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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墓丽人之青铜铠甲——慕夏衣

时间:2019-12-18 09:14:02  作者:慕夏衣
  说着,二流子发出了一串惨绝人寰的粗嘎笑声。
  “等你们看到以后,就知道了。”他神神秘秘地朝石攻玉挤眉弄眼。
  石攻玉装傻,“大哥,这赶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赶尸咧,确实是过去古时候传下来的。比如说,有人去外面打工,客死异乡,那总是要落叶归根的嘛!那他死了是死了,还是要回来下葬的。但是咧,也不是什么人死在了外面都要赶尸回来的!我们这里咧,只有XX选中的人,他要是死在了外面,才要费大功夫把他的尸体赶回来的……”
  “谁?被谁选中啊?”石攻玉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二流子挠挠头,“XX啊……哎呀这个我没法解释给你们,反正XX是我们白苗最大的神灵,但它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我跟你讲,老蒋研究我们白苗几十年了,可能他比较会用你们汉族人的话来解释。”
  石攻玉又多问了一句,“大哥,能麻烦你再说一次这位神灵的名字么?”
  “XX……”
  “要格?”
  “不对,是XX……”
  “要共?”
  “哎呀,你这个人,XX是我们的祖先!你要尊重他老人家嘛!”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你这发音有点儿怪,我跟不上啊,是,是……有、共?”
  “嗯,对了,就是XX……”
  “哦哦,有共。”
  “对啦,这一次喊对了!我们白苗人咧,平时都喜欢把XX这个名字挂在嘴外……要是你被吓一跳,或者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嘴里多念几遍XX的名字,马上就不怕了,很灵的。”二流子说道。
  石攻玉嘻嘻笑着,为自己终于喊对了对方神灵的名字而抹了一把冷汗。
  有共?
  ——少数民族的人,名字起得可真奇怪,这位神明就更加了……不过,好像远古大神们的名字都挺怪异的,比如说在远古神话里,和火神祝融打架的那位水神,不就叫做共工么。
  说话之间,苏石金跟着二流子走进了村子。
  这是个不大的村子。
  而且看起来,这村里的田地似乎比较贫瘠?土地黄黄干干的,地里的庄稼也长得不丰,绿少黄多的样子。
  除此之外,村里的房子也建得比较稀疏,隔老远才有幢破旧的木房子孤零零的在黄土地上……
  石攻玉问二流子道,“大哥,咱们打哪儿上山啊?”
  “我们先去后山……我们是人,要走人间路。老师傅他们是赶尸的,所以他们要走厉鬼道。”二流子答道。
  苏华南皱起了眉头.
  厉鬼道?
  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以及,厉鬼道这仨字,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是在哪里听过吗?
  “哎,老金你说,老蒋好好的,干嘛这么想不开,非要跟着老师傅去赶尸呢?”石攻玉转过头问金小天。
  金小天还没开口,二流子就插了嘴,把话题接了过去——
  “老蒋好像在搞个什么记录什么研究还是什么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赶尸了,老师傅是这门手艺的最后一个传人啦!主要是咧,现在人们的想法跟以前不一样了,就算有人客死异乡了,都是直接火化再把骨灰拿回来……”
  “所以赶尸这门手艺快要灭绝了,要不是这样的话,老师傅他也不肯让老蒋把他赶尸的事情记录下来啊!”二流子慢悠悠地说道。
  这倒也是。
  苏华南想了想,问道,“按照人走人间路、尸行厉鬼道的这个说法,老师傅赶尸,那尸体走的就是厉鬼道喽?那老蒋和老师傅呢,他们是活人,应该走的是人间路吧?如果不在同一条路上,那老师傅怎么赶尸啊?”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喽!”二流子嘻嘻笑道。
  
 
  第104章 
 
  苏华南、石攻玉与金小天跟着二流子进了村、又上了后山。
  大多数农村都依山傍水而建,这个村子也不例外。甚至因为此处地广人稀、山脉峦叠的原因, 大山也显得格外荒凉。
  一众人气喘吁吁地在崎岖的山路间穿行。
  苏石金三人本就属于体能强悍之人, 但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二流子,在他们仨前面带路的时候,却连走个山路能走到浑身抖还轻轻松松地哼小调儿……并且神态轻松、半点儿疲惫也看不出来?
