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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偏执男配献个吻(快穿)——山有青木

时间:2020-01-04 09:47:29  作者:山有青木
  冬景虽美,季听却是不爱出门了,整日都赖在有地龙的寝殿里,就连嫔妃请安都得跑来她屋里,总之死活不愿意动弹。
  然而她再不想动,也到了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了,因为申屠川的寿辰还有几日便到了。
  她听到那个小王子进京的事后,便想把人直接拦在宫殿外,免得他跑进来刺杀。可惜想的挺好,却因为宫外没有帮手只能作罢,这样一来,阻拦的机会也就只有寿宴之上了。
  季听每逢想到这件事都十分头疼,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安静的等着那一日到来。而这天很快便到了。
  一大清早,申屠川便把她从厚被子里捞了出来,看到她不满的样子,不由得嗤了一声:“赶紧起来,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季听睡眼朦胧,隔着一层窗户纸都能看出外头亮是因为雪,而不是天已经大亮了。
  申屠川顿了一下,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忘了?今日是孤的生辰。”
  季听猛地睁开眼睛,顿时什么困劲都没了:“今日便是了吗……对,是,是臣妾睡糊涂了。”她昨天还在复习今天要做的计划呢,结果这会儿太困,导致到现在才想起来。
  申屠川见她匆忙起身,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面色微微好看了些:“不必这般着急的,孤尚且不饿,先去一趟御书房,待会儿回来再用早膳。”
  “那臣妾等陛下回来。”季听笑得一脸文静。
  申屠川微微颔首,便转身朝外走去,季听看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前时,突然叫住了他:“陛下!”
  “嗯?”申屠川回头。
  季听笑得眉眼弯弯:“祝陛下生日快乐。”
  申屠川的心一瞬间仿佛被打了一拳,有什么东西让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脑子里瞬间想到从今年开始以后的每一年里,都会有这个女人对自己笑眼弯弯的说这句话,这一生似乎都没那么漫长了。
  申屠川口唇发干,半晌垂眸掩下眼底的慌乱,强装不屑的嗤了一声后出门去了。
  他一走,季听脸上的笑便消失了,急忙叫来了翠儿,一看到她便直接问:“本宫让你跟李公公要的东西,你要到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跟李公公要过了,都在偏殿里放着呢。”翠儿神色紧张。
  季听点了点头,又问:“番邦使臣什么时候进宫?”
  “约莫是下午时分,到时候女眷会来后宫拜见娘娘,使臣则去前朝跟陛下请安,到了晚宴时才会聚在一起。”翠儿一一回答了。
  也就是说,她只能寿宴上动手了,难度实在是太大。季听轻叹一声,再一次嘱咐翠儿:“此事你定要叫那些人小心,不要被陛下发现了,但也告诉他们,不必太过惧怕,本宫做的事无碍于陛下,陛下即便知晓了,也不会怪罪本宫,更不会牵连你们。”
  “奴婢知道,娘娘不会害奴婢的,奴婢一定尽心竭力。”翠儿一脸认真。
  季听心事重重的笑了笑,等翠儿走后才算放空了表情,祈祷今日一切顺利。
  由于申屠川说了要回来用早膳,她便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并未吃什么东西,等到他回来了才一起坐下用膳。
  “陛下多吃一些,今日恐怕要很忙,午膳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季听殷勤的帮他布菜,决定在他生日这天要对他好一点。
  申屠川看着满桌子的菜沉默一瞬,才勉强拿起筷子吃饭,吃到一半时便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长的开口:“今日早膳和孤想得不太一样啊。”
  “比平时丰盛了许多是吧,是臣妾特意让小厨房做的,毕竟是生辰,要顿顿都吃好才是。”季听笑了起来。
  申屠川扫她一眼,轻哼一声不吃了,似乎不太满意。季听忙问:“怎么了?”
  “孤还有旁的事要忙,先不吃了。”申屠川说着便往外走。
  季听连忙站起来:“可您就吃了这么点,哪够支撑您一上午的啊。”
  “不吃了,饭难吃死了。”申屠川不耐烦道。
  季听顿了一下:“那陛下午膳还回来用吗?”
  “用!”
  季听:“……”什么臭毛病,觉得她这里的饭难吃还巴巴的跑过来?
  不等季听想明白他在闹哪门子的脾气,申屠川中午便准时来用午膳了,结果还是全程不高兴,似乎还是不喜欢吃。季听发现男人果然不能惯,越给吃好喝好越是找事,干脆就把他晾那了。
  一直到晚宴,两个人一同出现在正殿高台上,接受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的朝拜时,季听才安慰旁边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申屠川:“陛下,再忍忍便过去了。”
  “嗯?”申屠川撩起眼皮。
  季听‘善解人意’的笑着:“陛下今日一整天不都在为晚宴应酬烦心么,再忍一下臣妾便陪您回去,不在这里待着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回去可是有什么安排?”
