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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对吴才人,景嫔还是心存一丝丝怜惜的。
  她很想把景嫔深藏在心底的这份感情挖出来。
  如此,即便无法彻底化解景嫔与吴才人之间的误会,至少能令肯正视自己内心的景嫔,不忍心再对吴才人下毒手。
  云栖心里清楚,这件事不容易办成,但她想试一试。
  不仅因为她有这个耐心,也因为她有这个时间。
  云栖已经决定,在六殿下回宫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她会乖乖待在丽景轩,待在景嫔身边。
  四公主和赵姑姑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利弊权衡以后,也觉得这样比较稳妥。
  “四公主要我给师傅捎句话,说景嫔若是欺辱折磨师傅,叫师傅千万不要忍耐,一定要立即告知她。她人微言轻,奈何不了景嫔,但有人能奈何。四公主说,她会请太子殿下出面,让太子殿下为师傅做主。四公主来来回回嘱咐了好几遍,让师傅一定不要太委屈自己。”有德对云栖说。
  云栖点头,表示她记住四公主的话了。
  记住虽记住,但她绝不会因为受了一点儿委屈,就去向四公主求援。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也不想给任何人平添烦扰,她会努力地自己保护自己。
  当然,她也不会一味的逞强。
  倘若未来的某一日,她的性命受到威胁,她会毫不犹豫地的向四公主,甚至直接向太子殿下求助。
  因为她答应六殿下,会保重自己。
  她要好好活着,等六殿下回来。
  她可是个很贪心的人,一个印在额头上的吻根本不够,她还想成为六殿下的妻子,与六殿下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呢。
  四公主和赵姑姑有话捎给云栖,云栖这边当然也有话要托有德带给四公主和赵姑姑。
  “身健在,且加餐,请四公主和姑姑莫要太挂念我。”云栖望着有德说,“还有你,也要好好吃饭。多贴些秋膘,冬日里才不容易生病。”
  有德点点头,很乖巧地说:“师傅不在身边,我也有认真练字,认真练习打算盘算账,不信师傅可以考我。”
  云栖欣慰道:“不用考,我知道我徒弟一向都很用功。你快跟师傅说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师傅回头托人做好了给你送去。”
  有德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师傅不知,自打陛下调了胡姑姑师徒三人过来料理才人的膳食以后,我们这些人的三餐也跟着好了起来,顿顿都有肉吃,还管够管饱。师傅不必担心我和姑姑吃不好,师傅该多关心关心自己。师傅,你是真的瘦了。”
  不,她是真的胖了,脸都圆了。
  这厢,云栖和有德正聊得起劲儿,玉珀突然匆匆找过来。
  “原来躲在这儿说话呢,可叫我好找。”
  眼下在丽景轩,也就从前常与云栖接触,了解云栖性情和为人的玉珀,没有听信那些谣言,敢跟云栖亲近往来。
  “玉珀姐姐有事吩咐?”云栖很恭敬的问道。
  玉珀答:“主子回来了,正找你呢。”
  云栖意外,“主子不是受邀去缀霞居,要与吴才人一道陪陛下用晚膳吗?”
  “原是这么安排的,可是崇武馆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三殿下坠马受伤,且伤得很是严重。
  听来报信的太监说,太医院院使司徒大人,携两位院判,以及今日在太医院当值的所有太医,都赶到了明德宫为三殿下诊治。
  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也闻讯赶到。
  二位娘娘的意思原本是等三殿下醒来,伤情稳定以后,再将此事回禀陛下,免得陛下额外悬心。
  可距三殿下坠马昏迷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三殿下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太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没有一个人说得准三殿下究竟何时能醒过来。
  皇后娘娘那边才不得不派人过来,将此事禀告陛下。
  陛下得到消息以后,就立刻摆驾去了三殿下那边。”
  听完玉珀的话以后,云栖第一反应就是,三皇子堕马的事很蹊跷。
  要知道,宫里的御马皆是百里挑一,血统纯正,性情温驯的良驹。
  且都经过严格调|教,十分的训练有素。
  听说就算是爆竹在蹄边炸响,御马也都是处变不惊,绝不会出现狂躁伤人的情况。
  再有,自打出了太子殿下的马在昌宁行宫的赛马场上,突然发狂伤人的事以后,宫里御马监对御马的挑选与训练,就变得越发严格起来。
  照理来说,宫里不应该再出现类似的事了。
  云栖猜,三皇子堕马应该不赖马,而是三皇子骑术不精,自己不小掉下来的。
  云栖想着,忍不住问了玉珀一嘴,“姐姐可知三殿下因何故堕马?应该只是个意外吧?”
