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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山外有水

时间:2020-01-13 09:49:22  作者:山外有水
  旁边他的瘦高蜘蛛精朋友补充道“我看见界碑了,那地方叫‘浮山’,里面的龙都被勾刀勾着琵琶骨,还有好多龙在外面看守,里面关着的龙肯定是犯了大错。”
  咦?东海浮山?
  江晚先是惊叹了一下水族在水中的速度真不愧是瞬息千里,刚刚在浮山,现在就到了龙宫。
  接着又惊叹了一下东海龙族手段之严酷,心思之缜密。
  在原书的世界设定里,用勾刀勾穿琵琶骨就可以封锁对方的一切法力。
  那个男频大神应该是受到了《西游记》的启发,因为当初法力无边的孙悟空,在败于金刚琢之下时,就被勾刀穿了琵琶骨。
  此刑能让受刑者神通全失、法力全无,痛苦无比。
  拿来对付血统暴虐、生性嗜杀的浮山龙最合适不过了,虽然会让浮山龙极度痛苦,但是确实是个安全的好主意。
  然后江晚忽然想到,在这种严密的看管下,薛师兄的父亲能逃出浮山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有敖烈的母亲帮忙,只要龙王有留心,恐怕还没离开浮山就被发现了。
  会不会……
  当初薛师兄的父亲逃出东海浮山,来到人界,其实是龙王手下留情的结果?
  彼时已登上王位的龙王伺机放走了身为浮山龙的亲弟弟,任它逃亡人界,并且并未组织追捕。
  生性谨慎的龙王在无法明面违抗组训的情况下,尽了他最大的能力,偷偷将自己的亲弟弟放走,不管他是否会为祸人间、是否会犯下大错,只希望他能过上开心的日子。
  不然怎么解释眼下的场景?
  怎么解释一条逃出浮山、应该惧怕龙宫追捕的浮山龙,在遇见困难的时候,做出的选择竟然是带着朋友回来找龙王帮忙?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会帮忙,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连违背组训放自己走都做得出来,当然会帮这个忙!
  胡子大叔问“大妹子,你刚才有看见这段记忆里有个年轻男人吗?他眉心上有一道鱼形的疤痕,是我们当初一起去偷灵草的时候磕到的。”
  江晚摇摇头“没有。”
  那个叫“阿泽”的年轻男人眉心没有任何东西啊。
  胡子大叔继续说“大妹子,你是刚刚进来的吗?我们刚才经历了一枚城重记载的记忆,可血腥了。”
  江晚“什么?”
  瘦高的蜘蛛精简单介绍了两句“就是两个怀孕的女人,她们用城重记载怀孕的某一天,还给自己的未出生的孩子讲话。开始还好好的,突然有一伙精怪冲进来,要杀了她们俩,总之她们想了很多办法,竟然把那些精怪给都杀了,就是那个眼角有痣的孕妇被砍了一刀,情况好像不怎么好。”
  胡子大叔小声说“我听烧烤摊老板说,那个眼角有痣的姑娘好像和我朋友是一对,一百年前有颗掉进水里的城重记载的就是他们俩的记忆,希望她最后没事吧。”
  等一下。
  那这样的话,事情好像就可以联系起来了。
  薛师兄的父亲是条浮山龙,胡子大叔的朋友阿泽原本是条鲤鱼精,还和胡子大叔一起去偷过灵草,后来通过化龙池变成了角龙,认识了薛师兄的父亲,并且和薛师兄的父亲成为了好朋友。
  他眉心的疤可能是用什么术法掩盖掉了,就像江晚的白头发一样,毕竟疤在眉心算破相,还挺晦气的。
  薛师兄的父亲和公主认识之后,结成伴侣,此时阿泽也和那个眼角有痣的姑娘结成伴侣了,两对夫妻又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起怀了孕。
  因为相似的出身和经历,两对好朋友自然而然会走近一些。在两个孕妇遇见精怪并且眼角有痣的姑娘受伤后,可能情况不太好,需要龙族某种稀有的宝物治疗,薛师兄的父亲自然责无旁贷地要帮助自己的朋友,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了东海龙宫,寻求龙王的帮助。
  而龙宫内必定设有禁制,让城重这样的东西无法进行记录,以防泄露机密,所以现在一切都静止了,因为这枚城重在他们进入龙宫之后没有记录到任何东西,只好停留在进入龙宫之前的那一刻。
  这样就全串起来了!
