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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生娇——半阙折笺

时间:2020-01-22 08:49:58  作者:半阙折笺
  “起来吧。”
  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今日的胤禛平和的还像是那日在太液池边的四阿哥胤禛。
  芸熙站在原地不知该用哪一句话作为开场白时,雍正开了口:“听说你喜欢茉莉龙珠,朕让人给你泡了一杯。你且尝尝,味道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
  芸熙一脑门问号却无从开口,只听从吩咐缓缓坐在明窗下的圈椅中抬手拨弄着茶盅盖子,果然,盖子掀开碗盏中的茉莉一朵朵展开浮于水面,清香扑鼻。端起饮上一小口,便知这是去年盛夏时摘下的茉莉,用盐腌了放入冰窖,今年取出用八分烫的滚水一冲,清香中带着一丝淡盐咸味,十分新鲜可口。
  放下茶盏,芸熙恭敬回话:“皇上的茶,自然都是极好的。”
  “你昏迷多年,如今转醒,身子可大好了?”
  已经等待多时的芸熙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了:“皇上今日找我来,想必不是品茶询问病情这么简单吧。何不开门见山?”
  雍正看着芸熙,拍手笑道:“我还以为昏迷多年,弟妹已经转性了。如今看来,还是老样子啊。”
  芸熙心中微有不快,淡淡回禀:“皇上应该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雍正拿起桌子上那块作为信物的玉佩,“朕知你想救老九。今日就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芸熙冷笑,“素闻天子一诺千金,皇上这个天子莫不是个假的?”说着,芸熙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在太液湖边与我承诺?绝不做对我夫骨肉相残,出言诋毁,叱责抄家,圈禁残害之事,更不可对我儿做贬斥流放之事。皇上可是忘了?我刚刚昏迷,你便将他们统统下了宗人府,诺言何在?”
  雍正也是没有想到芸熙还能有苏醒这一日的。今日芸熙一眼不差的将当日两人的交易内容再次说出,雍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只不过天子颜面岂容他人当众撕破?他低头看了看那块玉佩为自己掩饰道:“老九在朕登基后对朕不恭不敬,与在西北的十四暗通款曲企图颠覆朕的帝位,朕岂能容他?若不是因为与你有诺在先,我早就将他一起与老八改了名了!”
  改名。是啊,怎么能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芸熙站起了身,走到雍正桌前狠狠的看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逼迫八哥改名叫自己阿其那,逼他给弘旺改名菩萨保对吧?你还想给胤禟改名叫赛思黑,没错吧?”
  被人正正说中了心中所想的雍正眼神下意识的躲闪,但随即恢复正常:“可朕没有。”
  “皇上这是承认了。”芸熙心痛的无以复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任由其噗噗簌簌的掉落,“今日芸熙来只为了救我的夫君,皇上说吧,如何才能放了我夫君。”
  “如今朕的江山已经坐稳,放不放老九皆在一念之间。”
  从芸熙进门的那个瞬间,雍正就看出了她消瘦的厉害。她身上的衣衫好像是几年前做的,宽松的像是从别人身上借来的一般。头上除了一根青玉簪子,也再无其他坠饰,却更衬的她清丽飘逸。
  是心动了吗。如果是心动,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年在太液池畔她那莞尔一笑吗?还是她只身前来,要与他谈下条件保住老九的时候?
  雍正自己也不知道。
  只不过,他心中怀揣的是家国大事,如此小女儿情怀也不过一闪而逝罢了。
  “老九若是能根除他心中的叛逆之心,朕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芸熙听了无奈摇头,叹息道:“胤禟此生,就从未生过对帝位的垂涎之情。很多年前,我和胤禟曾去过杭州灵隐寺,那时我试探的问他:你以为四哥如何?他回我:四哥与我虽不及八哥亲厚,可也是我心中敬佩的哥哥。”
  芸熙说到这顿了顿,又继续道,“胤禟为人心思粗狂,待人接物不拘泥小节,对人心,朝堂的摆弄分析更是远在其他皇子之下。换句话说,他根本没长这跟筋。以前所做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想给我和孩子们一个美好和平的以后。”
  说着,芸熙跪地叩头:“芸熙愿意和胤禟归隐田园,此生再不入京师,再不入朝堂。只求皇上能放他一条生路。”
  芸熙的字字句句说的恳切,雍正心中动容可依旧问道:\"若是朕不放呢。”
  芸熙啜泣,字字坚定:“那便赐我夫妻二人同死吧。”
  雍正沉吟良久,站起身走出了养心殿留下了一句:“随朕来。”
  这一声极轻,轻的芸熙完全没有听到。直到小苏子慌忙进屋将芸熙扶起说道:“福晋还愣着干什么,皇上让您跟他去宗人府呢!”
