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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亲亲你——安亦炎

时间:2020-01-20 09:29:02  作者:安亦炎
“那巧了,刚好我对钢琴有几分兴趣,以后有时间可以和李叔叔交流交流吗?”
“那当然,荣幸之至。”
李想是一个拥有广泛的见识且十分畅谈的男人。
不过片刻便逗得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这种水平,沈岑洲算是望尘莫及。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面前的牛扒切好端到向苼的面前。
“我看了新闻了,听说你从小就开始捐赠希望小学。”李想轻语道。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向婉也是诧异的。
后来她才惊觉这些年她对自己孩子的疏忽。
她不仅没有参与她的过去,也对向苼的未来一无所知。
最开始她是安排向苼学管理,以便将来接手她的公司。
却不料向苼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
当时她还挺不明白的,觉得向苼这姑娘傲气太重,明明给她选择了一条相对于平坦的路,她却非得绕弯路。
一直到向苼隐藏的身份揭晓时,她才恍然。
她为向苼铺的路,压根就不是向苼想走的那条路,又或者说是向苼早在几年之前便已经走通的一条路。
老太太得知向苼是钱抠的消息的时候表现的倒挺淡定得。
一边吃着榴莲,一边轻语道,“我的孙女自然是那个最强得存在。”
向婉唏嘘不已,直觉自己对女儿得了解太少。
以前一直想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却没想到向苼早已经为自己穿上了盔甲。
“对,我只是希望有更多的孩子能拥有一个完善的童年。”
向婉明明知道向苼这话的意思与她无关。
但她却不自觉地将头垂的更低。
因为当初她的离开,所以向苼从小便失去了童年,还不得不肩负起她那个年龄不应该承担的重量。
将椅凳拉开,向婉起身,“不好意思,我上个厕所。”
连沈岑洲都察觉到了向婉的低气压,桌上另外与她有关联的两个人自然也是感觉到了。
“我去吧。”向苼朝着李想轻语道。
“那好。”
向苼一眼便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向婉。
向婉见到她,也勾了勾唇,“怎么出来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聊什么时事政治,我也不感兴趣。”
话毕,向苼走到向婉的对面坐下。
“刘鸣怎么样了?”向婉踌躇半响,最终开口询问道。
“不太好,但也挺好的。”
闻言,向婉挑了挑眉。
“爸爸很高兴你现在能重获幸福。”
“你告诉他了吗?”
“嗯。”
那天她看见刘鸣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刘鸣模样俊朗,而他的身旁,向婉一脸笑意的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她。
“爸爸他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所以你也一定会遇见一个温暖的男人。”
向婉不知道此时她应该说些什么,她高兴但又不高兴。
“还有妈妈,爸爸知道你最近会回来,他并不希望你去看他。”
向婉一愣。
半响,她苦笑道,“他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刘氏风格啊。”
停顿了一下,向苼接着道,“还有,爸爸让我替他向你传达一句话,从未爱过。”
向婉心中最后的一丝小火苗破灭,她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人,半响起身朝里走,“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呢。”
晚餐结束后,沈岑洲将李想和向婉送到了酒店。
少了先前的拘谨,一路上向婉极为亲热的挽着李想的臂。
李想冲着向苼眨了眨眼,“亲爱的,明天见。”
也不知向苼和向婉聊了些什么,他觉得之前一直横亘在他和向婉之间的某样东西不见了。
回到家,向苼将一袋子软糖放在刘鸣的面前,“这是妈妈让我给你的。”
刘鸣轻应了声。
“你真的不想见她吗?”
将软糖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刘鸣勾了勾唇,“想呀,怎么不想。”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对她那样说?”
“因为人不能自私啊,曾经因为我的自私毁了她的大半辈子。”停顿了一下,刘鸣笑了。
他揉了揉向苼的头,“你妈她啊,就是一个死脑筋,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如果我不对她狠点,你妈妈怎么能彻底的走出来啊,你说对吧?”
