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值了!
……
看过成果后,孙老头带着他们又回到了他们临时搭的屋子。
大个打了猎物正在清理。
山里来回不便,米粮是够的,只是菜肉之类的只能自给自足。好在这是山里不缺野菜,再加上大个这个打猎好手,日子也还有滋有味的。
一群人不见瘦,反倒长了不少肉。
“姐,我打了兔子!”大个见她来了有些高兴。
“打兔子归打兔子,不能走远,你的任务是保护好老孙爷他们,知道吧?”有些日子没见,还有点想的,不过还是认真叮嘱他。
“放心吧姐,我都记着呢!”大个憨憨笑着,处理兔子的手就没停,十分的利索。
“你呀,不用操心这,大个这娃子好得很,老虎来了都不怕!”孙老头倒是一点不担心。
这娃子看着憨,可论做事的认真程度,还真极少人比得过他。
孟回笑了笑,跟着孙老头进了屋。
“其他的种子呢?有没有进展?”只见到了一样,孟回便开口问道。
“正想跟你说来着,地里中了两样,就是黄白两种颗粒种子,剩下的两样都是个头大的,没法催芽。我就先搁置了,打算再研究研究!喏,就墙角那堆着……咦?”
孙老头说道最后指着墙角的几个那袋给她看,眼睛一瞥,像是看到了什么,急匆匆跑了过去。
“怎么了?”
孟回也跟了过去。
“好像发芽了……”孙老头,头也没回说道,她也看见了,一颗幼苗从麻袋上的一个小口冒了出来。
孙老头小心翼翼的把袋子解开,生怕把那幼苗给折断了。
打开袋子才发现里头有好些都冒了芽,比指甲盖还小的肉芽。
孙老头一个个的把那些种子拿了出来,小心再小心,仿佛拿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看得孟回不由摇头轻笑。
她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并不会太脆弱的样子。
她的直觉还挺准的。
孟回和她身后的几人也都蹲下帮着把袋子里的种子腾出来。
她倒是想直接倒出来,只是那样,估计孙老头会气得跳起来打她,她相信老人家较真起来,可是什么都敢的。
好在种子个头大,没一会儿就都腾了出来。
孙老头捧着一个种子看得入迷:“之前忙着地里那些,就没怎么注意,想不到它自己发芽了!”
“种子贱,估计好种活!”孟回想也没想,笑说一句。
回过神来的孙老头认同的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错。”
“这要怎么种,那么一大个直接种下去?”大个听到说发芽了,加急把手里的兔子处理好,便兴匆匆跑了进来。
“先试一下整个种下去!”孙老头想了一下,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说道。
孟回手里拿着一颗,她见上面好几个肉芽,便提议:“要不把这颗沿着有肉芽的地方切开,可以试着分开种,若是能成活更好,若是不能也不费多少功夫!”
“那行,咱们两种一并抓,最后哪一种好就用哪种,先用几个试一下,不然活不了,就太糟蹋了!”孙老头也点了点头,十分也赞同这个做法。就跟他之前用水旱两种试验一样,总得试种了才知道哪种更好!
不过这个量还得把握好,不能浪费糟蹋了这些种子。
说做就做,孙老头很快又忙碌起来。
孟回也没多逗留,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又回到了桃源庄。
……
另一头。
酒楼生意顺利,觉得掰回一成的李凝玉,总算是舒了一口恶气。
“小姐,罗侍卫来了!”
李凝玉的贴身奴婢春儿从外边推门走了进来,与她禀报着。
“把人……算了!”话说一半,又作罢。李凝玉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果然见到了人,李凝玉脸上露出些喜意,忙问:“罗侍卫,可是我要的东西找到了?”
“正是!”罗平点了点头。
“凝玉小姐要的东西,我家殿下已经寻到!都在这箱子里,凝玉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劳烦罗侍卫送来,替我谢谢四殿下!”
