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奇?”
顾时言身体往后撤了一点,他捞起小姑娘抵在他胸膛的手,咬了一口她白皙干净的指尖,“如果,你要是实在想见识一下的话,学长今天晚上就能满足你。”
季星语怔了两秒,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脸再次烧了起来,她将指尖上的水光抹去,瞪了一眼顾时言,“我舍友一个还没走,我今天晚上肯定要回宿舍。”
顾时言唇角弯了弯,不怀好意地补充道:“没关系,我觉得明天晚上也可以。”
季星语:“……”
-
过了几天,宿管阿姨开始赶人了,季星语才把东西搬到了顾时言的公寓,和男朋友开启了亲密无间的同居生活。
不过顾时言早上起得早,她晚上睡得早,两人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算起来也就三个小时多一点,一起吃个晚饭,再抱一会儿她就要洗澡睡觉了。
两个人都挺累的,无论是实习还是训练,但是每天能见到对方就已经够让人满足了,再辛苦都值得。
季星语有一种错觉,她和顾时言直接从初恋模式转换到了老夫老妻模式,现在就差一张结婚证和夫妻之实了。
《上课啦》这个综艺节目已经录了十几期了,季星语正好赶上了最后一期的录制。
原本她是跟着后期学习的,但是周敏让她熟悉了整个节目的流程之后,就把她交给了蒋意照——
最后一期收官节目由他亲自执导。
可能是每次蒋意照跟季星语说话,她回答的都很简单敷衍,久而久之,蒋意照深觉她需要锻炼与人沟通的能力,便将与嘉宾的沟通对接工作交给了她。
录制一共分两天,第一天彩排,季星语和嘉宾们或者嘉宾们的经纪人们仔细地确认了一遍录制流程和注意事项之后,便退到一旁安静地站着。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季星语拿出来看了一眼,微信有新消息提醒。
翟正:【嫂子,言哥被人打了!】
她蹙了蹙眉,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翟正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原来是顾伯伯找到学校来想把顾时言带回去,他没同意,顾伯伯一气之下扇了他一巴掌走了。
季星语看完之后刚想松一口气,翟正又发过来一条消息:【言哥老父亲走了之后,一个小时前,言哥也跟着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更衣间看了,他连衣服都没换,羽绒服也没套,身上肯定还穿着短袖短裤……】
她想了想,走到正在调试机器的蒋意照面前,跟他请了假后,打车去了A大。
路上,她给顾时言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跟翟正说的一样,他的手机关机了,电话打不通,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虽然季星语知道顾时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联系不上他还是让她有些烦躁。
她先回了公寓,按了密码和指纹,一拉开门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酒气。
窗幔都合上了,屋内的光线也很昏暗,季星语眼睛适应了几秒,才看清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
茶几上还摆着几个玻璃瓶子,空的满的都有。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走过去,轻轻地推了他一把,“顾时言,醒醒。”
人没推醒,季星语只感觉掌心下的肌肤温度过高,她看着他身上的短衣短裤磨了磨牙,弯腰朝他靠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
果然发烧了。
季星语没忍住,又磨了磨牙,才打开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从房间里拿出新的绒被给他盖上。
做完这一切,她自己热出了一身汗,她脱掉外套,又去厨房接了热水,拿了退烧药边往客厅走,边想着他再不醒,她就直接打个120送医院好了。
顾时言被热醒了,他正靠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眼睫垂下,抿着苍白的唇,朝她看了过来。
他发了烧,连视线都变得滚烫起来,漆黑的桃花眼眼底不断有情绪翻滚着。
季星语走过去,一言不发,抬手将水和药递给他。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怎么样的心情,看他这个鬼样子,她其实挺生气的,挺想发火,挺想骂他的。
但是心脏又止不住的疼。
从她六岁那年,她和顾时言熟悉了之后,到现在其实一直都是他在替她遮风挡雨,是他以哥哥的名义照顾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生了病这么脆弱的样子。
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才十九岁,也没经历过太多东西,也需要人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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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多哄我
季星语等顾时言吃了药喝了水, 又俯身用手背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她轻声说道:“你先回房间睡一会儿, 如果醒来烧还不退,我就带你去医院。”
顾时言漆黑的长睫颤了一下,他懒洋洋地看着她,嗓音沙哑:“你怎么回来了?”
