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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娇娇每天都在艰难求死——田园泡

时间:2020-01-08 11:05:31  作者:田园泡
  一辆大卡车上跳下来无数拿着铁锹的男人。
  他们先是将雪都铲干净了。
  然后再铺开红毯,一路从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门口到大楼门口。
  苏软软低头踩了踩,然后又踩了踩。
  上面立刻出现六个小脚印。
  “咔哒”一声。
  车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弯腰,朝车内说话,一副毕恭毕敬的虔诚样子。
  片刻后,车门里又出来……一个轮子?
  然后又是一个轮子。
  最后是一辆轮椅。
  空轮椅落地,黑衣男人弯腰,小心翼翼的从后座抱出一个人。
  距离太远,大家都看不清。
  而且那个人一出来,就被黑衣男人放到轮椅上,用黑伞遮住了。
  黑衣男人推着轮椅,走在大红地毯上。
  仿佛慢镜头般,黑衣男人身边风雪潇潇,圣歌幽幽。
  众人痴痴盯着,犹如置身安心的圣堂之中。
  “哗啦啦……”
  大楼的铁门被打开。
  先随着风雪涌进来的,是一段优雅的圣乐。
  黑伞挪开。
  一个大叔穿着类似神父的黑袍,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的黑衣男人毕恭毕敬的缓慢推进来。
  大叔看着四十出头。身形细瘦。
  因为坐着,所以看不到身高。
  不过从他的身形来看,也不会太高。
  他的膝盖上搭着一条毯子,遮住双腿。双膝上放着一本书,看样子像是一本圣经。
  这个大叔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平和慈祥。
  尤其是在这刻意营造出来的圣乐之中。
  他的声音嘶哑如沙,带着一股奇怪的语调。
  “亲爱的,我来接你了。”
  大叔的视线如炬般朝着苏软软的方向看过来。
  苏软软立刻跟陆时鸣发誓自己一点都不认识这位残疾大叔。
  男人站在苏软软身边,双眸深谙,表情平静。
  但苏软软却明显的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有细微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那种嗜血的,撕碎一切的兴奋感。在男人瘦削的身体内蓬勃生长。
  男人散在肩上的长发微微颤动,竟带了几分无风自动的装逼感。
  黑发下,陆时鸣的眸子隐隐显出血色。
  苏软软下意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垂眸,向下看去。
  在对上苏软软那双纯洁无瑕的眸子时,似乎才从那嗜血的疯狂中脱离出来。
  “咔哒,咔哒……”
  轮椅转动过来。
  苏软软终于看清,原来那圣乐是个挂在轮椅上的小音箱。
  残疾大叔面对陆时鸣,那张褶皱横生的脸上显出笑意,贪婪又迷恋。
  “时鸣,这么多年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苏软软立刻瞪圆了眼。
  表示她要脸蛋有脸蛋,要小花有小花,她那么好,陆时鸣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你这么一个坐轮椅的大叔!
  大叔朝她看一眼。
  表情温和,仿佛包容一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个大叔进来以后,似乎就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大家盯着他,像是在盯着什么神迹一般的渴望和热爱。
  “神,是神吗?”
  突然,一个男人冲出来。
  他拖着受伤的双腿,跪爬着一直到那位残疾大叔面前,露出虔诚的表情。
  “神来救我们了,神来救我们了!”
  欢呼声中,大叔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吩咐身后的人进来,将里面受伤的人安排进车子里治疗。
  倪阳面色凝重的站在肖彘身边,看着身边的人就跟中邪了似得欢天喜地,一脸感激的跟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出去。
  根本就连劝都劝不住。
  可最让她感觉奇怪的是,就连她一眼看到这个大叔,也下意识产生一股“神迹”之感。
  她的身体和思想,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盯得再久一点,脑子里就只剩下虔诚的祷告和悠扬的圣歌。
  终于,这里只剩下陆时鸣和苏软软一行人。
  “你跟你妈妈,真是越来越像了。”大叔的目光定在陆时鸣身上,摩挲着手里的圣经。
  他挂在轮椅上的小音箱里还在放着圣歌。
  大叔微微闭上眼,似乎十分陶醉又享受。
  陆时鸣掀了掀眼皮,轻嗤一声。
  “你不配提她。”
  大叔面色一僵,有一瞬扭曲,但很快调整过来。
  他面向众人,和蔼又可亲,“介绍一下,我是时鸣的叔叔。”
  大叔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却听得很清楚。
  陆时鸣眯眼,细薄唇角勾起,看向大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嫌恶的脏东西。
  苏软软顿时恍然,“你就是那个建仁!”
