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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顾承奕没有放开困住她的双臂，仍然把人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之间，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问题二，你们俩之间是谁先要求交往的？”
沈念闭了闭眼，不明白某人闹的是哪一出，非得从上帝视角来问问题。
还是配合了下去，“是我。”
不论是高中时期的那一段，还是不久前开始的这一段，最先提出交往要求的人都是她。
“问题三，总裁与助理，哪个更厉害？”这个问题带着明显的指向性与私人情绪。
“……”沈念好像知道某人究竟在别扭什么了，原来前面那个梗还没过去吗？真小气！
沈经理嘴角疯狂上扬，“你啊。”
顾承奕的唇边是同款上扬弧度，知道沈念被他捂住眼睛看不到，干脆压都不压自己的喜悦，大大方方地笑着。
“世界上还有个姓‘你’名‘啊’的人，我得找机会见见。”
说得那么一本正经，不是语音里透露出来的好心情，沈念还真见鬼的信了他的邪！
算了，某人要傲娇就傲娇着吧。
最多配合配合，让他高兴一下。
沈念：“姓顾名承奕的总裁最厉害，宇宙无敌，天下第一，江东最棒，如果有个世界福布斯总裁榜，这个男人肯定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这通彩虹屁吹得沈念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肉麻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彩虹屁的顾承奕，感观也不是很好。
虽说女朋友对他吹的彩虹屁怎么着都好听，可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假，算了算了，知道女朋友不会吹彩虹屁，之后最多让她跟随崔助理多学一点。
……也不用，彩虹屁还是让更专业的崔助理天天吹就好了，免得接触多了，把崔助理天天挂在嘴边。
“问题四，你有困难最应该找的人是谁？”
沈念差点笑出声来，不行，男主太可爱了！这么可爱的吃醋方式，他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当然是顾承奕，顾总裁，比助理厉害一百倍的，我最亲爱的男朋友。”
彩虹屁多吹几遍就很习惯，沈经理面不改色，极为淡定，耳朵早就恢复成了正常肤色。
而耳朵通红像是会传染的病菌，从沈念身上迅速传染到了顾承奕身上。
那两只耳朵通红通红，羞涩欲滴，仿佛能滴出血来。
顾承奕的思绪被“我最亲爱的男朋友”刷屏，心中的喜悦多得要满溢出来，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沈念，抓着她的肩膀把人转了个方向，面朝自己。
这时候，顾总裁已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严肃得堪比教导主任。
“记住你说的！”
——记住什么？
——以后有困难，最应该找的人是“我最亲爱的男朋友”！
沈念自动解读成功，顺带解密某人的吃醋原因，以及来这一出的目的。
反正办公室的门关了这么久，百叶窗拉下这么久，外面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个遍。
沈经理觉得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好的环境不做点什么，真的太可惜了！
于是，踮起脚尖，勾住最亲爱的男朋友，狠狠地啾了一下。
要知道，先前为了删掉自己的特殊权限，她已经主动送上门一次。
再来一次，就不那么难以接受。
顾承奕：果然女朋友还是放在身边的福利更多。
下午，总裁办依然忙得□□乏术，但比没水喝的上午要好很多。
忙碌之余，崔助理还能分出时间来带沈念，让沈念坐在旁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做事。
偶尔，崔助理教完一些内容，会抬起头来朝总裁办公室瞅两眼。
每当看见顾承奕用黑黝黝的眼神深沉地注视着他，顿时菊花一紧，哀叹自己离赤道事业又进一步，可是不教又不行，简直人生最大难事！
为避免四世同堂一片黑不溜秋的悲惨景象出现，崔助理自掏腰包，请沈念喝下午茶。
还在微信里讲明自己的目的。
崔助理：【沈小姐，跪求救我一条狗命！】
崔助理：【我宁愿当只愉快的单身狗一辈子，也不想去赤道找只黑色的单身狗凑成堆！】
沈念：【我知道了。】
沈念：【放心吧。】