  得此一问,玉珀不禁往前凑了凑,压低了音量与云栖说:“我当时站在殿外,隐约听见来向陛下报信的那个太监说,说是三殿下和五殿下约好今日午后到崇武馆比射箭。
  二位殿下比完射箭以后不尽兴,又比起了骑马。
  后来,太子殿下也去了崇武馆。
  之后不久,太子殿下便与三殿下起了龃龉。
  太子殿下一气之下,一鞭子抽在了三殿下的马上,然后三殿下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是太子殿下害得三皇子堕马?云栖打死也不信。
  有德也不信。
  见两人满脸都写着“这不可能”,玉珀忙说:“是真的,旁的话我听的不是很真切,但太子殿下抽了三殿下的马一鞭子,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你们也觉得这事儿很古怪吧?
  你们说,像太子殿下那般温厚宽和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
  我虽是亲耳听到的,却也不太相信。”
  云栖不是不太相信,而是半分也不信。
  以太子殿下素日的为人,绝不会做出这种残暴又没分寸的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云栖想着,悄悄冲有德打了个眼色,请有德回去帮着打听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
  有德会意,连忙与玉珀道:“玉珀姐姐你们忙,我这就回去了。”
  玉珀十分和气的冲有德摆摆手,“得闲再过来玩儿,只记得躲着些玉琅。”
  有德很乖巧地应下玉珀的话,便匆匆回了缀霞居。
  云栖也不敢耽搁,立马随玉珀去见景嫔。
 
 
第253章 
  皇帝摆驾前往明德宫以后,景嫔并没有兴致留在缀霞居陪吴才人共用晚膳, 便回了丽景轩。
  这可苦了董姑姑, 要临时为景嫔张罗一桌膳食。
  云栖到时,景嫔已经卸下华服, 换上了一身家常打扮。
  她斜倚在窗下的软榻上, 懒懒的冲云栖招了招手, 叫云栖过去。
  云栖走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景嫔坐直了身子,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矮几上那盘下了一半的棋,“陪本宫把那盘棋下完。”
  云栖立刻应下, 自然又熟练的在景嫔对面坐了下来, “娘娘, 该奴婢落子了。”
  说完, 她便从棋笥中取出一粒黑子,捏在两指之间, 盯着棋盘认真考虑,这粒棋子该落在哪里才最好。
  “你每回落子,考虑的时间都太久,不够果断。”景嫔看着云栖说。
  云栖抬眼,冲景嫔微微一笑,“不深思熟虑, 尽力走好每一步, 又怎么可能赢娘娘。”
  景嫔失笑, “你才学了几日下棋, 就想赢本宫?”
  “奴婢知道以奴婢如今的棋艺是赢不了娘娘的,正因如此,奴婢才更要全力以赴。娘娘那样认真细致的教奴婢下棋,奴婢怎么能敷衍您。”
  话毕,云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尽量摒除心中的杂念,专注的分析棋盘上的局势。
  景嫔望着云栖怔忪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云栖这孩子真好,是真的很好。
  ……
  这盘棋云栖理所当然的输掉了,且输的比她预料中的要快上许多。
  见景嫔稍显得意的冲她扬了扬下巴,说她还差得远,云栖才恍然。
  原来,之前景嫔与她下棋,一直都在有意让着她,从未认真过。
  若景嫔拿出真本事,她怕是要一天输上八百回。
  原本自认为自己还挺聪明伶俐的云栖,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她那样绞尽脑汁的斟酌每一粒棋子落下的最佳位置,而景嫔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杀的惨败。
  她简直笨死,根本不配碰棋盘棋子。
  见云栖一边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苦着脸唉声叹气,景嫔忍笑,“你不必觉得太失落丧气,学下棋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时日慢慢领悟,以你的资质,等再过个十年八年……”
  “怎样怎样?”云栖眼珠瞪得溜圆。
  “等再过个十年八年,你还是一样下不过本宫。”
  还是下不过呀……
  云栖不由得哀叹一声,觉得心好累,瞬间对下棋这件事失去了全部热情。
  “你这丫头是真有幸,也是真不幸。”景嫔往身后的大迎枕上一靠,看着云栖好整以暇地说,“你有幸的是,有本宫这个厉害的师父带你入的棋门。不幸的是,你学成以后的头一个对手就是本宫。你怕是不知道,在棋盘上,就连陛下都不是本宫的对手。”
  景嫔平日里话很少,多数时候都是一脸沉郁的在发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日,景嫔难得的健谈,云栖倒是愿意陪着景嫔多说几句话。
  于是,云栖故意逗景嫔说:“这是真的?娘娘该不是看准了奴婢不敢去向陛下当面求证,才这么说的吧?”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景嫔略显情急的离开迎枕,坐直了身子,“陛下与本宫下过几十盘棋,就从未赢过本宫半个子。有一回,陛下在棋盘上与本宫战平。为此,陛下足足高兴了好几日呢。大约是怕再输给本宫,自打与本宫战了个平手以后,陛下就再没与本宫下过棋。你说陛下是不是很孩子气?”
