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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万物皆可欺——池面

时间:2020-01-16 10:31:36  作者: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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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认京野鸢的男人脸型周正, 留着两撇小胡子,额前有一小撮碎发垂下, 正是京野鸢曾经见过的毛利小五郎。
  横滨离米花町不远, 不少人都听说过毛利小五郎的名号, 听到他指认京野鸢是凶手,不禁信了几分。
  毛利小五郎说:“这位小姐就是从那边的阳台过来的, 我去阳台看过,沿着阳台的输水管道能爬到死者房间外的通风口。从通风口进入死者房间,既不会破坏门窗,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对啊,杀人犯还可以从通风口进房间,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 这么快就查到了真相。”
  人们被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说服了,原本站在京野鸢身边的人吓得连连退后几步, 不敢和她站在一起。
  面对神色各异的人们,和警惕的港黑成员,京野鸢丝毫不见慌乱,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 一个极具辨识度响起:“不是她做的。”
  “阳台和通风口之间的管道很窄,这位小姐穿着细高跟,要想爬上去的话只有鞋子前半部分能够受力,而且想要揭开通风口的百叶扇也需要很大力气,如果她真的杀了人,不可能回来那么快, 还一点也不狼狈。”
  众人立即看向京野鸢,她优雅地立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受到他们打量时嘴角轻轻挑起,就好像整场宴会的主人一样,闲适而自然,又带着几分高傲。
  安室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毛利小五郎,“真是的,师父想要考验我,也不能只把话说一半,让这位小姐受委屈啊。”
  “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刚才根本没想到这点,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就是她做的!”又一个声音响起。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神色相当不快,语气也格外冷厉:“她的个性是幻术系的,能够做到杀人而不被人发现。”
  不同于时常出现在各大资讯网站的英雄们,普通人拥有哪一类个性往往只有熟人才能知道。安室透第一时间看向京野鸢,却见她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毛利小五郎看到京野鸢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不免心生怜惜,再想起这种情况是自己造成的,那个男人还像自己那样指责她,不由吹胡子瞪眼起来。
  “这一层楼都布置有能力检测装置,她要是用过个性,早就被发现了。”
  “她可以用个性骗——反正报警器也奈何不了她!就是她做的!”
  “用个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我看是你做的才对,不然你这么着急跳出来干嘛?”
  毛利小五郎和西装男人争吵起来,安室透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身后传来的说话声又让他停下了动作。
  “你过来就是为这件事?”问话的人尾音习惯上扬,显得有些轻佻。
  另一个人冷笑出声:“京野才不用我担心,我是来看你倒霉的。”
  问话的人没声了,过了片刻,冷笑的人又说:“那个男人叫京野平健,是她的亲叔叔。以前也是警察,后来跟人合伙开了酒店,看情况应该就在横滨,还和港黑有关。”
  不然不会那么着急把自己的侄女定为凶手了。
  如果他能平息这次事件,在港黑内部说不定还能升职呢。
  “他和鸢酱关系不好吗?”
  “应该还不错,小时候他经常带京野到我家玩,后来发现她的个性就……”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安室透回头望去,说话的两人一个眯着眼睛,正在往嘴里塞点心,另一个双手收在沙色的风衣口袋里,定定地望着处于争执中心的京野鸢。
  太宰治还记得安室透是刚才帮京野鸢说话的人,发现他看过来,给他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经过京野平健这一闹,不管京野鸢到底是不是凶手,港黑的人都打算先把她控制起来。
  他们封锁住京野鸢的退路,拔出腰间的枪,慢慢向京野鸢逼近。
  京野鸢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前方就传来冷喝声:“给我闭嘴。”
  中原中也站在毛利小五郎和京野平健中间,明明比他们矮了一个头,气势却稳稳压住了他们。
  争吵的两人被他湛蓝的眸子盯住,犹如被猛兽扼住喉咙,表情瞬间凝固了。
  受到他的震慑,聚集在周围看戏的人们也停下了议论。
  嘈杂的大厅刹那便安静下来。
  中原中也冷着脸问:“你们对我的女伴有意见?”
