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件事正好用来正风气,要说最没有规矩的人自是贵族无疑。
而且贵族们处处不把他们这些新晋的贵人放在眼里,处处想要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并不是他们可以比得上的,曹参也是十分不喜,巴不得治一治他们。
法以立就是让人来遵守的,贵族们的特权也要适可而止,不能老百姓处处要守着这个规矩那个规矩,而他们却无法无天。
“臣以为应当。”曹参从前就是最支持刘元的人,现在明白刘元的意思更得支持。
“法以立,为官者当为民为表率,要求臣民守规矩,我们这些当官的也应该守着规矩,否则岂不让人笑话我们没有半分的规矩?”曹参的理由一说出来,额,还真是在理。
都以为自己最有规矩,还总笑话别人没规矩,可是寻常百姓都要守的法,怎么到他们贵族这些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法对众人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得守,要不然一个国家还要立两部法?一部用来管百姓,一部用来管贵族百官们?
“臣也以为当罚,不管是什么人,做错了事就得罚,想我们自小在家中得到的教训都是做错了事当罚,而教导孩子的时候也是做错事当罚。为官犯下了错当然也得罚。”夏侯婴十分同意地出面肯定地说来,吕雉和刘盈能说什么?
“众卿以为妥还是不妥?”刘盈与吕雉对视一眼,最后询问着下面的臣子们。
“陛下,既然要罚当然得往重里罚。”
眼看奈何不得尤钧了,没想到刘元却自己坑自己,自己想罚自己人,那就罚好了,他们也不怕刘元罚人。
吕雉听着有人说要往重里罚,一个眼神扫了下去,立刻有人出面开口了,“陛下,太后,说到尤钧的行径,臣手中也有一些人做下与尤钧一般的事,陛下与太后请过目。”
事不关己想要罚人当然要重罚,可是要是这个人与他们有关系,他们还会要求吕雉和刘盈重罚?
“呈上来。”这一次是吕雉开口,刘盈虽然不知内情,看情况好像还有旁的事,且看看再说。
至于要求重罚的人听到御史中有人开口,还把证据都要呈上来的意思,本来还想开口劝着吕雉和刘盈重罚于人,本能的还是站住没有再说。
家里的人有几个干净的都想想,要是想不明白倒是不妨看看身侧的人,一个打眼色想让人安静一会儿,不能够把自己坑了。
很快折子就送到吕雉的手里了,吕雉看完一声冷哼,同时让人拿给刘盈看看,刘盈看完脸色十分的难看,“你们都看看吧。”
让人传了下去,先到曹参的手里,再一个个的传下去,供词和人证都在的,要是不蠢的人都懂比起尤钧的状告是原告死了,而受害者同样也死了来,御史告的人,所有受害者还活着,真要闹起来,他们只怕会更惨。
“丞相以为事情应该怎么办?尤钧自请关牢狱一年,方才你们的意思是太轻,尤钧犯下的罪,比起你们看到的这些人证物证都有的供词差得多,一年不够,你们说说要多久?也该正正各家的风气。”
榜上有名的各家全都紧了皮,他们也是各家之例,内心是崩溃的,心里更是诧异,为什么他们的事叫人查得那么清楚?
眼神往呈折子的人身上飘,能得到各家那么多的事,一定是早盯着他们的主儿,往后一定要好好地盯着此人。
吕雉在上面却在想,各家见不得的事真的挺多的,早些年她就让人盯着了,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正各家的风气,确实也该正,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正是收拾贵族们的好时机。
“你们怎么说?”刘盈说到正风气没有人开口,可是吕雉扬声问起来,一个女人心够狠,手够辣,还大权在握,比起坦荡的刘元来,其实他们更怕吕雉的。
吕雉如何对付戚姬的事并没有瞒着,知晓此事的人太多,贵族们面对吕雉心里直打鼓的,而吕雉此时问起,本来因为家里那点破事不想说话的人,不说都不行了。
想对付尤钧,想断刘元一条胳膊,他们自己的手不干净,身边的人都有一堆的破事能怪谁?
“陛下,太后,臣以为就按徐廷尉说的办极好!”
意料之中听到他们这样的答案,吕雉道:“那么折子上面的人全都比照徐廷尉所言,把人关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295章醉酒的张良
本来就因为家里人而不敢说狠话的人听到吕雉下令, 心里苦是真苦,可又有什么办法,比起他们只是嘴上告尤钧的状,根本寻不到任何的证据, 自家的人却人证物证俱在, 罪证确凿,他们百口莫辩。
“徐廷尉,此事交由你去办。”徐庄连至交好友都不曾手下留情, 犯了错就罚, 还自请将人罚之,往后还会有人敢说他徇私?
想来自此再也不会有人怀疑徐庄身居廷尉之职却作为刘元而徇私,徐庄与刘元他们其实算是一类人,面对同样犯错的人, 无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做错事就得挨罚, 谁都不能成为例外。
“诺。”徐庄爽快无比地应下,身为廷尉查案属于分内之事。
案子让徐庄去查, 结果会怎么样早就知晓, 反正榜上有名的人全叫吕雉罚了, 可以正一正朝中的风气,还可以收拾贵族,两全其美得吕雉甚是高兴。
只是与之而来有人在刘元的耳边提起一件事,吕雉与审其食有关系!
所谓有关系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关系,接着刘盈更是一脸生气的冲到刘元的公主府来, “阿姐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刘盈直接杀到了公主府来,叫刘元想不当作一回事都不成。
刘盈一脸大受刺激的样子,“阿娘与审其食,我亲眼看见了。”
说着语无论次的,叫刘元微微一愣,“我也听说了,故而陛下有什么想法?”