将药和白开水递给刘鸣,向苼低语道,“可是这次妈妈回来就是想看看你啊,你们见一面也是好的啊,那些话明明你对她说,比我对她说更合适。”
刘鸣将药放入口中,苦笑一声,“可是我爱她,我舍不得啊。”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见了面,这些话,我不仅不会说出口,兴许我还会希望她能陪我走完接下来的那段路。”
“毕竟归根到底,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但你妈妈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我不对她狠点,等我走后,她这一辈子恐怕都走不出我带给她的阴影,对于她,我已经伤害过一次了,所以我绝不能允许自己给予她第二次伤害,哪怕有这种可能都不行。”
俩人聊了许多,一直到繁星笼罩,向苼才为刘鸣掖好被角,关上门离开。
他们住的是一个三层小洋房。
她和沈岑洲住在最顶层。
沈富豪一手端着煮好的燕窝,一手拥着在楼梯间与他狭路相逢的向苼。
末了,他亲了亲向苼的额,“爸爸睡着了吗?”
“谁是你爸爸。”
沈岑洲一双手从向苼的腰际移到了胸前,“你说谁是我的爸爸?”
俩人对彼此的身体太过于熟悉,没多久,向苼便已经脸色通红。
她直接跳到沈岑洲的跨上。
沈岑洲浑身一颤。
赶紧领着沈岑洲往屋内走,“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本来他只是想逗逗向苼的。
今晚的向苼特别卖力,仿佛要将沈岑洲融入血肉当中。
做完,向苼软在沈岑洲的怀中,“你说为什么有时候明明喜欢却要互相伤害?为什么已经被伤害的彻底了还要喜欢?”
她不理解也不明白。
如果一段感情带给彼此的只有伤害和无穷无尽的痛苦的深渊,那这便是一段糟糕的过往,应该被遗忘和释怀。
所以她不能理解向婉的念念不忘以及苦苦追随。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能让彼此幸福感倍增,并因为对方而变成更好的自己的感情。
如果不是那还不如舍弃。
沈岑洲揉了揉向苼的头,“世间上的爱情本就是最难受控的一种情感,痛了就放手,累了就休息,这些人之伦常在爱情的面前统统都是扯淡。”
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道,“人会因为你爱的那个人不爱你而放弃吗?人啊,最擅长的便是粉饰太平,自我安慰,我们总是习惯性的对自己说,走吧,走吧,往前走吧,只要你足够爱她,只要你付出的足够多,终有一天她总是会看到你的。”
向苼的手在沈岑洲的胸前打着圈。
男人依旧静静的陈述着,“做的越多,走的越远,我们就越不想放手,总觉得自己和那个人的距离只差一点点,似乎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够着那个我们一直追随的人,可是我们却忘了,每条路都没有尽头,只要我们喜欢的那个人不回头,我们永远都跟不上她的脚步,也许我们在下一个路口,及时的停下来,重新遇见一个会与你携手与共的人才是良策,道理大家都明白,但真的能彻彻底底的做到的人又有多少?”
向苼微微诧异,她扭头望着身旁的人,“你这备胎的觉悟倒挺深的,老实交代你是谁的备胎?”
沈岑洲也笑了,他轻轻的抚摸着向苼的背脊,“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和向苼在一起,他一直是主动的那方。
他知道她的女孩优秀,所以他整日惶惶不安,唯恐哪一天向苼突然抛下他走了。
但他也是幸运的。
他的女孩刚巧也看到了他的好,并给予了他同样的喜欢。
这一路他们携手共进,为了彼此都变成了更好的人。
向苼却突然坐直,一脸诚挚的望着沈岑洲,“我们结婚吧,真诚的。”
停顿了一下,向苼接着道,“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不爱我了吗?
都不评论作者这个小作精了
来,这章的问题是
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会果断放手还是坚持?
 
 
第66章
向苼幻想过许多次和沈岑洲步入婚姻的那一刻。
或许是在亲人和朋友的拥簇下, 或许是在一个特定的浪漫的时节。
而如今让她克服对婚姻的恐惧的仅仅是半夜沈岑洲的一番备胎理论。
她爱他,她想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所以她要给他, 她能给的所有的安全感, 当然也包括婚姻。
俩人在一个普通的早上, 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 完成了他们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仪式。
一直到俩人回到了沈岑洲的宾利车上,沈岑洲才反应过来, 他细细的抚摸着手中鲜红的结婚证,不确定的询问道,“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向苼将身子凑向沈岑洲,为他整理好胸前的领结,“怎么?还想玩几年?反正我们现在人还在民政局, 离婚也挺方便的。”
沈岑洲将胸前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半响, 他在向苼的额上落下一吻,“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黄河彻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向苼苦笑着敲了敲沈岑洲的头, “你这个傻瓜, 既然我们都领了证,那我这辈子算是跑不掉了,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沈岑洲颦眉, 纠正道, “不仅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 下下辈子,毕竟你已经和我缔结了百年之好。”
————
作为他们结婚后的第一餐,沈岑洲特地选了一个海底餐厅。
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海底世界的奇妙与美好。
想的是挺美好的,还没进门就碰到了正站在大厅的肖启柏和张蓉。
肖启柏见到他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洲神,你位置订了吗?”