  可见这二流子也同样是个体能强悍的人。
  石攻玉问二流子, “大哥……我们在村口的时候问了那个正在地里干活的大哥, 他说老蒋要好几天才能回……所以咱们这是走着去吗?要走上几天?要不要开车去?”
  二流子摇头, “……他们要走上几天才能回, 不是因为远,是因为老师傅年纪大了走不动路,所以才慢。你们放心,这个事我晓得的……我们村潘存金的儿子潘钱多去隔壁锦屏县挖坟,死在了古坟里,潘存金才请了老师傅过去,要把潘钱多的尸体运回来。”
  说着,二流子随手从一旁的矮灌木丛里折了一枝蔓条下来, 将那上面的浆果一粒一粒地拈下来吃了, 又道:“老蒋和老师傅已经去了两三天了,现在肯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锦屏离这里又不远, 我们这些年青人走路去的话,最多就是一天去、一天回!老师傅年纪大了,三天去、三天回……差不多,差不多!”
  石攻玉又问,“那遇上这种赶尸……咱们是生人, 要准备点儿黑狗血或者黑驴蹄子么?”
  二流子又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粗嘎笑声,“黑驴蹄子?哈哈哈哈哈鬼吹灯!我看过……他们把死人叫做粽子!为什么死人是粽子咧?害我好久好久都不敢吃粽子!来来来,我跟你讲啊……”
  就这样,一路上苏金二人听着石攻玉和那二流子插诨打科的,对于赶尸这事儿,有了个最最基本的了解。
  原来这赶尸的路线是老师傅亲自指定的,所以这一路上,是有死者家属接应的。
  于是,每当苏石金三人走上一段路,就能在二流子的指引下,看到路边有人随便扯个草棚遮遮顶,草棚下必定有块可供人坐下休息的大石。大石上或放着些用大叶子包起来的,看起来像是饭团或者糯米粑粑一类的东西,或放着些……据二流子说,盛了米酒的新削好的有盖竹筒杯。
  在这草棚顶、放在食物与酒的大石旁,必有一株被人将所有叶子和细枝条全部砍去,甚至连树皮也被剥了,只剩下光秃秃树干的树。
  众人一直走到了下午四五点。
  苏华南的身上,还带着当初金小天准备的一些压缩饼干,再加上二流子随手在山林里摘采的浆果……大家就着压缩饼干分吃了点浆果,随便应付了一顿也就差不多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苏华南的错觉……
  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嗯,没办法形容的声响。
  二流子突然不二流子了,神色一正,问道,“……喂,那女的,你没来大姨妈吧?”
  苏华南一愣。
  “赶尸是阴事儿,女的也属阴。你没来大姨妈就不要紧,有老师傅在,跟远点也没事。但如果你大姨妈来了的话,就不能出现在这儿……”
  “没有!”苏华南带着几分恼怒说道。
  二流子这才说道,“老师傅在赶尸的时候,会念经、会洒纸钱……在死人跟前,咱们都是生人,所以生人勿近……老蒋也是生人,所以他也不可能跟得太近……咱们呆会儿站远一点,就站路边不能说话不许动,等老师傅赶着死人来了、又过去了以后,咱们就要捡起老师傅洒下的纸钱,贴在鞋头上,懂?”
  “只有在鞋头上贴了纸钱,才能跟着老师傅一起走,不然就会惊动死人……切记,除了老师傅以外,任何生人都不能发出声音来!”
  苏华南抓紧时间问,“那厉鬼道到底是什么?”
  二流子嘿嘿笑,“……我们已经走在厉鬼道上了啊!”
