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晟?你不是拍戏去了吗,怎么在这?”韩夫人一惊,将礼袋交给助理,然后坐进车内,习惯性地伸出手绢,为儿子擦汗,“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小舅舅在里面,不过他现在在开会,你就别进去打扰他了。”
大夏天的,虽然车内有空调,但韩世晟显然是临时赶过来的,他脸上还带着拍戏化的妆,额头还冒着汗,整个人看起来又狼狈又愤怒。
韩世晟听到韩夫人的话,冷冷地道:“我的手机都被您控制住了,我要怎么告诉你我过来了?”
说着,韩世晟冷笑一声:“是不是没想到我会逃出你那群人的监管,跑到这里来吧?”
韩夫人优雅知性,韩世晟从小在他的教育下长大,虽然难免有些自傲自负,但在面对家人的时候,却是向来懂事的。
从小到大,韩世晟用这种态度和韩夫人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韩夫人当即了然,韩世晟都知道了。
她用韩世晟的工作室发出声明,拜托公司和粉丝沟通,让粉丝在网上与安璐划清界限。
这些事都是以韩世晟的名义做的,韩夫人本来也没指望能瞒住韩世晟。
之所以控制韩世晟的手机,派人看住儿子,无非就是怕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做出冲动的事情罢了。
好在韩世晟还是明事理的。
刚刚在贺洲那边交完差,一切如计划中进行,韩家终于保住了,此刻韩夫人心情大好。
因此韩世晟这冷言冷语,不仅没有让韩夫人恼怒,反而慈爱地摸了摸韩世晟的头:“不愧是我的儿子,能够这么快意识到不对劲,从那么多保镖的包围中逃出来,世晟,妈妈真的是低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多了。”
“妈!”韩世晟听到母亲夸赞他,心中恼怒,忍不住大喊道。
韩夫人却完全不受影响,对韩世晟笑道:“更让妈妈欣慰的是,你都已经来到贺家门前,却没有盲目地冲进去,而是懂得在这里等妈妈,你心里不愿意相信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所以做在车子里,等妈妈出来,想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对不对?”
韩世晟愤怒地盯着韩夫人,却不得不承认,韩夫人说对了。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按照韩夫人往日的风格,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韩世晟愤怒之余,对母亲还是抱着一丝孝心,所以虽然心中气恼,但还是安静地等候韩夫人出来时,才开始冷言冷语地质问她。
韩世晟道:“那么,你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
“当然有。”韩夫人道,“我控制住你,只是以防你惹恼你小舅舅,现在我和贺洲已经谈完出来了,韩家保住了,让你知道真相又有何妨。”
“韩家保住了?”韩世晟皱起眉头。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针对安璐的阴谋,但听母亲这意思,事情似乎另有隐情,竟然还能牵扯到韩家?
韩夫人无疑是个聪明人,面对贺洲的时候,虽然被贺洲的气场碾压,但她却懂得投其所好,为贺洲做他不方便做的事情,牺牲该牺牲的人,终究与贺洲和好。
而韩世晟又是她的儿子,面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韩夫人更是轻易掌握主动,因此三言两语间,就将韩世晟的愤怒转移,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韩家的情况上。
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韩夫人索性一边为儿子擦汗扇风,一边将整个事件娓娓道来。
贺洲与唐家的关系不一般,韩夫人虽然是贺洲的姐姐,两人之间却没多少血缘情谊。
为了韩家能继续倚靠贺家,蒸蒸日上,韩夫人决定修复与唐家的关系,并且解除贺洲对他们的误会。
光是道歉自然是不行的,正巧安璐抹黑陷害唐以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说唐家是那只蝉,韩家就是那为了守护蝉,而牺牲螳螂的黄雀。
“妈,你昏头了?安璐是我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媳妇,她也是唐以鸢的姐姐。”韩世晟完全无法理解韩夫人的思维,“你不帮自家人就算了,竟然插手唐家人之间的内斗?既然小舅舅和唐家关系匪浅,那和安璐之间,指不定也有缘分,你确定你这样陷害安璐,小舅舅那边能够满意?”
韩夫人闻言,对韩世晟强调道:“贺洲喜欢唐以鸢。”
“什么?”韩世晟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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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频文里的恶毒女配》
唐以桢一觉醒来,从修仙文穿进了男频文里,变成了个一无是处的恶毒女配,不仅和男主有婚约,与女主更是死对头劲敌!
