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你自己都说了那块梅花地里有个鹿角地,鹿角地大家都知道是个风水宝地,你怎么还说那里是个凶地啊?”孙掌门问。
陈悦雨说,“鹿角地确实尸块宝地,可那是一只瞎了眼的鹿角地。”
陈悦雨说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在场的道人一时间都懵了。
“呵呵,真是可笑,明明是风水大好的鹿角地,却被你说成是瞎眼鹿角地,你倒是给我们解释一下,好好的鹿角地,怎么就瞎眼了呢??!!”林信追问。
陈悦雨知道林信现在说的话,其实都是钟守业想说的,他让林信出来质问,自己一直躲在徒弟的后面,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事情真的像陈悦雨说的那样,他到时候可以站出来假兮兮说,“各位同门不好意思,是我管教弟子不力,让同行看笑话了,回去我肯定加紧督促他学习风水道术。”
林信一直在跳脚,陈悦雨却转眼看向了站在林信后面的钟守业。
“钟掌门,我说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守业也着实愣怔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陈悦雨居然会直接点名他。
很多道人都看向了钟守业,他现在要是还不站出来说话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林信不得无礼。”钟守业往前一步,“陈大师是最强道术小组的组长,你不该对她这么没有礼貌。”
林信“哦”了一声走到钟守业也后面站着。
客气话都说了,钟守业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掰回一城。
“陈大师说刚刚那片梅花地里的宝地是瞎眼鹿角地,可有能够说服我们的证据?大家都是修道的,在业界都有一定的名声,陈大师,希望你会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陈悦雨腰杆从始至终都是挺直的,抬头挺胸半点不露怯。
在她十岁那年开始钻研道术开始,在道术这里,就从来都不会低头,更加不会成为受气包!
陈悦雨清了清嗓子说,“我自然说得出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自然不会是空口胡说,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
“那好!陈大师这么有气魄最好不过了。”钟守业十分肯定刚刚梅林地里的是真正的鹿角地吉穴,这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是不可能瞎眼的!
他转动眼睛思忖了已汇入又说,“咱们在这里光用嘴说也没什么得劲,这样吧,咱们打个打赌,我们都是学道的,赌注就不要用钱了,显得粗俗,这样吧,输的人答应给对方做三天的小弟,如何?!”他都已经嘴角忍不住要疯狂上扬了,这些天被陈悦雨打脸,很想有机会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做他的小弟,看她在自己的面前低头哈腰。
光是脑补着陈悦雨做他的小弟的画面,钟守业眼睛里都是迫不及待的笑意了。
陈悦雨看钟守业一眼,本来她还想着大家都是修道的,都是同门,会向着给钟守业一个下台阶的机会的,却不料这货居然是顺着楼梯往上爬,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陈悦雨说着气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独自一人站在大石头上面,耀眼的金芒从头顶洒落在脸上,身上,顾景峰看着站在大石头上面,自信满满,飒爽英姿的陈悦雨,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欣赏,一瞬间仿佛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悦雨一个人站在光芒最耀眼的地方,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是满满的元气,都是遮盖都遮不住的无限魅力。
看着陈悦雨,顾景峰嘴角止不住勾动,这一刻他看见的不是陈悦雨,而是堂堂大清朝国师司马悦雨!
钟守业说,“这样吧,我们立一个字据,免得等一会儿谁输了反悔,这样就不好了,有字据在,白纸黑字的,谁也赖不了账。”
林信果然是钟守业最贴心的“徒弟”,居然已经拿来一张白纸,并且已经起稿好字据的内容了。
陈悦雨看了眼,二话不说直接阿哲顾景峰递过来的蓝色钢笔,右手一挥,名字就签上去了。
看家陈悦雨签字了,钟守业松了一口气,他也赶紧签字,这下子接下来的三天要“好好”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弟!
落在我手上,爷我就要你跪着哭唧唧!!!
谁都没想到,陈悦雨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钟守业跪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结局篇
拿着陈悦雨签下的字据, 钟守业有些等不及了。
“怎样陈大师, 现在字据也签了,我们的打赌也打了,你是不是该一五一十把你刚刚说的‘瞎眼鹿角地’解释一下?”