询问得十分客气,刘盈注意地看了刘元的脸色,刘元的神情十分平静,好似发生的不过是一件不甚重要的事。
“阿姐不觉得难过吗?阿娘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太后!”刘盈一脸不认同的开口,着急的想要得到刘元的认同。
刘元却道:“太后怎么了?父皇已经死了,父皇活着的时候有那么多妃嫔阿娘管了?你又管了?”
询问起此事,叫刘盈一下子傻了,“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有什么不能相提并论的,明明大家都是人,既然要求忠贞,难道不是应该相互的,再说阿爹做这些事的情的时候阿娘还活着都没有顾忌过阿娘,如今他都死了,难道还要管阿娘跟谁在一起?寡妇改嫁只在于她想还是不想,因为我们阿娘没有提出改嫁的事,只是睡一个男人而已,为何陛下如临大敌?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问题?”
刘盈叫刘元问住了,问题是有的,却不是刘盈认为自己有问题,恰恰相反,是他认为吕雉有问题的,可是依着刘元现在这样说来,吕雉哪里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一点的问题好吧。
“阿姐不觉得一个人抢走了阿娘,你会不高兴?”刘盈捉狂,想尽办法要整理自己现在的思绪想要得到刘元的认同。
“为何要不高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可以嫁人,阿娘养育我长大我都不能陪着阿娘一辈子,有一个人能代我们陪着阿娘不好?”刘元明白刘盈的想法,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刘元都明白,但是明白归明白,却不一定要认同。
看看刘元的样子,完全要帮吕雉解决问题,把刘盈的情绪安抚下来,以便于吕雉不必迎对刘盈质问。
当娘的找第二春要是当儿子的表示反对,听起来似乎让人不爽,刘元并不希望刘盈干涉吕雉的人生。
“可是,可是……”刘元说的在理,至少刘盈没有办法反驳,故而可是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说不过刘元,没办法再可是下去,但要让他就这样的放弃,认可了吕雉与审其食在一起,他又咽不下那口气。
“陛下的婚事我希望阿娘能依了你的心思,到阿娘的身上,我也一样希望你能依了阿娘的心思。像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今非昔比,我们不能得了权势地位而认为自己不需要快乐。恰恰相反,我认为一个人想要得到权利地位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开心,如果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却过得不如从前一无所有的时候开心,只能是方法出了问题。”
刘盈无可反驳,真的!
“你也想自己过得开心,想想你从前的打算,我对你与阿娘一视同仁,我只希望你们健康和乐,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男女之间的事你若是不懂我可以教教你,虽说我们姐弟讨论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但也是没有办法。”
提起这事刘元才想起一直忘了给刘盈上健康教育课,刘盈都这个年纪了,现在说应该也不晚吧。
“阿姐。”刘盈万万没有想到刘元打算与他说男女之事,着急地连连摆手道:“阿姐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真的都知道的。你,不用你教我。”
刘元道:“陛下,虽说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与你多提,但是不得不提。男欢女爱是人之天性,但是人与兽最大的差别在于人能控制,想想之前在吕家发生的事,你当时的反应,本来我就打算与你说说这件事的,只是后来发生太多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也就拖到了现在。”
刘盈是羞涩的,不好意思与刘元提起这种事,但是看着刘元理所当然的模样,刘盈想到了一件事,“阿姐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阿娘教你的?”
难得把刘元问住了,这种事情当然不是吕雉教的,“书有相关的记载,还有理解。”
“阿姐你也看避火图?”刘盈吓得一下子跳得站起来,刘元不以为然地道:“看看怎么了?你想去看真人吗?你若是想我可以带你去。”
当姐的虽然带人去看现场有点尴尬,但是为了刘盈好还是得做的。
“阿姐,你确定的?”刘盈都吓傻了,真的吓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刘元还想带他去看现场。
“咦,你有兴趣啊,既然有兴趣那我就带你去,总要让你开开眼,省着将来被女人骗了。”看出来刘盈有这个意思。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都长大的人了,作为一个皇帝先前是因为守孝而不能染女色,现在都出孝了,也该给他上上课,不能让一个虽然现在还是软弱得不像一个皇帝的人变成一个让人厌恶的皇帝。
“姐夫要一起去吗?”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刘盈其实对这些事也算好奇,只是宫里的人管得严,他就算偷偷的看,也只以为那是见不得人的事,没想到在刘元看来,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也让刘盈不禁也想去看看。
但是亲姐带他去现场看春宫,要是张良知道了该怎么办?
“我们偷偷地去,不让留侯知道就好。”刘元就是顺口说一句,万万没想到刘盈心动,提到张良,想了刘元决定偷偷的带着刘盈去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本来连提起这件事都羞涩的人,意识到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最终也干脆地放开了,只是问起刘元他们什么时候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难得你出宫一趟。”刘元想了想告诉刘盈,刘盈一点意见都没有,像刘元雷厉风行,他其实甚是高兴。
“陛下,殿下。”姐弟俩人说好了,结果倒好,说好了要去做这些事,张良突然地出声,姐弟两人都同时坐直了身体,同时看向张良,他们方才说的话,刚来的张良应该什么都没听见?
“陛下与殿下?”本来姐弟两人好好地说着话的,似乎好像是他出声把人吓着,看着他们的神情,张良询问地看向刘元,刘元轻声地道:“没事没事,我与陛下今晚出去一趟,我要带陛下去长长见识。”
既然张良来了,刘元也不怕如实地告诉张良,今天晚上她要带人去长长见识。
“好。”张良何等人也,听到刘元说了带刘盈去长长见识,却没有说让他一块跟上便明白这些事不适合让他去,连问都没问刘元要与刘盈去哪里,只是应了一声是,叫刘元听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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