偏偏男主年少家境清寒,女配向来看不上男主,以羞辱他为乐,最终下场凄惨。
唐以桢睁开眼这会儿,女配刚把男主羞辱了一通。
唐以桢:“……”
行吧,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她就——
放飞自我作天作地想干啥就干啥,今天欺负女主,明天包养小狼狗,每天快乐似神仙。
一年后,唐以桢盘算着时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结果……
女主:“你虽然每天欺负我,看似很凶恶,但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从今天起,有我在,就没有人敢伤害你!”
男主:“都把我吃干抹净了,还想赖账?你得对我负责。”
唐以桢:“喵喵喵?”
第45章
在韩世晟的心目中, 贺洲犹如那海中月天上人,而唐以鸢,则是他打心里看不上的女人。
贺洲和唐以鸢?
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竟然有一天会牵扯上关系?
“小舅舅喜欢……唐以鸢?你确定?”韩世晟不敢置信。
“贺洲亲口承认的。”韩夫人道。
“那……这……那安璐是唐以鸢的表姐……不管怎么样, 安璐也是唐家人……小舅舅不是更应该为唐家的亲情考虑吗……”韩世晟惊呆了,说完后又忍不住喃喃道,“小舅舅怎么会喜欢唐以鸢呢?”
韩夫人看着傻愣愣的儿子, 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我的傻孩子,你小舅舅可是贺家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见韩世晟看向自己,韩夫人解释道:“贺家人天性淡薄, 同辈兄弟姐妹又众多, 不说别人,就我和你小舅舅之间,这么多年都毫无联系。要不是这次贺洲出事故来华国休养, 我见他可怜, 忍不住关心了几句……贺洲这棵大树,即便是我,也攀不上的。”
韩世晟一直知道, 自己和贺洲之间差距很大。
他们两年纪相仿,出身境遇却大不相同, 从而导致了如今手上掌握的权柄, 也天差地别。
在韩世晟还需要拍戏养活自己的时候, 他的母亲已经可以仰仗贺洲呼风唤雨了, 足以可见贺洲的地位如何。
但由于两家是亲戚的缘故,韩世晟从来没想过,要和贺洲比什么。
可是直到这一刻,韩世晟心中却涌起了一股不甘的情绪。
想到他发现工作室背着自己发出声明后,找工作人员借手机看到的热搜,想到安璐被他的粉丝辱骂成那样,韩世晟心中就钝痛无比。
贺洲明明都已经出车祸,变成一个残疾人了,这样的男人,出现在贺家这种家庭之中,简直就是不可忍受的耻辱。
贺家人既然向来淡薄亲缘,为什么反而在贺洲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让一个行动不便的废人,掌控权柄,操控他韩世晟的人生?
“不管怎么样,安璐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就为了讨好贺洲,我们就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吗?妈,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心爱的女人啊,我们放过安璐,好不好?”韩世晟忍不住求情道。
韩夫人看儿子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中难过之余,更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安璐这种人,留在韩家只是个祸害,还是早早铲除比较好。
想到这,韩夫人忍不住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将韩世晟的头抱在怀中。
韩夫人轻轻道:“好孩子,妈妈知道你为人真诚,心地善良,但是这段时间网上的风波,你也看到了,是安璐先对唐以鸢下的手,安璐绝不无辜。”
“她也是为了您出头,要不是寿宴那天……”韩世晟道。
“寿宴的娱记,是安璐请来的。这几天,唐以鸢被网暴的事,你看在眼里,不是不知情。如果没有贺洲,如果韩家没有出手,整个唐家的下场,你肯定可以想象得到。
“孩子,唐以鸢的事情暂且不说,老唐家的公司受到网络舆论影响,这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为孩子的事情操碎了心,看到他们,我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说到这,韩夫人也难免流露出了几分真情。
“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狗眼看人低,识人不清,信了安璐的鬼话,误会了唐家人。”
经过韩夫人这么一番劝说,韩世晟心中的怒火已经消减了不少,但是一想到此刻的安璐,还是难免心有不甘。
偏偏他又理论不过韩夫人,只能在心中干着急。
韩夫人见状,对他道:“一会儿我准备去唐家一趟,既然你来了,就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韩世晟心中尚未平静,听到这话,顿时从母亲的怀中坐起:“去唐家做什么?”
