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畔见了,连忙来帮忙。
临渊拉开了小白,才把下面满脸通红的簌雨给拉了出来。
“怎么回事?”临渊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宝库的法器选了一个,小白拿在手上就晕倒了。”
簌雨很是自责担忧,眼神不住地望向小白,觉得若不是自己选的,小白就不会晕倒了。
临渊帮忙查看着小白,发现小白这经脉里面虽然不少灵力外泄。
但经脉却硬生生的被扩宽了几倍有余,倒像是突然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晕倒的。
花畔见临渊表情不对,连忙搭把手去看看。
这、莫非是什么大能转世觉醒?
一般来说因为各种遭遇而有的情况也有,但是很少人一开始便能承受这么巨大的能量而不直接破碎。
而且这种情况花畔之前曾经见过,多半都是三界的大能觉醒征兆。
“众位可需要帮忙。”簌歌带着些人过来询问,眼神却瞥向簌雨。
“暂时不用。”临渊果断回绝了。
簌歌也没有纠缠,只是招呼了句需要帮忙可以来找他,并且留下一块玉牌。
临渊一行人便带着小白回到了云海门。
离别之时,判官碍于他人不好多说,只是道:“花畔啊,多给我带些吃食...还有...”
众人便看到判官被阎罗王拖走的身影,还有不远处传来的判官的惨叫,活像是被阎罗王怎么样了一般。
从梵天仙宫这个险地出来,狐落也准备去四处游荡。
好几年不回番外之地了,窝在一处也很无聊,打算到处去找找突破的契机。
他的修为虽然已经重回了渡劫期了,但是他最近的心性有点困惑,和临渊谈了也没什么效果。
也许是当初他太过顺利了,过刚易折,他需要到处去看看。
子鸢也与他们分别了回自己了门派,走之前,她曾经和花畔以及判官、阎罗王三人密谈过。
她是司命,之前在仙界摘星阁的最出色的弟子。
某日,摘星阁遭到入侵,只闻得一声狂笑,一片黑雾笼罩下,就全军覆没。
她的魂魄打散后投身下界,前段时间遇到花畔后,又有奇遇才勉强觉醒了之前的仙魂。
云海门掌门本来很是自豪,发现梵天宝库开了后,也开始去派遣人购买积分。
却发现不少积分都被哄抬价格,甚至被许多神秘人给搜集了。
但是庆幸的是他之前支持徒弟压下了不少积分,虽然不如他们奖励的多,也有个一亿积分。
一亿积分对于不少人都算是个破天财富,能换个仙器!
要知道,梵天仙宫未开之时,所有人只能猜测会有好东西,却无人知道能换到如此泼天的财富。
掌门就放弃了收购积分的想法,跟那些其他三界的人比财富,即使云海门是修真界第一宗门也比不过。
毕竟他们拥有的是更好的资源,随手丢下来的仙丹都能换取巨额的修真界金币,也更有优势。
掌门待人去山门守着,准备迎接临渊他们的归来。
等着等着,却等到了昏迷不醒趴在临渊背上的小白。
这下可是糟糕了,自己的小徒弟怎么了?