认识崔助理这么久，他真的是一个兢兢业业极为细心的男人，很得顾承奕的心。
沈念和他没有过节，以己度人地想想，她也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女儿黑黝黝的，全身上下只有一口牙白。
一天工作结束，崔助理沉默地开车，送两人回家。
温故而知新，沈念闭着眼睛，回忆今天所学习到的知识，捋一遍思路加深印象。
坐在她身边的顾承奕忍不住动动爪子，搂住她的腰。
等沈念扭过头去，用眼神问他“什么事？”，顾承奕装死一般，满眼无辜。
沈念：“……”
不理他吧？动手动脚的，想引起她的注意。
理理他吧？非得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得由她来。
顾承奕你是小学生吗？
喜欢一个女孩子，非得揪住她的辫子，丢掉她的铅笔盒那种幼稚的程度？
沈经理只当自己找了个幼稚园没毕业的小男朋友，揪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拉，亲两口安抚。
“乖，我在想今天的工作，别打扰我。”自己玩会儿。
最后那句话因为怕撩过头，没敢说出来，免得引起炸毛反应。
顾承奕眯起了眼，光从表面的反应看不出他有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倒是安静了一路，就是单纯地搂着沈念的腰，没干啥。
顺利地吃过晚饭，散步消食，洗澡上床。
今晚，顾承奕难得八点上床，而向来不往书房多瞟一眼的沈念则回到顾承奕原来的房间，从书架上拿了本书。
她没有留在书房坐在顾承奕往常的位置上，也不回客房，就坐在客厅里看得津津有味。
等了一个小时没等到女朋友上床的顾承奕找遍别墅，终于在原来房间的客厅里找到了她。
“还不去睡？”
此时，时间过了九点。
对一般的现代夜猫子是早了很多，对他们两个而言还算正常，就是稍微早一点。
沈经理原来是游戏策划，顶多干过策划助理的事，也就是被指使着跑跑腿干点琐事。
总裁助理的职位说好做也好做，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像总裁办其他助理，说不好做也不好做，像崔助理这样得事事准备好以防顾承奕突然索要的，还挺难。
顾承奕的书房里不可能会有类似《助理守则一百条》之类的书，沈念翻找到了有关金融管理方面的书。
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类书籍，只觉新世界的大门向她敞开，看到的所有全是陌生新奇的，根本不舍得放下。
“我再看会儿，你先睡吧。”沈念头也不抬地回，盯着那本书的眼神比男朋友热切多了。
顾承奕走近一看，笑了，“你翻这些东西还不如问我。”
放着现成的经验丰富的导师不要，非得去看这些泛泛而谈的书籍，本末倒远远置。
沈念心想也是，这个世界还能有比男主更会做生意的吗？
“你教我？”
顾承奕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你能不能给出满意的学费。”
看着人模狗样的，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带了颜色。
不是个正经的导师。
行吧，好歹是男朋友，交往之后还没尝过肉味呢。
万一某天男主他妈把一张几百万的支票甩在她脸上，她兴奋地拿了支票就走，没尝过男主的滋味多可惜啊。
沈念把书放下，单膝跪在沙发上，反手搂住顾承奕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身上，轻飘飘地冲他吹了口气，“你想要多少，自己来拿啊。”
顾承奕：“……”瞧着就不像是个虚心好学的学生，哪有让导师自己来拿学费的？
男人站立如松，软玉温香在怀，眼神不带一丝乱瞟，正经的不得了。
“要找我学习，学费可是很贵的。”
能贵到哪里去？
沈念目测如今的位置和床的距离，拉着顾承奕往后面一躺，咬住他的唇，含糊地说：“我身上的支票，随你开啊。”
想写多少，写多少。
想要多少，要多少。
瞧，她多大方。
第44章 穿书者
一早, 陈阿姨敲响客房的门。
这些天来, 沈念一直住在客房, 坚持不往主卧里搬, 顾承奕跟着她住客房，放弃了自己的大床和大房。
陈阿姨习惯敲客房的门叫两人起床，更习惯有生物钟的顾承奕在她敲门不久后回应。
然而，今天敲门之后隔了好久没有听到回应。
明明, 前几天先生都会回一声的, 怎么今天……睡过头了吗？
不应该呀。
先生和小姐的作息挺正常的, 早睡早起, 和他们中老年人一样养生呢。
以防万一, 陈阿姨又敲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她不太放心, “先生，小姐，我进来了。”
没有任何回复。
