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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好命——南岛樱桃

时间:2020-01-04 09:43:59  作者:南岛樱桃
  接生婆随口一问,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
  府上又找了其他人来,看过都说这一定不是怀胎七月生下来的,七个月的孩子不光小,说是吓人也不为过,看着就很脆弱很难养活。
  要是按照唐瑶本来的计划,她怀满十个月,假装成九个月左右早产,对外说养得好并不会引来太大怀疑。
  太太这一催,催的是她的命。
  府上都在说八姨太恐怕给老爷戴了绿帽子,他们还扳起手指头算了月份,说要是以九个月来算,八姨太怀上的时候正好是孟家两位少爷来谈生意那会儿,唐瑶跟孟兴舟往来虽然隐秘,也不是没人看见,之前没人拿出来说,现在这样,有人想起来了。
  得知自己被八姨太绿了,陈二爷差点气死,换个人做出这种事来,不沉塘也得沉井。
  陈二爷心有顾忌,不敢把人弄死,要啥也不干他又气不过,便连女人带儿子一起送回了唐家。陈二爷丢了天大的脸,他自然不会拿这事出去宣扬,可外头还是听到风声,没两天满城都知道他被绿了。
  两年前就有不少人看谢老爷的笑话,得知人是抱养的让很多人深感失望。
  这次他们不遗憾了,事情一点点曝光出来,最先听说八姨太生了个野种被撵回娘家去了,接着有人猜测她是跟谁搞到一起绿了陈二爷,有说家丁,有说管事,还是在陈家做事的漏出话来,说是去年大老远来找老爷谈生意的,外省人,姓孟。
  这下有些人想起来了。
  问是孟兴河还是孟兴舟?
  孟兴河那会儿天天都在忙活,哪有空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当然只能是孟兴舟。
  当初陈六写信的时候,唐瑶实际上就是五个多月的肚子,这胎她二月里生的,事情闹大以后,钱老爷往京城送了封信,送到已经是三月份。
  这时候会试已经开考了,皇上并不在京中,他带着人去了围场,燕王伴驾同时带走了当上侍卫没俩月的谢士洲,太子留下监国。
  钱玉嫃既不放心相公又不放心女儿,她纠结好久,最终决定留在京中。
  一来女儿更脆弱些,二来要是真有个什么情况,她反而会成为负累,王爷爹自不必说,谢士洲如今也大不同,她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需要有人时刻保护的。
  决定了以后,她去拜了回庙,跪下求了菩萨半天,又捐了不少香油钱。
  谢士洲骑马出京的那天,钱玉嫃难得将闺女抱了出来,让明姝喊爹,给爹说出去当心。
  明珠年前就开过口,现在会说挺多词了,她喊爹喊得可利索,当心两个字也说得清清楚楚的。瞧着这一幕,燕王艳羡得很,他都藏在心里,说出口是嫌弃的话:“大老爷们磨叽个啥?走吧!儿媳妇你也放心,有我看着他出不了岔子。”
  钱玉嫃才注意到她将王爷爹忘一边了,又指着燕王问明姝那是谁?
  明姝看着那张和她爹好像的脸,笑眯眯说:“爹的爹。”
  人小,说得不太清楚,听起来好像在喊爹爹爹一样。
  钱玉嫃跟她头挨头:“傻女,那是你祖父。”
  明姝往后仰了点,一脸无辜瞅着她娘,仿佛在说你怕是在为难我们小仙女!我们小仙女说不来这么拗口的词!
  谢士洲出京去了,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人乍一走钱玉嫃还不习惯。明明去年他没几时在府上,当上侍卫之后天天都能回来才把母女两个都养叼了。
  开头这两天别说钱玉嫃,就连明姝也不习惯。
  一岁出头的小孩子忘性大,有几天没见着人慢慢她就不惦记了,钱玉嫃想起她年前答应过太后娘娘等天气暖和一些就将明姝送进宫去,让她小住几天。
  瞧着外头渐渐暖和起来,估摸太后也该等不及了,钱玉嫃抽了个时间将人带进宫去。
  一年多啊,太后娘娘盘了一年多,总算见着她宝贝曾孙女了。
  明姝也捧场,让太后娘娘抱着也不闹腾,还一个劲儿的笑,她笑起来好像春天花开了,看着心里暖烘烘的。上点岁数的人对这种最没抵抗力,太后见着明姝的反应像极了第一次见谢士洲的时候,非常激动,区别就在于她那次哭得厉害,这回纯粹就是稀罕。
  “哀家的小乖乖,这一年多可想得我!”
  钱玉嫃说老早就想带进宫来,前头是太小了,到冬天看着身板结实了点,又冻得慌,整一冬不敢把人往外边带,最近两天才抱她进园子里走走。
  “哀家也没怪你。”
  “皇祖母素来体贴,孙媳妇想着让您盼了一年多,心里过意不去。”
  解释过后,钱玉嫃关心起她。
  太后说好,一切都好:“对了,听说你兄弟人在国子监是吗?”