李凝玉摇了摇头道。
见她没有别的吩咐,罗平也没有逗留,便告退离开。
人离开后,李凝玉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看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种子,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
有了这些,他们的筹码也就更足了。
还有她就不信那背后之人,当真有通天的本事,能再次从她手里把东西偷走。
想起之前种种,李凝玉暗恨。这一次,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用她的东西来与她作对,恶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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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惹事的匾额
一切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很快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山中的孙老头一众也变得忙碌异常。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些东西出产竟然这么惊人。
若是可以食用, 推广出去的话, 那将是天底下。不, 是从古至今的最大发现, 是造福天下百姓,流芳百世的功绩。
而且这些东西贱得很, 贫瘠的土地也是种得活的, 还不需要频繁浇水。随意放着不管它也能长成, 最多就是减产一些,可就算是减产了那也比他们先前种的多不少。
对此, 所有人都是激动的。
尤其是从灾年走过来的孙老头更甚。有了这些, 就是再有什么天灾也是不怕的,至少不会出现饿死人的场面。
他们一路从江南到京城,期间过了很长一段流离失所的日子, 并不是所有人都命大活了下来,一路上饿死在路边的,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体弱年老者。
真是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场面,所以他们很珍惜桃源庄的安稳。
“快看, 吃了, 吃了……”
众人也都紧紧的看着笼子里正在吃着金黄色棒子的兔子。
孙老头重重的吐了口气,野物辨识有毒没毒的本事比人强多了。
吃了,那估摸着是没甚问题,不过还是得多看几天才能确定, 便开口道:“好了,都散了,兔子胆儿小,别没吃死,反倒被你们吓死。”
其他几人也是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正常。毕竟在这里待了这许久,他们当然希望,这一趟是有所收获的。
又过了几日,兔子一点事都没有,几人这才放心。
有人想尝试吃吃看是什么味儿的,都被孙老头谨慎的制止了,只说这山里无大夫,万一有个什么,要的就是命。
其他人一听也就歇了心,毕竟还是命更重要。
能吃的话,他们早晚都吃得上,再等等就是。
第一批全都留做种子,由吴三刀带人运了出去。
孙老头一行人也回到了桃源庄。
只是不想,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桃源庄就出了大事。
孟家院子里。
此时,已然是乱成一片。
李氏苍白着一张脸,跌坐在地。她就出去了一趟,这匾额怎么就掉地上断了呢!
“我,我……出门前,关门了,真的,真的,我……呜哇……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就断了,怎么就掉下来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李氏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最后又没控制住崩溃的哭了起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掉了下来,还断了成了两半。
孟回看着那匾额的断口,又仔细翻看一阵还发现了背后划痕,便知道是为的。抬头就见她又开始哭哭啼啼,很是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娘,你别哭了,没事的!”孟淮想把她扶起来,可惜李氏不配合,只坐在地上哭得伤心。
孟淮拉不动,只能软着声音劝她。他其实觉得他娘总是这样哭哭啼啼并不好,一有事就哭,他都听到她说好几回以后改不会了,可惜还是如此。她以前喜欢抱着他絮絮叨叨,她以为他听不懂。他当时确实不懂,但却一直记得,现在长大了些,跟着夫子识字学礼,懂得也更多了些。
说改,可其实他娘这性子一直就没改过,遇到事情除了哭还是哭。如果他姐不在他们身边的话,他们只怕也不知道成了哪里的孤魂野鬼了。
“行了,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就知道哭……”老瘸叔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半点身为人母的担当都没有。
心中更是狐疑不已,这样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生得出孟回姐弟俩这样的好孩子,聪明又知事,尤其是回丫头这样的。
真是不知道随了谁。
被他斥责的李氏,面色一窘,勉强擦了擦眼泪,强撑着站了起来。
“对不住,我就是太慌了,这御赐之物没有保存好,可是要杀头的!回儿,现下该如何是好啊!”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孟回,一脸的怯怯期盼,希望她能出了主意,解了这危机,就如同以往一半。
“你别管!”
只说了一句,那块匾额便被孟回收了起来。
忐忑了几日,李氏见什么事也没有,只以为只要瞒好不被人发现,就会没事。
又过了几日,桃源庄内暗地里有人传起了孟家的那块御赐匾额不见了的事,还有人猜测东西可能出了意外。
明里暗里有人跟李氏打听消息,她只能面带僵硬的瞪着眼讪笑,心虚的说是因为风吹日晒怕伤了,就给收了起来。有人提出想看一看,吓得李氏着急忙慌的敷衍几句,立马打转回家了,那之后就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
生怕别人继续追问,她圆不了慌!