她焦急地推开房门，往里面一看, 床铺是动过的, 只动了一边, 床上一个人都没有，睡衣什么的也没有。
陈阿姨：“……”夜半消失？
她不确定两人是不是与上次一样突发奇想换房间睡觉，还是起得早了，想了想, 回顾承奕原来的房间敲门，“先生，小姐，该起床了。”
依然没有回应。
陈阿姨有点紧张，推开了门，迎面就是客厅。
沙发扶手上挂着一件女士睡衣，地上丢着一套男士睡衣，还有两条男女式内裤胡乱地丢在地上。
那玩意，陈阿姨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别墅里的大多衣物全部经过她的手。
陈阿姨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满脸的老母亲微笑。
啊呀，终于把这棵养了两个月的水淋淋小白菜拱了呢。
上次吃了红豆饭，今天煲个鸡汤庆祝吧？
燕窝还是得吃，红枣也得有，补血。
陈阿姨的动作不算重，怕打扰他们还刻意放轻，顾承奕还是醒了。
长期养成的生物钟让他依然和往常一样醒来。
清醒的第一时间，他看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是他原来的房间，不是客房，紧跟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低头看怀里的人。
怀里的沈念睡颜格外的憨，她的脸天生自带柔弱感惹人怜惜，比起昨晚主动邀请他肆意开支票的张扬热情，差别不是一点两点。
最让他高兴的是……她还是第一次。
菜鸡互啄的经历不怎么完美，好在日后还有挽救的机会。
顾承奕不再多想，轻轻地抬起沈念的手臂放好，不惊动她下床。
他大早上精神百倍地去健身房晃了一圈回来冲澡，收拾好后再去叫某只至今赖在床上不肯起的懒猪起床。
“沈念，起了。”
“唔……”沈念留恋地蹭蹭柔软的枕头，眼睛还没睁开，单手去摸床头柜。
见到她的动作，顾承奕看了两眼床头两边的床头柜，没发现手机。
他走出卧室，在沙发角落里找到不知怎么掉进去的手机，塞进沈念手心，“起了。”
“嗯。”沈念点亮屏幕看清楚时间，蹭地起身，棉被滑落，里面什么都没穿。
随着某些画面的回放，沈经理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揪着棉被赶人：“你先出去！”
初夜醒来第二天，顾承奕被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果然，女朋友最爱干的事就是：拔X无情！
这一天，崔助理吃惊地发现沈念总是若有若无地和顾承奕保持距离，并且减少步行次数，能不走就不走，基本坐在位置上。
更吃惊的是，在他心里本该有所行动的顾承奕竟默认了，没有一点意见，午休时间在办公室里面吃完饭就没多待享受二人世界。
这是吵架了？
别啊！
担心上司心情不好会被无辜殃及的崔助理悄悄地对沈念说：“沈小姐，吃点甜食心情会变好，你喜欢草莓口味的蛋糕吗？”
嗯？
沈念在回想今天所学到的内容，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完全摸不着头脑，“很快就要下班回家吃饭，现在吃蛋糕，你饿了吗？”
不，我不饿。
崔助理：“我觉得你饿了。”
沈念：“？？”我饿不饿还是你来觉得的？
“没事，我不饿。”
崔助理：“……”求求您饿吧！！！
许是崔助理的怨念具现化，沈念觉得有点冷，抬头看见崔助理万般渴望地盯着她，非得自掏腰包请她吃蛋糕，“……”
“那，来一个小的吧。”
“立刻，马上！”崔助理捞起车钥匙，跑得特别快。
二十分钟后，崔助理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回来，笑容里带着谄媚：“沈小姐，这个时间，顾总大概也饿了呢。”
所以，麻烦您赶紧送进去，借着吃蛋糕的契机和好吧！
沈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她拎着蛋糕敲了敲门，顾承奕手头没太多事，见她带着东西进来，有些好奇，“你饿了？”
“我自己觉得不饿。”沈念哭笑不得，“但崔助理信誓旦旦地觉得我饿了，你也饿了。”
顾承奕大约知道崔助理玩的什么把戏，没有戳穿。
崔助理买了一块草莓一块蓝莓蛋糕，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沈念很自然地把看起来更甜的草莓蛋糕分给顾承奕，自己选了蓝莓。
没想，顾承奕把草莓蛋糕推了回来，“这个好吃。”自己选了蓝莓，不允许沈念拒绝的，一勺子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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