陈悦雨知道钟守业自视过高,一直都对她不怎么友善,却没料到他会如此迫不及待。
陈悦雨伸手挽起右手的袖口, 用右手食指指着左边梅花林那片土地, 顺着那片微微凸起的山坡,一直往下指着。
“会看风水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那片梅花林里有个鹿角地, 他们擅长观看山形灵气来龙,会以从山顶抛落的龙脉为依据点,以为顺着龙脉一直往下, 直到顺势而下到突然有个凸起的地方停止,龙脉就会在凸起的位置结地环绕成灵穴。”陈悦雨语气清淡, 说着话腰杆都是挺直的,站在大石头上面仪态很是仙风道骨。
“难道不对吗?”赵宏仁眉头深锁,“我们学的道术书里面提到阴阳风水, 是专门有一个大章详细说明的, 里面明确写着桎梏寻龙点穴, 最主要的是看山形是否成形, 还有成形的穴地位置有没有真的龙脉灵气。”
陈悦雨说,“对,但这只是阴地风水里面很重要的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
钟守业说, “另一半?”
他嘴角轻轻勾动了下,有些不屑,“我们各门各派的风水书传下来的都是第一个版本,你说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什么?难不成是陈大师你自己自创的?经不经得起在场这么多道人的推敲啊?有没有进行过验证?”
“你先别着急,我肯定会把我说的话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的。”陈悦雨说。
张成德和李建成走过来,也很是好奇地看着陈悦雨。
陈悦雨接着继续用手指给在场的热知识山形龙脉的走向。
“刚刚我已经说了,堪舆点穴,不仅只有看真龙脉走向来点,还有一种,是被现代大部分玄学修行的道人忽视的。”
“气象点穴。”陈悦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在场的道人眉头都不自觉拧了拧拧,继而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
陈悦雨知道他们疑惑,不知道气象点穴的原理,更加不知道何为气象点穴。
“气象点穴并不是叫你去看点穴的当天天气如何,或者气候变化如何来点,而是叫寻龙点穴的道人,不能只是用眼睛去看山形龙脉走势,更应该用身体的所有感觉器官去感受这片土地附近的灵气是否囤积成形,还有成形的灵气是干净的,还是有杂糅了其他气体的。”
“陈大师说的这个我知道,我们猎鬼派的风水书里面有提过那么一点相关的知识,不过我记得不错的话,好像就只是在最边边的角落里出现个那么一两行字,也没有过多的标注解释。当初我刚开始修习风水堪舆的时候,我也是问过我的师傅的,我师傅说这个风水书里面没有重要标志出来,无关紧要的……”
经赵掌门这么一说,其他们怕的掌门也很快都记起来了。
“是啊,好像我们摄魂派的风水书里面也提过,不过说真的,就只是边沿角落里出现那么一下,我们基本都不会去深究这一点字有什么用,而且我的师傅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说这两行字没什么用的。”
“对,我们武当山的好像也有,不过基本没人注意。”
“我们峨眉派的风水书上似乎也提过那么一嘴,没什么印象了,不过这些观灵气来定穴的方法,靠谱吗?!”
听见他们在交头接耳议论着,陈悦雨说,“堪舆定穴从来都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我们作为风水先生在点穴的时候,要把山形面貌考虑清楚,也要考虑清楚那个穴地位置是否有囤积灵气,如果只是空有灵穴的山形,却没有形成灵气,那只是一个废穴。”
身边的道人都在交流着观气象定穴的东西了,钟守业听得有些烦,他干脆直接说,“陈大师你说了这么多,我们站在这里也听了一耳朵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何说那个鹿角地是瞎眼的了么?”
战场的人又同一时间看向陈悦雨,陈悦雨轻轻嗓子说,“刚刚一路走来,经过那片梅花地的时候,其实我没有过多关注那个梅花地,我看的更多的是梅花地继续往下临近状元河那个位置的那个神龟地。”
听到陈悦雨说到临近状元河附近有个神龟地,其他道人又在小声议论着了。
“河边有个乌龟地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应该没有啊,一路走上来,我都是有认真观看附近的山形地理的,如果河边真的有个乌龟地的话,我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陈悦雨没有过多赘述她看成形的神龟地,而是把话锋转了回来。
“那个鹿角地我也是看了那么几眼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梅花林里面风水成形,穴地位置伸出去的砂地环环回抱,而且都抱回在穴地的明堂位置,以为哪里有一个被葬错位置的宝地,可当我准备定义它是一个鹿角宝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没有任何一个真穴的灵气会如此混杂,那个鹿角地虽然有灵气,可更多的是其他污杂的气体,已经严重影响到灵气的囤积,进而影响到那个穴地藏风聚气的功能了。”