  “陛下劳累一天了,臣妾哪还敢有什么安排,到时候臣妾为您松松筋骨吧,”季听说着,拿起筷子为他布菜,“陛下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估计也饿坏了,赶紧用些东西吧。”
  申屠川斜睨她:“孤还是不吃了。”
  “为何?”季听疑惑。
  申屠川冷笑一声:“孤怕这会儿吃得太饱,等到晚宴结束就没有胃口吃旁的了。”
  “陛下想吃什么,直接叫御膳房做便是,现在就能直接吃,何必等到晚上再吃别的?”季听失笑。
  申屠川凉凉开口:“皇后给孤做的长寿面,一年也就这一次而已,孤自然要留着肚子等了。”
  季听:“……”为了拦住番邦小王子作死,生生把长寿面的事给忘了。
 
 
第112章 
  “这大冷的天儿,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可谓是再舒服不过的事了,皇后你说呢?”申屠川的语气不咸不淡。
  季听尬笑:“陛下说得是呢,所以臣妾先前才说,要亲自给陛下做长寿面,无非便是想让陛下心暖身也暖罢了。”
  “长寿面要从和面开始做,必然要费上不少功夫,若是此刻才做,应该是来不及的,所以你是提前准备好了吧?”申屠川眯起眼睛。
  季听笑容不变:“这是自然,臣妾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好东西都放在后头,所以臣妾想到宴席之后再请陛下用面。”
  “哦?原来是这样,孤见你一整日都未提起这事,还以为你忘了呢。”申屠川假笑。
  季听讪讪的拿小拳头捶了他一下:“陛下说什么呢,臣妾当然没有忘。”现在去和面恐怕来不及了,待会儿还是偷偷吩咐下去,叫小厨房先把面擀出来,她回去煮一下便好。
  她刚这么想,申屠川便朝她的角度歪了一下头,低声在她耳边漫不经心道:“爱妃的手艺孤可是尝过不少的,所以是你做的还是御厨做的,孤可是清楚得很。”
  “……面条而已,味道都一样,陛下怎么可能尝得出来?”季听干巴巴的开口。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半晌,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不信就试试看,若是给孤尝出谁敢冒充皇后,孤就诛他九族。”
  季听:“……”你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拿那些御厨的性命做赌注。
  看来今日这碗长寿面,必须自己来做了,还不能给申屠川抓住是现做的,否则她刚才的那些话就成欺君了。季听有些坐不住了,总想回凤栖宫擀面条,但瞄一眼旁边等着看笑话的男人,再看一眼下方看不真切的番邦小王子,又觉得这种时候还想着面条,就实在是不知轻重了。
  ……但是如果放弃面条,那等宴会结束他妥妥要找自己算账啊!
  “忘了便说忘了,在孤面前还强装什么,就算你说实话,孤又能真的罚你吗?”申屠川见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我错了,对不起陛下,我不该忘的。”季听果断认错。
  还想再教育她两句的申屠川顿了一下,直接气笑了:“你倒是果断……谁准你在孤面前自称‘我’的,大胆。”
  “陛下,臣妾这几日也是事忙嘛,并非是有意忘了您的,您别生臣妾的气好不好,等待会儿宴会结束,若您还能吃得下,臣妾再为您煮长寿面,如何?”季听讨好的拉着他的袖子。
  申屠川扫了她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季听知道这便是哄好了,笑了笑之后便在桌下牵住了他的手,结果触手一片冰凉,她颇为无奈:“陛下穿得也不少,怎么手脚还是冰冷呢?”
