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几个官差福身道谢,官差抱拳只说不敢,又一边往那群人的方向追去,谢元娘和鸣哥也回到了街道上。
街道上的行人很多,谢元娘却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清天白日的,就敢大街上这样强行带她走,狗极跳墙出了贾侯府,还有谁能做得出来。
“你怎么发现的?”谢元娘当时太慌乱,也没有注意到鸣哥当时有没有看到。
“是大姐让我去叫的官差。”鸣哥紧拧着眉头,“这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没事了,这事他们也只改做一次。”谢元娘还有些愣,没想到谢文惠会救她。
为什么?
等与人汇合的时候,谢元娘私下里才看她一眼,谢文惠扭开头,她也不知道为何看着谢元娘出事,最后就救了她。
明知贾侯府为了抓住谢府,不会伤害谢元娘,大不了就是坏了她的名声,和前世一样,只是一想到贾侯府最后会出事,而谢元娘还会守寡,谢文惠就心软了。
她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最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救谢元娘完全是为了谢府的名声。
谢元娘的心情也很复杂,难得谢文惠求了她,还没有上前来虚委与蛇,这人看来是真的救她,而不是为了什么谢府的名声,不然早就得意的上前来说些虚伪的话了。
玉姐还小,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惊险事情,到是买了很多的小物件,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不多时面上就露出天真的笑来。
谢文惠姐弟三人,到是沉默了许多。
仙女湖那边已经响起了敲鼓的声音,塞龙舟要开始了,姐妹三人,这才快步的回去。
这一日过的到是安稳,除了谢元娘差点出事,也没有旁的事情发生。
孔氏兴趣不浓,长女的好婚事她也感觉到似乎不成了,人看着了厌厌的没有一点的精神,谢父性子好,只当没有看出妻子的心思,到是和蔼的和三个孩子论起了四书五经。
谢元娘书看的多,说起来有息的一番见解,谢父每每说到一处,便知道出自哪里,鸣哥还太小,还没有接触,只能在一旁双眸满是教服的看着父亲和姐姐,至于谢文惠,只含笑着看着,到是把姐姐贤惠的一面做足了。
贾乘舟那边,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办事知道事情不妥之后,到没有说什么,反而笑了,谢元娘逃得掉一次,不可能逃得掉第二次。
结果当天晚上,发现身边的小厮被人打了丢在府门口之后,贾乘舟才感觉到害怕。
谢府不敢得罪贾府,那么是谁做的?
这件事很快就被贾侯爷知晓,最后贾乘舟换来了一巴掌的教训。
谢元娘是次日才听到的,她惊呀,私下里她和鸣哥交代过,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父母,虽没有直说鸣哥却也懂得谢府的地位低,根本不能和贾侯府去抗争,鸣哥不会说,谢文惠也不会说。
那么是谁收拾了贾乘舟的小厮为她出头?
是小叔叔。
谢元娘的眼睛亮了,不过马上又暗淡下来。
为了帐册的事,小叔叔说欠她一个人情,两次帮她,都是因为这个吧。
帮了她,却是出于还欠的人情,与前世还是有差距的。
望月楼那边,谢文惠听了这个到是打起了精神,“可打听清楚这些日子侯府二公子得罪了什么人?”
言心摇头,“便是有,也不敢与贾侯府对着来。”
那么敢下手的,一定是高于贾侯府的人了。
难道是他?
可是怎么能呢。
为了谢元娘?
谢文惠的手紧了紧,谢元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他接触过,谢元娘又给了他帐册,那么他帮谢元娘出头也说得通,何况放眼望去,整个金陵成,也就他做事才不会顾及对方身份。
谢文惠的心就是一拧。
两世,谢元娘仍旧享受着他的保护,凭什么?
凭什么又一次被谢元娘抢了先机?
“姑娘。”言心见热茶撒到了姑娘的腿上,姑娘竟也没有知觉,吓的出声。
谢文惠这才感觉到腿上传来的刺痛,她低下头,“没事。”
早知道昨天就不救谢元娘,左右也有人救她。
真是自己找没趣。
又是嫉妒又是眼红,谢文惠也说不出此时是个什么感受。
顾府那边,江义做完之后回来交差。
他见主子没有出声,悄声的退了下去。
站在屋檐下望着院墙下的竹林,二爷觉得欠二姑娘的人情,两次主动帮忙,总能还清了吧?