  给大叔推轮椅的年轻男人立刻不乐意。
  上来就要用水柱呲她。
  苏软软不甘示弱的掏出她的双水枪,呲出小水花,用力反抗。
  那边,黑衣男人被大叔制止了。
  “小孩子嘛,童言无忌。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
  年轻男人立刻放出了更大的水柱。
  陆时鸣侧身挡住苏软软,那水柱喷洒过来时,从他两面分开,“哗啦”一下,消失无踪。
  男人滴水未沾,站在那里,冷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我还以为你死了,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苏软软第一次看到陆时鸣表现出如此剑拔弩张的态度。
  苏软软明白了。
  你们有奸情!
  ……
  陆建仁带了很多人来。
  足足有三卡车。
  有男人,女人,做饭的,烧菜的,洗衣服的,玩火的,玩水的,跳火圈的,马杀鸡的……
  一瞬间,整个大楼就从恐怖片现场变身灰姑娘的结婚现场。
  看着如此盛大的场面,苏软软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一担心,苏软软就又开花了。
  她捧着手里的小白花,非常惆怅。
  那只大叔虽然残疾,但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她怎么跟他比呢?
  “你是苏软软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苏软软猛地转身,看到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大叔。
  还有那个黑衣男人。
  面对情敌,要表现出强大的气势,用气魄压垮他!
  苏软软努力仰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我不欺负残疾人,你快点走吧。”
  建仁面色一扭曲,然后微微一笑,“你喜欢玩游戏吗?”
  苏软软正要说话,她的嘴突然就被人给捂住了。
  陆时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男人站在她身边,目光冷冷的看着陆建仁,然后一言不发的拉着苏软软离开。
  苏软软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时鸣身边,小小声的回头道:“我不喜欢玩游戏,我喜欢看恐怖片。”
  比如喜洋洋与灰灰狼。
  男人越走越快,然后猛地把苏软软拽进房间。
  房间隔音不错,外面的嘈杂声都被遮盖住了。
  男人将苏软软按在墙上,声音阴冷,“他是个疯子,离他远点。”
  苏软软:???难道你不是?
  ……
  自从这只建仁来了以后,苏软软明显发现陆时鸣不对劲了。
  他开始无数次的给他的小斧头擦宝宝贝贝霜。
  尤其是大半夜的时候。
  苏软软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可怜兮兮的表示自己有心脏病,却也不能阻止男人的丧心病狂。
  苏软软觉得她正妻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陆时鸣不再想着砍她,居然想去砍别人了!
  苏软软忧伤的想,我能给你生孩子,那个大叔能给你生孩子吗?
  苏软软开出一朵忧伤的花。
  她爬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原本破败的大楼因为陆建仁人的入住而一下变得非常奢靡。
  走廊上,嬉嬉笑笑走过来几个女人。
  浓妆艳抹,布料极少。
  苏软软眼尖的认出来这些人就是陆建仁带过来的女人。
  听说大楼里的男人已经有很多遭过她们的毒手了。
  “哎,我们真要这么做呀?”
  其中一个女人面露犹豫。
  “又不是我们要干的,是小姐吩咐的。”另外一个女人笑道:“男人都是一样的。喝了酒呀,就褪下了那层皮。”
  这女人一说完,大家就聚在一起猥琐的笑。
  “真不知道那个陆时鸣褪下那层禁欲皮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苏软软表示是你们承受不起的样子。
  “那个陆时鸣虽然瘦了点,但长得实在是好看。就算是一夜**也值了。而且他还是大人的亲戚,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小姐了……”
  她们称呼陆建仁为大人。
  每次提到时,脸上都是一副爽到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不过这个小姐是谁?