  苏石金三人面面相觑。
  “咱们可事先讲好哈,我带你们来,是来找老蒋的,参观赶尸是附赠的……所以要是你们不听劝告,比如说鞋头上的纸钱掉了,或者有人开口说话惊吓到死人……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可不管的哈!”二流子又说道。
  说话之间,之前的奇怪声响已经渐行渐近……
  听得出,那其实是铜铃声响、皮鞭子抽抽响、以及有人哭泣、有人低声念咒的声音组合起来的混合音效。
  很快,前方就来了人。
  来人是个披麻戴孝的壮年男子,他见前方有人,急了,疾行过来先是打量了二流子一番,满面的怒容,作势要打……
  二流子拼命地向那人作揖,又指了指苏华金三人。
  男子又惊又疑地看了看苏石金三人……
  石攻玉一看就知道二流子和男子是认识的,但这两人从头到尾都不说一个字,又见男子的鞋头果然贴了纸钱,当下他也不敢动,却掏出了手机,打开短信编辑页面,在上面写下了“我们是来找老蒋的,抱歉抱歉,我们绝不想生事。”
  石攻玉把手机递了过去,让男子看。
  男子看了看手机屏幕,狠狠地瞪了石攻玉一眼之后,示意他赶紧把手机关掉。
  石攻玉把手机的声音给关了。
  男子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指二流子与苏石金三人,然后又狠狠地朝地面的方向指指,再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好像在说:你们几个千万别动、千万别说话!
  无声地警告过二流子与苏石金三人以后,那男子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苏华南猜想,这个男的应该是帮着赶尸队伍前行去清场的人。
  清脆有节奏的铜铃声、女人悲凄的哭声、以及属于老者特有的沙哑低沉的念咒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接近……
  此时天色已晚,山林间又起了雾气,且还阴风阵阵,吹得山林间的树影摇晃,似有阴间恶鬼出没,鬼影幢幢。
  苏华南觉得很奇怪,不是说,不让生人开口说话么?
  老师傅要念咒,这她可以理解……但是,这女人的哭泣声音是打哪儿来的?
  就在众人像被施了定身法,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然而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紧紧地盯住了同一个方向——
  果然,一个白影晃动着,朝他们这边慢慢行了过来。
  苏华南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那,那……
  那是一个……纸人啊!
  白纸扎的女人,身高大约也就一米左右,其实扎得还挺丑挺粗糙的。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白纸女人,它居然像个人一样,在用两条腿走路???只是,那玩意儿走路的姿势十分僵硬、也十分怪异。
  仔细听听,那似有似无的哭泣声音其实非常含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纸人发出来的;以及,这纸人脸上那被人为画上去的似极喜庆、实则看起来诡异到了极点的五官与笑容……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苏华南半天没吭声。
  随着那纸人儿越走越近,紧跟在它身后的……影像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紧跟在纸人身后的,是一个……走路姿势怪异到了极点的……人。
  那个“人”……
  那其实是一具尸体吧?
  正在行走着的……尸体?
  这个男尸的死状极其恐怖。
  他应该脖子断了,所以头软绵绵地垂向脑后,此刻正随着他走路的节奏而在肩膀上一晃一晃、还滚来滚去的。
  所以,苏华南只能勉强看出……这人面部肿胀到无法确认长相与年纪。他脸色紫绀,一双手软也软地搭在身体两侧,能看出这死者的双手也是乌紫乌紫的。
  苏华南是护士,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
  除去这死人的其他表象,就冲着他紫绀的脸面与双手,基本可以推断他生前应该曾经有过极度缺氧的现象。
  但是……
  除去这种缺氧的面目与双手紫绀的现象之外,这人……还被开膛破肚了。
  因为他的上半身是赤|裸裸的!大约是在死后,才被人用张旧草席把胸前和腹部给包裹了起来。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自脖子以下就是一道狰狞的、看起来是被人暴力徒手撕开、然后又被人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的、伤口。
  并且在那道狰狞伤口的旁边,就有……一道不多不少正好五条、而且已经完全发黑的、看距离应该是属于人类指甲的、尖锐的、深深的划痕。
  死者惨白的肌肤,印衬着乌黑如墨法一般的已经凝固了的血痕,以及他那两条已经被完全压扁、其中一条还是从脚踝处就断了、露出了森森白骨的腿……
  苏华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人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这时,那个纸人已经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而那个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的死人,正亦步亦趋地跟在纸人后面。
  纸人与死人的走路姿势是一模一样的!
  苏华南明白了,这个死人,其实是在跟着纸人走。
  呃,那也不对……
  纸人在前,死者在后,固然可以说是纸人带着死者走;但纸人走路的姿势怪异,也是因为死人有一条是断腿的缘故。
  总之,这纸人在前动一下,死者就跟在后头动一下……那死者可是将纸人动作贯彻得十分彻底。
  苏华南除了眼珠子以外,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敢动。
  她只能紧紧地盯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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