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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橘子冰——五加皮蛋

时间:2020-01-14 10:32:31  作者:五加皮蛋
  桃山纠结:“浪费。”
  戚渊特别正经:“所以给你吃。”
  桃山懵圈地抬头看着戚渊:“不想吃你的、你的口水。”
  “那就浪费,”戚渊把球踢回去,“反正我吃不下。”
  桃山皱脸:“还有这么多、多呢!你吃多一点、点,我们浪费少一点。”
  “都是要浪费,多一点少一点没差别了,”戚渊和她并排走,穿过大街小巷,像是回到了年少嬉笑的时光,男人忍不住逗她,“都说不要给我吃了。”
  桃山控诉:“你吃的好少!”不哄他吃,他就什么都不吃的!
  “我挑食,”戚渊理不直气也壮,“你也不是不知道。”
  桃山不说话了,戚渊立刻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他表情很淡,总是装得波澜不惊的模样,苍白隽秀的面孔也很有欺骗性,嗓音也清冷。
  可此刻他面上一本正经,私下却拉着她的袖子小声地说:“我真的不想吃。”
  月光在前面活蹦乱跳东看西看,她那个毒舌沉郁冷淡的表哥却在后面把“示弱”用得炉火纯青。
  “不喜欢,”戚渊用着那把像是薄荷质感的清冷声线低微地说,“你吃不了的辣,我帮你?”
  桃山也没生气,就是有点苦恼。戚渊这么说,简直都把苦恼中的桃山惊得脸颊红了一片。
  “你帮我,我帮你,扯平了。”
  桃山:……这种事还能这样扯平的吗?
  桃山羞愤地想着,一边还是很诚实地把手里呛得她流眼泪的辣串串全给了戚渊,然后默默吃起了戚渊吃了几口就嫌弃的各种糕点小吃。
  那边发现新奇玩意兴高采烈跑过来的月光大大咧咧,完全没有注意到桃山红透了的脸颊和戚渊红透了的耳尖,而是拉着桃山的袖子兴奋地说:“哇!桃山!那里有大头贴可以拍!我们一起拍一张吧!”
  桃山被月光这么一拉扯,也没顾上害羞了,颇为意外地反问:“大头贴?”
  “是哦!就小时候的那种,妈呀,”月光拉着桃山过去,“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还有拍大头贴的了,以前大街小巷哪里都有的!讲起来真是童年,走走走,一起拍一张。”
  这个桃山听着也有点意动,就回头去拉戚渊:“山神,一起呀!”
  戚渊没躲,任桃山拉他的风衣衣角,但也没同意:“我在外面等你们。”
  “没一起照、照过哦,”桃山有点遗憾,“小时候,也没有。”
  她这么讲,戚渊就心软,半推半就进了拍大头贴的那个布帘里。
  月光觉得自己是无敌可爱大宝宝,一定要站中间,桃山在右,戚渊在左。月光揽过桃山的肩,亲亲密密。戚渊抱手游离在一边,一脸“与我无关”的冷淡相。
  月光嘟哝:“渊哥,你过来点,相机都框不到你。”
  戚渊勉为其难地往月光那挪了一步。
  “还是框不到啦。”月光想直接上手把人拉过来的,但是怂,完全不敢。
  桃山在月光背后,偷偷伸出自己左手,拉着戚渊的风衣衣角,往里边扯了一扯,小小声说:“还要,过、过来一点哦。”
  戚渊顿了顿,没说话,但很顺从地往里又走了两步。
  “可以可以!!”月光按住拍摄键,“保持,不动,笑!”
  这就是他们第一张合照,月光在中间笑得夸张又智障,桃山在右边笑容温婉可爱,就戚渊一个人面无表情。
  月光端详着照片说:“我觉得我在中间像个夹心饼干。”
  戚渊在旁边冷冷地说:“我看你像个灯泡。”
  月光:“……”
  桃山从老板那拿着多洗的两张大头贴,一张自己收好,一张给了戚渊,一边好奇地问:“你们,在、在说什么呀?”
  “我说我像个夹心饼干,”月光挥了挥手里的大头贴,一脸苦瓜相,“右边漂亮左边帅,夹在中间的我特别丑。”
  桃山抿着嘴笑了:“哪有,月光,很、很可爱的。”
  “行了,别绞尽脑汁夸她了,”戚渊收好大头贴,仗着人高按着桃山的小脑袋,一边无情地说,“她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优点,就是能正视自己的丑。”
  月关一脸敬仰的表情回敬戚渊:“哇,渊哥你真是神仙,一点也不会说人话!”
