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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职业英雄的助手，在见证职业英雄的容光后，转头去求黑手党的庇护？！个性就是他们追求势力的工具而已！什么宿愿啊，什么失望啊，明明就是慕强的借口，亏我还想着考雄英成为职业英雄后来打他们脸，他们连脸都不要了！”
鹿岛眠气愤的把勺子一扔，拍着桌子说道。
中原中也从她恼怒的话语中抓住了重点：“你想过当英雄？”
诶？难道中也先生对英雄深恶痛觉？！
鹿岛眠瞬间冷静下来：“不算，我连雄英大门都没进。”
“是吗，英雄那边规则挺奇怪的，你应该适应不了。”中原中也本身不在意，就随口问了一句，看鹿岛瞬间紧张起来的脸色，不禁笑道。
“放心好了，你曾经的想法不会影响到什么，我们首领还当过医生呢，现在不也掌管着黑手党。”
鹿岛眠：……
医生？救死扶伤的那种？
鹿岛眠心情复杂，现在医生踏足的领域跟对角线似的，是不是不涉黑都不好意思叫医生？
“吃完了吗，走吧，把这件事解决掉回去进行特训。”中原中也看她把勺子都扔了，拿起腿上的黑色风衣起身。
鹿岛眠：“等等，我站不起来了……”
为了让鹿岛行肉疼把点的东西吃了七七八八，还成吃完了一碗海鲜饭，现在还塞了好几口海苔便当，肚子都撑出了弧度，稍微一动就难受的要命。
感觉胃里还有很多没有消化，都能感觉到胃里食物的碰撞。
“你居然吃到这种程度？”中原中也惊讶的凑过来，俯身用戴黑色手套的手指隔着衬衫戳了一下她微微凸起的肚子，硬硬的。
鹿岛眠：“别戳！戳了就吐给你看！”
中原中也想到她之前酒吧喝醉吐他一身的污秽，立刻收回手。
鹿岛眠瘫在椅子上叹息：“其实也不是不能走，就是动一下就难受，啊，我为什么要吃海苔便当，好难吃啊，这家店贼难吃，我目前只在东京吃过一家最好吃的。”
中原中也：……
路过的服务员投来谴责的目光。
鹿岛眠：“……抱歉。”
摸了摸肚子，鹿岛眠叹了口气，多走走消消食好了，然后就看到桌对面的中原中也俯身靠近，右手顺着她的肩膀揽住她的腰，看架势，似乎要把她抱起来？！
鹿岛眠：“等等！！”公主抱是不是太暧昧了？！我不搞办公室恋情的啊！
中原中也充耳不闻，用力把瘫在椅子上的鹿岛眠像拿公文包似的单手抱起，在众人的震惊目光下走出了快餐店大门。
鹿岛眠：……
“中也先生你抱人的姿势是不是太别致了点……”
“嗯？你不是难受吗。”中原中也一边往车那边走一边垂眸看她：“我觉得公主抱太冒犯了。”
鹿岛眠：“不冒犯！我完全不介意！现在能把我放下来吗，我肚子被挤的有点难受……”
中原中也：“抱歉。”
被放下来的鹿岛眠走了没两步就看到车了，坐上去感慨：“从某种方面来看，中也先生没有女朋友也在情理之中呢。”
中原中也：“……别贫嘴，事情解决了我就特训你。”
“特训？那是什么训练？”鹿岛眠懒洋洋的看过去。
中原中也：“体术训练。”
“……就中也先生这样还教我体术吗？”鹿岛眠有点怀疑，她知道他的异能力很强大，但这和肉.体的体术没多大关系吧，而且看中也先生身材娇小体态轻盈的样子，不像体术高手的样子。
她印象中的体术高手都是人高马大，肌肉虬结的那种。
“你这是什么语气？”中原中也开车的间隙中斜睨她一眼，冷笑一声：“回去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噩梦是什么样子的。”
鹿岛眠：我好怕怕哦。
――
快到鹿岛行公司门口时，鹿岛眠脸色难看的出声：“中也先生，我感觉我要吐了。”
已经到嗓子眼了，胃在疯狂翻滚，难受的她嘴里都淡淡的反胃，口水都咽不下去。
早知道这么难受她就不死撑了。
中原中也一个急刹车：“别吐我车上啊，那边有个垃圾桶，吐那边去。”
鹿岛眠用手捂着嘴点头，她已经没办法回话了，打开车门飞快的跑过去。
中原中也发信息让属下买盒消食片过来，看鹿岛吐的差不多了，从车里拿出水和纸巾出来递给她：“漱漱口，擦擦嘴。”
虽然胃里还横着什么，但比之前好多了，鹿岛眠接过来仰头漱口，嘴里的怪味消散了一些。
一旁路过的一位盘头妇女看了一会犹豫的走过来：“……小眠，你是小眠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鹿岛眠一愣，转头一看：“妈……妈。”
她这些年一直没变，盘着头，穿着和服，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
盘头妇女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也很激动：“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嗯……”鹿岛眠一开始的惊讶已经缓和下来，有点沉默的点了点头。
在她印象中，妈妈鹿岛美智子虽然温柔贤淑，实际上比鹿岛行还要冷静果断。
