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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上黎

时间:2020-01-06 10:49:54  作者:上黎
  欧文颠三倒四地吼着,然后他的眼神一瞬间凝住,他直勾勾盯着缓步从黑暗中现身的弗里德希,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快速往后退,蜷缩起来抱紧自己,惊恐大吼着:“别过来,救我,我不想死!我是皇太子!我不想死。”
  女神从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目光悲悯而温和。
  听见脚步声,她慢慢转过头,琉璃般剔透的眸子看着渐渐走进的君主。
  弗里德希一眨不眨看着她。
  他碧色的眼睛里尽是翻涌的情绪,阴沉的、晦涩的,没有一丝光泽,像狂风暴雨中的天幕,黑暗得吞噬了一切光彩。
  他一手握着剑柄,走来的步伐那么轻,像幽灵,无声无息地飘来。
  他的姿态,他的神情,都是那么诡谲,压抑,让人头皮发麻。
  但女神的神态没有一丝变化,她仍然那么沉静地看着他,用往日一样平和空灵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弗里德希。”
  弗里德希顿住。
  他痴痴凝视着她,好半响,僵硬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明明是笑着,却悲伤得仿佛下一瞬就会哭出来。
  “好过分啊,我的女神。”
  他垂下头,低低地呢喃着:“您知道的,我无法违抗您,我无法不爱您,我早就是您的俘虏和奴隶。”
  比起得到您,比起占有您的快乐,我更无法承受的,却是您厌恶漠然的眼神。
  他缓缓地拔出长剑,锋利的剑锋反射出他英俊又茫然的脸,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轻颤的手握住她的手,撑开她修长的手指,把剑柄放进她掌心。
  他慢慢地跪下,握着她的手往上,让冰冷锋利的剑锋对准自己的心口,他仰起头,凝望着她平静的脸,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杀了我吧,我的殿下,我祈求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紧紧攥着她的手,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瘾君子,用炙热癫狂到颤抖的口吻:“我不能承受您的离开,不能承受您的厌恶,我宁愿死在您手中,我请求您剥夺我的性命,带走我的所有。”
  他的手一点点用力,剑锋刺破华丽的外袍,殷红的鲜血如玫瑰绽放,迅速染红了雪白的衬衫,顺着剑锋流淌,一滴一滴坠到地上。
  他像是自虐一样,在血腥中品尝着所有痛苦,享受着被她一点点掠夺生命的过程,他一眨不眨地痴迷地看着她,看着她美丽的眼睛,看着她精致的轮廓,喘息快慰又压抑。
  他可以在死去的那一刻升上天堂,他战栗着叹息。
  女神终于眨了眨眼。
  她看着已经被刺入他心口的小半个剑尖,突然开口:“你忏悔吗,弗里德希”
  弗里德希低笑了几声,血珠顺着他健壮的肌理蜿蜒,滴滴答答往下淌。
  血腥又妖异的性感。
  “我不后悔,我的殿下。”
  他低柔着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再来一百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他紧紧咬着牙,突然勾起一抹残酷英俊的笑意:“如果要说后悔,那我也只会后悔,我的大意让您看见了我的不堪和卑劣。”
  女神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松开手,长剑坠落到地上,溅起的血珠染脏了她洁白的袍角。
  弗里德希的心仿佛随着剑一起坠下,骤然被摔进地狱,无法言语的恐慌顺着他的呼吸流淌,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殿下,别离开我。”
  他紧紧拽住她的袍角,他跪下去用带着血沫的嘴唇狂乱地亲吻她的鞋尖,他哽咽着:“原谅我,我愿意以死赎罪,不要离开我我的殿下,您想把我怎样都可以,只求您不要走,我不能失去您…”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样的残忍,这样的虚伪,这样的傲慢,又这样的脆弱,这样的真挚,这样的卑微。
  光明女神抿着唇看他,神色复杂。
  她聆听过太多的祈愿,看见过太多或纯洁或黑暗的灵魂,但是她从不曾见过弗里德希这样的人。
  他愚弄了她,他愚弄了神,但是他一点都不愧疚、不惶恐,他的悲伤那么凄厉绝望,像失去了他的所有。
  鲜红的血在地上开出凄艳的花朵,他匍匐着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
  圣亚安的大帝,未来西泽的君主,当然不能在这里死去。
  她终于又叹一口气,俯下身,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弗里德希顿住。
  他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不敢置信地、小心翼翼地问:“您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女神没有说话,她纤白的指尖却在他破裂的心口点了点,淡淡的金光闪烁,被撕裂的伤口迅速愈合。