  说着话,便将自己另一只手握着的手炉塞了过来,两个人手牵手的中间顿时热乎乎的。十指连心,手热了之后,似乎全身都暖和了起来,申屠川听着嘈杂的丝竹声,看着下头繁复缭乱的歌舞,突然觉得这种寿宴倒也不算讨厌。
  季听见他原有的一点烦躁逐渐被抚平,顿时放下心来,开始专注于台下那些番邦使臣。
  虽然来的人很多,但也不难找出那位即将行刺的番邦小王子,毕竟这台下年岁不过二十、脸上有一块铜钱大小胎记的,也就那么一个人。季听时不时的扫他一眼,见他开始吃桌上的东西,再看他身后伺候的太监朝自己微微颔首,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这回要通过让小王子放弃行刺,来避免他被申屠川干掉,从而避免他那位光环超强的男主朋友再一次刺杀,最终目的则是保住申屠川的命。在她的计划里,小王子不能死,男主不能有杀申屠川的动机,所以思来想去,她便想到了柿饼上的药。
  没有什么比只叫人昏睡一场的药更有用的了,她只需要在小王子行刺之前,叫他吃下放了那药的东西,保管他撑不到行刺的时候便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宴会之后了,而到时候申屠川和他也就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他除非是个傻的才会冲进皇宫行刺。
  这计划是她做的,李公公和翠儿负责沟通落实,显然这俩长年在宫里工作的人没让她失望,而这两个人很知轻重,自然不会把她交代的事专门泄露给申屠川。季听嘴角噙着笑意,满脸欣慰的看着送死前都要好好吃饭的小王子,宛如一个慈祥的长辈。
  “皇后在看谁?”
  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季听感觉自己冷得半边身子都要麻了,忙一脸无辜的扭过头,看着申屠川的眼睛道:“什么看谁?臣妾不喜欢这些歌舞,不小心发了会儿呆,怎么了陛下?”
  “皇后发呆时,总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眼睛空洞无神,可方才的样子,孤看着不像发呆,倒像是看到了什么自己期待的东西。”申屠川并不上当,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孤看了一眼那边,无非就是些番邦蛮子,可没什么值得皇后期待的。”
  “……臣妾没见过这样的人,一时间有些好奇而已,你看他们穿得,好像鹦鹉一般,也太轻浮了些吧。”季听跟这狗男人相处这么多年了,一听他这语气便明白这是不高兴了,当即一脸八卦的靠近他,仿佛在同他说悄悄话一般。
  申屠川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语气却依然有些不满:“只是拿他们当鹦鹉看?孤怎么觉得你在看那些长得尚可的男人?”
  使臣乃代表一国出行的使者,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相貌身材,都不能给自己国家丢人了才行,所以每个使臣团除了几个年岁较大震场子的,旁边的都是些俊俏世家子。他见她看得出神,便以为她在看那些男人。
  “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有您这样的美男子在侧,您觉得臣妾当真能看上下头那些男人?”季听一脸震惊的问。
  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取悦了申屠川,他生出的那点不愉快彻底没了:“孤确实是在同你开玩笑,你若是觉得不好笑,那便算了。”
  季听:“……”呵,如果真的是玩笑就好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笑得仪态万千,在高台之上扮演一对琴瑟和鸣的帝后。
  所有人都在看他们,那个番邦小王子也不例外,只可惜吃了点东西之后,便开始打哈欠了,连带着精神也开始疲劳。季听就喜欢他昏昏欲睡的样子,最好是过一会儿不知不觉的昏倒,这样便能避免男主和申屠川对上了。
  一曲歌舞完毕,台下所有人对申屠川叩头行礼,季听同申屠川站了起来,手牵着手接受下头的道贺。季听虽然知道这只是流程中的一部分,但还是被那么多人跪拜的场景震到了,再看身侧方才还伺候的宫人们,也是跪了一地,只有她和申屠川还站着。
  一时之间她突然生出了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由得握紧了申屠川的手,手炉在两个人的手心里发挥着功效,此刻就连申屠川都变成暖的了。
  他察觉到季听的紧张,微微侧目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陛下很不容易,往年没有臣妾陪着的时候,陛下一个人站在这里,手应该很冷吧,”季听坐下后,半是无奈半是心疼的看着他,“现在还好,陛下小时候应该更孤单,是臣妾不好,臣妾来晚了。”
  若是可以在他特别小的时候就出现多好,这样他便不用时时忍受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不用一个人默默长大,更不会让胎记不知不觉中颜色重成那样。季听想到这些,又是轻轻一声叹息。
  申屠川顿了一下,半晌颇为复杂的看她一眼。又来了,那种热乎乎的触电一样的感觉,又因为她跑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每次被她用这种满是心疼眷恋的语气说,都会心头泛酸,仿佛过往那些冷清孤单真的变成了委屈,让他有种宣之于口的冲动。
  可要说话的那股劲过了,他又突然觉得好笑,不过是一些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经历,怎么这会儿被季听一盯着,反倒生出委屈了?
  “你来得不早不晚,刚刚赶在孤脾气还算好的时候,否则就你这样的,孤早就杀你千百遍了。”他自认为实事求是的说。
  季听:“……”脾气好?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谁生生把人家刺客的头给砍下来的?麻烦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就算给那个被砍掉脑袋的刺客一点尊严吧!
  “你似乎有很多话想和孤说。”申屠川看着她满满都是复杂情绪的眼睛,不由得语露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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