  江晚正兴奋,忽然看见有两道炫目的光彩在快速接近,时不时在空中缠斗一番,兵刃相接,又蹭地分开。
  是薛怀朔和高长生。
  他们俩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在江晚看来已经虚化成了一道光芒。
  这两个人自认识伊始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人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短暂的交手之后各退一步,轻飘飘地落在水底。
  “师兄!”江晚立刻走了几步,站在了他身侧。
  薛怀朔快速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好好的之后,把人往身后拨了一拨,扬头向对面一身黑衣的高长生看去。
  胡子大叔不明所以,以为他们俩是吃螃蟹的时候闹的矛盾,现在互相看不顺眼,秉持着热心人爱管闲事的爱好,劝了一句“小伙子,人家真是新婚夫妇,你是误会了,误会解开就好了嘛。”
  他们俩似乎已经打了蛮长一段时间的了,高长生的面罩已经被挑开了,眼睑下方有一道血痕,看来薛师兄真是念念不忘要挖人家眼睛。
  这还是江晚第一次看见他的长相。
  他确实如原书中写的那样“样貌平平”,但挺直站着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还不错。
  他冷笑了一声,大概薛怀朔这种不和你废话上来就挖你眼睛的作风让他颇为恼怒,说“我没有误会,他要抢我父亲的遗物,还毁了整个洞穴,让我没法拿到我父亲的其他遗物。”
  江晚忍不住插话“你可能真的搞错了,我师兄的父亲叫做‘望承’,出身东海龙族。”
  高长生看了她一眼,语气稍稍好了一些“我不可能搞错的,我是一步一步查过来的,难道同一个名字还会是两个人吗?”
  这时胡子大叔忽然插话“我的朋友名字也叫‘望承’。”
  在场数人都齐齐看向他。
  胡子大叔说“我的朋友,叫做‘泽望承’。”
  江晚轻轻“嘶”了一声,她扭头看向高长生“会不会是重名而已?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查错方向了?”
  这样就能够解释他在男频大神的原书中找个父亲找了三百万字,找错了、误会、再重新找一遍,三百万字不就水出来了吗?
  按照原书的情节,薛师兄此时应该已经被心猿控制堕入魔道,没有薛师兄打岔,高长生可能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找错爹了。
  由于高长生搞错了,后来薛师兄查找自己身世的时候用了那么多年也就可以理解了!
  高长生脸色有点不对,但此时静止的时间忽然重新流动起来。
  龙宫的门开了,薛师兄的父亲和那位叫做“阿泽”的年轻男人一起走了出来。
 
 
第66章 是我啊
  胡子大叔兴高采烈地朝那些幻象招手, 大声叫“阿泽!阿泽!是我啊!”
  他身边那个瘦高的蜘蛛精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这只是一段记忆,他看不见你的。”
  胡子大叔眼睛都不眨,喃喃说“我知道。但是那就是阿泽啊, 我找了他好久……他眉心上的疤怎么不见了?”
  江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忍, 说道“毕竟疤在眉心,属于破相, 可能用什么手段抹掉了吧。”
  记得她以前看过一档书信寻人节目,寻人的是一个移居美国的颜姓老人,80多岁了,找的是他年少时的好朋友, 姓刘。
  八十年过去了, 他们的家乡就在鸭绿江旁边,在战火纷飞间,两人结下了深刻的友谊。可是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再也没有见过面。
  颜老查遍了所有的信息,还在他们当初的家乡连续登了一个星期的大版块寻人启事, 可都没找到, 最后还是节目组走遍全国帮他找到了人。
  被寻找的刘老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邀请到这个节目上来,颜老问他过去读书时候的事, 刘老都能对答,直到刘老终于忍不住问他是谁?
  颜老带着期盼地问“刘元江, 你还记得在学校前边的宿舍里, 你每天早上给一个同学洗脖子吗, 他因为得大骨节病,够不着脖子,刘元江,那你应该记得,每天早上我们同学到江边一起去练军号吗?”
  刘老愣了一下,怯生生地说“不记得了。”
  颜老回忆了很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可是刘老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哭着说“对不起,真的对你不起我真的都忘了……”
  颜老找了半个世纪,可是他找的人已经把一切都忘记了。
  不记得去车站送他,1951年和他分开,刘老甚至不记得1955年自己给他寄了40块钱治病救了他的命。
  八十年真的太久了。
  胡子大叔有点发愣,他问自己现在的那个瘦高蜘蛛精朋友“我找阿泽找了很久了,对吧?”
  瘦高的男人点点头“是很久了。”
  胡子大叔又说“好多年了,他一直不来找我,原来已经……不在了吗?”
  他觉得这么多年好朋友没有音信,原来是因为已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去世了。
  而不是因为好朋友根本不把他当好朋友。
  一条由鲤鱼跃过龙门化成的龙,或许并不像继续和当年的朋友来往,也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忆当初去偷灵草、把自己额头磕破留疤的事情。
  毕竟是破相,毕竟难看。
  胡子大叔径直点了点头,忽然抬头看向高长生,有点胆怯的样子,反反复复打量他的脸,问“你也是来找阿泽的吗?”