  弗里德希颤着唇,凝视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他用力伸手紧紧抱住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把头深深埋在她颈窝里。
  “殿下,我的殿下…”
  他的嘴唇滚烫,紧紧贴着她的脖颈,呼吸重得像濒死的病患,低哑地声音混乱:“您不会知道,我有多爱您,您不知道您对我有多重要,我爱您啊,我爱您啊我的殿下…”
  女神怔住。
 
 
第118章 神圣帝国(八)
  天际破晓的艳光自阳台打进来, 照亮了诺大的寝宫。
  宫廷内侍和将领们跪了一地,弗里德希靠坐在沙发上, 刚刚换下的染满血的衬衫被随手扔在地上, 新换上的外衣松散披着, 露出的一线胸膛麦色肌肉紧实健壮, 心口处那一道刚愈合的泛着淡淡的粉色, 像是女人口红划过时艳丽又妩媚的痕迹。
  他交叠着双腿, 双手交叉合拢, 松散的碎发遮住他低垂的眉眼,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晦涩阴郁。
  管家轻声说:“陛下,女神殿下已经回到寝殿休息了。”
  弗里德希像是被从沉思中惊醒, 他眼神空白了片刻, 才低低“嗯”了一声。
  安提利膝行往前,愧疚地叩首:“是臣下的无能,没能守护好帝宫,让恶人闯入,惊扰了陛下与女神殿下, 臣下罪该斩首, 请陛下治罪。”
  弗里德希冷冷盯着他。
  “你的确该死。”
  安提利心头一颤,痛苦地低下头:“臣下会用骑士的方式了断自己,请陛下宽恕我的罪过。”
  弗里德希却嗤笑一声。
  “你了断,是还嫌我不够乱吗。”
  他骤然暴怒一样,拿起旁边精致的水晶摆件狠狠砸了过去,水晶摆件瞬间四分五裂, 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安提利的额头,鲜血很快就冒出来,安提利却不敢去擦拭,他屏息静气,惶恐地等待陛下的处置。
  “你非得让她看见我所有的不堪是吗,让她知道我还是一个会逼死自己心腹臣子的恶人,我冷酷残忍,我狠毒无情。”
  陛下气极反笑,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在咆哮:
  “安提利,因为你的无能,堂堂圣亚安帝国的帝宫竟然会任由那个混蛋来去,还需要殿下亲自去抓住他。因为你的无能,才会让殿下看到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我险些就被殿下厌恶,险些殿下就会离我而去,安提利,你说你该不该死?”
  安提利满头冷汗:“臣下该死,是臣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弗里德希深深吸一口气,他往后靠着柔软的沙发背,仰头看着绘满华丽图腾的穹顶,强制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
  “加大守卫和巡逻密度,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也许你们拦不住殿下,但是其他的该死的混蛋绝不配在帝宫自由来去,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事,我会亲自处决了你,安提利。”
  安提利浑身一凛,大声应说:“遵命,我的陛下!”
  “还有帝宫里的那些人…”
  弗里德希的声音有一点幽沉,他复杂地盯着穹顶,无数他以为会铭记终生的、那些让他痛苦过悲伤过的往事纷繁从脑海中划过。
  他以为,他会和那些恶心的家伙儿纠缠一辈子,他原想着这座黑塔会一直存在着,毕竟,这是他死水般乏味又黑暗的生命里仅有的那么点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的娱乐。
  但是如果她不喜欢,那还是算了。
  当然没有什么能比她的喜好更重要。
  “把黑塔里的东西都处理了,给他们一个痛快,黑塔从此封藏。”
  弗里德希觉得牙很痒,他又叼起一根雪茄,牙齿划着棕木色的烟纸,表情迷蒙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不喜欢看见这些,这是当然的,她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在她看来即使是罪人也需要一个体面利落的死法,折磨和囚禁这种事根本不应该存在…”
  那好吧,她说不该存在就不存在。
  他能得到她的宽恕,已经是做梦般的快乐了,她现在还在生气,他不敢做任何可能会加重她怒火的事情。
  安提利不敢插嘴,等他说完了才轻轻应了一声。
  弗里德希不知在想什么,又出神很久,等回过神来看见跪了一地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更加烦躁,他挥了挥手,所有人如释重负,迅速行礼离开。
  他突然想到什么,淡淡加了一句:“明天叫克鲁夫进宫来。”
  安提利说“是”,轻手轻脚把门阖上。
  弗里德希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安静的空间却只让他的情绪更加烦躁。
  他克制不住地回想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每想一次恐惧就加深一次。
  他险些就失去她。
  他险些就被抛弃了。
