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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以前听大哥和别人交流时说过的话，莫明就记入了耳中，也在努力融入到自己的行事中去，这也是她十三岁达到七段，人缘却更好的原因。
她从来不矜傲自满。
“蹲马静练其实可以这样……”
孟清认真无比的指出越曦的错误之处，然后不时自己摆出蹲马姿势，演示的同时细致的讲解，并提出一些初学者容易犯的误区。
越晋也跟着认真听讲，改进自己的姿势。
越曦瞪大着眼，努力记忆，并同时放空大脑的其他部分，让自己不去产生任何联想，只单纯的记住，但也很快隐隐有感。
接合动静，平衡内外。
嗡……
稍稍一点感悟产生，脑内雾气又一阵要翻滚的姿态疼痛隐隐，像是有什么想涌出来，越曦当即再次放空大脑，不敢延伸思考，但也牢牢记住了那八个字。
持续蹲马中。
感觉全身血流通入四肢百骸，阵阵发热。
“不错，算是入门了！”
耳中孟武练长的熟悉声音低低响起，越曦脸色明显苍白的抬头看向他，同时感觉一阵头昏疲惫和饥饿感袭来，想吃果子，想回家吃饭。
想吃肉！
“停下！别练了！小曦！你没事吧？”
孟峰内心一阵紧张，看着离开前还小脸水润白而透红的越曦，此刻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汗渍到不奇怪，但目带红丝，明显是……
“不是说了感觉头昏或发黑就不练了吗？！”
孟峰上前将小女孩从蹲马的姿态一把抱起。
向一旁紧张的越晋和孟清留了一句话后翻过院墙快速消失，“别担心，消耗过大……一会儿清儿带小晋来后面吃饭，找人告知越家娘子一声……”
“没事，练武消耗大，吃点好东西补一下就行了！”孟清吃惊的神色稍缓，恢复从容的安慰了越晋一句。
“所以才有月粮补贴啊！”
第14章 能吃是天赋
练武锻炼全都很消耗体力、精力，静练在养体养神的同时，也是需要消耗人大量精气神的。
所以，一般锻炼都有一定限制。
过犹不及。
过于损伤人的精气神，都是在提前预支人的寿命，特别是在人体还处于一种成长期的阶段，不要过于损耗本源已经成了每一位正式练武者再三受到的叮嘱。
持续性修炼，健康成长！
“这是帝国的文武方针，从来不涸泽而渔，听说也是各地武学入学都会强调的事情！这样下来，因错误修炼造成的不必要损失会少很多……”
孟清一边自行锻炼中指点着越晋锻炼，一边跟他讲解武道常识。
等到了午时。
武学放学时间。
暂停修炼的孟清将越晋带到紧挨内练院后方的宅子里，里面半点不客气，正啃着一只大鸡腿吃得欢的妹妹越曦只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稍有些紧张的越晋心情格外复杂。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妹妹不是为了故意骗吃才让自己一脸苍白，仿佛锻炼消耗极大的吧？明明锻炼的时间还不到他一半……’这个猜测越发凝实。
越晋此刻努力压下心虚。
绷着小脸打量这间宽敞的堂屋，整洁大气光线明亮，除了更大一点，跟自家的堂屋也没多大区别。
“快来吃饭吧！放心！孟叔已经让人通知了你们娘，小曦的话，下午暂时多休息，小晋如果愿意，可以继续参加锻炼，你的悟性不错……”
越晋眼角抽了抽，看到英武不凡的孟武练长很家常的端着一盆雪白大馒头出来。
招呼孟清和他过来吃午饭。
“谢谢孟叔！”
一向还算机灵的越晋也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啥，最后将心一横，也大着胆子和孟清姐一块坐下，就着满桌的佳肴，以馒头为主食开动起来。
满桌食物很快消灭干净，味道极其美味，特别是中间那外焦内嫩的小半只香酥鸡肉。
可惜他只尝到两口就没了。
除他以外都食量惊人。
吃得也比平时多的越晋也不再别扭了，主要是孟叔和孟清姐都异常亲切温和主动给他夹菜，妹妹更是半点没有掩饰其惊人的食量。
吃了人家很多粮食。
相较之下，他吃的那点，完全算不上什么。
“不管是天生力大还是后天体质强大，总之，一旦迈入武徒的修炼，要维持身体所需要的食物将比普通人多很多。”
看出越晋似乎有些疑惑，孟清主动开口解说，