初八殿试,金陵城又热闹起来。
三日后放榜,状元是马尚,榜眼贾乘舟,探花任显宏。
与之前的春闱名次到有些不对,状元不变,榜眼之前是宋世子,这次宋世子订了亲,便没有参加,而是之前的探花贾乘舟变成了榜眼,任显宏成了探花最惹人注意。
实在是任显宏出身低,五品主事家出来的。
而让人羡慕的便是董尚书府,也有人暗下里传任显宏是先攀上董府,这才能中探花,最后这中了探花的好事,也变了味道。
令梅一脸的欢喜,“姑娘,没想到马公子这么厉害。”
望月楼那边,谢文惠拧着眉,却又暗松口气,贾乘舟中了榜眼,今生两人再也不会有交集,让她诧异的是前世并没有两人高中,发生的一切总是与前世不同,谢文惠也有些摸不准。
第268章 飞来的银子
如今苏府出事,她想寻找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又没有下手的地方,让她也很迷茫,难道她的重生也改变不了谢府的命运?
放榜之后,紧接着便是状元游街。
金陵城又热闹起来,谢元娘收到王薄言的信,约了她一起去看状元游街,前世没有看到,今世谢元娘也想凑凑热闹,便应了约。
出门前,谢元娘才知谢文惠是和南蓉县主一起约了同行,姐妹两个各有自己的圈子,在孔氏看来还是长女争气一些,交的是上流的圈子,小女儿交的却不是什么良友。
王御史虽然初到金陵城没有几个月,却把朝中的大臣都得罪了个遍,别人家发卖个下人小事他都要参一参,这样的小事虽不伤人,可却让人烦,慢慢的王御史府又是成了独门户,自也没有女眷与她家走动。
孔氏听到小女儿是与王御史家的女儿出去,皱了皱眉也没有说什么,到是谢文惠在出府时提醒了她几句,“王御史虽正直却性子太过耿直,王姑娘像极了其父,你们在一起时别到处惹事。”
不喜欢谢元娘,却又不得不提醒她,谢府的名声很重要,谁让她也是谢府的姑娘呢。
谢元娘也看出谢文惠的矛盾所在了,只觉得谢文惠这人挺假的,即看重谢府的名声,却又放纵母亲设计她装作不知。
出了府,姐妹二人便分开了,今日状元游街,街道早就被封住了,想过去只能步行,谢元娘步子快,主仆二人不多时就甩了谢文惠半条街。
谢文惠开始还强跟着,后来干脆停下来喘着粗气,心里骂着粗俗。
王薄言定的是闻香阁,这里是金陵城里消费最高的地方,谢元娘听到是这里,都微微惊呀,等进去了,才发现不指她一个人,还有个小胖子。
咦,和王薄言长的竟然一模一样。
“谢姐姐。”王薄言热络的喊人,挽着她在同一面坐了下来,“这是我我弟弟实哥,我们俩是双胞。”
王卷实上前来见礼,“二姑娘。”
他目光认真的看着谢元娘,又不会让人觉得失礼,称呼不亲近也不疏远,王薄言却瞪了他一眼。
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弟弟喜欢谢姐姐,不然怎么可能叫二姑娘而不叫姐姐,这是现在就拉开姐弟关系呢。
谢元娘还在惊呀中,在姐弟二人之间打量,最后笑了,“我与我姐姐也是双胞,却长的一点也不一样,如今见了你们姐妹两个,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双胞了。”
谢元娘说的不是假话。
王卷实笑道,“二姑娘惊呀,是我的荣幸。”
‘噗嗤’
王薄言小胖子没忍住,先笑出声来。
王卷实脸不红道,“姐姐觉得我说的不对?”
王薄言用力摇头,“你说的对。”
还是不惹这小祖宗,看他这些日子奋力减肥的恒心,她也不能打激他。
谢元娘此时也提起了这个,“实哥看着比王妹妹要瘦一些。”
王薄言笑不出来了,双手捂脸,“真的吗?”