  他用力咬着雪茄,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阳台上。
  凌晨的风很冷,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默默看着对面东侧的那一个花园露台,那是莉亚宫的寝宫,他曾经很多次站在这里,贪婪地看着她被侍女簇拥着走出来赏花。
  她偶尔也会靠坐在那张软椅上看书,纤长的手臂倚着栏杆,挽起的长发有几缕柔和地垂下,清风抚过她雪白小巧的脸颊,让她看起来美得像一卷童话。
  爱意就像血液,自他第一眼看见她就从心脏迸发,又无声无息的、理所应当的随着每一个日夜,流淌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现在她不在那里,她应该已经入睡了。
  弗里德希哀哀看着那空荡荡的露台,双手攥着栏杆,越来越紧。
  他真想看她一眼。
  这个噩梦般的夜晚仍然让他后怕,他想念她,疯狂的想,想得他浑身发疼。
  这时,他的表情突然一变。
  他转身大步走向卧室,他推开门,拧开书桌下的魔法按钮,卧床正对着的女神画像无声无息向两边敞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弗里德希走进去,那是一个幽暗而庞大的密室,四周随意堆满了各个种族和地方的那些隐秘又珍贵的藏品,它们簇拥着一些巨大的立柜架子,上面整齐罗列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大多紧闭着,其中一个半敞着,露出一截银白色的长裙裙角。
  弗里德希面无表情踢开挡路的藏品,径自走到密室最中央,那里被清出一片空旷,铁灰色的高耸玄木托举着一尊黑色的圆球。
  圆球在震动着,冰冷晦暗的黑气攀附着圆球蠕动,当弗里德希走近时,它如同嗅到猎物的蛇迅速向着他涌过来。
  弗里德希一剑斩断黑气,神色冰冷:“离我远一点,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黑气被斩断,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蠕动着慢慢缩回圆球附近,一道晦涩粘腻的声音嗤笑着:
  “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你?弗里德希,你在说什么笑话,难道当初不是你选择与我合作的吗?你早就肮脏不堪了,现在却在这里故作清高。”
  那声音骤然扬起来,语气尖锐而恶毒:“弗里德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因为那个女人而像狗一样卑贱恶心,她知道你柔顺跪在她脚下的时候,身体却因为幻想着按倒她占有她而痉悸吗?她知道你每夜都要抱着她的衣物和躺过的枕头自娱吗?弗里德希,你可以欺瞒所有人,但是你骗不过我,因为我就是你,我知道你所有的肮脏和邪恶…”
  弗里德希迈上高台,他神情平静,对它狰狞的咆哮置若罔闻。
  他拔出剑,把剑尖朝下,小臂上紧实漂亮的肌肉崩起,他毫不犹豫往下狠狠一捅。
  锋利的长剑剑锋撞击到看似脆弱的圆球上,却碰撞出无比坚硬刺耳的声响,黑气猖狂的喊叫戛然而止,随之而起的是一声无比惨烈的哀嚎:“不——住手!你疯了吗!”
  弗里德希面不改色,只慢条斯理地用力,一点点把剑尖往圆球中钻。
  伴随着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黑球圆润的外壳被磕出来一道道细碎的裂纹,突然一道金属扭曲声,弗里德希手中那柄陪他征战多年的、以坚硬魔铁熔铸出的宝剑被生生折断,断裂的剑锋坠到地上,圆球爆出一个小小的凹陷,黑气恐惧的惨叫几欲刺破耳膜。
  一道凄艳的血痕从弗里德希嘴角溢出来,他冷眼看着圆球痛苦地晃动,把折断的剑柄放到一边,抬起指尖,懒散抹去唇边的血迹。
  “你疯了,你简直疯了!”
  黑气恐惧地怒吼:“你想毁了我,我被毁了,你也要死,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只是一个警告。”
  和它的气急败坏比起来,弗里德希平静得不像话。
  他舐了舐牙齿,尝到口腔里浓郁的血腥味,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你搞出来的,我在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招惹她,再敢妄想暴露我们的关系,那下一次我会彻底摧毁了你,让我们同归于尽。”
  “弗里德希!”
  黑气不敢置信地大吼一声,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平缓下语气,用循循善诱的口吻:“我的伙伴,我们没必要这样针锋相对,是的,这次是我擅作主张,但是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们的计划。
  你知道的,她是承载着光明女神分魂的圣女,如果你能成功引诱她、让她爱上你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你也看见了,她是这么的冷漠无情。
  她从来是靡乱神国中仅有的克己者,她不会动心的。我只是怕你沉迷更深,早点让你清醒,你就可以狠得下心,难道你不想得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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