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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无奈排第七

时间:2020-01-22 08:51:37  作者:无奈排第七
  李唯道:“叫我仲父。”
  不能当母亲又不愿当父亲,那就,二爹吧。只是一个称号而已,李唯这种追求实际利益的人,并不在乎。
  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李唯身体已经恢复了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卫国的吕家老宅来过几封信,信上说虽然吕父辟谣说儿子没事,但因为吕不韦迟迟没能归家,族中的某些旁系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而在李唯妊娠调养的小一年里,那边族人终是不放心,现在吕氏的主业布匹生意已经由族老做主,半数交给了吕不韦的堂弟吕轻裳。
  “还有几个时辰到邯郸?”李唯坐在车上有些乏了,问荆燕,“再快点。”
  荆燕揭开车帘向外蹙眉看了看也不知道还有多久,于是朝外面喊道:“千流,还有多久?”
  李唯这次出门原想把倩江影和邹衍都带出来,毕竟回吕家是要争财产,多一个自己人她还能少操点心。可是倩江影舍不得奶娃赵十五,名医都不当了就想当幼儿园老师。邹衍就更不用说了,放眼天下,除了李唯这个“同乡”,他跟谁都说不上三句话,恨不能自己就是只鸵鸟,一脑袋扎死在科学实验里更好。
  不来就不来吧,反正李唯原本就是家族商斗的卫冕冠军,明着斗谁还怕了谁。只是荆燕经历了吕不韦被刺身亡一事不太放心她的安全,出去了几天,回来时带了个墨家门下的小师弟,其实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小少年,名字唤作千流,这一路上就跟了来。
  “再有小半个时辰。”千流用干净的少年声音回道。
  看来已经很近了。李唯活动了一下肩膀,有些不耐久坐,对外面道:“下去走走吧,车里闷。”
  御车的千流“吁”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李唯和荆燕便下车在春草杂花的绿柳□□上漫步行走。
  “荆燕,你平日话不多。”李唯望着春景,一边走一边说。
  荆燕没否认,低声道:“你的话也不多。”
  李唯随口道:“我说话可多可少,只是不爱说废话。”
  荆燕看了她一眼,又不说话了。
  李唯知道荆燕紧张她、保护她不过是因为吕不韦的遗命;荆燕叫她一声主上,也不过是因为她有着和吕不韦相同面容。其实她心中对李唯并非心悦诚服,更不相信李唯有能力为吕不韦报仇。
  而李唯,她其实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既然荆燕要跟随她,她就不希望荆燕有半点不情愿,更不容许别人对她的承诺存疑,所以她打算与荆燕多了解一点,终有一日要她心甘情愿的跟随。
  李唯负手信步道:“闲来无事,要不要聊聊?”
  “聊什么。”荆燕冷淡的回答。
  “聊聊我哥的事,或者聊聊你的师门墨家学派。”
  荆燕淡漠的眼神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化作了平静,她迅速的望一眼枝头的鸟儿道:“吕先生所有的事倩,倩江影大概都跟你说过,我没什么好说。至于墨门,我们不求花言惑君,亦不以峻法治民,礼乐缛节统统可废,只求有利于世。说明白就是讲究一切有用,人人便利于人,所有不能带来看得见效果的‘花架子’都在摒弃之列。”
  “不错。兼相爱,交相利,尚贤非攻,难怪墨家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学说。”
  李唯欣赏墨家,她办事也是这个套路,简单直接;但若对人,那就得迂回婉转,这“功利”二字并不是铁律一般时时好用,还须知徐徐图之。
  李唯折了一枝柳,慢声道:“听说你们最看不得儒家的天命之说。”
  荆燕哼了一声道:“我之性命在我手中,便由得天了?扯淡。”
  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学术林立,但凡有个学说门派的,都有骄傲感和认同感,荆燕也不免如此,即便话再少,说到墨家也能聊得起来。
  李唯听罢不由一笑道:“你这性格看着沉闷,实际烈性,很好。你墨家的说法,也很合我意。”
  春和景明,花香鸟语,今天的感情交流很顺利,李维还想跟荆燕再聊点什么,忽而听到前面的传来争吵之声。
  李唯二人原本也要往前走,听到声音不由就被吸引过去。
  “你眼瞎吗,路这么窄还要疾驰。也不打听打听冲撞了谁!”一辆极尽华丽的双马轺车旁,三四个家奴模样的男人正在气急败坏的指责另一辆马车上的驭手。
  被骂的驭手生的剑眉星目身量修长,只是穿着普通,配上身后那辆俭朴到有些寒酸的马车,越发显得家世清寒。
  等家奴看清了驭手的长相,不由就出言讥讽道:“呦呵,我当是谁那么大胆子冲撞咱们卓氏的轺车,这不是左师四丁吗?怎么不守着你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舍得今天出城了?”
