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屿行冥虽双目失明,感官却是意外得灵敏,对气氛察觉也很到位,他一边流泪一边问道:“你们认识吗?”
“前两天见过一次。”轰冻娇解释道,“不死川君。”
“因为富冈和炼狱都来拜托了,恰好我这边还有一个人,就让你们俩一起来了。”
少女的单手持刀还不算特别稳,现在仍需用布条把手掌和刀柄缠在一起,但在真正战斗中可不能一直这样,悲鸣屿行冥是使用重武·器的好手,在力量稳定性方面的训练,还是交由他来的妥当。
不死川玄弥也是他看好的人才,虽然一开始认为他并没有成为“继子”的天赋,但在知道了他的秘密后,还是决定收下他亲自指导。
就这样,轰冻娇和不死川玄弥,结成了暂时的同学关系。
有声音的加成,不死川玄弥经常会给少女一种“爆豪二号”的样子,时刻感觉他会冲着她吼一声“西内”,因而最初当她听见这个声音,眼睛都会不自觉朝他瞟一眼,看看他在干什么。
这一看她没什么损失,反而把少年弄得满脸通红,本就不擅长跟女孩相处的他只能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睛瞪得滚圆:“你到底在看什么?!”
“在看你。”她诚实地说道。
少年涨红了脖子:“不准看!”
“好的,我努力控制自己。”没办法,你的声音真是太吸引人了。
不死川玄弥扔开了少女,落荒而逃。
但就算再怎么避开,他俩吃饭还是会在一起,岩柱的训练需要大量的体力消耗,因而需要特定的食物,不仅在量上面有要求,也尽是些高热量的东西。
这对吃惯清淡和食的少女有点不适应。
轻轻打了一个饱嗝,轰冻娇放下筷子,小声说了句“我吃饱了”,猫起身子就想溜走。
“待会儿会来检查的。”玄弥提醒道,要是让悲鸣屿行冥发现东西没有吃完,他会一直在你耳边念佛经念到你五体投地。
看着碗里剩的小半碗泛着油光的菜,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胃在提出**。
“……我可以把它留到晚上吃吗?”
“晚上还会有别的。”见少女苦恼地摸着自己鼓起的小肚子,沉默了些许,把她的碗拿了过来,把菜全都拨到自己的碗里,“你先走吧。”
“不死川君。”轰冻娇单膝跪下来,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我错了,你真是个好人。”
仔细想想爆豪也是个好少年,虽然长得有点像凶,说话有点脏,对待别人的态度也不太和善,但毕竟是以英雄为目标的人,只只一个比较像敌人的英雄。
难道说,长得凶的往往是好人已经成为了一种套路?
少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咽着碗里的饭菜,耳朵整块涨得厉害,红的滴血:“还不快走!”
有了一个帮自己解决粮食的小伙伴,轰冻娇索性每次吃饭前就扒拉一部分饭菜过去,毕竟总让对方吃剩菜也不太好,两个人的关系与日俱进,甚至和栗花落香奈乎一起三个人吃了顿饭。
虽然最后一位是被强行拉进来的,也基本不说话,但轰冻娇单方面认为这个吃饭小组已经成立了。
“悲鸣屿先生说不让你去跟不死川先生接触也是有道理的,你越凑上去越只能得到反效果。”作为家庭关系比较复杂的一员,轰冻娇认为自己还是很有资格发言的,“既然现在不死川先生不想见到你
第二十七章
少女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只是平日被岩柱训练得过狠,那天爬起去找霞柱已经是一个例外,就算她依旧有心,身体却跟不上这样的节奏。
每天结束后仿若一条咸鱼,除了流汗躺尸什么也不会。
就在这样的生活中,她等到了富冈义勇的归来。
还带回了三个新同伴。
“鬼?”在蝶屋第一次见到那几个少年,她瞬间拔出了日轮刀, 对准旁边的那个箱子,“为什么会有鬼在这儿?”
“不是!不是这样的!”躺在病床上的深红发色少年挣扎着起来, 扑腾到箱子边上,双手拦在跟前保护着, “这里面是我的妹妹!鬼杀队的大家已经同意我把妹妹留下了!那个……主公也同意的!”
