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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作者:暮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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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醒来成了太子妃
  作者:暮阿洋
  文案
  苏国公庶女苏禾,自幼不受宠,阿娘死得早,受尽欺辱,在府中谨小慎微的活着,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谁知一觉醒来,她成了万人尊敬的太子妃,还与太子段鹤安成婚近两年了。
  曾经欺凌过她的人,如今对她低头哈腰的,还好生敬畏于她。
  传闻太子殿下喜怒无常,不近女色。
  却宠极了她,他们明明就不相熟,怎能搂着她的腰不放手。
  太子眼中几分委屈起来,道:“孤与阿禾不是夫妻吗?”
  额,话是这样说没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
  “有孤在,没人敢欺负阿禾。”
  “阿禾若不信,孤便揽尽这世间山河同明月赠予你。”
  “这一回阿禾可会爱上孤,没有他的记忆,阿禾会爱上孤吗?”
  苏禾托着小脸蛋,看着眼前眉目温润的段鹤安,她深深蹙眉,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ps:
  1.妖媚小可爱vs温和笑面虎
  2.男主偏执阴狠,自带温和面具,女主失忆前错爱渣男。
  3.本文主打感情线,女主智商一般,没有恶毒女配,就算有也是炮灰,下线极快。
  4.一切剧情为了感情服务,请不要钻牛角尖,弃文勿告,这家不行去别家。
  5.作者活的,能日更的,双c,1v1,微博:@阿洋是方长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禾,段鹤安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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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是夜,灯火通明,月色朦胧。
  桃福纹檀木桌案上两盏火红的喜烛火光摇曳,摆放的是那两杯合卺酒。
  苏禾身着凤纹嫁衣坐在床榻边,微微出神。
  直到那身着绛喜色衣的男子推门而来,她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他。
  俊颜上尽是雷雨欲来的怒色,仿佛下一刻便要拿她祭天。
  京城太子殿下大婚,何等风光。
  誓死不从的是她,婚宴上逃跑的还是她,也拂了这位太子殿下的颜面。
  苏禾缩起身子往后轻挪,这人要来与她讨罪,这般大的恩宠,偏偏她是个不知好歹的。
  逼近而来的威压,她却抿紧着红唇不敢言语。
  终了,苏禾被他猛然摁倒于床榻上,青丝上珠花缭乱,扰了她的眼帘。
  太子深眸幽褐,声线低哑,一字一顿里都带着隐隐的怒气。
  “为何不愿嫁孤。”
  苏禾望着他的厉色深眸,说不惧怕是假的,却仍是壮着胆子道:“我不爱你”
  那太子顿默许久,冷言:“区区一句不爱,岂是你想不嫁就不嫁的。”
  明知惹不起,她非得激怒他,自不量力得可怕。
  随着嘶啦的声音响起,丹红色的嫁衣被撕落,露出那雪白的肌肤。
  苏禾双手被他擒住摁于头顶,太子俯身压来,死死扣住她的纤腰,在耳畔低沉道:“从今往后,孤是你的天,把你心里不该存在的人通通清干净。”
  苏禾怔怔望着那喜红床幔许久,缓缓合上双眸,泪水从眼角滑落。
  “早空了,是不愿依你罢了。”
  她声线柔雅却冷漠。
  段鹤安微顿,眼眸中掠过不易察觉的黯淡。
  ……
 
 
第2章 
  ……
  两年后
  京中皇城,漫天鹅雪,繁华藏于白雪之中,今年的深冬似乎比以往寒冷许多。
  东宫寝殿,雕花金铜炉散着暖意,卧榻下陈铺着一层绒毛毯,檀色床幔用金钩揽于框旁。
  有一女子安眠于卧榻上,她双目紧阖,容色倾城无双,左侧鼻梁上一点娇媚小痣,肤色却苍白无血。
  寂静无声。
  一声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那金纹瓷碗摔落于地,刚熬好的参汤洒了一地,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端来参汤的蓝衣宫女无奈轻叹一声,蹲下身收拾狼藉,望了眼不远处床榻上安眠的美貌女人,仍旧毫无动静,宛如死去一般。
  东宫太子妃,半年前从皇殿外的长玉阶上跌落之后,自此便昏迷不醒,御医皆束手无策,只道是太子妃醒不来,撑不了多久,迟早也是个死字。
  可太子殿下一往情深,不愿相信。
  宫女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将瓷片捡起,只能再去盛一碗参汤来,打碎瓷碗,月钱又要被扣了,不知刘公公还得如何罚她呢,她擦拭过地板缓缓退下。
  房门嘎哒一声关上。
  许久之后,那卧于榻上的女子白皙的手指轻动了一下。
  纤长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她从漆黑中醒来,太阳穴也在隐隐作痛,望着眼前檀色床幔发怔。
  记忆残破不堪,恍惚间一瞬间消失不见,苏禾些许不知所措,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或许是过久没有活动了,微微动一下,随即而来的是浑身的酸痛,使她紧蹙眉头。
  苏禾艰难地撑坐起身子,喉咙干涩,猛然咳嗽起来,想寻杯水喝。
  来不及思考身处何地,目光锁在檀木桌上的茶壶上。
  苏禾挪着无力的双腿下了床,脚丫踩在毛毯上,颤颤巍巍地迈出一步,身子便扑摔在地上。
  苏禾心头一惊,为何双腿使不上力,却又止不住猛然咳嗽。
  听见房内动静,两名宫女将房门推开,见到这一幕,既惊又喜,慌张起来。
  方才那宫女再次端着参汤到来,手中参汤再次打落,洒了一地。
  “娘娘…醒了!”