韩夫人指了一下一旁的礼袋:“当然是送礼赔罪了。”
韩世晟一听,心中的无名之火蹭地就冒了起来:“妈……你有没有搞错,你说为了保住韩家,牺牲安璐……我勉强信了你,你来找贺洲还情有可原,凭什么要去唐家亲自登门道歉啊?”
“世晟……”韩夫人见状,伸出手想揽住儿子。
韩世晟却不高兴地躲开了。
韩夫人见状,心中也有些烦躁。
和贺洲周旋了一上午,才刚出来,又要和儿子周旋,平常世晟向来是最理解她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劝说老半天竟然还没开窍。
韩世晟为了个女人如此顽固,韩夫人心中也有些烦躁,但还是忍着耐心,对韩世晟道:“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贺洲喜欢唐以鸢。”
“贺洲贺洲,一切都是贺洲!那个唐以鸢有什么好,像狗一样追着我不放,不过是我韩世晟不要的破鞋罢了,贺洲倒是把她当做宝贝供着,也不仔细看看是什么烂货!”韩世晟怒道。
“韩世晟!!”韩夫人震惊地打断韩世晟的话。
她从来没想过,竟然会从儿子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
打断韩世晟的话后,韩夫人赶紧看了下四周。
还好大夏天的,天气炎热,韩世晟坐在车里吹着空调等她。
此刻两人都在车内交谈,车窗紧闭,韩世晟的话应该没有传出去,被外人听到。
韩世晟看到母亲吓的脸都白了,心中更是气恼:“妈,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韩夫人气得手都在抖,她深呼吸几下,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此刻,她也彻底失去了耐心,对韩世晟冷冷地道:“我的儿子,从小看到大,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果然被安璐影响,彻底变了。”
见韩世晟还要狡辩,韩夫人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即道:“说到底,你还是想为安璐抱不平。韩世晟,你知不知道,唐家这件事中,我们三方可能都有错,为了平息贺洲的怒火,必须有一个人出来,为这一切错误承担责任。
“贺洲喜欢唐以鸢,所以不可能是唐家,那么剩下的,除了安璐,就只剩下你我了。韩家因为贺洲飞黄腾达,也能因为贺洲跌入泥中,难道你忍心看我和你父亲申请破产,成为全市的笑柄吗?”
韩世晟一听,心中一惊,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画面。
韩夫人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道:“你以为,血缘关系就是免死金牌吗,贺洲不会因为我是他姐姐,对我格外宽待,自然也不会因为安璐是唐以鸢的表姐,对安璐另眼相待。
“相反,贺洲这人,做事向来狠辣,斩草除根,对安璐动手,看似是我的意思,本质上,却是贺洲的想法。”
见韩世晟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韩夫人冷冷地道:“安璐对唐以鸢心怀仇恨,下手毫不留情,这样的亲戚,比普通敌人更加可怕,更加难缠,贺洲不把血缘关系放在眼中,不代表唐家也一样。
“与其等安璐将来祸害唐家,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斩断唐家与安璐之间的亲缘,让唐家再无后顾之忧。
“这才是我们放任安璐网暴唐以鸢整整四天的根本原因!”
韩夫人沉声道:“这场戏,不是演给你看的,而是演给唐家人看的!
“韩家就是贺家手中的刀子,用来斩断唐家和安璐之间的亲情,贺洲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才给我们韩家一个表现的机会,你明不明白?!
“这般费尽心机,可见唐以鸢在贺洲心中的分量。
“你我对于贺洲而言,无足轻重,明白吗?”
韩夫人头次将话说得这么直白,犹如一个沉重的巴掌,扇在了韩世晟的身上。
身为一个男人,事业上,他倚仗母亲的关系,而母亲、甚至整个韩家,不过是看贺洲的眼色行事;
爱情上,他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事,却保护不了她……
韩世晟的内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煎熬过。
说到底,不外乎是权势罢了。
如果他有贺洲那样的权势,又哪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汽车沉默地在海鲸小区之中行驶,韩世晟的野心,犹如这炎炎夏日茁生而出的烈火一般,在他心中熊熊滋长。
唐家距离贺家虽然有一段距离,不过韩夫人和韩世晟是坐车过去的,不出一会儿,就到达了唐家门口。
这唐家,韩世晟不久前来过,临别前却是放下退婚的狠话,不欢而散;
而韩夫人,也有许多年没有登门拜访了。
“我来之前确认过,老唐夫妻现在正在家中,你确定不和我一起进去吗。”韩夫人对韩世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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