  桃山噗嗤一声,没控制住。
  月光看了一眼自己表哥冷淡的目光,帅不过一秒飞快认怂,挽着桃山的臂弯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说到夹心饼干,桃山小姐姐,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夹心饼干呀?”
  桃山也配合,笑着回答:“还行哦。”
  “你是不是喜欢桃子味的夹心?”
  “对呀,超爱的。”
  “谢天谢地,”月光夸张地说,“你快救救我们吧,戚渊特别喜欢这个。”
  桃山疑惑:“诶?”
  戚渊在后边警告月光:“不会讲话就闭上嘴。”
  月光挽着桃山无所畏惧,大吐苦水:“桃山你知道吗!渊哥!我渊哥!大名鼎鼎的渊哥!逢年过节,送礼就送夹心饼,从不改变桃子味,立志将桃子味的夹心饼干送去全世界。”
  桃山突然就想到戚渊曾经给她的那张纸条:“桃子味的夹心,你喜欢吗?”
  她想起来就有点想笑,也有点酸涩,也有心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现在看见桃子味的夹心,我就害怕,”月光说着说着就对戚渊肃然起敬,“但是我渊哥,吃了十年桃子,从不腻味,太可怕了!多么从一而终啊你说是不是!”
  桃山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这种情绪毫无来头,这种猜测也毫无根据。可就是在此时此刻,听着月光的苦水大吐,桃山突然就思索起遥远的那张纸条和戚渊送给她的那个缝补得歪歪扭扭的桃子布偶。
  桃子味的夹心,你喜欢吗?
  可是那个桃子布偶,哪里来的夹心呢?
  这个想法突然就石破天惊地从她心头掠过,她抱着那个布偶快十年,从来没有去想过戚渊送她这个布偶留下“桃子味的夹心,你喜欢吗?”这句话的用意。
  直到今时今刻,才突然被她从记忆中翻出来反复思索。
  之后的行程她有点心不在焉,大概戚渊有所察觉,却体贴地没有发问,逛多半个小时,就把她送回了宿舍。
  桃山回去第一件事,立刻找出了那个时代久远丑兮兮的桃子布偶。然后做足了心理准备,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桃子布偶的表面。
  在一大团棉花絮中,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许愿瓶。
  时光未曾在这个许愿瓶上留下任何风霜,它静静躺在这一团干净的棉絮中被保管得极好,连瓶壁都依旧光滑透亮,里面妥帖地藏着一卷粉红色的纸条。
  桃山突然就有点不敢打开。
  她想象不出有什么话,戚渊会藏了十年。
 
 
第30章 同意
  元旦的时候, 桃山回了一次B市。
  元旦假不长,再加上桃山又找了实习, 张老师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个时候跑回家里来。他们夫妇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况且桃山也不是一个藏得住事的人,吃完晚饭张老师便朝桃山笑着问:“有事要说?”
  当时余教授在一边看报纸, 闻言附和了张老师一句:“我看你憋一晚上了。”
  桃山难得有些扭捏,她眨眼,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地看着自己的爸妈。
  这眼神张老师一看, 心里就有点咯噔了,简直就是眉目含春,笑意腼腆,标准的一副谈了恋爱的傻模样。
  “桃桃,”张老师打量自己的女儿, 试探地问, “不会是谈朋友了吧?”
  余教授翻报纸的手一顿,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等桃山回答。
  桃山把怀里的抱枕抬高,挡住自己发红的半张脸, 眉眼笑得弯弯的,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小小声地回答:“快是了哦。”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怎么叫快是了?”张老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还觉得桃山小呢, “哪个男孩子?我们认识吗?还是大学里的同学?”
  张老师倒不是说不赞同自己女儿谈恋爱,就是总觉得桃山小,还是个没长大的姑娘,怕她谈不好伤心,又怕她谈太好一毕业就赶着结婚,自己哪里舍得。
  “认、认识,爸妈都认识的。”桃山攥着抱枕的两个角来回拉扯,有点紧张地回答,“快是就是,还、还不是嘛,你们同意就,可能是、是了。”
  余教授抓着桃山的字眼挑漏洞:“我们同意就是了?你们这是打算谈恋爱还是打算结婚?”
  “结婚?结婚不行!”张老师听见这两个字就急,“你还小,结什么婚呢!”
  余教授点头,温和地对着女儿说:“谈恋爱爸妈不拦着你,只要你喜欢,对方人品不差,谈谈也没什么;但是结婚的话,现在考虑这个有点早,爸爸还是希望你多看看世界,多学些东西的。”
  “没没没没!”桃山都吓着了,连连摆手,“没结婚。”
  恋爱都还没谈呢!结婚这个话题真的是还很早啊!