是这样吗?轰冻娇用眼神询问着神崎葵。
“是这样不错, 蝴蝶大人已经派人来通知了。”神崎葵无奈叹了口气,示意她把刀收回去, “现在房间还没收拾好, 待会儿就让人把他妹妹带走, 先暂时在这里放着。”
少女稍稍放下心, 既然大家都认同了, 那就证明他妹妹肯定不是一般的鬼, 把刀收回了刀鞘,她把少年从地上扶起来, 重新搀回到床上:“抱歉,刚刚激动了些。”
“没事没事!”灶门炭治郎疯狂摆手,却不小心牵扯到腹部的伤, 疼的瑟瑟发抖,极少跟这么漂亮女孩接近的他脸颊爆红,蜷缩着身子向后缩去。
少女盯着他的脸,眼睛微微眯起。
“你脸上的花纹,好独特。”
火焰般的花纹印刻在他的额上,极为显眼。
跟黑死牟很相似。
“欸?这个吗?”炭治郎摸摸自己的右额,笑了一下,他笑起来很好看,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温柔,“这个不是花纹,是伤疤,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炉烫伤的。”
只是最近稍微又显眼了点,他也搞不明白,不说是伤疤时间越久越淡吗?
“是这样啊。”她心中的警惕松懈,嘴角柔和地略微勾起,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色,“我这儿也是烫伤,也是小时候烫的。”
炭治郎一怔,嘴唇抿起,整个人多了几分亲近之意:“一定很痛吧。”
明明自己也遭遇过一样的事,他却在问别人痛不痛。
“没事,不太记得清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仿佛刚才的剑拔**张全然没有发生过。
旁边原本还捂着嘴准确看笑话的人,一点点冷了神色。
“炭治郎……”
“怎么了善逸?”听见好友虚弱的呼唤,灶门炭治郎急忙转过头,轰冻娇也跟着扭过头,看到躺在隔壁病床上的金发少年正半撑着身子,瘪着唇看着他们,鼻子下还挂着可疑的分泌物。他的手脚有些奇怪,蜷缩在衣服里,看起来比正常人要短了一些。
然而在少女转过来的一瞬间,他迅速打理好了自己的仪容,挥舞着袖子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位小姐你好啊!”
“你好。”轰冻娇点点头,“那个,名字是……”
“我叫我妻善逸!”他飞快地介绍自己,“叫我善逸就行!冻娇小姐!”
“啊,好。”虽然看上去有些自来熟,但应该是个好人。
“冻娇小姐今年几岁,请问有婚约了吗?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那个……”
“我妻君!”神崎葵看不下去了,打断了我妻善逸的勾搭行为,一掌把药碗拍到桌子上,“你今天的药还没喝呢,再不喝凉了就没效果了!”
刚刚还神采奕奕的少年呆愣了两秒,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要**我要被药苦**好不容易从蜘蛛的手里活下来却要被药苦死我不要啊!!!”
炭治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捂住耳朵:“善逸别叫了!会吵到伊之助的!”
伊之助?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少女这才注意到,炭治郎和善逸的病床中间,还有一个人,不过用被单蒙住了大部分脑袋,只露出了两只耳朵,这才没有注意到。
等会儿,耳朵?
她伸出手,把被单扯下来了一点,熟悉的猪头出现在眼前。
“伊之助?”她戳了戳那颗头,“你也在这里啊。”
沉浸在自闭情绪的少年慢慢睁开眼,透过猪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两个人对视了半响,气氛渐渐古怪起来,轰冻娇迟疑地说道:“你……还记得我吗?”
猪头少年伊之助又沉默了一会儿:“是你啊。”
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不用仔细听,就能察觉出其中深深的疲惫。
“你……还好吗?”
久违地见到了认识的人,却是这样一副模样,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狂野活跃。
如果不是这幅猪头,她完全认不出来。
“还好,没死。”伊之助又哑着声音讲了几句,“原来你也在鬼杀队啊。”
“我也没想到,你就是这一期新来的那五个队员之一。”躺在这儿的三个男孩子都是新进的队员,这是轰冻娇已经听来的情报,却不知道里面还有她认识的人。
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
“以后说不定可以一起出任务了。”她有些开心地说道,伊之助的身手她也是见识过的,想来这段时间也增进了不少,一起出任务的话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出任务啊……”伊之助的声音又低哑了两分,他侧过身,斜躺着,把棉被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一副完全不想面对的模样,“以后再说吧。”
“轰桑跟伊之助认识吗?”炭治郎好奇地问道。
“见过一次。”少女竖起一根手指,严肃地说道,“我们有过一根鸡腿的交易。”
炭治郎欣然接受了这个回答,虽然不太听得懂但大家都是好朋友这一点真是太好了。
我妻善逸更加不淡定了,连那头猪都认识漂亮女孩子,凭什么只有他没有这个机会!