  左师四丁眉宇间隐有怒色,但他却极力压住,拱手道:“在下有急事回城,得罪,请让一让。”
  此处小路狭窄,只容一辆邵车疾驰通过,若要再多一辆别的马车,只好其中一辆停在一旁让道。
  见左师四丁隐忍,家奴反倒蹬鼻子上脸的不屑道:“哎呀呀,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让我们让路,你可知道我们车上坐的是哪位?哼,我们主子可是卓氏的少东,卓傲少爷!”
  听得卓傲的名字左师四丁眉心蹙的又深了一分,他明显既认得又厌恶眼前跳梁小丑一般的几个卓氏家奴,但他似有急事在身,容不得耽误,只得咬牙道:“既是赵国国商卓氏少东,那便请你们先过,莫要耽搁时间。”
  “耽搁时间?你敢说我们少东耽搁时间!你一条秦国狗还金贵了,要做什么去,回去照顾你那公子……”
  家奴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忽然听得华丽轺车中传来一个慵懒而轻挑的年轻声音:“早知没有人陪在异人公子身边侍奉,本少就该亲自登门去探望探望你们秦国的那位美人公子,想必他缠|绵病榻独自安寝,亦是寂寞坏了吧。”
  左师四丁闻言怒道:“休得胡言!”
  李唯站在不远处,听到“异人公子”四字不由惊讶起来。战国之世唯有王侯子孙可称公子,既然被叫做“公子异人”那必定就是现在的入赵质子(秦国在赵国做人质的王孙公子),未来更名为嬴子楚的秦王了。
  换句话说,公子异人就是秦王嬴子楚,正是她“吕不韦”奇货可居找到的“金大腿”——未来秦始皇的爸爸。
  李唯正想着忽听一声朗笑。
  “哈哈哈哈。”轺车金色的盖帘被打开,一名身着宝蓝直裾的青年屈膝半卧于如意靠枕之上,一手支额一手松松的搭于膝上,不可一世的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异人公子的美貌邯郸城人尽皆知,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升斗小民都想一亲公子芳泽,这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那华服青年的话显然是在羞辱堂堂秦国王孙嬴异人,言外之意只将他比作勾栏的花魁艺伎,甚至有侮辱他的意思。
  李唯历史学得好,知道秦赵两国关系不怎么样,嬴子楚在赵国可谓见遍世态炎凉,受尽白眼委屈,可也没想到会像如今这么惨,被商贾欺到这个地步。
  “胡说八道!”左师四丁怒极便要抽剑,却听得身后的车中传来两声隐忍的轻咳。
  那咳声因是忍着所以别样的煎熬,又禁欲又勾人,听得人抓心挠肝的想欺|负|蹂|躏。
  左师四丁听到咳声脸色一变就要回身去车里看,手却在碰到车帘时硬生生止住了,回头冷声对卓傲道:“你速速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卓傲方才听到那两声轻咳时就双目贼亮的坐起了身,脸上露出近乎贪婪的笑容:“异人公子,该不会就在这辆车上吧!”
  他得意的笑起来,而后厉声吩咐道:“来人,给我拦车,把车里的人请出来!”
  “住手!”左师四丁已经拔出了佩剑,整个人散发着寒冽锋锐的气势,“谁敢上前,定叫他当场毙命!”
  卓傲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露出了病态的痴迷笑容:“这么说,公子就在车上!好好好,本少今日是鸿运当头了!还等什么,都给我上!”
  他说着已经跳下轺车向左师四丁的小马车走了过来,左师四丁冷剑一横,面如霜色道:“不怕死就过来试试!”
  卓傲一步不停的上前,嘴角擒着一抹了然的笑意:“你这是做什么,你主子发病了,怕是需急诊吧,难怪你马车赶得那么急。可是,你就算带他看了大夫,大夫就愿意白白治他?哈哈哈哈,就算施舍你们治了,就算这世上有灵丹妙药,你们怕是也买不起吧!要不是我们卓氏的药铺肯赊药给你,他还能拖多久?”
  左师四丁被他说的脸色一片霜白,负气之下持剑的手攥的骨节泛白,可他恨极却动不了手!
  “要对我动手?你试试,我但凡伤了一根手指,你看他无医无药还活不活得过今年!”
  左师四丁愤怒已极,大喊道:“滚开!”
  卓傲笑得更加肆意张扬,病态而疯狂的说:“不如这样,你不是没钱吗,我带你们去看病,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定能请到邯郸城最有名的大夫,最贵的良药。你让我见他一面,就只看一眼。自上回平原君的试剑宴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就让我,看一眼,只看一眼!”