  一路小跑来到宗人府,穿过阴森的甬道来到了胤禟的牢房前。
  可就在她要出声时,雍正示意身后的人,将芸熙的口堵住不准她发出一点声响。见侍卫将芸熙控制住之后,雍正在小苏子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后,后退几步将自己隐藏在了宗人府的阴暗中。
  随即雍正对着芸熙低声说道:“朕让你看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否值得。”
  胤禟...仿佛有一百年没有见到胤禟了。昏迷前她的胤禟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眼神明亮的九爷,可现在的胤禟头发杂乱,身穿囚衣也看得出他已是瘦骨嶙峋,脸上眼中也再无半分光芒。被人堵住口鼻的芸熙看到胤禟泪流满面,心痛不已。
  胤禟的牢门被打开了,进去了几个侍卫将蜷缩在地上的胤禟弄醒。
  见到来人是小苏子,胤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说道:”有话直说吧。你们是想让爷改名,还是要了爷的命,悉听尊便。”
  小苏子笑道,“九爷好骨气。只是不知道,九爷在知道九福晋已经过身了的消息,是否还会如此这般的有骨气呢?”
  果然,胤禟脸上浮起了慌乱:“你说什么?”
  小苏子看着胤禟,一字一顿:“九福晋昏迷多年,已于昨天夜里过身了。”
  “不可能。”胤禟双手捂住脸庞,坐地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
  “这是皇上特意让奴才来禀告九爷的,还能有假?”小苏子心中微有不忍,可无奈圣旨难违,“圣上说了,九爷与福晋一向伉俪情深,想来九福晋过身,九爷也是不不愿意独活的。圣上赐下毒酒一杯,九爷请吧。”
  说罢,一杯毒酒便已放在了胤禟面前。
  胤禟看着那毒酒,竟丝毫没有犹豫的端起一饮而尽。饮罢高声大喊:“皇兄最知臣弟之心,臣弟在此谢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122章 
  胤禟端起毒酒时芸熙便像是发了狂一般的疯狂想要叫喊出声,可那两个侍卫将她的嘴堵的严严实实,她只能痛苦扭动着身子任泪水恣意流淌。
  待胤禟饮下毒酒时,芸熙才被人松开手脚。她扔掉口中塞着的绢布,一路喊着胤禟的名字跑入牢房扑向胤禟将他牢牢抱在怀中哭着一边恳求一边说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他好不好?阿禟,我没死,我还活着啊!”
  “芸儿?”熟悉的香气袭来,胤禟抬头看到芸熙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由惊转喜将她牢牢抱在怀中,“真的是你!”
  “是,是我,阿禟,我回来了。”芸熙紧紧抱着胤禟,柔柔的说道,“我要与你永远在一起。”
  说着,芸熙回头望向黑暗中的雍正,“你满意了?好事成双,就请圣上再赐一杯毒酒吧。”
  这时雍正才闪身出现,看着胤禟说道:“传朕旨意,即日起革去九阿哥允禟黄带子,由宗人府将其从玉蝶中除名。念其乃朕之同胞兄弟,故留其子女,但其子女由皇后亲自抚养,无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说完,雍正看着胤禟:“带着你的福晋走吧,永远也不要回到京城来。若让朕发现你敢私自潜入京城,那便是你的儿女人头落地之时。”
  芸熙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雍正:“可他喝了毒酒...”
  小苏子在一旁躬身答道,“福晋放心,那并不是毒酒。”
  芸熙一听心头大石轰然落地,拉着胤禟连连叩头:“芸熙叩谢天恩!”
  “芸熙,你有情有义,朕虽不知你因何而醒,但也能猜出一二你必是经受了一番坎坷才能回来。”雍正的目光落在芸熙的身上,眼中带了些钦佩之意,“刚刚那杯毒酒,朕也是想看看,你所经受的一切是否值得。现在看来,是朕小人之心了。”
  “皇上。”芸熙跪地又叩了一个头说道,“皇上之皇位乃是先祖所选,亦是天之所选,皇上自当更加理直气壮些。且民女相信,皇上之朝乾夕惕励精图治必会使大清国富民安。”说着,芸熙从腰间拿出一枚荷包交给了旁边的小苏子,“还请皇上将这枚荷包交给三个孩子。芸熙唯愿他们此生健康平安,喜乐自在。山高水长,善自珍重。”
  芸熙的这番话说的雍正心中十分熨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雍正走后,小苏子连忙让人将胤禟抬出宗人府,并在神武门安排了马车。走到神武门前时,小苏子行礼:“奴才只能送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还请福晋和九爷珍重。”
  芸熙颔首回礼:“今日多谢苏公公。”
  这时马车上的胤禟也掀开了帘子说道,“小苏子,我那三个孩子...”
  小苏子会意点头:“九爷放心。”
  ......
