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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寒木枝

时间:2020-01-04 09:42:11  作者:寒木枝
  傅宝筝急哭了, 嗓子也喊哑了。
  “姑娘, 姑娘, 找到一只鞋。”
  很久之后, 一个护卫在河畔捡到一只绣花鞋,傅宝筝拿到手里时人都在颤抖。
  她认得,真的是央儿的绣花鞋,上头的花样子还是她俩一块探讨出来的,模仿的岩石夹缝里顽强盛开的某种不知名的小红花。
  如今, 绣花鞋在这里,央儿人去了哪?
  央儿不识水性,会不会……会不会……
  想到那种可能,傅宝筝就浑身发颤。
  “筝儿,咱们央儿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出事的!”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得知消息,赶到傅宝筝身边,不停说着打气的话。
  央儿是他们三的亲妹妹,他们哪能不急?
  尤其人是他们三带出来的,中途却被抛下,他们三自己与心爱的姑娘约会去了,这事儿回府跟爹娘交代,非得被揍死不可。
  所以,论焦急程度,他们兄弟三才应该是最焦急的,但他们到底是男的,比较理智一点,只要不见尸体,就还有希望。
  傅宝筝紧握湿漉漉的绣花鞋,红着双眼,深一脚浅一脚沿着河岸继续朝下游找下去。
  可又过去一个时辰,月亮西沉,都到了二更天,还是没有央儿的踪迹。
  偏偏天公不作美,还刮起了飓风,风沙走石,加剧了寻人的难度。
  寒风一阵阵加剧,温度骤降,傅宝筝裹着厚实披风走在岸上,都冻得频频打喷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可想而知掉入水里浑身湿透的央儿存活几率有多小。
  “央儿……”傅宝筝每喊一句,都在哭。
  此时,傅国公府已经得知央儿失踪的消息,国公爷傅远山亲自带了大批人马出来寻。
  “筝儿,你先回府,剩下的交给爹爹。”
  傅远山见宝贝女儿双眼红肿似核桃,鞋和裙摆都打湿,一双手冻得通红,走路姿势也不对劲,可能双脚都磨出血泡了,心疼坏了。
  傅远山再不肯让傅宝筝继续下去,强行抱起她丢上马车。
  “爹,我不走!”傅宝筝抓着车厢门不肯进,哭道,“爹爹,我不走,央儿还没找到,我不回去……我不……”
  央儿生死未卜,傅宝筝说什么也不可能在生死存亡关头,丢下央儿,自己躲回温暖如春的府里。
  她做不到。
  反抗激烈。
  “好,你留下,但你不许再下地,必须待在马车里!”傅远山退一步,语气却很强势。
  冰天雪地的,失踪这么久,央儿的存活几率很低,按照傅远山的想法,女儿最好是先回府,避免……真寻到尸体那一刻,女儿会刺激过度到昏厥。
  但看到女儿反抗激烈,说什么都不肯,傅远山也只能是妥协。
  傅宝筝被爹爹一顿吼,反倒是镇定了下来,配合地点点头:“好,我留在马车上。”
  只要还留在寻人的一线,傅宝筝就感觉她的央儿还跟她在一起,没飞到另一个国度。
  ~
  傅宝央迷迷糊糊醒来时,喉咙有些疼痛,想发声,又有些喊不出来,终于轻哼出来,却是沙哑得厉害。
  蓦地,有什么凉幽幽的东西滑过下头,傅宝央闭着眼还未睁开,但姑娘家的自我保护让她本能地探手去抓,却抓到了一只暖暖的东西。
  像是人的手。
  比她的大。
  这一下,傅宝央彻底惊醒了。
  猛地睁眼,闯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身影,潇洒哥哥。
  她抓住的大手,自然也是潇洒哥哥的。
  “潇洒哥哥,你在做什么?”傅宝央弓着身子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曾经卖力叫喊过上万次,喉咙早已喊破的那种沙哑。
  听着自己哑哑的声音,傅宝央有些懵,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声音怎的大变样了。
  “给你上药,这种药凉凉的,你会舒服点。等会走路也能正常点。”李潇洒并不挪开傅宝央的小手,任由她抓着手掌手背,几根手指头却继续有条不紊地抹药。
  一下又一下,轻轻擦过她微微红肿的地方。
  傅宝央骤然脸色大红,张张嘴,舌头羞得直打结,但到底还是结结巴巴说出了口:
  “潇洒哥哥……我,我自己来……”
  边说,边手上用劲,试图阻挡潇洒哥哥。
  “怎么,我笨手笨脚弄疼你了?”李潇洒微微歪头,望着她笑,不过他面皮也有丢丢发烫,小声解释道,“我这也是第一次给姑娘上药,难免笨了些……但我就是想亲手给你上药,央儿,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傅宝央平日再大大咧咧,此刻也是臊得红了脸。听潇洒哥哥说,这是他第一次给姑娘上药,说实话,心底还是有些舒服的。
  不过没舒服多久,傅宝央就问出了别的问题:
  “潇洒哥哥,你,你真是第一次给姑娘上药么?以前,手臂,肩膀,别处的伤口都没给,没给别的姑娘上过?”
