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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一边试试电脑，一边试试app，两头忙了半天，时间一下子过去了好几分钟。
然后她就接到了齐灵的电话。
“小挽，你的作品能传的上去吗？我试了电脑和手机，我这边都不行。”齐灵果然也是专程来问她的作品能不能提交的。
林挽无奈地哭诉道：“我也不行啊。”
两个难姐难妹一阵无语，对这个小破网站算是有了深刻的认识。三十个人都能挤瘫，这……实在也是没话说了。
两人约好可以上传后再互相通知，便赶忙挂断电话，又各自尝试了起来。
今天是周五，实验室会比往常早些下班，还没到六点半，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时间。
林挽心知是陈觉回来了，呆在书房里着急地对门口嚷道：“陈觉你回来啦，你等一会，对不起我今天有事晚饭还没做……”
陈觉听她声音着急，换上拖鞋后先走来了书房。
林挽看他进书房，连忙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对他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今天都在赶决赛作品，本来是想6点提交了作品就去做饭的，结果……它网站居然崩了，提交不了作品了。”林挽说完指了指电脑。
陈觉一看电脑界面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虽然他面上从没和林挽沟通过这个比赛的只言片语，可其实对这网站的公告也都有关注。
知道林挽这是急着把作品传上去抢个好位置，他指了下电脑当前界面下的三个文件问道：“你要提交的是这三个作品吗？”
林挽愣愣点头。
陈觉浅笑了一下，道：“你去做晚饭吧，作品我来帮你提交。”
啊，好像也行诶。林挽抬头看陈觉，被他的笑颜迷了一下，愣神后连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连带着把自己的手机也交给了他，嘱咐道：“手机app里也可以提交的，你两边都试一下吧。”
“好。”陈觉坐了下来。
林挽这才风风火火地去到厨房里忙碌了起来。说起来她今天午饭都没吃呢，都是赶作品赶的。
晚餐她弄起了方便的面条，两个人都饿着肚子呢，现在去做饭就太慢了。
林挽将锅里的水烧开，之后倒入面条先焯水。搅拌了一会确认面条不会糊锅后，心急地又跑回书房查看作品是不是上传成功了。
噼里啪啦一阵键盘的敲击声越发清晰，速度快得林挽都听不清每个键被按下的声音，只感觉这声音嘈切如急雨，还不待她进来看到陈觉在做什么，“啪”地一声一锤定音，林挽进来时陈觉已经没了动静，只乖巧地坐在电脑桌前帮她点着手机里的上传按钮。
刚才听到的声音，仿佛全是林挽的错觉。
林挽朝电脑里一探头，就看见了桌面下方的任务栏里多出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图标，明显是陈觉新点开的。
书房里的台式电脑性能比林挽的macbook air好，所以林挽都是用这台电脑来工作的。这原本应该是陈觉的电脑，除了她需要用到的几个软件，林挽没点开查看过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难道，这是个网游游戏？看图标有点像啊。而且她肯定，陈觉刚才就是狂敲了一顿键盘，那只可能是在网游里和人聊得热火朝天了吧。
林挽有一点小生气，怎么这么不分轻重啊，这种时候最需要网络通畅了，还跑去开网游！
林挽着急地问道：“作品传上去了吗？”
陈觉抬眸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了吧。”
温和的面容，再加上眸子清明有神，林挽仿佛间好像看见了一个刚认真做完作业，在乖巧回答家长询问的好孩子，一时间先前那点小恼怒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看着桌面上那个不明的小图标，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哎，算了吧，反正得到票数后排位就会向前，拢共顶多也就150个作品，别为了这点小事和陈觉吵架了。
于是林挽点了点头对陈觉道：“那你再帮我盯着点，我回厨房去看着面去了。”
看着林挽说完就直接出了书房，陈觉原本准备好的讨表扬的小心思，一下只能落回了肚里。