  他锋锐的视线扫过众人,与他目光接触的人无一不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让本就落针可闻的大厅更显死寂。
  中原中也在这片静寂中缓缓开口:“那个家伙是自杀的,他背叛了港黑,证据就在我这里。”
  “他害怕被我处理掉,在我到达前选择自杀了。”
  港黑重力使威名赫赫,脚下仿佛踩着尸山人海,没有人敢出声质疑他的话。
  从他出现开始,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就变成了地狱般险恶的场景,黑暗和压迫就替代了空气,充斥满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令人喘不过气来。
  中原中也环视众人,再开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怎么还聚在这里?别忘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自杀的说辞是中原中也为了稳住局势捏造的,他对敢在港黑宴会上动手的人分外恼火,围住京野鸢的港黑成员察觉到这点,立即训练有素地退开,从众人视线里消失。
  中原中也又看向汇集起来的人们,他带有深意的眼神让看热闹的人们心里一凉,赶紧躲开他的注视,散到大厅各个角落。
  港黑举办这场晚宴除了展示实力,也想要震慑有异心的人,中原中也这么强势的表现,让众人对叛徒自杀的说法已经深信不疑,他们甚至怀疑这场自杀是港黑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告诉他们——想要背叛港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好些在暗中联络过其他帮派的人都被吓得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关注中原中也的动向,只期盼这场晚宴赶紧结束。
  中原中也目光在武装侦探社那边的太宰治身上停留了半秒,然后嫌弃地转开头,一步一步走到京野鸢面前。
  也许是用了异能,他的脚步沉重得让人害怕。
  京野鸢今天穿了高跟鞋,中原中也来到她面前,发现自己居然比她矮了半头,原本放松少许的脸一下子绷紧了。
  “那天,你不是太宰派来的吧?我当时心情不好,所以……”
  中原中也已经很久未给人道过谦,难免觉得不自在,他抬手压了压帽子,在帽子下的脸色越发紧绷。
  道歉的话在他喉间翻滚,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他像准备迎接战斗的狮子,亮出爪子,昂首挺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
  他湛蓝的眸子在灯光下折射出剔透的色彩,京野鸢无端联想到了白日的万里晴空,她心中的阴霾如同绵延的乌云,在这样格外纯粹的蓝色下忽地一扫而空。
  京野鸢弯了弯眼睛,笑道:“没事的,我早就原谅中原君了。”
  她的笑容透着欢欣,声音又轻又软,连中原中也现在最厌烦的称呼从她嘴里说出都变得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中原中也心里微动,没由来地多说了一句:“我要去找真正的凶手了,你到那边等我。”
  他随手给京野鸢指了个靠近门口的阳台,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京野鸢没有生气,顺从地点点头,“那我等你。”
  好脾气到他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似的。
  中原中也被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弄得耳根一热,连忙从她身边离开。
  中原中也走后不久,水岛和贵就跑了过来,刚才事情发展得太快,他都没找到机会接近京野鸢,看到她最后没事,高悬的心才算放下。
  大厅里时不时有探究的视线望来,京野鸢没有和水岛和贵多说,动身前往中原中也刚才选中的小阳台。
  放下阳台的隔帘,断绝了大厅照射过来的炫目灯光,阳台外就成了另一个世界。
  幽暗而静谧。
  凉风吹来,带着横滨无处不在的海水和潮湿,激得京野鸢鼻尖微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轻笑声从京野鸢身后传来,随即肩膀一重,灰色的西装外套落到她的身上,残留的温度包裹住了她。
  “安室先生?”
  “给你拿了点吃的。”安室透扬了扬手里的食物,“我想你应该没有要减肥的打算。”
  “暂时还没有。”
  京野鸢接过安室透递过来的点心,觉得站着吃不太好,阳台上又没有椅子,她就跳到栏杆坐着。
  她与安室透面对面,身后是深邃的夜空,安室透担心她不小心从阳台掉下去,连忙拉住她的手。
  京野鸢挣开他,问:“安室先生怎么在这?”