呜呜呜呜祢豆子不理他漂亮的小姐姐也不理他这样的生活还有何意义呜呜呜呜。
看着旁边哭到近乎昏迷的我妻善逸,少女用眼神询问着,炭治郎尴尬地笑笑:“没事,善逸经常那样子,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就是很有可能再次发作。
轰冻娇点点头,这个金发少年虽然举止有些奇怪,但本身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恶意,估计也就是喜欢亲近女孩子的类型。
看过了峰田实,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接受这种程度。
“起来。”接受了蝶屋女孩子帮忙一起训练的请求,少女抄起木刀开始帮助三个少年进行复健,一把打掉善逸手上的木刀,她指着在地上躺尸的少年,冷淡地说道,“接着打。”
善逸双手大张目光无神地躺了五秒,瞬间跳起:“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先走了!”
少女一击敲到他的膝盖上,把他打到地上,尽职尽责地说道:“不准走,接着来。”
善逸抱住炭治郎的大腿,为自己前几天的想法感到后悔,这个女人是魔鬼,果然还是祢豆子最好,呜呜呜呜我好想祢豆子啊!
不过短短几天,我妻善逸的不知道第几份心动再次破碎。
不仅是善逸,伊之助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当初能把少女摁在地上的少年异常颓废,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甚至有一次轰冻娇不小心踢下了他的猪头套,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捡起来,重新戴上。
……当初那个阳光健气的伊之助呢?被谁给吃了?
正在执行任务的富冈义勇无端打了个喷嚏。
复健训练开始没几天,场上就再也没看到善逸和伊之助的身影,只有炭治郎一个人每天风吹雨打坚持不懈地到场,一开始神崎葵还有些生气,到后面也彻底放弃,随便他俩偷懒造作。
因为训练的只有炭治郎一个人,轰冻娇和香奈乎就多出了好多时间。趁着几个小姑娘给炭治郎压腿的功夫,她悄咪咪溜到香奈乎身边,坐在了她的旁边。
“吃吗?”她掏出别的队员刚给的炒板栗,跟小伙伴一起分享。
香奈乎盯着她,也不说话,少女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
习惯了比自己还沉默的饭友,轰冻娇也不气馁,手指剥开把果肉掏出,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最近鬼的活动愈发频繁了,总感觉他们在试探着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队里像他们这样清闲的已是极少,大多数人无时无刻不在外面奔波,牺牲失踪的消息也时有传来,实在让人心惊。
少女把下巴搭在膝盖上,注视着对面的少年被一群小姑娘掰胳膊叉腿,眼睛微微眯起:“香奈乎有见过他的妹妹吗?好像是叫祢豆子。”
她点点头,吐出几个字:“之前,战斗,见过。”
那个据说是鬼的少女一直未曾现身,躲在蝶屋中的一个小小屋子里,轰冻娇偶尔路过,能察觉出其中飘散出来的极浅淡的鬼味,却并不明显,且没有作呕的气息。
听说那个鬼少女是用睡眠来恢复体力的,连人血都不需要,难怪队里对她如此重视,想来有了她的存在,在对付鬼的过程中会得到很多帮助。
轰冻娇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稀有生物的一员。
“感谢指教!”总算结束了一天的折磨,炭治郎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满脑子的茶渍向她们道谢,感谢这一天的指导。
外面夕阳已经落下,黑幕上临。
“每天休息一天,还请好好调整身体。”少女微微俯身,致以回礼。
灶门炭治郎开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嗅了两下空气,一脸惊诧地朝门口望去:“祢豆子?”
其他人也朝那个方向看去。
有脚步从远及近逐渐传来,还是以蹦蹦跳跳的形式,过了几秒,一个黑色的小脑袋突然从门后伸出,一双带着星光的眼睛泛着好奇和迷茫。
当她看见满身狼狈的少年时,眼睛眯成了一道新月,几下跳过来挂在他身上。
“祢豆子,”炭治郎躲避着妹妹的亲昵,笑着说,“别这样,我身上很脏呢。”
他捧起女孩的脑袋,一脸担忧:“不是还在睡吗?怎么会突然醒了,伤口造成的力量消耗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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