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肖启柏快速的将沈岑洲往旁边拽,对着身后围观的球队成员嚷嚷道,“都愣着干嘛,没听见我小姑姑说的,拿着榴莲罚跑去啊。”
沈岑洲什么性子他清楚。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假绅士。
女生就算在他头上做个窝,他也顶多淡漠的瞟人家几眼,然后甩衣袖走人。
因此就算今天对面的这位女士将他逼得无处可躲,沈岑洲也顶多耍耍嘴皮子功夫,不会真动手。
说不定他老人家最后嫌烦还全部照做了。
当然,沈岑洲丢面也不关他们什么事儿,关键是这家伙每次在女生那儿灭的威风都会在他们这儿拿回来。
今天要真让他拿着榴莲绕场跑一圈,指不定明天这家伙就让球队的成员抱着榴莲绕场一百圈。
很明显,沈岑洲对于肖启柏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捂着他的嘴,牵着他的手将他往一旁拽的行为很不满。
gay里gay气的。
所以他当下也没给肖启柏好脸色,“十圈。”
“什么意思?”肖启柏一脸懵的朝着已经走出老远的沈岑洲嚷嚷道。
“让你围着操场跑十圈。”
“跑圈干嘛啊,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洲神来啊,我们一起造作,赏花赏月赏秋香啊。”
跑步多累啊,还不如站在这儿和美女们唠唠嗑。
“哦,那从今往后的作业就自己写吧。”沈岑洲回答的很干脆。
肖启柏立刻怂了,咬牙切齿道,“算你狠,我跑还不成嘛。”
虽有不满,但他还是认命似的跟上了沈岑洲的脚步,谁叫被人抓住了软肋。
向苼则望着她的缪斯男神沈岑洲慢慢的走远,随即她勾了勾唇。
原本以为他是一个痞里痞气的浪子,却没料到他意外的可爱。
坑自己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将笑意收敛,向苼转过头揉了揉一直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旁的李芸的头,语气和蔼,“毫无理由的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所以有些话该说得说,有些事该做得做。”
言毕,她将李芸有些弯曲的背扳直,“你看平视别人也没有那么难的对吗?”
这个因为自卑一直缩在墙角的女生第一次学会了直视别人。
以至于许多年后,往事虽以分崩离析。
但今日之事却永远的烙在了她的心尖,成为了她心头永远无法泯灭掉的朱砂痣。
——
向苼推开朱红雕漆的大门,立刻有人迎了过来。
“小姐,你回来了。”
“张阿姨,奶奶还好吗?”向苼将手中的两个大榴莲递给张阿姨。
到底是跟了老太太一辈子的向家的老人,她极有眼力见的伸手接过,顺势开口,“这偌大的向家大抵只有你是真心对老太太的,小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老太太心里是有本帐的。”
向苼则勾了勾唇,将一旁已经剥好的榴莲端在手中,叮嘱道,“万物相生相克,有些东西纵使是喜欢但也不能多吃,老人家没有定性,我又不能时常在家陪着奶奶,所以张阿姨一切还要麻烦您了,毕竟这榴莲性热。”
望着向苼渐渐远去的背影。
张阿姨微微叹息。
向家原本是禹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贵胄,向老爷子一辈子也是铁骨铮铮、运筹帷幄,可惜死的早,几个儿子又不成气候,唯一一个继承了他衣钵的女儿也就是向苼她妈妈早年也为爱折腰,抛夫弃女,跟着那不知名的小白脸仗剑走天涯去了。
将那一烂摊子事抛给她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
最后还是手段狠辣的老太太出面才摆平了向家所面临的困窘。
但向家也因此伤了根基,虽不至于一蹶不起,但到底是大不如前。
从此之后向苼也从向家的大小姐变成了向家的拖油瓶。
当初要不是老太太拦着,她估计得被她那几个舅舅送到孤儿院去。
向苼将水果盘放到了老太太的床边,又端着椅凳轻手轻脚的坐到了老太太的跟前。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太太见到向苼眉宇间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学校怎么样?还好吗?”