鹿岛美智子看了鹿岛眠露出的脖子上的项圈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中原中也身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好久不见了，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我们去你爸爸会议室里聊聊好吗，我想你对我们可能有误会。”
鹿岛美智子拉住鹿岛眠的手臂，温柔的说道。
掌管一半公司的她自然认出了赭发少年是谁，在黑手党得庇护下，渐渐耳熟了最前途无量的两位干部，如今她放弃的大女儿居然攀上了干部，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鹿岛眠沉默了一会，眼神里复杂的情绪飘忽不定，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缓缓吐了口气：“中也先生，我想申请一个小时自由时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们。”
中原中也倚在车门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套，垂眸说道：“可以，我带你出这个任务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昨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这就算迟来的生日礼物吧。”
鹿岛眠惊讶之余有点感动：“中也先生是听到织田作说起我的生日才决定好的吗？”
中原中也：“不是，你生日当天不是被太宰摧残了一天吗，我就想补偿一下你，免得你承受不住退出黑手党。”
这不就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吗……
鹿岛眠的感动瞬间一扫而空：“哦，中也先生还真现实呢，那我去去就来。”
眼角余光见鹿岛美智子不仅不着急还满脸欣慰的脸色，让鹿岛心里一阵不满，抛下她这么多年再见面居然一点隔阂都没有，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原谅他们啊。
中原中也：“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鹿岛眠和盘头妇女朝公司走去，中原中也直起身，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根烟，点燃。
点点星火在漆黑的指尖闪烁，烟雾缭绕，中原中也抬起眼眸，朝四周看了一圈，往右边的拐弯角走去。
他嗅到了熟悉的硝烟味。
――
“小眠？！”
“姐姐？！”
会议室内，鹿岛行和鹿岛千震惊得同声喊出，然后面面相觑。
鹿岛行：这居然是大女儿，怪不得她之前找茬，这么多年都不记得还有个女儿了。
鹿岛千：我什么时候多一个姐姐？！没听爸妈提起过啊！
鹿美智子用温柔实则威胁的笑意堵住他们的疑惑：“亲爱的前几天不是还念叨着大女儿的生日要到了吗，公司事情一多就忙忘了呢。”
鹿岛千想反驳的心被妈妈警告的眼神制止，不满的转身用背对着他们，什么嘛，明明商量的是他们旅游的事。
鹿岛行想起来她现在是中也干部的部下，眼睛一亮立刻接下妻子的话茬：“是啊，我们还计划着过几天回去一趟给你一个惊喜呢。”
鹿岛眠坐在沙发上冷漠的看着他们：“我过来只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的想法，打算，我都没有兴趣。”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也是你的父母啊，这些年没回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无时不刻都在想念你啊。”
鹿岛美智子屈身温柔的循循善诱。
“想念到完全认不出我？”鹿岛眠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
鹿岛行有点尴尬：“女大十八变嘛，认不出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们当初来到横滨受到英雄们的追击，一连几个月不敢出家门，那时候根本不敢联系你，要是你因为我们的原因而受到伤害的话，那我们不得伤心死。”鹿岛美智子忧伤的垂眸。
鹿岛行：“对啊对啊，这些年为了给保证你未来的路拼命工作，妹妹也是在满怀对你的思念生出来的，我们看着她就想起了你啊。”
“别给我打感情牌，一我只在四岁之前见过你们，谈不上感情深厚，二你们被英雄追击心里没数吗，作为职业英雄的前助手，转头攀上了犯罪组织，你们这么做会让那位职业英雄受到多么严重的打击啊。”
鹿岛眠之前还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位职业英雄迅速的销声匿迹了，现在明白了。