  张老师放心了,才接着好奇地问女儿:“我们认识呀?谁呀?你高中那个和你一起考到A美的同学吗?叫卢什么的?”
  “不、不是,”桃山都快把整张小脸埋进抱枕里了,只留一双乌黑的桃花眼在外边,带点乖稚带点讨好地看着自己的爸妈,然后软软地说,“是戚渊昂。”
  戚渊。
  这名字有点耳熟,张老师反应了一会儿,努力回忆。
  桃山小声提醒:“就,小时候的那、那个,哥哥。”
  张老师这一听,惊了:“他啊?就妈妈以前教过的那个戚渊啊?”
  那个父亲杀了母亲、自己失了聪还抑郁,有过自杀经历的戚渊?她和女儿还救过他一命的戚渊?
  “对对对,”桃山乖巧点头,“就那个,对我特别、特别好,好的戚渊。”
  张老师对戚渊的印象其实还不错,毕竟看着他一路走来,知道他很不容易,但是要当自己女儿对象,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他现在还好吗?我记得长得还不错,但是大你好多吧,好像是五岁?”张老师也不想一下子就否决对方伤自己女儿的心,于是迂回地打探,“现在在A市?应该也工作了吧?”
  “他现在很好啊,他开了一、一家工作室,成为了一名漫画家,特别厉、厉害,”桃山提起戚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发亮,声音温柔又欣悦,“长得超好看,在A市呢。”
  张老师看她这幅小模样,忍不住逗她:“很厉害是多厉害,有你喜欢的那个叫什么山神的,那样厉害吗?”
  桃山频频点头,语气骄傲:“有!戚渊就、就是山神哦!”
  张老师:“……”行了,怪不得。
  一旁的余教授把报纸折好收在一边,温柔地注视着女儿,文人的气度使他说话都像读文,慢条斯理而又从容温和。
  “爸爸记得他有抑郁症,现在都好了吗?”
  “……好啦,”桃山的语气低了下来,她抱着抱枕,很认真地朝自己的父母说,“现在好啦,他对我,很、很好,很可爱的。”
  “但是抑郁症复发率不低的,桃桃,”余教授同样以着认真的态度提醒自己的女儿,“他小时候过得苦,性格也许会有缺陷,而且抑郁症不仅仅是心理问题,它是一种认知功能损害导致的生理疾病,你有了解过吗?”
  “我有的,”桃山语气有些低,也有些难过,“我做了好多、好多功课,看了好多资料,我看的越、越多,我就越崇拜、越喜欢哥哥。”
  “嗯?”
  “他好、好厉害啊,”桃山说,“可以从抑郁症里走、走出来,还画了这么多优秀的作品,而我,到现、现在,都还是个结巴呀。”
  余教授和张老师都愣住了。
  “其实结、结巴,要比抑郁,容易克、克服得多,对不对?”桃山眼眶红红的,声音都有轻微的哽咽,“所以他能从抑郁里走、走出来,多了不起呀!坚强又勇敢,他骨子里一定是个很、很温柔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喜欢这个世界。”
  余教授一时没说话,张老师便问桃山:“那他对你有多好?妈妈比较在意对方对你好不好,你又喜欢他什么?”
  “好多细节,好难描述哦,”桃山有点脸红,“我喜欢、喜欢他长得好看,喜欢他画、画画好,喜欢他声音好听,喜欢他长、长得比我高,喜欢他给我榨桃子汁,喜欢他生病的时候撒、撒娇,喜欢他别扭,喜欢和他一起看海,喜欢他和我说话,喜欢的东西说、说不完诶。”
  桃山觉得现在她回忆起来的每一点每一滴,她都很喜欢啊。
  戚渊真的太优秀了呀。
  张老师和余教授这次沉默了很久,他们很喜欢桃山提起戚渊时这样腼腆干净又热烈美好的眼神,人的一辈子能够遇到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其实很不容易。
  少女的喜欢总是珍贵的。
  “戚渊的长辈们知道这件事吗?”余教授问。
  桃山有点不好意思:“知道哦,但是哥哥的情、情况比较特殊,他们比较希望,你们也是、是赞同的。”
  “我其实不赞同,”余教授叹了一口气,摸摸桃山的小脑袋,“我和你妈妈哪里舍得,桃桃这么好呢。”
  桃山有点急,“戚渊也很好呢!”
  “是呀,虽然他也很好,但是当爸爸妈妈的总会舍不得的,对不对?”余教授笑了一下,“虽然爸爸不赞同,但是爸爸也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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