  顾不上清扫地面碎片,宫女急忙上前去将苏禾扶起。
  见到有人来,苏禾紧紧抓住她的手,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水…喝水…”
  另一名宫女提着衣摆往外跑去,欣喜喊道:“太子妃醒了!快去通报刘公公!”
  如同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宫女将苏禾安靠于榻上,便连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她不及待地捧过温水喝起来,颤着身子轻咳。
  苏禾喝得太急又轻咳起了一下,宫女轻抚她的后背。
  待平复后,苏禾双手捧着瓷杯,迷糊的意识终于清醒几分,眼眸睨向喜上眉梢的宫女。
  宫女看着苏禾,眼眶渐渐泛红起来,像是喜极而泣,道:“太子妃娘娘你可算是醒了…若殿下知道,定高兴不已。”
  苏禾轻蹙眉,疑惑道:“太子妃是谁?”
  宫女顿住,不知如何应对。
  ……
  殿外的雪越发下大,洋洋洒洒,如织矣一白网,丈以远则无所见。
  一向冷寂清净的东宫今时忽喧闹起来,太监宫女往内殿里去,个个容色带喜。
  盼了半年的主子苏醒而来,如何不是喜事?
  卧殿内,苏禾坐在床榻上,柔发披搭细肩垂至腰间。
  不知所措地张望着那一行宫女,地上的碎片已被清理,而他们的欢喜与苏禾不相通,反而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明明睡前她还是苏国公府上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被赶到个朴素窄小的破院子住着,穿得也是粗布衣裳。
  醒来便是这富丽堂皇的寝殿,盖的是绝佳的锦绸被褥,还有这么多人在一旁候着。
  苏禾一时没缓冲过来。
  只见较为年长的大太监连道几声好,满眼的欣喜,而这位大太监便是那刘公公,名为刘桂,是太子边前的红人。
  刘桂听宫女所言后,恭敬地问了些让苏禾更一头雾水的事。
  譬如,“娘娘可记得奴才?”
  她摇头。
  “那…那太子殿下呢。”
  她眨巴一下眼,轻声道:“刘公公说笑了,苏禾怎会有幸见这等金贵的人。”
  刘桂方才的欣喜转变为诧色,他掸了掸衣袖,连忙跪下,说道:“娘娘,殿下是您的夫,怎…怎说未见过。”
  “额……”
  苏禾顿住。
  这时,年迈的李御医匆匆赶来,见到人,他眼底也是惊喜,连忙上前为苏禾看诊。
  而那东宫太子外出邻国,不在京城。
  御医诊完说道,昏迷半年,她这身子骨已极为羸弱,双腿肌肉些许萎缩,难以站立是必然的,还需多加活动才能恢复。
  苏禾看着自己的手和腿,难怪比记忆中更加纤瘦,浑身疼痛。
  哎,这瘦得怕是抬水的气力都没了吧,在国公府里时,她都是要自个去井里抬水洗漱。
  冬日里,水冷得刺骨。
  御医对着苏禾几番询问下来,抚着斑白胡须,缓缓道:“怕是失忆了。”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四年前。
  苏禾试着回想思索,却是一阵晕眩,揉揉太阳穴。
  记忆里只有曾经住的破院子,前一天为了讨吃食,还在挨国公府的嬷嬷的骂呢。
  若是失忆,那么今时她多大了?
  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嫁人了,还嫁给了太子……额,嫁的这么好!