季星语直起身, 她抿了一下唇角,冷淡地说道:“你现在最好别和我说话,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骂你一顿。”
顾时言怔了怔,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地笑了一声。
季星语垂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黑漆漆的眼底泛着一丝亮光, 冷白的肌肤被染上了绯红色,唇色发白, 带着一点脆弱和病态的美感。
季星语突然又心软了,她沉默了几秒, 声线柔软起来:“你睡觉吧,我去给你煮个粥。”
她转身要朝厨房走去,顾时言掀开绒被,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拉了她一把。
季星语猝不及防, 整个人栽坐进了他的怀里,顾时言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扣着她的背, 她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过烫的体温。
顿了顿,她伸出手臂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顾时言低着头,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下巴轻轻蹭着她锁骨下方的肌肤,鼻尖下萦绕着少女身上熟悉的味道。
清甜馨香,带着让人平静的力量,让人觉得温暖怡人。
季星语抬手,揉了揉他微湿的黑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顾时言闭着眼睛,懒散地应了一声。
季星语小声地说道:“如果下次顾伯伯再去学校找你,你先别见他,你等我过去再说。”
顾时言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等你过来……小学妹,你想做什么?”
季星语眼眶有些湿润,眼角有些泛红,她眨了眨眼睛:“至少有我挡在你面前,他就不会对你动手了。你什么都没做错……”
他凭什么动手打你啊。
顾时言身体僵了一下,隔了片刻,他轻抚着小姑娘的后背,声线温柔:“不用,学长自己能解决。”
小姑娘说要挡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泡在了装满温热蜜糖水的罐子里,软得一塌糊涂。
季星语没再说话,她安静地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退烧药起效了,季星语感觉到肩头一沉,顾时言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她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手扶着他的后颈,将他重新放倒在沙发上,又将暖烘烘的绒被给他盖上。
去厨房将洗干净的米下了锅煮着之后,季星语又去了洗手间,拿着一条凉毛巾走了出来,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她抓着手机去了阳台。
看着通讯录里顾爷爷和顾奶奶的号码,她犹疑了一下,最后打给了顾爷爷。
虽然顾爷爷每天和她爷爷一起下下棋喝喝茶,看起来不问世事,但是现在顾家说到底还是老爷子在当家。
-
顾时言再有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感觉还是热,很热,然后就是浑身上下黏黏腻腻的,像是出了一身汗。
他以为自己热度还没退,睁开眼睛才发现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厚厚的绒被给他盖上了,他拿起空调遥控器看了眼室内的温度,三十度。
愣了愣,他觉得有些好笑,也真的笑了几声。
顾时言掀开绒被,坐起身,端起茶几上的水喝完。
他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没看到他家小姑娘,便以为她去电视台上班了。
他回了卧室洗了一把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正要去厨房看看,余光不经意间瞥到瘫坐在地毯上的季星语。
沙发靠背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她,所以刚刚他都没有发现她,不过他也想到她会坐在这里,刚刚也没有往身后看。
季星语背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脑袋向左边歪着,像是睡着了。
顾时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垂着眼睫凝视着她。
少女睫毛纤长而浓密,瓷白的脸颊染着一层浅淡的粉,樱唇饱满而水润,睡颜安静而乖巧。
他眸色微沉,喉结滚了滚,薄唇凑近,想要亲一亲她的眼睛。
季星语睡梦中感觉到自己左侧颈肩有些酸,她下意识地抬了抬脑袋,然后唇瓣就被什么东西含住了,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桃花眼。
他的脸近在咫尺,鼻尖擦着她的鼻尖,两人的呼吸相闻。
顾时言见她醒了,也不准备偷偷摸摸亲她眼睛了,他舔了舔她的唇瓣,哑声说道:“醒了?”