将老太太扶起,任凭她靠在床背上,向苼一边为老太太揉着腿,嘴角也含着笑,“学校挺好的,老师也挺好的,我们学校的校服也挺好看的,就是女生的裙子超短的。”
向苼夸张的在膝盖上一比,随即打趣道,“也许是京都的女生都比我们禹城抗冻。”
果然,老太太也被向苼夸张的表情给逗乐。
敲了敲她的头,一脸宠溺,“你呀,就是个淘气的。”
祖孙俩又腻歪了好一阵,直到一通电话打过来,向苼才匆匆的指了指外面,貌似随意的开口道,“奶奶,我刚想起来了,明天我就要开课了,我现在就去买点笔呀、本子之类的,不然明天就成光杆司令了。”
“那好,早点回来。”老太太揉了揉向苼的头。
向苼前脚刚刚迈出房门,就听见屋内老太太尽量压低声音低斥道,“只要我在,你们休想打这处房产的主意。”
后面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老太太将电话甩到了地上。
门外向苼闭着眼直接将后面的话补齐,“您忘记了当初那个人对向家所做的事情吗?您现在就是在养虎为患。”
自从母亲离开后,这些年来每次舅舅们和奶奶的谈话都以这句话为终结。
失去了臂弯、失去了倚靠,而奶奶便成为了她唯一的依仗。
——
走到离家不远处的超市买了一包牛肉干,向苼在一旁拐角处的树干下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猛然间一声极其旖旎的声音从树干后的草丛之中传来。
还不待向苼反应过来,一声狗叫震破云霄,直击苍穹。
紧接着便见几个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别动,警察、扫黄。”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上最憋屈男主——沈。背锅侠。洲
希望大家喜欢。
第3章
沈岑洲觉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他不过是谨遵母上大人的命令,吃完饭顺便带他家小黄狗出门遛遛弯,消消食,却没料到被人给拽进了警察局。
他斜眼瞟了一眼正在向苼手下玩的欢乐的奥黛丽。沈爱白。
是的,奥黛丽。沈爱白是他家的一条拉布拉多犬。
地位尊崇,无与伦比。
打从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充分的取代了他在他家母上大人心中的位置。
成为了家里的狗太子爷。
可是等等......
这个平时在他面前表现的就算他给它牵狗绳都不配的太子狗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面前卖萌撒娇这算怎么回事?
是可忍熟不可忍。
所以沈岑洲朝那边招了招手,“你过来。”
闻言,向苼眉眼带笑,乖巧的移到沈岑洲旁边坐下。
由于向苼的正前方有阻碍物,迫于无奈,太子狗。白蹲在了紧挨向苼的沈岑洲的正前方。
直男沈岑洲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七弯八绕,只当自己的狗终于回归正道。
瞬间扬眉吐气。
冷哼一声,沈岑洲双腿随意的相叠,矜持的望向窗外。
一直注视着这边动向的民警陡然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水杯中的水抖几抖。
“你们这叫浪费警力,知道不?”
沈岑洲被吼的一懵,自动坐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
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向苼却猛然间站了起来,一双狐狸眼满含泪水,委屈巴巴的连声道歉,“警察叔叔,都是我不好,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浪费警力了。”
都说了多少遍了,他们不是情侣,他就是带着他家狗凑巧路过,然后又十分不凑巧的碰到了警察扫黄的现场。
“警察叔叔,都说了我们不是......”
都不等沈岑洲说完,警察的一记飞刀眼便飘了去。
沈岑洲规规矩矩地住了嘴。
警察叔叔却站了起来,彼为同情的拍了拍向苼的肩,“小妹妹,这年轻的时候挑男人得睁大眼睛,别尽图张皮囊,那些长得好看的,通常没啥真本事,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
警察叔叔毫不避讳的怒视沈岑洲。
他最烦这种长得好看的小白脸了。
原本他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神仙日子,结果最近他老婆迷上了一个长得妖里妖气的男明星,床头书柜贴满了那厮的照片,看的他慎得慌。
这不满腔的荷尔蒙没处发了,他便将精力全部投身到了工作中,试图惩恶锄奸、报效祖国。
本来以为接到了扫黄的大案子。
结果去到现场大失所望。
说好的上百人聚众淫-乱的现场变成了一对在草丛中寻求刺激的小夫妻、以及不知道在干嘛的一对小情侣。
本来这案情也简单,俩人做个笔录就完事。
可沈岑洲非得扯东扯西。
这不,隔壁那对草丛苟且的夫妻都结案了,他这儿还没完事呢。
越想越心塞。
警察叔叔直接站起来怒斥,“你说你不认识她,那这条狗你总该认识吧。”
沈岑洲挑了挑眉,中气十足,“那是我的狗。”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的狗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会十分顺从,紧紧跟随。你当我瞎,还是当你的狗是狗神仙转世,能分辨美人啊。”
沈岑洲想要解释,但瞧了一眼蹲在向苼脚下,深情的望着她的自家狗,最终将想要辩驳的话吞了回去。
事实甚于雄辩,他家奥黛丽。沈爱白就是一条见色忘义的狗。
最后沈岑洲和他家那条傻狗是被警察叔叔扫地出门的。
再望了一眼隔壁悠哉悠哉的喝着警察叔叔送给她的牛奶的向苼。
沈岑洲一向自视甚高的绅士品质在此时也朝不保夕了。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尤记得这家伙最后一幅以袖遮面,欲拒还迎的模样。
害得他又被警察叔叔狠狠敲打了一番。
所以当下他也没给向苼好脸色,“演技这么高超,怎么不去竞争奥斯卡?”