  “是啊。”
  “他没应这届?”
  “兄弟说乡试有些把握,会试全然没底,想多读几年。皇祖母从那儿听说了他?给他知道自己还能被当朝太后娘娘挂在嘴上,得高兴坏了。”
  “京城里不是来了好些个应试举人,最近说这个得多,哀家跟着听了几句。既然说到这里,哀家给你说几句实在话,你嫁到燕王府做了世子妃,本身可以不靠娘家了,可任何哪家夫人娘家要是太弱,都会遭人诟病。很多时候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你方方面面都好,让他们只能寻着这点短处。”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实际上女人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恶毒最不留情的。
  你出身略低在人家看来就是卑贱人。
  生不出儿子那就是盐碱地。
  长得一般那叫丑人多作怪。
  好看了又是**狐狸精。
  ……
  很多事太后经历过,她懂,提起钱宗宝就是想让钱玉嫃私下多多敦促娘家兄弟,让他至少把乡试和会试顺利过了,能到御前就会有崭露头角的机会,不管怎么说太后都希望他能让钱家改个门庭。
  太后对孙媳妇本身是满意的,商人的身份低了一点也是事实。
  她亲弟弟要是有本事,让皇帝稍稍提拔一下,能扶起来就太好了。
  太后会提起这事,钱玉嫃心里挺意外的,就连万嬷嬷都说太后娘娘本来不用过问这些,是上心了才会提起来说。再想想太后说那个话,等同于明示,钱宗宝要是废物就不说了,只要能凭本事闯到殿试这关,不愁没有露头的机会。
  钱玉嫃心里既高兴,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想着自己能安安稳稳待在燕王府里做世子妃,凭的只是谢士洲喜欢她,愿意护她。太后皇上王爷他们疼的是谢士洲,疼他就舍不得看他伤心难过,这才接受了自己。
  要说太后一点儿也不介意,也是假话。
  只是她老人家分得清轻重,知道什么事做不得。
  这孙媳妇必须得认,若介意她出身,就想法子提拔。她家里只要有一个本事好的,要扶起来不难,现在朝堂上站的有些三代以前也是贫农,只要扶得起来,他非但不是笑话,说出去还挺励志的。
  后来钱玉嫃将这事告诉弟弟宗宝,说太后娘娘都知道他在国子监读书,让好好读,争口气啊。
  钱宗宝本来在等这届应试那几个熟人的成绩出来,听到这个人就一懵。
  “太后娘娘提到我?提我作甚?”
  “因为太后疼你姐夫,就希望同你姐夫有关的所有事都往好的方面走,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之后压力又大了一点。
  以前想着他努力一点姐姐就轻松一点,现在得知太后娘娘都有关注他,连太后都关注了,燕王能不关注?
  本来一身轻松,忽然变成负重前行。
  这样也好,早点知道才有时间去拼,要是临考前知道那就该自闭了。
  家里的来信是在见过钱宗宝之后才收到的,展开之前就想到这么快来信搞不好又同唐瑶有关,一目十行扫下来,还真是!
  他爹说唐瑶跟个外省来谈生意的搅和在一起,绿了陈二爷。陈二爷兴许是顾忌钱家这层没让她吃皮肉苦,直接将一大一小全退货了。
  这事在蓉城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会不会间接影响到女儿,故而写封信来,让她心里有个数。
 
  第71章 
 
  这两年间经历的大事件太多, 再说她早有准备,很难对信上写的关于唐瑶绿了陈二爷这事生出太大反应。
  这事儿吧, 年前从陈六的来信里知道的时候钱玉嫃还惊讶了一下,后来闲着没事想了想, 唐瑶会走到这一步, 不让人意外。
  她从来不是死心塌地对某一个好的人, 以前就爱随风摆荡。做妾的滋味不好, 陈二爷那样恐怕方方面面都满足不了她,这时来个她喜欢的, 跟人搅一起并不奇怪。
  钱玉嫃好奇陈家怎么发现的,信上没写, 根据信上写的只知道那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儿子。钱玉嫃瞎猜了一通,该不会孩子生下来像极了奸夫?
  那么小,也看不出什么啊。
  要是相公在府上,还有个人一起说说,偏谢士洲随驾出京了, 没人陪她唠钱玉嫃瞎想了一通之后将书信收起来。
  层次不同了, 她越发不把这些事放进心里,家里还担心这些给人知道会不会让她面上无光,钱玉嫃压根不信事情能传到京城。
  距离这么远, 谁见天没事盯着那头?