陈悦雨没有停下语速,继续说,“那个鹿角地,我会说是瞎眼的,是因为我从那个穴地里看见了黑色的阴煞,那里原本应该是个宝地,可宝地里是不可能积累有煞气的,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是,那个穴地是天生残疾的。”
很多人都看着陈悦雨,陈悦雨一点不怯场,站在光亮的大石头上,继续用右手食指指着那片梅花林以下的那片土坡,“还有你们说那块地形是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可如果这只梅花鹿真的是要腾跃的话,那么它的头部往上昂直指青天,应该是欢呼雀跃的,可这头梅花鹿却是悲泣的。”
钟守业也听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摇摇头走到大石头边上,抬脚一脚踩上大石头上面,也来到陈悦雨站着的位置边上。
“陈大师,本来你仗着自己动那么些道术,在这么多道人的面前夸夸其谈,我不应该站出来支出你的不对的,可我和你打赌了,这个赌局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你说这头腾跃而起的梅花里在悲泣?我想请问,你是挺和山峰说话交流么?你怎么能知道那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在哭泣?陈大师你自己说出阿来的话,就连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钟守业说的挺大声的,想用声音音量来震慑住陈悦雨,可陈悦雨从来都不是能轻易被人唬住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钟掌门你说的也挺对的,当然我不可能只是因为看见那个穴地里有阴气,就说那头梅花鹿瞎了的,我会说它瞎了,是因为我看见在穴地往下的那片土坡塌陷了,原本应该是梅花鹿眼睛的土坡位置,山土却严重塌陷,这头梅花鹿是先天失眠,它昂头踢蹄子并不是要腾跃九天,而是在抱怨命运不公平。”
“一只先天瞎眼的梅花鹿,还在哭泣抱怨,是不可能和你们想的那样要腾跃而起直冲九霄的。”
“陈大师说的挺有道理的,如果这只梅花鹿真的是瞎眼的话,这个排阵大号的额穴地确实是废地了的。”
“可是,这谁知道梅花鹿眼睛是不是真的塌陷了啊?陈大师说的那个位置,咱们在这里也看不见啊。”
钟守业听见有道人这样说,决定垂死挣扎,在为自己挽尊一次。
伸出双手拍掌。
“陈大师果然天赋异禀,居然连梅花地往下的那片土坡,在这片山峰的背后,你都能一眼就看见,看不出陈大师你居然还有看穿山峰的本事,真的是佩服佩服。”钟守业说的阴阳怪气的,显然不是在夸赞陈悦雨,而是在变相的质疑,更有说陈悦雨睁眼说瞎话的嫌疑。
陈悦雨说,“钟掌门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你就可以攀过面前的这片灌木林,站在最高点你就能看见梅花地后面往下的位置,不是一块完整的土坡,而是一个天坑。”
钟守业是怎么都不会仅听陈悦雨的一两句话,就承认自己看走眼看错灵地的,他二话不说就走下了大石头,双腿带风来到面前的山林里面,直接往灌木林里面的最高点走去。
在场的很多道人也很好奇,在茂密的灌木林的另一面,是不是真的像陈悦雨说的那样,那里有一个凹下去的天坑。
带着好奇,赵掌门孙掌门,还有另外的几个掌门也一起走进了灌木林里面,跟在钟守业的身后一起往山林的制高点走去。
钟守业脸部的神经绷紧,几乎是没有一点表情,他一直冲着灌木林最高的那个位置走去。
“陈悦雨那丫头肯定是唬人的,我就不相信了,难不成她还有通天的本事,能预知山林的背面有个天坑??!!”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年纪这么小,风水堪舆的本事不可能比我还要高的。”钟守业半步不停,一直在向前走。
走了快有二十分钟,终于走到山林的最高处,站在最高位置的时候,他甚至都来不及喘气,心急的已经在看山峰下面的地形,眼睛里面所有的希冀,所有的火束在看见山峰底下一片高高凸起的土坡下面出现一个深凹的天坑时,眼底的火束悉数浇灭了,脸色变得很沉重。
站在山峰边上,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高坡后面的那个天坑,钟守业双手握紧拳头,牢牢用力攥紧,白皙手臂上青筋暴起。
“怎样,钟掌门山峰底下没有什么天坑吧?”孙掌门问。
“是啊钟掌门,你看见了没有,那底下有什么东西啊?”赵掌门等不及了。
脸色冷沉的钟守业听见背后有人过来了,用力攥紧的双拳闪闪松开,旋即转过身,嘴角勾动了下,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陈大师的风水堪舆能力确实很厉害,山崖下面确实有个天坑。”钟守业只能如实说,嘴里称赞陈悦雨,心里确实一万个羡慕嫉妒恨,他的难受就是勉强有个吊着的沙袋,用双手打穿是个沙袋都不能疏解。
钟守业说完后,转身直接下山了,孙掌门和赵掌门还是好奇,特闷沾上了刚刚钟守业站的地方,眼睛朝山峰底下看,一开始看见的是高高凸起的土坡,很快就又看见凸起的土坡后面跟着一个塌陷下去的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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