  随着卓傲一步步接近马车,他的黑眸也从痴迷变作暴戾,最后推开无法动手的左师四丁就扑向马车帘子。
  “别人的车驾,阁下怎能想看就看?”一声散漫的反问带着收放自如的淡定自卓傲身后传来。
  卓傲看着自己被狠狠攥住的手腕,生疼之下咬牙切齿的瞪向动手的荆燕,却如何也挣脱不开面容平静、毫无表情的荆燕。
  李唯负手缓步走上前来,微扬下颌对卓傲淡淡道:“阁下身为卓氏国商,难道不知士农工商,末列避王侯的道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纠缠王孙公子,说出去恐怕不好吧。”
  她来时已服了倩江影送的药丸,附在喉间微有凸起,像个精致的喉结,亦有压声之效,加之李唯声音本就清冷,是以外人并不能从声音判断她的性别,见了装束更将她当做风度翩翩的名仕。
  “你是什么人!”卓傲恶声问。
  “路见不平之人。”李唯淡淡道。
  卓傲倒也不是全然的草包,阻止了冲过来要动手的家奴,只狠狠对李唯道:“用你来管闲事!”
  “见不平事,自然要管不良人。”李唯冷眼一瞟卓傲道,“今日为难秦国公子之事,卓少东也不希望我入邯郸就传到赵王耳中吧。”
  商贾之家即便如魏国白氏、赵国卓氏、楚国猗顿氏和秦国巴寡妇清的四大商社富可敌国,也终究只是末流,得罪当权王侯只有一个下场,便如魏国白氏一样毁家灭族。卓氏六代传承方成天下巨贾,子孙虽然傲慢却断不是傻子。
  卓傲要不是想着赵人厌恶秦国不愿去管秦国质子如何,加上仗着接济异人的大额医药之资,笃定左师四丁不能声张,他又哪里敢明目张胆的轻慢异人。
  可是若有个他国看不过眼、就爱管闲事的名士跑到赵王那里吹邪风呢?世道乱,什么儒家、法家、墨家、纵横家千奇百怪的神经病门徒都有,卓傲权衡利弊,觉得异人固然美的勾人,但也不能色令智昏,因这等事引火烧身。
  他面色微变,抿唇道:“你,你究竟是……”
  李唯姿态从容道:“我从齐国而来,卓少东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了。”
  战国时期各国求贤若渴,名士、客卿多了去,拿着赵王的名头装个大尾巴狼李唯还是游刃有余的。
  商贾巨富子弟比之不都懂天高地厚的世家纨绔,最有用本事之一就是善于察言观色,懂得能屈能伸。故而卓傲尽管满眼都是不甘心,竟能退后一步浅浅行礼道:“得罪,失陪。”
  他说完转身就走却在上车的瞬间眸光阴寒的看了一眼左师四丁,其间的报复意味再明显不过。
  “等一下。”
  卓傲已经一只脚登上了车凳,闻听李唯那冷淡的声音心中不禁闷火难压,正要摆着冷酷的姿态眯眼回头:“阁下还有何事——”
  “哎呀妈呀……”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几计冷拳打在了脸上,刚回过神来,忽见一身黑衣的女子高高跃起飞起一脚,啪的一声就被踹进了自家的轺车底下。
  “少东,少东!”家奴眼见自己主子被三下五除二打的北都找不着,赶紧跑过去从轺车底下把一身狼狈的卓傲拽了出来。
  卓傲已被荆燕打的眼都睁不开了,哪里还有先前的模样,含混着大怒道:“混账!敢打本少爷,叫你们活着走不出赵国……哎呀!”
  他狠话都没放完又被身法飘忽的荆燕近前,啪啪扇了两个耳光,这一次直接打懵。
  荆燕冷眼一横,一众家奴没一个敢出声的,纷纷跪下求饶,连打都不敢打。
  卓傲的脸算是丢尽了,缓过神来还要恶狠狠的再瞪李唯,却被荆燕啪一声大力扎在地上的吴钩吓得一哆嗦,彻底趴地上老实了。
  “卓少东。”李唯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停在卓傲面前,低头施舍般看着他悠声道:“方才你跟我道歉,我领了。你这一顿打,却是免不了。只当对你今日怠慢异人公子的教训。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是不是?”
  “说话!”荆燕将吴钩□□再一次插在卓傲面前。
  卓傲浑身发抖,颤声道:“我我我,不不不,不敢。”
  李唯冷笑一声:“假话。说假话,断一根手指吧。”
  “不不不,我是不服,不服。”卓傲看见手边那黑漆漆的吴钩就怕的要死。
  李唯笑出了声:“就是,不服就说不服。不过,不服,就该打服。”
  卓傲一听当时就惊呆了,哭的心都有了,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到底要我怎样啊,我可是卓氏的少东,你这般折辱我,我叔叔知道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唯躬身冷冷的看着他道:“再说一遍。”
  卓傲吓得只敢吞口水,一点声都不敢发。
  李唯不再难为他,起身一摆手,千流将一个小箱子捧了过来。李唯打开箱子,将里面的金饼劈头盖脸的豁在了卓傲身上。
  “今日打了你,也不让你冤枉,医药钱拿好。我明白告诉你,我就是用钱在羞辱你卓氏。所以,看好你们那几个钱,再敢对别异人公子不敬,只要我想,顷刻叫你卓氏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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