  高长生显然没从自己竟然找错了爹这个冲击性消息中回过神来,有点戒备地回望过去。
  胡子大叔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说“这个角度看真的很像阿泽。”
  其实认错爹这件事情是很好解决的,拿照片比对一下,看看像不像就完事了。
  但是目前比较尴尬的是,虽然高长生和东海那条浮山龙望承不像,但是薛师兄也和他不像啊……
  好在高长生和他亲爹像。
  薛师兄找没找错爹不知道,但是高长生这次应该没找错爹。
  城重记载的记忆已经快行至尾声,薛怀朔的父亲和那位叫“阿泽”的年轻男人一起笑着出了龙宫,精神振奋,看来得到的是好消息。
  他们当初关系应该非常不错。
  可惜即使父辈关系那么好,薛师兄和高长生显然依旧是相看相厌,虽然暂时是打不起来了,但是依旧不想让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
  薛怀朔牵了牵她的手,说“这枚城重记载的记忆要结束了。”
  记载下来的记忆可以停下来,停在应当停的地方,停在想停的地方,只可惜人生不一样。
  人生的一大特点就是无法停下来,无论如何都会走完。
  今天会过完,明天会过完,一个月会过完,一年会过完,一辈子也会过完。
  直到最后的终点,死亡。
  亲切的死亡。
  在死亡之后,原本漫长的生命就会被无限压缩,丢失掉包含的一切确切意义。
  为什么不和旧日的好朋友联系?是忘记了吗?还是单纯不认为他是自己的朋友?
  曾经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有什么期望吗?有设想过他的未来吗?
  不知道。谁也无法得知了。
  在死亡之后,人生总是越来越短,比诗还短。
  这个幻境在迅速崩塌,这枚城重已经燃尽了,高长生忽然看向薛怀朔,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的父亲另有其人,那他当初是因为什么死掉的?我的母亲呢?他们去哪儿了?他们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抛弃我?”
  薛怀朔莫名其妙地回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说句实话,薛师兄现阶段对自己父母都没太大兴趣……
  江晚不知道是不是弘阳仙长教过头了,薛师兄为了抑制心猿也太心如止水了吧,感觉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情绪一波动就只想杀人……
  一个男主人设的反派,那么好看一美少女送上门去亲亲,他真的就亲亲就完事了!言情小说的男主不应该哄美少女多来几次吗!发展一些超乎寻常的刺激关系啊!
  他真的清心寡欲,完全没有任何**,修了那么多年无情道修得七情六欲什么都没了!
  江晚觉得眼前逐渐炸开刺目的白光,熟悉的疲惫感向她袭来。
  她掐了个子午决,用力按住自己的指根。子午决,心自然静,念自然停,身自然安,气自然行,是道家修行的基础,主要用来清心镇幻,她拿来强行保持清醒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她感觉自己被人温柔地收在怀里,柔软的发顶被轻轻摸了摸。
  像摸蒲公英一样,又喜欢她可爱,又怕力道稍微重一点点就把她给吓跑了,随着风飘走,再也回不来了。
  师兄最喜欢我了。
  他不在乎别的事情,他只在乎我,他只喜欢我。
  他喜欢我到,生怕我把喜欢他的份额分一点点给别人的地步。
  耳边风声烈烈。
  江晚想,这不可能是她临死之前幻想搭建出来的世界,不可能的,她生前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这样深沉、默默无语、温柔又真诚地爱过另一个人。
  薛怀朔很快就意识到怀里的人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失去意识,而是眨着眼睛,从他怀里看过来。
  她说“师兄,你真好,我真想给你摘星星。”
  然后她又说“我会好好学习、好好修行的,我以后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然后就可以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薛怀朔想你真是……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里柔软成一片的感觉。
  总之在回到住的小酒馆时,他还牢牢握住她的腰不放手,是江晚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硬生生挣脱开的。
  薛怀朔有些不理解,但是没说什么,他这个人特别好哄,哄开心了也特别好说话,见江晚进了另一个房间,也没说什么,一个人开门进房间里调息。
  江晚又怎么和他解释“进房间之后会控制不住想把他推倒和他纯洁地滚滚床单”这件事呢……
  小熊猫正在头悬梁锥刺股地学习,它趴在大床上看薛师兄给它的那本厚厚的经书,并不理解江晚一进门就笑得那么开心是为了什么,只是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抱住江晚的腿“平章坤道!我们去吃好吃的吗?我好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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