不等沈岑洲拒绝,他便滔滔不绝道,“我这不是听说京都开了一家海底餐厅吗?所以特地带小蓉蓉过来尝个鲜,可谁知他们这儿非得提前预约,加钱都不行,洲神,你肯定提前预定了对吧,要不等会儿我们拼个桌吧。”
“我没订。”
沈岑洲的话刚刚说完,就立刻有人迎了过来,“沈总这边请,您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见此,肖启柏继续唠叨道,“小蓉蓉,我就说我洲神肯定订了吧,听说这儿的环境还不错,可浪漫了,特适合我们这种小情侣。”
张蓉用手捂住肖启柏的嘴,“你闭嘴吧。”
说完,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沈岑洲,“他年纪小,不懂事儿。”
话毕,她举手发誓道,“我保证,我们绝对不干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吃完就走,一定不产生任何噪音。”
誓言是美好的,但有肖启柏在,可能吗?
向苼挽着张蓉的手走在前面,俩人亲热的说着闺蜜间的私房话。
而肖启柏浑然未察觉到沈岑洲忽冷的神色,一路逼逼的高潮迭起。
从他与张蓉如何如何的恩爱,讲到他已经和张蓉订了婚,受到了认可,再鼓励沈岑洲再接再厉,总会有得到向苼认可的那一天。
沈岑洲淡漠的瞟了他一眼,随后薄唇轻吐,“我和向苼已经结婚了。”
肖启柏自认为沈岑洲是被自己和张蓉甜蜜蜜的恩爱闪瞎了眼,胡乱掰扯的。
当下他一脸鼓励的拍了拍沈岑洲的肩,“男人吧,就要沉的住气,得学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说不准有天向苼就感动了,愿意给你一个订婚宴。”
一张喜气洋洋的红本本及时得堵住了肖启柏的嘴。
“我靠,真结婚了啊。”
瞬间被比下去的肖启柏吃饭期间一直可怜兮兮的瞅着张蓉。
就跟一条被抛弃的小狼狗似的。
张蓉舀了一勺汤到他的面前。
肖启柏才得以复活,又重整旗鼓道,“你说这餐厅的老板是不是有毛病啊,也不知走的是什么鬼畜的风格,你说海底餐厅就海底餐厅吧,你看这四周又整的和星空似的。”
将剥好的虾放到向苼的碗里,沈岑洲淡声道,“这餐厅的老板是我。”
肖启柏,“......”
片刻的窒息过后,肖启柏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就说这儿的老板是谁,怎么这么有才呢?能将海底与天空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一旁向苼却笑了,她眼眸闪耀,“你还记得?”
“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虽然我现在还没法将天空和海洋连成一条线,但至少在这个时空里,你可以上九天揽月,也可以下五洋捉鳖。”
“好啊。”向苼轻应一声。
随后抬手将悬挂在面前的一个闪着光的月亮盒子取下。
将盒子打开,一个硕大的钻戒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紧接着一个乐队走了进来。
优雅且轻缓的音乐声缓缓流淌。
沈岑洲慢慢的走上前,在众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我知道你们女孩都喜欢浪漫,而我是一个愚笨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形式你会不会喜欢,虽然这个求婚有些晚,我们已经领了证,你也已经成为了我的合法妻子,但在我这儿你永远是少女,你也永远能享受别出心裁的浪漫。”
一旁,肖启柏就差把脑袋扎进桌底了。
他干嘛非得和洲神吃这顿饭啊。
这不是找虐吗?
这又是九天揽月,又是五洋捉鳖的......这还不浪漫这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活啊。
肖启柏看了一眼张蓉。
果然张蓉已经被感动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随后似乎记起了什么。
张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也难怪,这对比太强烈了。
他当时和张蓉求婚也就摆了几个气球。
“沈岑洲。”向苼轻唤,“你这个傻瓜,干嘛对我这么好,这样将来你离开我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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