  景嫔竟然这般评价皇帝,说皇帝孩子气。
  云栖既惊讶又意外。
  方才,景嫔在提到皇帝时,无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未对这位当世之君表现出太多的敬畏。
  她仿佛在说一位这世间最寻常的男子,并非天子。
  在说到自己前前后后赢了当今皇帝几十盘棋时,景嫔看起来特别骄傲。
  那份自尊与自信,是云栖在后|宫其他女子身上不曾见过的。
  云栖心里头很是矛盾,她明明该憎恨处处针对并意图加害吴才人的景嫔。
  可她越是跟景嫔相处,就越是心不由己的欣赏起景嫔来。
  “宫里人只知本宫善音律,却不知本宫最擅长的并不是音律,而是下棋。”景嫔说,“早在本宫十岁那年,本宫的父亲和兄长们就都不是本宫的对手了。吴玉琼没跟你说过?”
  在提到吴才人的时候,景嫔很别扭的往旁边一斜眼。
  这小动作在云栖看来,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见景嫔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机会难得,云栖便想着借机在景嫔面前为吴才人说几句好话。
  可转念一想,景嫔心思灵透,在景嫔面前卖弄小聪明,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云栖考虑再三,还是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如实与景嫔说:“吴才人很少与奴婢提起娘娘,偶尔提到娘娘,也是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沉默下来。”
  听了云栖的话,景嫔心里头明明就有所触动,却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声道:“她还有脸提起本宫?哼!”
  云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只好低下头,默默的继续收拾棋盘。
  片刻,景嫔忽然清了清嗓子,问:“她都跟你说本宫什么了?”
  显然,这个她指的是吴才人。
  云栖答:“吴才人但凡提起娘娘,说的都是娘娘从前待她如何如何好。”
  景嫔闻言,不禁白了云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本宫待你这么好,你心里却还总惦记着你那个旧主,帮着你那个旧主说好话。”
  “奴婢冤枉。”云栖委屈的要命,“您看着奴婢的眼,奴婢真没说谎。”
  景嫔微微往前倾身,伸手揉了揉云栖那片又厚又长的刘海,嫌弃道:“你这发帘都遮住眼了,谁能看清你的眼。你说你,这么好看的一双眼,你为何要用发帘遮住?梳上去,全都梳上去,明日就给本宫梳。你瞧瞧你这样子,都不嫌闷得慌。”
  云栖听了景嫔的话,心中甚是无奈。
  当初吴才人亲手为她铰了这个刘海,就是怕被景嫔发现她生的还算标致,会起对她不利的心思。
  可如今……景嫔对她是真好。
  正因如此,她才能安之若素的待在景嫔身边,不急着想法子脱身。
  “奴婢听娘娘的,明日就把这发帘梳上去。”云栖乖乖应下景嫔的吩咐,接着便举起了右手,竖起三指,做出发誓的手势,“刚刚奴婢与娘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才人只要一提起娘娘,说的都是好话。”
  见云栖都发誓了,原本还将信将疑的景嫔,算是真的信了。
  可她的神情依旧还是冷冷的,“算她吴玉琼还有点儿良心。但本宫不信,她没说过本宫一句坏话。”
  闻言,云栖才放下的右手又再次竖了起来,“奴婢发誓,吴才人从未与奴婢说过娘娘您一个不字。”
  真没说过?
  景嫔听了云栖的话,静默了片刻,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就听殿外传来玉珀的声音,“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
  景嫔将已经到了口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叫云栖伺候她用膳去了。
  ……
  每日用过晚膳以后,景嫔总要去庭院里走一走消食。
  而今日,景嫔明显是有心事,晚膳后不但没去庭院里散步,也没兴致教云栖弹琴了。
  她随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就去软榻上倚下,庸庸懒懒地看起来。
  云栖见状,原本是打算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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