明明她比那小子吃的还少啊。
谢元娘点头。
王卷实却淡笑不语,可从神态上能看得出他的高兴。
王家姐弟二人原本就是爱说笑的,加上谢元娘,他们这边的雅间也格外的热闹,而且因为说话声音大,还引了人过来。
正是郭客和李洞行,外加顾宇轩。
这三位加上蒋才,那是金陵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直接推门从外面进来的,又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加上上次的帮忙,谢元娘到没有不喜。
王卷实又是爱玩的性子,有三个健谈的朋友加入,他也很高兴,几句话就投机的凑到一起去了。
到是突然多了三个外男,王薄言小胖子又绷起了脸,随时有‘让我父亲参你’的架势。
谢元娘了解她的性格,对她这副样子见怪不怪。
一时之间雅间里也格外的热闹,谢元娘手搭在桌子上,目光淡淡的望向窗外,前几日想着马尚这个潜力股,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首辅之孙,如今又是状元之才,她只是个五品主事的女儿,就凭这一点,连靠上前的资格也没有。
当然,除非有足够的嫁妆。
众人私下里不说,却都知道马首辅为人公正,又没有门生,平日走动的人也不多,可以说是最穷的一品大员,又与王御史一般总得罪人,几乎马府的人都闭门不出,这样的人家,纵是首辅,又靠不上关系,谁愿意把女儿嫁进去。
当然,这几年马府娶了几个孙媳妇,听说都是商户家的,嫁妆很厚,为此私下里没少被人嘲笑,不过又有人觉得官邸家没有人愿意嫁女,马府娶商户女也正常。
多活过一世的谢元娘却知内情,马府日子难挨,马首辅又爱接济孤寡老人,如今一来,马府纵然是娶了嫁妆商户的女子,开消上也难,自然挑人选的时候也就把嫁妆放在了第一位。
谢元娘又叹了口气,她的那点私房钱,实在入不了马府的眼,早知道重生回来,先挣上一大笔钱就好了。
一旁的王薄言却误会了,她小声道,“谢姐姐,你会找到更好的。”
谢元娘回过头,伸手戳她的鼻子,“小丫头不要天天乱想。”
王薄言吐舌头,看那边男孩子们在说笑没有往这边看,才又小声道,“日后任大哥只要有错,我就让我爹参他。”
谢元娘心软的如一潭湖水,“果然没有白疼你。”
“我才不是为了谢姐姐,我是不喜欢他那样阿谀奉承的人。”
别扭的小样子,还真是可爱。
谢元娘活了两世,也没有和这样的小姑娘在一起接触过,她觉得有时自己太过平静,可真与她们在一起时,又总能找回做姑娘的感觉。
原本还有些消极,此时又恢复了斗智,“你说的不错,有比他更好的。”
任显宏中了探花,比探花高的是状元和榜眼。
榜眼贾乘舟不是个好东西,那么只有状元能压过任显宏,老人常说不蒸馒头蒸口气,谢元娘心思活络起来。
第269章 引诱
挣一大笔嫁妆,最快的办法就是和表哥要。
可是…难以启齿。
还得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去找圆寄和尚,大不了两个人再合作一把,到时她少分点。
王薄言小胖子误会了,显然觉得刚刚谢姐姐是真的没有精神,外面的铜锣响过之后,小胖子立马站了起来,凑到了窗旁。
“状元要过来了,谢姐姐,你准备手帕了吗?”
“扔状元?”谢元娘问。
“还有榜眼也可以扔啊,探花就不必了。”小胖子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谢元娘就真的从衣袖里掏出个手帕来,一旁的男子们也被吸引过来。
郭客道,“哎,你们闺中女子的手帕扔过去好吗?要不扔我们的吧。”
说着,他还真掏出一块蓝色的帕子。
“用我的吧,今天新带在身上的,还没有用过。”王卷实也掏了出来。
另外两个看了一眼,觉得不掏不好,可是掏了又没有两边的关系近,顾宇轩还在犹豫李洞行已经掏出来了,甚至递的更近。
他说的也好笑,“大家都扔一个,你就把这些一起扔下去,这才能引起状元们的注意。”
谢元娘被这气氛感染的娇笑出声,双眸如一轮弯月,“这个主意不错。”
李洞行像吃了糖一般,笑的两边嘴角都快到耳根了。
最后谢元娘手里多了一叠的帕子,她靠到窗边,远远的看着状元榜眼探花已经骑着马过来了,想了想又从荷包里掏了块碎银子包到帕子里,这动作让在场的男子们看了,少不得又一阵的轰笑。
轰笑声,引得隔壁房间的人都侧目过来。
谢元娘将包了银子的帕子握在手里,在女子们的尖叫欢呼声中,看着状元的马越来越近,手臂轻轻一抬,手里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街道左右两边扔东西的人很多,状元们穿着朝袍游街,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况,就怕有什么重物扔过来。
马尚感觉得耳边有风,本能一伸手,就觉得手里先是一软,然后再细捏捏就硬了些。
他往东西飞来的方向望去,正对上那双一潭水旺旺的眸子,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呀,状元郎不会生气了吧?”郭客几个调笑着。
谢元娘望着马尚不说话,只是笑。
王薄言小胖子也道,“莫不是真的打傻了?”
谢元娘仍旧不接话。
王卷实眸子转来转去,最后不高兴的撇撇嘴,那小黑子明明是看二姑娘看直眼了。
呸!色胚!
街道上,马尚的反应,引得后面的任显宏与贾乘舟也望过去,两人同样看到了谢元娘,谢元娘的眼里却只有马尚,而马尚没有放下的手里还摸着一大把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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