其实她那日的惊慌,就已经惹来了不少人的猜疑。
后又有几个别村的,几次提出想瞻仰瞻仰御赐匾额都被拒了。
一时间,桃源庄清冷了许多。
往日里欢笑嬉闹,平静祥和的庄子,变得十分安静凝重。孩子们都被拘在家里,义学也不让去了,忙碌的桃源庄人也都停了下来,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搬走。
有的人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道了声对不起,也就拖家带口的离开了。
走的最多的还是后来加入的灾民。对于他们的离开,孟回也没有阻拦,只是把庄子重新划分了一下。
倒是小宝几个愤愤不平,骂了几句养不熟的白眼狼。
该走的走了。
该来的也来了!
姜捕头带着衙差把李氏母子三人锁了回去。
其他人倒是没动,却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慌了神。混在人群里已经搬走的人顿时庆幸不已,如果他们不为自己打算,现如今就是眼前的光景了,人活于世,谁不自私,为了保命自私总是没错的。
老瘸叔吴江把众人安抚住,桃源庄便开始闭门谢客。
沸沸扬扬的传了几日,终于到了堂审的日子。
公堂之上。
刘府尹端坐在哪里,唏嘘不已。
这块匾额还是惹事了啊!他上一回便已经提醒过那孟小庄主。可惜,年少不经事,到底没放心上。
这不,就有了今日之祸事。
“堂下孟回,此人说是你桃源庄的,说亲眼见到你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划了陛下亲书的匾额,最后又将它死分尸两段,还说你是女儿身却欺君罔上,诓骗陛下恩赏,可有此事?”
“回禀大人,并无此事,只是不知这人为何要污蔑于小女。陛下恩赏,乃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我桃源庄孟氏得了自然分外珍惜爱护,怎么可能故意损毁,做出那般大不敬的事来?至于欺君罔上更是不敢,陛下赏的是桃源孟氏,非我孟回一人!且宣读圣旨的赵公公是知道小女是女儿身的,并未刻意隐瞒,欺君罔上诓骗陛下,实在不敢!”
孟回说的诚恳,就连衙门外看热闹的一群人也都觉得如此,觉得她是被冤枉的,之后便是议论纷纷。
“大人,休要被她骗了,此女恶毒,当初借着施粥的名义,骗了我们许多人进了她那贼窝,天天叫我们干活,动则打骂,还不让我们吃饱,她的话不可信啊大人……”那人顿时急切说道。
说着还撩起了袖子让众人看,瘢痕密布看着甚是骇人,众人看着孟回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那人又继续道:“此女性情暴/虐,每一次有不痛快的事,就拿我们撒气,前些日子她打过草民后,草民实在疼痛难忍路到走不动路,就在她家屋前的草垛后靠着歇息。”
“她以为草民回去了,便开始肆无忌惮,不一会儿,草民就听见院子内发出踢踹的声音,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小人没忍住便凑了过去,哪知道从门缝里看到她拿着刀一刀刀的刮扎着那匾额后背看不见的地方。嘴里说着什么贼啊党的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小人没太听清,之后她发泄完又想挂上去,估计是没稳当,匾额直接砸在了地上断了,那母子几个这才慌了。”
“便偷偷藏了起来,对外说是怕风吹日晒伤了,给收起来!其实,陛下御赐的匾额已经被他们弄坏了……”
告孟回的人是后来那些定居于桃源庄的灾民中的一个,平日里看着是个老实肯干活,也不多言的,想不到今日这嘴皮子倒是利索。
孟回嘲讽一笑!
“堂下孟回,你还有何可说?”
“回禀大人,小女觉得不过都是他的片面之词,不可信!”孟回面色不改,也不见惊慌,端的是一副心中坦荡荡的模样。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那人急急说道。
说得话,做的事都在把孟回往死路上逼,丝毫不念旧情。
“养条狗都知道叫两声,你这白眼狼真是不知羞耻,要不是我家少庄主只怕你早就饿死路边,那得今日猖狂,反咬主人!”小宝气急怒骂。
“打人?暴虐?你可真能瞎编!要是天天揍你,还吃不饱,你能长得比以前壮实?满口谎言的混账东西,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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