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众矢之的的刘元啊,一但落入那样的境地,将会有无数的人往刘元的身上踩一踩,非要让刘元讨不了好。
“殿下,再等等。”张良劝着刘元,刘元真是气的啊,武朝道:“好了,知道你现下心里难受,就算难受你也得忍着,不能叫人再捉住你的把柄。”
外面那行来的人不是戚触龙是谁,刘元看着戚触龙走了进来,没等戚触龙开口刘元便已经问道:“你此来为何?”
“听闻匈奴与殿下来信了。殿下,太子再重也没有大汉的江山,大汉的百姓更重,还请殿下三思。”戚触龙想到若是刘盈果真有个万一,第一个得利的人会是谁。
以前的时候就算存了那样的心思也不敢说出来,现在好了,用着义正辞严的放劝着刘元,看着刘元黑青的一张脸,他却越发的觉得高兴。
“你是真想死了。”本来就打算要抗诏的,听出戚触龙语气下的得意,刘元阴冷地吐字。
戚触龙触及刘元那双冰冷的眼睛,整个人一颤,求生欲极强地道:“殿下,都是陛下的诏令,我只是奉诏行事。”
“在我没有动手杀你之前,你最好离得我远远的,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杀人,刘元浑身都在叫嚣着杀了眼前这个人。
戚触龙看得到刘元眼中的杀意,吓得一个激灵,最后还是极快地回过神,“殿下只要记住陛下的诏令,我绝不会出现在殿下的面前,只盼殿下以大汉江山和百姓为重。”
“滚。”一个满腹只有私心,想要刘盈死而让刘如意取而代之的人,却说出如此话来,何其的可笑。
一个滚字,表明了刘元此时的不高兴,戚触龙看了看其余人都是一脸的不善,为了小命着想,跑啊!
求生欲如此强的戚触龙让众人都惊讶,可是刘元更是清楚,戚触龙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如果换了她是戚触龙,有一个机会能把刘盈和刘元都除了,难道他会放过?
内忧外患,戚触龙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刘元的心一刻都不敢放松。
而没有刘元再多思的机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满城传得沸沸扬扬都是刘邦的一纸密诏,都道刘元不能出兵,不能与匈奴对抗,都是因为刘邦下了密诏叫刘元不能出兵,否则太子落于匈奴之后,依刘元的风格,早就已经带着兵马前往匈奴救回刘盈。
如此,刘元哪怕想让一心假扮她留在云中,而她前往匈奴赴约,现在人都堵到了刘元的门口,与之而来匈奴的与刘元约面也传扬了出去,就算是各有思虑的贵族们都晓得匈奴来者不善,如果刘元当真离开了云中,云中危矣。
“殿下,我去。”一心想代替刘元前往匈奴与匈奴会面,可是刘元一直没有松口,项庆那样的人,如果见到的不是真正的刘元,面对假的一行人,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刘元压根不敢想像。
“殿下忧思,心系天下也记挂太子殿下,一心只想为殿下分忧。”一番说得情真意切,一心确实这么想,天下可以没有一个一心,但是不能没有刘元。
“那便都不去。”刘元似乎下定了决心,朝着一心说来。
刘元做下如此决定,所有人都惊住了,刘元道:“哪怕我不去,他如果想要盈儿有用处,他们会来寻我们的。”
听着刘元的话他们都一顿,但随之又得刘元说得在理,匈奴们有所图,捉着刘盈就是为了威胁刘元,一但发现刘盈对刘元的份量不过如此,他们会如何?