  问出这种话,傅宝央连脖子都红成了晚霞。
  李潇洒手下一顿,有些意外地看向傅宝央,半晌才笑问道:
  “咱们傅女侠这是在吃醋吗?”
  傅宝央立马不吭声了。
  李潇洒不想她误会,敛了笑,比较正经道:“以前都是钱货两清,花银子买的东西,哪里值得我再花别的心思去做什么。”
  “央儿,你是唯一的。”
  无论是花心思,还是抹药,都是唯一的。
  傅宝央心头止不住发甜。
  好不容易恋爱一场,哪个姑娘不想自己是唯一啊。
  傅宝央羞涩地合上眼皮,结果双眼闭上,视觉没了,触感就越发清晰起来,每抹一次药,都让她脸皮再红上一分。
  说话间,秘密花园的药膏抹好了,李潇洒将被子拉下来包住她双腿,生怕她再受寒,之前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浸泡太久,该死的苏宴抱她上岸后没有采取任何取暖措施,连火堆都没生一个。
  “公子,生姜挖来了,已经洗净。”小木屋外响起一个下属的声音。
  李潇洒走出门去接了过来,足足一大捧,每一块折断成几瓣,丢进架在火堆上的吊脚壶里。
  没多久,壶里的水烧得翻滚起来,一股子姜味满屋子跑。
  闻着,就难喝。
  偏偏李潇洒摸出个海碗来,足足倒了大半碗,要喂给傅宝央。
  “潇洒哥哥,我不喝。”傅宝央人还躲在被窝里没起来,就沙哑着声音囔囔了起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喝药,虽说姜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药,她还是怕喝。
  可怕喝也没用,到底被李潇洒抱着坐了起来,半逼半哄道:“央儿,乖,只喝半碗,再蒙上被子发发热也行。”
  李潇洒将碗端到傅宝央唇边。
  “不……”
  傅宝央很倔,闭紧双唇,就是不肯喝。
  “这样,我喝一口,你喝一口,行不行?”李潇洒为了哄央儿喝下,还真自己率先喝了一口。
  可轮到傅宝央时,她还是一脸苦巴巴的,不愿意喝,死活不肯张嘴。
  “央儿,你再不乖,就别怪我使用强硬手段了。”李潇洒带着几分威胁道。
  实在是央儿今日的坠河与除夕夜的坠湖不一样,除夕夜那次是先中了药,在发热的情况下沉入的湖水里,央儿从头到尾就没被冻。可今日,据央儿说,是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漂浮很久,人都快冻死了,上岸后药性才发作,渐渐发热起来。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将渗透进骨子里的寒气给逼出来,否则日后会身子骨不行,老了更是不得了,时常病痛。
  自然,要逼寒气,单纯靠姜汤是不行的,所以这碗姜汤里还加了点发汗的西域特效药。
  正因为加了别的药,所以姜汤味越发怪异起来,光是闻着,就苦死了傅宝央,她拼命摇头不肯喝。
  没法子,李潇洒最后只能耍流氓用损招。
  傅宝央嘴唇被撬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潇洒哥哥居然抿了一口在嘴里,然后捧住她脸庞,喂给她喝。
  火辣辣的姜汤滑过她舌尖,跑进她嘴里,加了特效药的姜汤又苦又辣……一口又一口……傅宝央眼泪都辣出来了。
  最后一口咽下,李潇洒迟迟没松开,闭上眼很用力地亲吻,海碗一时没拿稳摔碎在地,清脆一声响。
  傅宝央脑子里忽的闪过之前两人做过的疯狂事,那一幕幕真真是傅宝央长这么大以来从不曾见过的画面。两人之间居然可以亲密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再回忆起那些疯狂,傅宝央忽的记起自己嗓音是怎么变沙哑的了。
  那呜呜咽咽的每一嗓子,傅宝央怕是这辈子都忘却不了啦。
  呀呀呀,太臊得慌了。
  于是乎,待李潇洒亲吻完毕,将央儿塞进被窝里发汗时,意外地看到傅宝央再次面皮红透,跟之前一样白嫩嫩的脸上红潮翻滚。
  李潇洒给她掖好被角,餍足地笑了,他也想起两人之前的画面来了。
  说实话,恩爱欢好这种事,两人之间有情和无情到底是有很大差别,李潇洒还是第一次体会“她越哭,他就越想让她哭”的情不自禁,若非他的情不自禁,也不会在药效退去后,她都哭得不行了,他还停不下来。
  “央儿,你别动,裹紧被子好好发汗,我先去外头一趟。”李潇洒从床沿边起身,要往外走。
  傅宝央乖乖点点头,她知道潇洒哥哥不像外人传说的那般闲散无事,至少方才那些下属就来请示了好几次,她的潇洒哥哥好像还挺忙碌的。
  只是傅宝央不知道,一开始李潇洒确实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但是此时此刻的李潇洒还真是闲下来了,无事可做,无论是坐在房里还是站在院子里,都只守着她一人。