掌门试图询问,被临渊使了个眼色,只是说先进门派。
掌门挥散了所有人,把小白藏进了自己闭关时候用的洞府中,只说这里最是安全。
临渊粗略的解释了下小白的情况,掌门压下了眼底的担心,只是用眼神扫过花畔,像是等着临渊的介绍。
临渊便宣称是未婚妻,花畔却悄悄红了脸,似乎一下子被他的答案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两个人本就差一层纸没有戳破了。
掌门心里了然,只是有些遗憾。
他担忧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从小就对大徒弟表现出不同寻常,并且一直想要嫁给他。
他也乐意撮合他们两个。
第87章
自己的小徒弟来了以后, 女儿倒是带着小徒弟跑了,掌门一度怀疑是不是她不喜欢大徒弟了。
喜新厌旧,花心, 各种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簌雨一下子非常诧异的望着临渊, 脸色很是微妙。
临渊也任由她打探, 眼神干干净净, 似乎从来都是这般如此。
簌雨早就有预料了,却还是有些不甘, 有些难过。
奇异的是,她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毕竟自己喜欢了师兄那么多年,没达到爱入骨髓的情况,但是也是爱过的。
毕竟师兄那般优秀,父亲又是有意撮合, 长久下来,又岂能不动心呢。
师兄一直对他人不假辞色, 除了一些长辈和她,都是冷漠的。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占了父亲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的光。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是那种不甘一直缠绕着, 一直让她不想放手, 但是这段时间的隔离,和小白莫名地阻止呢。
簌雨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甚至是对小白的关心都是超过于师兄的,小白那么小, 那么可怜, 那么迟钝。
没了她,他怎么能好好生活呢。
簌雨心里闪过释然, 经过这段时间,她知道师兄却是真的喜欢花畔。
他那么清冷的人会为她烤肉,要阵大师的仙鹤,为她做一切一切,而这些都是她所没有的。
这样也好,师兄有人照顾了。
而她,也有小白需要照顾,
临渊没放在心上,她这个师妹虽是从小追着他跑说是想要嫁给他。
但是临渊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甚至认为簌雨只是依赖他产生的幻觉。
临渊的情商也不高啊,他不知他自己竟是硬生生错过了一个女子的爱慕。
若是知道,也只是觉得师妹早点解脱出来好。
子时,花畔无心修炼,便想出来走动走动。
夜晚的微风很是凉爽,树影摇曳,草丛中时不时一只兔子啥的跳过,带来一阵晃动。
花畔望着那漆黑的夜空,一颗颗星星陆续亮了起来,群星璀璨,很是好看。
突然南边有一颗极其耀眼的黑色星星以一种势如破竹之势,狠狠冲入一堆星辰中。
各种星星被这种冲势分散的乱七八糟,星光都暗淡了不少,更有不少星星就地陨落。
随后,一堆跟随着黑星的星辰们也开始冲撞其他的星辰,形成一种围剿姿势。
即使是花畔这种对占仆,观天象不懂的人,都察觉到不对劲,更别提子鸢这种老手了。
第二天,花畔便收到了子鸢的传信。
果然也是探讨昨天星象的问题,甚至不只是他们,许多门派的掌门和几界都注意到了,纷纷派出人去寻找那颗黑星。
有一大能推算出来,那是从冥界深渊里爬出来的最大恶鬼,世间最浓郁的恶气,带着十大恶鬼扫平三界。
这描述,花畔直接想起了一个被临渊封印在深渊深处的人。
那个眼神纯洁无暇,却含着世间恶意而生的少年。
也是因为他,临渊才会魂飞魄散。
奇怪的是,花畔居然不知道该不该讨厌他。
然而是没有选择的,他是不能出冥界的。
人间的人沾染了他的那股气,便会失去理智,变成易怒易暴,充满恶意。
若是他,不知会发生何事。
花畔又想到鼓幽王,又想到之前在东秦遇到的那个魅惑之人。
之前没想到的人一下子整合了起来,鼓幽王,不就是幽冥界的十大魔王之一吗?
之前他们拼死召唤出世间之恶,以身为祭,形体俱散,居然还能活下来。
这可真是命大啊!
若真是她想到的那样,那么这世间,将会面临一场最大的浩劫。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花畔眼中带着一抹涂不掉的黑雾:“我在想那个预言。”
“天塌了自有大的顶,暂时还轮不到我们。”
可若是他们就是那个大的呢?
花畔并没有说,只是‘嗯’了一句。
临渊的灵魂还没觉醒,那他的责任,就由她就担着好了。
也好,那样他也不会像当年那般魂飞魄散了。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放过他。
然而,果然花畔担心的是有道理。
不少人都通过水镜看到了临渊的那种现象,甚至隐隐有谣言传出,临渊就是预言中的那个大恶鬼。
不少人立马跳出来反驳,说国师怎么会是那个恶鬼,这是污蔑。
于是谣言消了一阵,结果当天晚上,一个小门派被灭门了。
而小门派的幸存下来的一些人跑到五行门告状,言辞振振,都说看到了临渊带着一个姑娘做的,并且留下了水镜。
这下之前的谣言又被翻出来了,紧接着愈演愈烈,最后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掌门自然不相信临渊,但是只有他们相信是没有用的。
紧接着,长汀突然失踪,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来,也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畔竟没有丝毫察觉,怀疑长汀是被人抓走了,可是看现场又像是自愿的。
本想出去寻找一番,谁知事态越来越严重。
于是花畔只好托信给狐落帮忙寻找。
……
所有的掌门被约在一个地方商谈这件事,云海门掌门也去了。
然而几天后,他勃然大怒,大骂五行门掌门无耻。
簌雨这几天精心照料着小白,小白却迟迟没有醒来。
突然有天晚上,有人闯入小白调养的洞府。
簌雨极力抵抗着,却不敌来人,被打成了重伤,昏迷不醒。
“簌雨你可算是醒了。”
瞧见簌雨醒来,掌门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满脸是掩饰不去的担忧。
“小白,小白呢?”
