本连纸都买不到的人现在最盼的就是能将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纸。
 
    一步一步地紧逼,公主府的守卫早在他们步步紧逼时已经竖起了盾甲,护着公主府的人,也不让这些文人士子再往前走一步。
 
    “殿下呢?”突然闹起来的动静委实够大,这些士子想找刘元,公主府里的人也找刘元。
 
    “匈奴派了奸细摸进来,她去处理了。”琼容挺着个大肚子站在一定安全的距离里回答尤钧,尤钧看到外头故意闹事的人已经大声地喊起来,“殿下既意利天下,便将制纸的方子广而告之,让我们都能用到纸。”
 
    “对,就是。殿下既然心怀天下,也当心怀我们这些读书人,若是有了纸,不仅是我们,后世子孙都将永记殿下之恩。”
 
    说好话是不要钱的?给刘元戴高帽完全没有问题,他们只想拿到好处,他们都为之心动的好处。
 
    张良缓缓行来,他方才有事出去了下,此时迎了几位人一道进来,也听说了士人们突然闹起来的原因。
 
    “诸位,且听张良一言。”张良二话不说地站出公主府的将士盾甲前,与所有的士人相对,本来叫嚣得厉害的人听到张良自我介绍都站住了。
 
    张良本是贵族之后,又以智谋闻名天下,天下有几个士人不知张良。
 
    “原来是留侯。”领头的人朝着张良作一揖,接着又道:“没想到留侯既然要成大汉的乘龙快婿,以贵族之身配卑贱之人,留侯也不脸红?”
 
    如此明指刘元配不上张良,而张良连拒绝都不曾,言语之间都是对张良的轻蔑,与张良一道同来的人气得要冲上来,张良将人拦下了,还与那出言不逊的人作一揖,“良不以为殿下卑贱,心怀家国天下者,岂曰卑,岂曰贱?”
 
    一个指的是出身地位,一个指的却是心性情操。
 
    “若始元公主当真心怀天下,纸于天下之利我都能明白,始元公主不知,留侯不知?可是始元公主是如何处置制纸之法的?她是想让云中专掌天下制纸之法不成?”
 
    咄咄逼人,言语更是暗指刘元说一套做一套。
 
    “阁下息怒,有些事虽说在座不算很清楚,却也不该由阁下一家定论。不知云中贵族都来了多少?”张良再与那人作一揖,进而问起云中都来了多少贵族在这儿?
 
    姬淮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留侯,我世代居于云中,蒙朝廷恩赐,得承祖上之爵是为汜侯。”
 
    自我介绍了一下,也是让那些知道或是不认识他的人都认识他了。
 
    张良道:“汜侯有礼。”
 
    都为侯爵,张良是有实权的人,姬淮显然就不是,不过张良还是客客气气,姬淮自也客客气气的。
 
    天下谁人不知张良不仅是刘邦的重臣,更是刘元的未来夫婿,身为云中的贵族,几次与刘元交手,刘元最是护短,刘元的夫婿他都不客气,他是不想在云中混下去了。
 
    “方才这位郎君暗指殿下将制纸之法给了云中的贵族,而诸位意将制纸之法藏而不露,不知可是?”相互都清楚对方是谁了,那便开始说正事,张良就方才挑事的人提出的事问了姬淮。
 
    姬淮道:“此言差矣,制纸之法是我们用家中的藏书从殿下手里换来的,因而旁人想从我们手里得到制纸之法,云中的诸位与我也是同样的心思,只要按殿下当日出价,我们自会将制纸之法奉上。何来藏而不露?”
 
    “藏书,你倒是敢大放厥词。谁家的藏书能随便拿出来换一个方子。”
 
    “我们换得,你们不乐意换是我们之过?”姬淮也不傻,刘元把方子卖给了他们,还给他们撑腰,无论多少人往朝廷告他们的状,就因为刘元早和刘邦打好了招呼,哪怕事情闹到刘邦的面前,那也不可能白拿到制纸之法。
 
    一计不成那些人是要再生一计,朝廷不肯为他们抢,行,他们就让士人来帮他们抢,总而言之,他们非得到不可。
 
    “你……”叫姬淮堵了一句,那人倒是想反驳的,张良也道:“郎君家中的东西难道因为天下人知那能利于天下就非要郎君拿出来不可?”
 
    面对张良的问题,那一位反应也快,“若是当真有此物,我愿意。”
 
    “阁下愿意是阁下的事。要说区区的白纸比起天下人皆要食的盐来,阁下以为孰轻孰重?”张良听到一声愿意却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再接再厉地问起。
 
    纸和盐,纸是读书识字的人才需要用到的东西,而盐却是活着的人都得吃的东西,轻重根本就是一目了然。
 
    “岂可同日而语。”郎君叫张良一问,连忙解释不是同样的东西。
 
    “阁下也不可同日而语。制纸之法是殿下府中的能人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殿下愿意如何就如何,如盐这等关乎天下,关乎生死之物,阁下都不敢要求人将制盐之法公布,却要殿下将制纸的方子交出来,是何道理?”
 
    张良逼问于人,郎君道:“始元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怀天下,既然心怀天下,如何不愿为国利民?”
 
    “依你所言殿下若是不肯交出制纸之法便是口蜜腹剑之辈,所谓的心怀天下皆是谎言。那么不愿意交出利天下盐利之人,他们更是心无仁义,一心想覆灭天下者?”
 
    张良又不是没有想法不会说话的人,此人不想说的话全叫张良说出来,他倒要看看此人有没有胆子把天下的贵族都得罪了。
 
    盐掌握在谁的手里,煮盐之利如何获利,但凡煮过盐的人都清楚,因而张良问出来也不怕人听得一清二楚。
 
    领头的要是敢说一句贵族的不是,一出这个门他是必死无疑。
 
    “故而始元公主与天下贵族也并无两样。”一声轻叹而来,一时间张良也没能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刘元没有人能代为回答。
 
    “未到最后阁下岂知我如何?”刘元在这个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听到她的声音所有人都回头看去,也纷纷给刘元让出道来。
 
    “把刀剑盾甲都收起来。”一眼看过满府的人亮着刀剑盾甲,刘元不甚高兴,旁的人发号施令将士们还敢迟疑一会儿,刘元一发话,所有将士都立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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