  这不对,太子与丞相家千金自幼有婚约,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一个无名庶女而已。
  苏禾正在发愣思索时,刘桂将李御医领出了房间,交待他勿将转醒之事泄露出去,便递了银钱在李御医手里。
  不能让一些闲杂人等扰了东宫的清净,这也是太子之前的吩咐。
  送走李御医之后,宫女正喂苏禾喝端来的第三碗参汤,实不相瞒她饿了,像是好久好久没吃东西。
  刘桂心中微喜,能醒来便好,醒来便是喜事。
  留下宫女伺候,他退出寝殿,宫外的鹅毛飘雪还未停歇。
  太子殿下赶往辽国已有一段时日,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
  刘桂哆嗦着刚一转身,便有太监来传:“殿下回京了。”
  ……
  一碗汤很快便被苏禾喝完,她以前没过参汤,但闻着味,也知是好东西,但是一些汤汤水水的那里够她填肚子。
  站在身旁的是方才那个宫女,询问之后得知,她叫岚儿,长得容颜清秀,小巧玲珑的。
  苏禾大不习惯有人伺候着,奈何自己四肢无力,难以动弹,只好与岚儿问道:“可否再要点吃食,我还饿得紧。”
  他们皇宫里富得流油,不知能不能吃到肉,哪像她那没人来的小破院,什么都没有。
  岚儿见苏禾问,连忙笑道:“奴婢这就去让膳房给太子妃煮碗红枣粥来,补补血气。”
  苏禾忙拉住她道:“没有米饭吗?”
  来盘红烧肉什么的。
  突如其来太子妃身份她还不适应,苏禾都觉得挺不好意思。
  岚儿回道:“御医方才交待了,太子妃娘娘醒来这几日只能吃流食。”
  “……”苏禾松了手,有些失落。
  正在此时,寝殿外忽然来了一个人。
  他身形修长,满身霜雪,还未来得及脱去肩上深紫貂皮大氅,生得剑眉星目,温润清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褐眸直视着苏禾,毫不避讳。
  苏禾哽了下喉,这个人她不认识,便匆匆下了定论。
  宫女岚儿见到人,神色一喜,福身行礼道:“殿下好。”
  苏禾歪了下头,“太子……”
  她那没见过面的丈夫,这不是说不在京城吗?
  只见那太子举步踏入,他眸色中几分激动,挥手让岚儿退下。
  苏禾则与他对视着,搓搓手指,轻声道:“殿下好,我也站不起来,就不行礼了可好。”
  兴许是刚从昏睡中醒来,她声线里带着些许柔哑,软糯糯的。
  段鹤安呼吸微促,难忍泛起波澜的情绪,一时哑口,喉间哽住,只能道了个“好”字。
  刚回京听到这个消息,甩下未尽的公务,便赶来东宫,也未整理衣装。
  眼前的苏禾,着了件白色里衣,身躯越显削瘦,看出她有些局促。
  半年之久,她终于从昏迷中清醒。
  段鹤安带着从外面来的寒气,走了两步后却又怕染到她,便将大氅脱下放于梨花椅上。
  苏禾默默地瞧着他,方才她也有问宫女岚儿,她和太子关系如何,岚儿支支吾吾地道了四个字:相敬如宾。
  这个词,惹人深思。
  苏禾在她四年前的记忆中,寻找着这位太子的痕迹,只记得与林丞相家的千金才是御上钦定的一对,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成了所谓的太子妃。
  但京城传言,太子喜怒无常,性情肃正,却长了张笑唇,人皆道他是笑面老虎。
  将目光锁在他薄唇上,嗯……果真如传言中那般唇角是微扬的。
  苏禾便瞧着他缓缓走来,看似温尔儒雅却不知是善是恶。
  段鹤安站于卧榻旁,墨发上霜雪融后,发间微湿,渐渐平复心情,声线轻颤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禾眨了下眼,回道:“我记得我叫苏禾啊,是国公府的五小姐。”
  见段鹤安下意识轻低了下眉,苏禾说到尾语时声线渐细下来,她自来谨小慎微,看人脸色过活。
  段鹤安眉目缓和,温和道:“孤是说你不记得孤了…也包括他?”
  来时便听刘桂说了苏禾的情况。
  她失忆了。
  可他想再自行确认一遍。
  苏禾露出几分难色,道:“对不起,他是谁?”
  听言,段鹤安勾起唇,眉眼弯弯。
  顿默片刻,解释道:“是阿禾养过的狗儿,不过后来死掉了,阿禾难过了很久,还冷落孤很久。”
  苏禾细声喃喃道:“我连自己都吃不饱,还养起得狗了?”
  段鹤安将她一把拉过来,揽入怀中道:“不记得没关系,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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