“匈奴人对于没有用的棋子一般会怎么对待?”总还有人提醒着刘元,刘元道:“匈奴人会想杀了盈儿,可是项庆连手都断了一条还记得劫了盈儿回去,他一定会向丘顿证明自己捉来的人有价值。”
“那么他就一定会来寻殿下。”刘元的话音下,张良已经接上了话,肯定地告诉他们刘元话中所指。
刘元道:“来了云中,我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可是太子殿下要吃大苦头了。”武朝说出最让刘元揪心的事,刘元合上了眼,不想让眼中的焦虑泄露出去,也不想让旁的人看到。
原来,很多事情到了最后,真的身不由己。
刘元想救刘盈,不想让刘盈有任何的闪失,但是如果出了云中给云中带来的是灭顶之灾,那绝对不会是刘元想要的。
“你不是说,拿住一个大汉的太子就能让刘元来到匈奴,任由我们宰割,五日了,你看到刘元来了吗?”没错,没有见到刘元离开云中,匈奴的新任单于气不打一处来,朝着项庆大声吼问。
项庆千辛万苦回到匈奴,本以为拿着刘盈必然可以威胁刘元,也没有想到他们与刘元约见竟然被拒绝,他肯定刘元为了刘盈可以什么都不顾的,除非出了什么事才会不能来?
“单于,必是云中出了什么事,请单于派人前去打听。”项庆一脸的笃定,肯定地告诉丘顿,丘顿看了项庆,“云中传来消息,大汉的皇帝下令,刘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领兵出城与我们一战。”
项庆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刘邦的心竟然那么狠,这是想要刘盈死啊!
“大汉的皇帝竟然下此诏令等同于舍弃这个太子,我们还拿着这样的一个被废弃的太子有什么用?”
匈奴人里有人提出了疑问,他说得也有道理,丘顿听着道:“杀了!”
“不可!”项庆却是听着眼睛发亮,刘邦不让刘元领兵出城,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一个大好的机会。
“单于,这是进军云中的好机会。”项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丘顿听着打量了项庆,项庆却是激动无比地道:“依现在来看刘元不敢抗诏出兵,我们正好做趁此机会攻进云中。”
“你在说什么昏话,攻进城去?”丘顿听着上下打量了项庆,想确定他是不是疯了,竟然在说疯话,不可置信地看着项庆。
“单于,有大汉皇帝的诏令,本来事由刘元随意调动的北地所有的兵马都不敢动,而云中才有多少的守兵,只要刘元一死,大汉必是单于的。”项庆与丘顿一分析,丘顿的眼睛一亮,“果真?”
“果真。就算他们想要抗诏,此时没想,等他们拿定了主意,我们早就趁着这个空隙夺得了云中,只要云中在我们手里,其他的也就不足为患。单于,想想齐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那是匈奴最缺的东西。”
项庆知道匈奴最想要的是什么,因此迫切地告诉丘顿,一但攻下了云中,杀了刘元,便等于打开了夺取整个北境的大门,眼下的大汉有多少可以与丘顿抗衡的名将?
就算有,在各路诸侯都是□□的情况下,刘邦不会轻易再弄一个诸侯王来。
所以,杀了刘元,就算刘邦真的想要再动手,也绝对不会一下子回过神来,那么就是他们的机会,匈奴的骑兵之强大,就算自相残杀得差不多,比起大汉来也是要好得多。
杀进来,开了先例,他就可以趁机培养属于他的人,早晚有一天,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实力,还怕刘邦吗?
丘顿心动的,丘顿想夺取大汉的天下,他之前就用过大汉的天下来利诱人,却是因为没能从大汉那头得了便宜而令他受到质疑,他也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们看到他绝对可以带领他们得到大汉的城池,夺取属于大汉的粮食和女人。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你能做好,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看着项庆只剩下一条胳膊,虽然项庆什么都没有说,却也有人告诉丘顿,项庆这条胳膊就是刘元砍的,那一个杀了他父亲的女人。
“调集所有的兵马赶往云中,一股作气,我们要拿下云中。”丘顿想要做到他的父亲都没能做到的事,拿下云中,同时他也要杀了刘元,毕竟那是他的杀父仇人,哪怕为了收取他父亲留下的那些人的心,他也得想办法杀了刘元。
显然,项庆比他更迫切的想要取刘元的性命,那样挺好。
匈奴的兵马全都往云中而来,声势浩大,整个北境都为之震动了,各有将军都严阵以待,也让所有的将士都准备好了,然后他们就该想尽法截杀匈奴的兵马。
“陛下密诏,任何兵马都不能出城,公主殿下想违背殿下的诏令吗?”眼看着匈奴来势汹汹,刘元立刻下令兵马调动,想趁着刘元不能出兵时要将云中拿下,打的如意好算盘。
刘元一眼扫过对方,戚触龙无视之,只管与刘元对视,“殿下,你总不希望天下人都轻视了陛下吧?”