  苏软软表示我的男人是你们能碰的吗?
  “可是陆时鸣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就是那个叫苏软软的。长得那么漂亮……”
  对对对,就是她。
  苏软软骄傲的挺起小胸脯。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呀,最重要的还是味道。而且这男人嘛,家花哪比野花香。”
  “对对对,这就叫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你们这群妾!
  呸!
  偷!
  呸!
  什么都不是的玩意!
  瞎了你们的狗眼。
  苏软软继续努力的挺。
  她就是还没长大!等她长大了,你们都得跪下叫妈妈!
  “放心吧,我已经打听过了。陆时鸣不能喝酒。咱们一人一杯,保准能把他灌倒,到时候咱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女人们说完,又是一阵笑。
  苏软软立刻冲了出去。
  “你们实在是太龌龊了!”
  看到突兀出现在她们面前的苏软软,这群女人略一怔愣,然后立刻摆出笑脸道:“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到苏小姐了。”
  “呵。”
  苏软软冷哼一声,放开了身后的狗。
  “嗷呜~”
  放错了,不是你这只矮冬瓜。
  苏软软把丧尸犬拎出来。
  那群女人一眼看到丧尸犬,面色一白,转身就要走,被苏软软拦住了。
  “酒,交出来。”
  女人们:……
  ……
  苏软软左兜兜一瓶酒。
  右兜兜一瓶酒,敲开了陆时鸣的房门。
  男人已经铺好被子,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苏软软,面色沉静道:“去干什么了?”
  “兜风。”
  苏软软把狗留在外面,进入房间。
  “睡觉。”
  陆时鸣侧身躺下。
  苏软软偷摸着爬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
  “喝果汁吗?”
  陆时鸣斜睨一眼那果汁。
  上面一个大大的“酒”字。
  “我不能喝酒。”
  “哎,我知道你最近心里苦,没关系的,少喝一点就好了……”
  “你真的要我喝?”
  男人眯起眼,黑暗中,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苏软软双眸亮晶晶的点头。
  男人似乎勾了勾唇,他抬手,指尖略过苏软软的面颊,轻轻一刮。
  “别后悔。”
  不后悔,她怎么会后悔呢!
  ……
  苏软软觉得很后悔,她怎么就没有多带点酒呢!
  “对对对,少喝点,少喝点,对身体不好……”苏软软一手托着陆时鸣的脑袋,一手抓着酒瓶子往他嘴里灌。
  嘻嘻嘻。
  男人皱了皱眉,一脸的柔弱,“喝不下了。”
  “哎呀,喝不下那就别喝了。”
  苏软软换了一瓶酒继续灌。
  嘻嘻嘻。
  好黄好快乐。
  这一快乐,苏软软就又天女散花了。
  身形瘦削的男人躺在一堆小白花里,黑发披散,双眸迷离,浑身酒气。
  两瓶就倒了?这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啊?
  男人微一偏头,就将自己埋进花堆里。
  纯色的花与他黑色的发纠缠在一起。
  触到那殷红的唇,极致的色差,瑰丽的不可思议。
  苏软软蹲下来,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手。
  她就摸一下,小小的摸一下。
  软绵绵的小手触到男人光滑白皙的面颊。
  上挑的眼尾带着桃花酒气,氤氲如雾,波光潋滟。
  不可否认,男人生得极美。
  不是那种雌雄莫辩的美,而是一种极清冷,极高贵的美。
  像天上不可攀的皎月,像山上不可亵的雪花。
  风光霁月,风雅如雾。
  男人突然睁开眸子,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软软。
  细薄的汗渍贴着男人的脸,微微汗湿的黑发沾着小白花,倾身望来时,酒香四溢,如痴如醉。
  男人伸手,捧住苏软软的脸。
  然后使劲往下一压。
  被挤压成小包子脸的苏软软努力想掰开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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