鹿岛美智子哭丧着脸：“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的个性不足以成为英雄，小眠又完全没有个性，这个社会是残酷的，没有个性的人天生低人一等，为了给小眠创造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不得不攀上港口黑手党啊。”
鹿岛眠抬头看着天花板，把心底涌起的怒火深深的压下去。
“所以这一切还是我的错吗？！因为我没有个性，所以我活该被抛下十一年，无个性到底有什么不对，他们照样努力奋斗，为社会做奉献，就因为缺少一样天赋就应该低人一等吗，凭什么！”
过了十年无个性生活的日子，她清楚感觉到一些有个性的人有意无意的优越感，这种感觉从日常到网络，无一例外向她灌输着，个性至上这个理论。
“用不着跟我解释什么，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就是一群利益至上为了攀上黑手党连梦想都能丢弃的小人就行，真是辜负了伯父一直以来给我编造的幻想啊，我居然真信了你们只是梦想被打破一时接受不了事实这个谎言。”
鹿岛行和鹿岛美智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虚假的笑意也消散了。
“鹿岛眠，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失言，只是你在干部身边过的应该也如履薄冰吧，无个性的人能成为干部的部下？这应该只是对外的叫法吧，对内的叫法应该是私人下属？”
满胸怒火的鹿岛眠徒然一怔，没反应过来：“你们什么意思？这和中也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鹿岛美智子脸上没有温柔的笑意时，目光冷漠又尖锐：“前几年我有幸见过一次中原干部，对他脖子上的项圈记忆犹新，如今项圈却系在你的脖子上，呵，多么明显的意义啊。”
鹿岛行低头咳嗽一声：“项圈既算兴趣也算身份的象征，中也先生把项圈给你不是证明了你们之间是情人的关系吗。”
在鹿岛眠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鹿岛美智子又凉凉的加上一句：“要应付干部不好受吧，搞不好还要和好几个人竞争，不过有我们做靠山就不一样了，至少可以求他给你一个名分，你刚才的话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听话。
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毕竟他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干部级黑手党，更别谈提意见了，诚惶诚恐的招待都嫌不够，这都是为了引诱鹿岛眠的策略。
“……恶心。”
鹿岛眠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的思想肮脏龌龊恶心到吐，我目前接受了中也先生的劝诱象征，我如果又接受了太宰先生的劝诱象征的话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就三人行了？况且你们哪来的自信能让干部级黑手党改变主意？”
鹿岛眠站起身来，精致秀美的脸上尽是冰冷的嘲讽。
“你们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盲从的追随着心底的黑暗，哪边的垃圾庞大就往哪边跑，腌臜污秽又恶臭。”
鹿岛千听得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转身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爸妈！”
说要手一扬，想用个性来狠狠教训她，既然是无个性的普通人就有个普通人的样子。
数道风刃凭空从空中出现，迅速的朝站立着的鹿岛眠攻击，鹿岛眠神情冷漠的看着名义上的父母阴沉着脸，惊慌的想制止鹿岛千用个性时，低低的笑了出来。
“跟在你们身边教育出来的也只有这个程度而已啊，真庆幸我是伯父养大的。”
此时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风刃已经逼近她的身体，其中有一道已经擦到她的脸颊处，她的刘海截断了几根掉落下来。
鹿岛美智子惊慌不已，中也先生还在公司门外等待，要是鹿岛眠带伤回去，他们绝对会被报复！千为什么这么冲动！
“异能力，人间失格。”
随着鹿岛眠一声低语，风刃徒然消散，掀起的风平息下来，鹿岛眠拍拍衣领上的碎发，偏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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