簌雨抓住了掌门的手,带着些许希冀的问道。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小白被人劫持走了。
掌门夹着眉头,似乎有些不忍心,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簌雨一下子如遭雷劈,莫非之前的事情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簌雨摇摇晃晃的就要起来。
“你要去哪里?”掌门担忧的目光一直在簌雨身上。
“我要去找小白。”
“就怕你没命去呢。”云海门掌门压低了声音说了句。
“爹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有小白的消息。”
“傻女儿,爹怎么会有?”
掌门略微低下了头,掩饰住了眼里的暗芒。
簌雨失魂落魄的坐下,“小白脑子不清醒,他还那么小,他该有多害怕,他都没离开过我。不行,我要去找回小白。”
“你冷静些。”云海门掌门一下子把簌雨劈晕了。
“掌门,这——”一个弟子忍不住开口。
“让她好好睡一觉。”
谁都没看到云海门掌门被阴影遮住的脸,竟带了几分阴邪。
临渊和花畔都在梵古调养着,一人占据一个洞府。
岂料外面突然一道黑气窜了进来,正朝临渊面门袭去。
临渊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躲不闪,背后的长剑猛地出鞘。
只见剑光一闪,黑气仿佛是受了重伤,就往洞外逃窜去了。
临渊随即跟上,在这门派里居然还能有这种邪魔。
一定要抓住,以除后患。
那黑气到了门派议事厅,就不打算逃了。
临渊凭空落下,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黑气刺去。
“杀了我,你定会后悔。”
那黑气毫不畏惧,发出呕哑嘲哳的声音,就像个破锣子一般难听。
“不杀你,才会后悔。”
邪魔外道,人人除而后快。
临渊手腕一翻,剑光一闪。一股冲破的剑气迎天而起,有雷霆万钧之势。
那团黑气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肆无忌惮,一下子就被刺死了。
“国师,你居然杀了掌门!”一群穿着云海门的弟子突然闯出来。
临渊皱起了眉头:“你们在说什么?”
“难道那不是你杀的吗?”
弟子指着那边,临渊的剑所在之地,那里的剑气还很明显,分明就是他的。
临渊转过头,刚才的黑气已经变成了掌门,没有一点邪魔歪道的气息。
怎么会?
不可能,他身上还残留着刚才追逐的黑气。
也没有了......
“爹!”
簌雨刚醒来,就发现爹倒在血泊之中,旁边还插着她最熟悉的剑。
“圣女,就是他杀的。”一个弟子指着临渊情真意切的说着。
“不可能的,大师兄不会这么做的。”
簌雨根本就不敢相信大师兄会做这种事,定是他们看错了。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小白,失去了一个爹,她不相信大师兄会做这种事。
“我们这么多弟子都看到了,我们也不愿意相信国师会这么做。”
“大师兄不是你对吗?”簌雨还是不愿意相信,抬起头问道。
“我杀的是邪魔歪道,掌门不是我杀的。”
“你还敢说不是,那剑不是你的吗?”那弟子瞪红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临渊。
“我只说一遍,不是我杀的。”
“别争执了,那不是掌门。”
花畔从空中飞下,宛若照亮了整个夜晚,也照亮了临渊的心。
临渊朝花畔看去,花畔反手握住临渊的手,稳稳的站在他的身旁。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弟子想也不想反驳。
“你一直怂恿是何居心,你以为你的皮相再相似,还能瞒过我吗?”
花畔嘴角微挑,丝毫不惧。
临渊一下子明白了花畔的意思。
那弟子心虚的缩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这分明就是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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