  唯一不费力气就能得到情报并且能轻松传进京中的是庞大人, 他有脑子就不会干这种事。
  即便是站对立面想搞她, 散播这种消息顶多让她落个面子, 没有实际效用。毕竟谁家都有丢人现眼的亲戚,品行不端早不来往的表姐给人做妾被人退货也不关她钱玉嫃的事。
  钱玉嫃在后来的回信中写道,除非她跑来京城了,其他那些消息不用再送,早不将她看做一家子,也没人关心她过得如何。
  钱玉嫃对唐瑶一贯是躲瘟神的态度,她大伯家的玉敏妹妹则不同。
  想当初钱玉敏会动了嫁给陈六的心,基础是备选太多挑花眼也挑不出,正好曹氏提到陈家有那个意思,钱玉敏是小肚鸡肠作祟,她很乐意跟唐瑶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乐得看以前瞧不上自己的如今在苦海挣扎……
  可惜,没等她嫁过去,唐瑶就被陈二爷退货了。
  钱玉敏听说以后,叹了半天气,真是造化弄人。
  感叹过后,她又问了到底怎么回事,听娘说人搞不好是被外来做生意的用花言巧语哄骗了,那个姓孟的不是东西,她自己也不检点。她瞧不上陈二爷看那些少爷年轻俊伟,听人说几句好的就当是真心……哪有这么不值钱的真心?哪个好人会同别人家姨太太搅在一起?
  姓孟的不怕,只要当下没逮着他,事后你奈何不了。
  且不说衙门断案要铁证,陈二爷也不太可能跨省搞他。
  唐瑶闹出这个事,曹氏生怕自家女儿学她不知足,总在说钱玉敏:
  “你愿意嫁给陈六,还扯出世子妃说她当初也是自个儿选的……我允了你,你嫁过去就得踏踏实实跟人过,不要过了两天日子又觉得自己选错了还是别人家的好。”
  “你不耐烦听我也不想说这些,但日子要过得舒坦你得知足。就说你爹和你叔,谁都知道你叔出息更大,我当初家里情况比你婶婶好得多,你祖母先为你爹求了我,对你婶婶只不过勉强看得过眼。那会儿谁能料到二十几年后是这样?我要是跟唐瑶似的,天天跟你婶婶比着过,我怄得过来?”
  “人世间有些事是通过人力能办到的,好比你耕一亩地就收一亩粮,这叫事在人为有付出就有收获。也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办到就能办到,好比有些人托生在权贵之家,有些当姑娘时看着很不咋的嫁了人以后日子越过越旺,这是运,也是命。”
  “早先世子爷还在谢府生活的时候,有几个看出他有造化?在那种情况下嫃嫃嫁给他了,那就是命,咱们羡慕可,嫉妒不来的。”
  曹氏活到四十来岁,什么事都见过。
  有嫁得很好后来同夫家一起落魄了的,也有像马夫人那样,马老爷当年真不咋的,如今在蓉城也算个人物。
  这些话听了不止一遍两遍了,钱玉敏抱着曹氏胳膊一阵摇晃:“好了娘!你说这些我都会背了!你看我像是有那么大野心的?要是我有那么大野心,还选什么陈六?”
  倒也是!
  “娘是让唐瑶吓怕了,你说说,你二姑哪来那么大本事养出这么个女儿?我活到今天从没听说有谁比她还要出格的。”
  二姑啊……估计她也没想到她女儿有那么大本事。
  “娘,你说咱们有朝一日能上京城去看看吗?”
  曹氏还在琢磨唐瑶的事,钱玉敏就换了话题,她一时没跟上,愣了下:“跟你说这,你扯那,怎么又想上京城了?”
  “总听你们说王府好,尤其宗宝送回来的信里面说他们用那些东西,好多我从没见过,按说咱家也不算差,在蓉城虽然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咱们不敢想的生活能好成啥样呢?”
  钱玉敏怀疑王府里头是不是连夜壶都是纯金打的,听她瞎说了一通,曹氏笑道:“别想这些有的没,没事上京城去干啥?闹出笑话嫃嫃该多难堪?”
  “您就知道我一定会闹笑话?”
  曹氏想了想:“你要真想去见识一下,得有恰当的时机,要是宗宝在京里安顿下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咱们可以去凑个热闹。”
  “爹总说大姑家两个表哥学问不错,我想着他们中个举人,咱们可以送他上京城赶考。结果搞了半天还得指望宗宝,他俩根本就没考上嘛!”
  “这话千万别对你姑提,谁家当娘的都不乐意听人说她儿子不好,前头你姑还说呢,赵大是生病了发挥不好,赵二只差一点,省内取一百个举人,他排在一百多名上。”
  “……还不是没考上,赵姑爷还是夫子,他教过的李茂都考上同进士,怎么亲儿子还没中呢?是不是在别人身上费的心思多了,自己人没好好教?”
  赵姑爷是夫子,自己办了个学堂,可那是个启蒙学堂,跟他读书的只要考上秀才就会去其他更好的书院……他两个儿子都在读书不假,又不是跟着他读的。
  再说乡试本来就难,全省那么多人读书,可三年一届的乡试只取一百个举人。
  像会试,多应两回都靠不上,有些人就放弃直接谋前程去了。
  乡试很少有人放弃,考到五六十岁的都有。跟那些比起来,赵大赵二都年轻得很,考了还没几届。钱玉敏就是指望能有个由头让她正大光明去京里开开眼,京城那地方,真待一段时间也不稀奇,可要是没去过的,总在书信里听人说多好多好,心里难免会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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