季星语意识逐渐清醒,然后就想起来顾时言刚刚还在发烧,她蹙了下眉,张嘴在他唇角咬了一口,试图将他推开。
然而她这个动作像是刺激了他某个神经中枢似的,他近似粗暴地抵开她牙关,卷着她的舌互相拉扯,毫无节制,甚至毫无章法。
他漆黑的眼眸里一种名为占有的情绪与欲念不断地翻滚着,交织出更为复杂且晦涩的情绪。
季星语舌根发麻,她应付不来这种强硬的攻势,呼吸节奏完全紊乱,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水光。
没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完全软了下来,像一滩水似的融在了他的怀里。
像是怎么吻也不够,他的气息越发滚烫,他的唇从她唇边移开又来到她的鼻尖、眼角和额头,他的手用力地箍着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那般用力。
缱绻而缠绵,激烈而温柔。
季星语被他一点一点地亲着,意识昏昏沉沉,手无意识地在他身上胡乱地探索着,所过之处皆为滚烫。
顾时言将她压在了地毯上,一只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手腕扣住,拉到了头顶,他再次垂头从她下巴往下亲着。
毛衣领口的扣子被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解开,肌肤上凉意传来,她才一个激灵,意识清醒了一点。
顾时言动作顿了一下,他浑身都是绷紧的状态,骨骼的轮廓格外清晰。
季星语感受到身上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震惊之余,脸颊、耳朵和露在外面的颈部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
她微微抬起下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时言的脸,声线轻而软:“我们……不对,是你,你要在这里……”
不说现在青天白日的,这个场合选得也太……
季星语此刻脑袋缺氧缺得厉害,想了半天,只想出“狂野”这么一个形容词。
顾时言咬了咬牙,神色隐忍,他捏了捏她的后颈肌肤,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星语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蒋意照。
她推了顾时言一把,将他推到一旁,自己爬了起来。
季星语拉开阳台门,走了出去,她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喂。蒋导。”
电话另一端的蒋意照淡淡地“嗯”了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只跟我请了上午的假,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你人在哪里?”
季星语愣了一下,她请假的时候没说只请上午的吧,她问的是家里有事,今天能不能请假吧。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是不是因为上午着急,所以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了,蒋意照又开口了:“收官节目对一个综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会在一定程度上为下一季节目积攒人气,这些天组里的每个人都绷着神经。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但是你也是组里一员,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你更应该排除万难主动帮忙……而且你的实习机会本来就来之不易,所以你更要好好珍惜每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季星语抿了一下唇角,点点头:“我知道了,蒋导。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回到屋内,她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顾时言,发现他的身体反应还没有退下去,少女稍微淡了一点颜色的脸又恢复了鲜艳欲滴的状态,像是盛开的娇艳的花儿。
季星语捏了捏烫得发痒的耳垂,轻咳了一声:“电视台那边有事喊我过去,厨房里有粥,应该还是热的,你吃完记得收拾一下。”
顾时言眯了眯眼眸,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季星语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我现在真的要去帮忙。”
顾时言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几秒,他有些无奈,“我刚才真的没打算对你做些什么,我就想亲亲你。”
季星语认真地点了点头,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都懂我都懂”“你们男人一般都是这么说的”“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等情绪。
她走到门边,拿起外套穿上,又拿上包,出门前,她顿了一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顾时言。
他走到了浴室门前,察觉到她的视线,侧眸看了过来。
季星语感觉自己像个无知的好奇宝宝一样,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现在是要自己解决吗?”
顾时言挑了一下眉,嗓音低沉,带着点性感的磁性:“怎么?你还想帮帮我?”
顾狗年龄应该二十了吧?只是没到生日月份(靠后的生日月份)对吧?
我对年龄这个东西……emmmm我一般都把自己往小了算,所以导致我也把他往小了算
然而他不小了,再过两年他就可以领证了!!!
就可以娶我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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