“你最好保佑我能好好地活着,我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戚家会被人撕了的。”刘元冷声地告诫戚触龙,戚触龙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殿下,陛下的密诏最后一条你总不会希望看到的?”
没错,刘邦是让戚触龙盯着刘元,不仅盯着,他还让给了戚触龙一个很大的权利,一个完全可以掣肘刘元的权利。
刘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说了,你是在提醒我杀了你?”
“殿下,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殿下只要不做出违背陛下诏令的事,臣自然不会为难殿下。”怂就有命,不怂就得死,傻瓜都知道应该怎么办。
戚触龙装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的模样,刘元道:“难得戚家捉住这样的机会,你自然要想尽办法让我不好过的。要是趁此机会,不仅让盈儿死,更能杀了我更好。盈儿一死,依如意在宫中的地位,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听着刘元说破,戚触龙却在装傻了,“殿下何必说起宫中争斗。”
“密诏一事如何传出去的?”刘元不相信密诏的内容会无缘无故的传出去,因此,刘元问起戚触龙来。
“既是密诏,臣亦不知为何传了出去。殿下身边先前就出了叛徒,莫不是公主府再出了有二心的人。”戚触龙是真聪明啊,拿着刘元公主府先前发生事,想将消息泄露的事情扣到刘元的头上。
刘元冷冷地一笑,“等着吧,你会知道的。”
却再也不提调动兵马一事,戚触龙以为自己吓着刘元,心满意足地走了。
“殿下,如果不调令各路人马前来,就云中那点兵,我们根本顶不住。”军中的部防跟在刘元身边的一心清楚着,因而也很清楚匈奴举整个匈奴的兵马而出,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知道什么叫关门打狗吗?”刘元的目光幽深地说话,一心一顿,随之明白了,“殿下是打算……”
“项庆肯定也觉得我不敢违背父皇的诏令,所以才会说动丘顿这位新任的单于往云中来,他们既想我死,也想要夺取云中,因为拿下了云中,就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念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拿下整个大汉。”
一心道:“殿下说的正是,他们打的就是大汉的主意。”
不仅想要刘元死,更想要夺取大汉的城池,如此匈奴可以得到要的,项庆同样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心与刘元轻声地道:“可是项庆依然是一个大的变故。”
与项庆交给两次手的刘元,不,是三次!想到项庆捉着刘盈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匈奴,那于刘元而言也是一次交手。
三次交手刘元都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没能杀了项庆,刘元确实视项庆为大敌。
“这一次,一定会做一个了结。”不是项庆死,就是她死,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交手。
而匈奴倾以所有的兵马而出,很快陈兵于云中城外,云中城的很多贵族早就跑了,心里怕极的就是不能调动兵马的刘元以云中那一点兵马根本顶不住匈奴举国而出的兵马。
贵族跑便跑,刘元完全不拦着,却是开始调云中所有的百姓,却不为人所重视。
“殿下,匈奴所有的骑兵都来了。”匈奴的兵围在城外,便就如此,刘元都没有后退一步,而斥候前去打听回来的消息也是让刘元不敢轻视的。
一身铠甲上了城墙之上,城下黑压压的都是匈奴的兵,几十万的大军陈兵在外,他们云中不过才三万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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