  可方才一番亲吻,李潇洒再次心神荡漾,怕自己一个把控不住又会做下点什么,这才不敢再逗留房里,赶忙到院子里吹冷风冷静一番的。
  “什么时候定力这般差了。”李潇洒站在冷风里,扫眼自己身体,有点不敢相信道。
  可无论相信不相信,事实摆在眼前,不认也得认。
  咕噜咕噜找了几口冷水喝下肚,冷风刮得身子都快冻僵了,不听话的身体才总算恢复到正常。
  “公子,傅国公府的人即将找寻过来,再不走,咱们的行踪就将暴露。”一个下属跑过来禀报。
  李潇洒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为难,迟早要走的,转身走进房里。
  此时的傅宝央发过汗,已经裹紧被子舒舒服服睡着了。
  “央儿……”李潇洒刚唤出口,又没了音,想了想,还是不要叫醒她了,今夜她体力消耗过大,睡一觉饱饱的也好。
  反正,他又不是要与她道别,醒与不醒,都没甚差别。
  最后,李潇洒用棉被裹严实了央儿,带上了马背。
  “公子,傅国公府的人从东头来了。”下属禀报道。
  “好,咱们从西头抄小路走。”李潇洒留下几个人清除造访小木屋的痕迹,抱紧睡死过去的央儿,飞快打马朝反方向奔去。
  你们没看错,李潇洒并没打算与傅国公府的人汇合,也没打算将央儿送还给他们,而是选择带走央儿,两人一块远离。
  意外吗?
  其实没什么可意外的,实在是眼下的傅宝央不适合回去,不说旁的,光是她走路姿势异样就会引人怀疑,何况退下衣裙还有不少的青青紫紫。
  未出阁的姑娘失贞,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会逼死人的。
  决定要了她的那刻起,李潇洒就将后路想好了。
  ~
  这一夜,很多人失眠。
  苏府接到苏宴死讯的那一刻,苏夫人双腿立马瘫软。
  待进一步得知儿子死在了郑秧身旁,初步判断,儿子是被郑秧杀死时,苏夫人整个人都要疯了。
  “冤孽啊,冤孽啊!”
  “怎么拆都拆不散,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不听劝啊……不是有傅宝央这个女侠当替身了么,你怎么还跟那个江湖女人搞到一处啊?”
  “啊?”
  待苏夫人软着双腿被抬到苏宴的死亡现场,看到苏宴被郑秧折磨得半个脸皮都被剐了,多处骨头断裂,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彻底成了个血人时,苏夫人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真的疯了。
  日日夜夜一脸疯子相,时时刻刻傻乎乎笑着呼喊:“宴儿……”
 
 
第103章 
  花灯节那夜倒春寒, 风雪再度席卷整个京城,之后的两三日风雪弥漫,冰封千里, 也一同冰封掩盖掉央儿的所有踪迹。
  傅国公府连同五城兵马司出动了数千人, 沿着九淮江一路往下来来回回搜寻数遍, 一无所获。
  就这样, 央儿彻底消失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老爷从衙门请假,一日日带护卫外出寻找女儿。三太太郑氏整日哭红双眼,时常昏厥。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 一心与未婚妻风花雪月,弃妹妹于不顾, 全体被罚,跪在祠堂里不许吃不许睡。
  整个三房惨淡一片。
  傅宝筝也没好到哪去,昏厥在一线,被爹爹抱回闺房后,也是整日泪疙瘩不断为央儿祈福,还有无尽的自责, 若不是自己忤逆娘亲出了府, 何至于所有护卫全保护羸弱的自己, 放弃了央儿?
  因为这个,萧莹莹难得对筝儿发了火,一声令下,傅宝筝在次日也罚去祠堂与三个堂兄跪在了一处。
  从晌午跪到黄昏, 萧莹莹是当娘的,心底哪能不疼?
  到底心软提前放了出来。
  三个堂兄罪不可恕,继续跪。
  傅宝筝被放出来时,双腿早已跪得麻痹,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如木头一般,无知无觉,都不像自己的了。两个贴身丫鬟力道太小,搀扶不动完全走不了路的傅宝筝,最后还是恰好回府的爹爹冲过来一路抱她回房。
  “你也真是的,央儿出事,咱们筝儿也不想的,你罚她做什么?”傅远山在外头寻人未果,心头正乱,好不容易回府喘口气就见到筝儿被罚,双腿都站不起来了,傅远山最是疼女儿,哪能不恼怒,连娇妻都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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