  董鄂府。
  回到府中,芸熙便让人备下了热水拉着胤禟来到了浴室。将他身上的衣衫解开时,看到原本健硕的胤禟现在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心口窝上还有淤紫的脚印,芸熙伸手摸着他的胸口心疼的问他:“疼死了吧?”
  “不疼。”此刻浴室里水汽蒸腾,胤禟紧紧抱着芸熙说道,“此生还能见到你,还能这样抱你在怀,以前受的苦就都不算苦了。”
  芸熙将胤禟缓缓的按入水中,温热的水像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将胤禟包围,良久后他才靠在浴桶边缘拉着芸熙的手说道:“此刻,我才觉得我回到了人间。”
  芸熙只笑却并不言语,细心的将他的发辫松开,用梳子一一篦过,再用皂角,首乌,茶籽等植物捣碎后精心研磨成的皂角汁子将他的头发清洗干净,知他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待了那么多的日子必然嫌弃自己身上腐朽味道,又用玫瑰,茉莉,芍药花调成的鲜花汁子混在胰子中细细将他的身子擦拭干净后才开了口:“舒服点了吗?”
  泡在浴桶中的胤禟此时已经换了姿势,趴在浴桶前沿露出了整个后背让芸熙擦洗。闭着眼睛轻轻点头:“舒服。”
  “以后再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站在胤禟身后为他擦背的芸熙看着他满是伤痕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伤疤,一边忍不住掉泪,“我让额娘给你备下了你爱吃的饭菜,我们好生养几日后便离开这个地方。”
  清洗后,虽然仍旧削瘦憔悴的胤禟已是清爽了许多。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芸熙将他额头前已经长出的头发剃掉,再编成长辫,张开双臂换上了干净舒服的衣衫。
  胤禟抱着芸熙,“芸儿...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芸熙乖顺的靠在他怀中,轻描淡写:“是如雪,有一天清晨她开门看到门口站了个和尚,便把他迎了进来做了顿斋饭,那和尚就给了她一块玉玦。说是将玉玦放入我的手中,四十九日后我就能苏醒。”
  芸熙没有说在这四十九日内她所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醒了过来,她回来了。
  胤禟自然知道芸熙说的不会是全部,却也不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弘昀扬灵和若蘅...都做了他的人质被留在了宫中,此生再不能相见,我们岂能走的安心?”
  “安心安心。”芸熙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附在他耳边说道,“你那个四哥是个绝不容许大权旁落的人,故而必然事必躬亲,这样的人...如何活得长嘛!等到他儿子上台的时候,就好啦!”
  芸熙笑的眉眼弯弯,心中暗道:他儿子可不跟他一样似的呢。
  胤禟回想起今日芸熙在狱中说的话,扬眉笑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
  “谁让他欺负你,让我差点以为你喝下了毒酒。”芸熙噘了噘嘴,小声嘟囔,“差点我就白回来了。”
  这时如雪在门外唤道:“ 爷,格格,晚膳已备下了。老爷和福晋都等着了。”
  .....
  董鄂齐世看到瘦骨嶙峋的胤禟也不禁一愣,微微叹气摇头后让他落座:“九爷在宗人府受委屈了。这几日便好生将养身体吧。”
  见到董鄂齐世,胤禟甚是恭敬:“从今日起,世上再无九阿哥了。阿玛放心,我定会好生将养身体,与芸儿长长久久。”
  董鄂齐世欣慰点头,“皇上天威难测,我想...你们还是早些出京的好。免得日常梦多,皇上再变了卦。”
  芸熙认同,“我也是这样想的。后天是中秋月圆之夜,入夜后我和阿禟便启程离京。”
  说着,芸熙回头看向如雪:“如雪,此后我和阿禟只怕再无富贵日子可过了,不然你就留在董鄂府吧。阿玛和额娘不会亏待你的。”
  可如雪却坚定摇头:“格格去哪,奴婢便跟到哪。”
  董鄂夫人也点头:“你们二人身边不能没有人,如雪跟着我们也会放心些。待你们走后,与我们书信也不必多,免得让人知道了你们的踪迹。只要你们平安,我们便放心了。”
  父母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普天之下,皆是如此。
  八月十五日入夜。
  黄昏时分京城的大小街道便已经接连挂起了花灯,城外小河边也聚集了城中的青年男女许愿放花灯。一时间京城的街头人头攒动再配上叫卖声,杂耍声混杂一起,活生生的一副清明上河图。
  芸熙和胤禟身穿便装混在人群中随着人流走动,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桂花糕摊子前。那香甜软糯的桂花糕放在热气腾腾的竹笼中,让人口齿生津食指大动。
  看到芸熙的眼神,胤禟便知道这是她肚子里的馋虫动了。掏出银子放在老婆婆手中,又拿出一旁的清洗干净的竹叶捡了两块桂花糕抱在竹叶中放在芸熙手中,打趣她:“你这妮子,闻不得桂花香却吃得桂花蜜。这上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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