  “诸冈先生想来参加宴会,又担心横滨不安全,就雇佣了我的师父,也就是毛利小五郎先生一起来,然后他又带上了我。”
  要是觉得不安全,不是应该雇保镖么?京野鸢咬着点心,忽然想到,如果是带上安室透,好像的确不用担心安全。
  安室透许久没听到京野鸢说话,侧过头来,最先看到的却是她精致的锁骨。
  阳台的栏杆有一米高,京野鸢坐在上面,比安室透要高出许多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起伏之处与他视线持平。
  这么近的距离,安室透都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点心的甜意,变成了撩人心弦的气息,令他心跳加速起来。
  他连忙移开视线,又看到她悬空的腿在栏杆边轻轻摇摆。香槟色的裙摆下,纤细的小腿晕染上了温暖的光晕,犹如上好的玉石,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安室透一时克制不住,出手扣住了她在眼前晃动的脚裸。
  京野鸢顿时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点心滚落到地上。
  理智在一瞬间回笼,安室透意识到不妥,急忙放开她。
  他刚才碰到京野鸢的手指如同着了火一般燃烧起来,热意顺着指尖点燃心脏,从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看到京野鸢吓得不轻,没注意到他的窘状,他咳了咳,问:“新买的鞋子?”
  “啊……对……”京野鸢机械地回答。
  “好像磨到脚了?我这里有创可贴……”
  安室透心里异常心虚,声音听起来却依旧十分沉稳,深色的皮肤让他的神色在暗处没有那么明显,至少京野鸢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听到了他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起来。
  “我觉得你在吃东西不方便,所以……还是你自己来?”
  他当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只是随处都可以买到的普通款。
  京野鸢看了看,还没说话,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就从头顶响起。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太宰治脑袋朝下,从上方倒垂下来,眼睛正好对准京野鸢。
  他微卷的发尾从京野鸢脸颊边扫过,呼吸亲昵地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对视的同时,他垂下手,拿过安室透的创可贴,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我刚刚打算尝试一种新的自杀方法,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沙色的风衣从京野鸢面前掠过,她都没怎么看清,太宰治就变成了和她并排坐在栏杆上的姿势。
  他把从京野鸢身上扯下的西装外套丢到阳台外,低头看了看京野鸢脚边被新鞋子磨出来的红痕,轻快地夸赞:“很漂亮~”
  安室透皱眉,他记得刚才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在大厅里说起过京野鸢,他们之间似乎认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让安室透不好随意开口。
  这时,太宰治从栏杆跳下,推开安室透,站到京野鸢面前,用手指轻轻拂过她脚边红痕。
  “这样是很漂亮没错,然而若不是由我亲自添上的,想来想去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他说着迅速解开缠在手上的绷带,缠到京野鸢脚上。
  京野鸢这才发现他的绷带居然不是一整条的,而是恰好断开了那么两截,长度也非常合适给她缠上。
  京野鸢想要拒绝,又因为太宰治不同以往的神情而咽下了所有的话语。
  太宰治的绷带一向缠得好看,即使穿上鞋子也不用担心影响美观。
  缠好之后,他想到这些绷带和自己的是同款,不禁愉快地笑出了声。
  “哎——都是鸢酱太迷人,我都快忘了还有位先生在这。”
  太宰治转向安室透,感激道:“谢谢你刚才为我们家鸢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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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客气。”安室透说, “不过我记得京野小姐没有男朋友。”
  太宰治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安室透, “你想什么呢。”他熟练地偷换概念, “是武装侦探社啦——我是说, 鸢酱是我们侦探社的人。”
  安室透脸色微僵。
  太宰治转头对京野鸢说:“鸢酱以后看到这种满脑子都是不良思想的人,记得离他远点, 或者让我帮你处理掉也可以~”
  京野鸢的脸色也没比安室透好多少。
  她想起太宰治让人假装自己出现在中原中也面前的事,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暴揍一顿。
  太宰治现在这种表现,绝对是发现她的身份了,然而即使这样他还是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真的觉得她脾气很好, 对什么都无所谓吗?
  太宰治敏锐地发现了京野鸢的情绪变化, 他小心翼翼地蹭到京野鸢身边,还没说话, 就听京野鸢说:“走开。”
  “我不走,”太宰治声音黏黏糊糊的,“我都好几天没看到鸢酱了,也没有和鸢酱好好说过话, 鸢酱还对我这么冷淡,我感觉好难过。”
  他蓬松的头发软软塌塌垂在脸颊边,望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就像无意中做错了事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大型犬,京野鸢没有被他的作态迷惑,冷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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