“练武锻炼后这方面消耗更大，当然，人体对食物的消化也是有一定限度的……这也是一种体质上的天赋，武道天赋的一种……”
通常体质越强，一次能消化的食物越多。
这是好事！
“那练武天赋就看谁更能吃吗？”
越晋有点目瞪口呆。
看向‘很能吃’的妹妹，目光露出几分羡慕，就算别人说他有学文天赋，但做为男孩子，天然对武道就更加青睐。
“哈哈！当然不是！”
“练武的天赋种类极多，基础点的就是体质、力量、灵巧等身体先天素质，然后还有悟性这个关键天赋，另外听说还有一些特殊体质等等。”
“一些特殊功法或传承就需要特殊体质才能修炼……”
“听说几年前江越府测出位四品霜月体质的少女，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后被高人收徒带走，前途不可限量……”
“那我妹妹……”越晋目露期待。
“哈哈，我们都希望小曦有特殊体质，这样前途难以测量……”孟峰笑得爽朗。
“但要测出特殊体质，必须年龄达到12岁后才准确，之前只能从一些表象推测，不过误判者居多……可能还有其他办法……”
受阅历所限，他知道的也只这么多。
“哦”越晋有点失望。
趁着饭后消食闲聊，孟峰和侄女孟清都态度极为亲近的跟两兄妹讲述武道常识和修炼细节，不时穿插一些外界传闻小故事。
气氛极佳。
稍后，在孟武练长的要求下，越晋还是先带着妹妹回家了。
跟关切两人入学情况的越娘细说了一下武学的情况，重点说了孟叔的照顾，孟清姐的照顾之类的，将两人‘混饭’细节简略。
又说了下七段补贴什么的。
看到‘哥哥’和‘娘’又在外面低声交谈，回家后又吃了一顿午饭的越曦眸光闪了闪，感觉这种日子不错，可以继续下去。
至于练武和刺绣。
前者可以获得的补贴粮她不准备放弃，武徒七段要求的静练小成和基础武学任一小成在她感觉中都很简单，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唯一这方面的麻烦就是，练武似乎特别容易引动脑内风暴。
除非不去思考，放空大脑的锻炼。
可是不用脑子去思考，又没那么容易记住共有三十六式的基础式，跟动练的那种只要做标准就行了的简单动作姿势不同。
那自己到底为什么……停！不能想！
越曦及时止住了回忆过去的思考，一回生二回熟的将思考方向强行逆转到另一个频道，唔，一石粮食似乎也不多，应该不够她吃一个月的……
她路上问过越晋。
一石等于十斗，而一斗面粮……貌似只能蒸出五六十个馒头左右。
如果光吃馒头，勉强够她一天吃的。
这还是她没吃太饱的情况下……
算下来，一石粮食也就最多十天的口粮，缺口还有二十天，这还是没有计算她越饿越快后增涨的食量，如果练武可能更耗粮。
唔，还是得了解一下刺绣赚钱方面的内容。
只要不去回忆过去，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记忆和思考能力似乎在一点点……恢复，越曦大概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后，也不深入去想。
走到越娘的绣篮旁。
认真观察那仿佛真的一般，在柔软的布面上，跃然其上，灵动无比的浅蓝色蝶绣，上面还有一些契合的花花草草。
很好看，很顺眼。
将好看的东西绣到布上，别人也喜欢，想要，于是交换金钱或粮食，这就是刺绣赚钱的办法了吗？
越曦若有所思。
“喜欢吗？”越娘的声音柔柔的问。
“嗯，喜欢！”越曦点头，“这个能换一石粮食吗？”她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看越娘进行的刺绣，似乎是从三天前开始的这幅。
越娘从早到晚都在绣，眼下应该算是完整了吧。
至少在她看来，这漂亮的花草蝴蝶已经顺眼和谐得无法再插入其他东西了。
第15章 武学天才
了解了一下刺绣的相关常识后。
因为缺少学习工具，越曦被越娘安排去学习越晋曾经学习过的‘童三经’，文童的启蒙童三经并不要求只能从先生处学习。
越晋想去练武，不想留在家里教妹妹。
但他不敢吱声。
只有些垂头丧气翻着书。
越曦沉默了一会儿，主动提出：“我要去学武！”
武徒七段考核需要蹲马小成和基础武学小成，要是没有头痛的意外，她认为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学会，但是，有了那莫明的头痛后。