先前在局子里向苼没空和沈岑洲瞎掰,此时倒也来了兴致。
向苼手指随意的向后一抛,原本不剩任何残渣的牛奶杯准确的投入垃圾桶。
这个准头似曾相识。
沈岑洲微眯着眼。
女人身子往前倾,一双雪白如玉的手轻悠悠的搭在了男人的肩上,勾人的狐狸眼轻佻的落在了沈岑洲的脸上,“竞争奥斯卡可不光有演技,还得有美貌,所以你这算是认证了我的美貌吗?”
这三分俏、七分嗲的小尾音再配上这张妖孽无比的脸也着实能勾的人七上八下。
可惜向苼面对的是不知何为美的深度直男癌脸盲患者。
沈岑洲十分冷静的错开向苼的视线,开口道,“你的重量压垮了我的肩,该减肥了。”
闻言,向苼也不恼,反而笑眯眯道,“是吗?要不来个抖音最热门的情侣抱,这样你就知道我是真重还是假重了。”
一直面不改色的沈岑洲此时脸色通红,如履薄冰,仓皇的退后。
心中更是大念之乎者也。
这个女人这要是放在古代这是要浸猪笼的。
这么快就被秒了,没劲。
向苼一个人走在前面,踢踏着脚下的石子。
而小白则想要挣脱束缚走到向苼的旁边。
只可惜沈岑洲狗绳拽的太紧,自由女神离它又太远。
它只能朝沈岑洲发出不满的呜咽。
毫无例外被忽略彻底。
昏暗的灯光将一前一后两个影子拖得老长。
向苼微微向右移,任凭两人的影子在地上相互交叠、合二为一。
末了,向苼自嘲的勾了勾唇,“向苼,你这是孤单怕了吧。”
话毕,她快速的加快了脚下离开的步伐。
跟在她身后的沈岑洲一直牵着狗绳自言自语的碎碎念,“我才不是特意想送她回家呢,就是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哪个眼神不好的坏人瞧上了她......我可不想再去一趟警察局。”
如果狗可以翻白眼,想必奥黛丽。沈爱白的眼睛现在已经只剩眼白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向苼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望向身后。
还不等她开口,沈岑洲自我辩驳道,“你不要多想,我绝对不是想送你回家,只是我家刚巧也住在这边,我刚巧和你顺路而已。”
为了自证清白,沈岑洲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向苼的前面。
“扑腾”一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
一人一狗以垂直的姿势落到了枯井里。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前面的枯井没有井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日常心疼沈。背锅侠。洲的一天。
沈岑洲:作者你个坑货,为啥人家的校霸都威风凛凛、霸气十足,而我不是背锅就是掉坑。
坑货作者:当然是为了博美人们一笑,各位美人们今天你们笑了吗?
第4章
沈岑洲坐在私家车内眼神冷漠的注视着前方。
而开车的李叔则是一个话痨,“小少爷,你们这学校啥都好,就是不人道啊,大冬天的给小姑娘们发的校服裙可是实打实的短,瞧这小姑娘们一个个白花花的腿,也不怕冻着。”
这也是至今令沈岑洲费解的问题之一。
他可不知道什么光腿神器。
他只看得到他们学校的女生通常光着条腿,迎风招摇。
想了想他回答了李叔先前的那个问题,“或许是男女身体上的差异使女生对于热的敏感度比男生强。”
他的学识允许他无知、但不允许他怯场。
李叔书读的不多,学术性不强。
咋一听还觉得他家小少爷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当下褒奖道,“少爷真聪明。”
这个彩虹屁沈岑洲挺受用的。
他双手交叠,自谦道,“也没有多聪明,只不过IQ180而已。”
想象中的暴风式彩虹屁并没有来临,窗外似乎有其他东西吸引了李叔的注意力。
沈岑洲倒也落得清闲,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
“小少爷,送你上学这么久,我总算瞧见一个尊重冬天仪式感的小姑娘了。”
沈岑洲顺着李叔的视线望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棉袄的妹子。
这棉袄倒是挺熟悉的。
紧接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呼之欲出。
不是向苼还是谁?
“李叔,开快点。”沈岑洲颦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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