她不敢浪费时间了。
她需要早一点获得那七段后的补贴粮，而且，暂时来说，练武和刺绣间并没有太大冲突，她可以等越娘帮她弄到刺绣‘工具’再进行练习。
先前绣针断掉，她知道是力量没有完全掌控的原因。
静练似乎能帮她提高这种力量的掌控。
平衡内外吗？
越曦神色平静，目光坚定的看着越娘，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同，唔，应该是被喂食者的一种本能，吃了对方这么多食物，这些都是应该的。
越晋目光亮了亮，也跟着看向越娘。
越娘伸了伸手，似乎习惯性想抓点什么，最后将手合拢捏成拳头收回，放到桌上，仔细打量了面前的一大一小两兄妹。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这么喜欢练武吗？”
越晋用力点头，“嗯！”
越曦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越娘眉目松缓了几分。
有些无奈的看了两小一眼，一只手在绣篮上抚了抚，叹气道：“好吧！不过，曦儿的童三经也要学，晚饭后晋儿抽时间教你妹妹！”
“好！我知道了娘！”越晋笑得极为愉快。
背地里向妹妹越曦挤眉弄眼，仿佛在庆祝两人的成功。
当然，下一瞬他又收敛表情，正经无比的向越娘用力点头道：“娘！你放心吧！孟叔说我和妹妹练武天赋都很好！”
悟性也是天赋的一种，孟叔确实说过自己悟性不错的，嘿！
妹妹的天赋好，谁都看得出来。
练武天赋的外相之一，饭量和力气就明摆着的。
所以，这也是没有骗人的真话！
越曦看了他一眼。
“要听孟武练长的话，练武是件很谨慎的事情，要尊师重道……要跟武学的……要……”越娘帮越晋理了理衣服，帮越曦梳理了一下头发。
念叨了好一会儿。
看时间不早了，才放两人出门。
越晋拉着妹妹就快速的向村学跑去，越曦回头看了一眼，挎着绣篮的越娘远远的还望着他们，纤细的身影在院门口站立很久。
越曦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
“小曦，怎么了？”
越晋目前很关注妹妹的情况，不光是越娘再三强调要他照顾看好妹妹，还有妹妹在越娘面前的建议权明显比他大多了。
小曦要是不想去武学了，娘说不定也不让他去！
莫明有点心酸。
不过，一想到眼前的妹妹失去的记忆与过去，他又将那冒出的点点争宠想法压下，唔，妹妹看上去六岁最多七岁，而他有十岁了。
他是大人。
要让着妹妹，娘说得也没错。
“没事！”
越曦看了越晋一眼，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事，有事对方也解决不了。
……
村练武场。
在比上午更多的练武锻炼之人的打量围观下，窃窃私语下，越晋一路笑嘻嘻的跟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一路牵着越曦继续向内院跑去。
身后不了解情况的人，自然被上午那些少年科普了一下越家三丫。
不对，是越曦的惊人测力成绩。
“天！六岁的六段力量！”
“嘶！这么厉害！我们村要出一位武学天才了吗？”
“我早就看出越家小丫头厉害了，上次看她呆呆的站在河边，准备将她给拎回越婶家，谁知道，嘿，那小丫头一脚就将我踹了老远！”
有壮汉大笑，似乎颇为得意。
“我也算是跟小天才交过手的人物了，哈哈，听说小家伙早就打遍村中无敌手了，我家娃娃提到小三丫就瞪大的眼睛，还想提前入学呢！”
“我大哥家的侄儿们也是……”
“以后肯定能跟浚哥儿一样，去县城上学，听说村长家的浚哥儿有考上文士的天赋，先前的叶先生都跟他同辈相交，以后我们村如果能有文武双士在……”
练武场的交谈声一点点隔断在内院的高大院墙上。
听到几句交谈的越晋走路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那些人在说他一般，脸上笑意一直挂着，直到见到孟武练长也照样笑得两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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