我帮你上那个网站检测了bug，还给你编好了抢交作品的小外挂啊……他们的bug问题很小，程序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吧。什么时间解决也无所谓，反正外挂已经挂这了，bug的修复指令就是这个外挂的触发条件，肯定最先提交成功的全是你的作品啊。
陈觉看着任务栏里那只无人问津的小外挂，心里有点……呃，小寂寞。
陈觉将电脑扔在一旁，抽出了公文包里带回的一打资料。
目光在林挽的手机上驻留了一会，手指头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按捺了下来，用一部分资料盖住了手机，自己看起了其余的材料。
手头一份近十页的材料都翻完做好了笔记，陈觉触亮电脑屏幕，意外地发现那个小bug居然还没修好！
这……
陈觉实在是对一部分程序员的专业水平感到头疼。
不过IT这一行是典型的有多少本事拿多少薪水，别人都不愁自己不能升职加薪，陈觉也没什么可替他们操心的了。
面条和鲜肉的香味飘了过来，陈觉伸头看见林挽正在往餐桌上端面条，也就不待林挽叫唤，自己从书房里出来了。
“提交成功了？”林挽明显对这事还是很期盼，小眼神亮亮的。
“呃，还没。”
陈觉轻微地摇了摇头，清楚地看到了林挽的上眼皮一下耷拉了下来。
林挽很快振作道：“那算了吧，快吃饭吧。”哎，反正最坏也就是排百来名了，而且应该不至于大家都已经完成五个作品了吧……
林挽意识到更该焦虑的问题应该是自己还有两个作品没完成，一时间心事重重，面条吃得飞快，碗都没从脸前拿下，就吃完了碗里的面，和陈觉说道：“我吃完了，那接下来我自己来吧，谢谢你了。锅里还有面，你自己再装。”
说完便奔回了书房。
陈觉停下筷子，跟进书房和她说道：“任务栏最后一个软件开着有用，你别关了哈。”
林挽看了小软件一眼，又转头看了陈觉一眼，眼神有点异样，最后还是多余的都没说，点头答应了下来。
哎，游戏误人啊，连陈觉这种科研小栋梁，都会想着挂机刷任务啊！
林挽将电脑上那个“网游程序”放置不理，想到了自己的手机，在桌面上翻找了一番，最后在一打厚厚的文件下把它捞了出来。
决赛作品的上传通道最后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成功开启，林挽选中作品，一一提交。
咦？怎么显示作品已经上传了？
接连试了三个作品，提示全部都是【作品已经上传，请勿重复提交。】
什么鬼，自己明明就点了一次啊？林挽一头雾水。
由于作品提交后还需要官方审核过才能放出，林挽一时间没法判断自己是否提交成功。
她给齐灵打了个电话，齐灵回复道：“你放心吧。我刚才试了下，应该就是你多点了吧。第一次是会显示提交成功，第二次再传就是提示已经上传了。”
听了齐灵的话，林挽放下了心，一边翻菜谱找灵感，一边不时到作品区看看自己的作品被放出来没。
因为今晚是提交作品的第一天，官方显然加派了审核人员，过了大约十分钟，林挽就刷出了自己的作品。
三个作品分别排在了17、28和第48位。
林挽看着页面上排她前面的作品，心里有点感慨：大家手速都很快啊！
不过自己的作品都在前50名，那……也可以了吧。
林挽叉掉了投票界面，专心研究起了剩下的两份作品。
第21章
林挽翻着网站上的菜谱，先前有过一点点的念头，又被她重新提了出来。
她原本想过如果决赛时间充裕的话，她可以画一组兔兔、狗狗和喵喵互动的小故事。结果决赛时间这么紧张，她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现在看着网站上好多人都已经上传好了全部的5个作品，而且排位颇前，林挽不由地焦虑了起来。
像先前初赛第一、复赛第二的“汐颜兮梦”就很厉害，她不但上传了全部5个作品，而且包揽了前五！
因为比赛系统一次只能上传一个作品，林挽知道“汐颜兮梦”不可能是一开始就全部作品位列前五的，但是她肯定初始排位很不错，获得点赞后就一下子蹿上去了。
这就是早提交作品的好处了。
而且系统开放第一天，上线等着看作品的普通用户也最多，之后除了截止投票的那天，投票界面应该不会再有这么大的流量了。
林挽越想越觉得形势严峻，要是后上传的那两个作品不够精彩的话，恐怕要拖后腿啊。
形势比人强，只能头铁就是干了！
打定了主意，林挽赶紧入睡，想着明早开始大干一场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第二天一早，才刚送陈觉出门，不到八点，楼上就响起了电钻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锤子敲击金属的声音。
“嗡嗡嗡~”、“铛”、“铛”、“嗡嗡嗡”……
电钻的声音本就刺耳难听，响的时候让人耳朵很不舒服，停的时候却也没让人好过。它响响停停的，每次停息后，林挽难得刚缓和过来，就“嗡——”地一声又起，搞得没有声音的时候林挽也很焦虑，整得都快有点神经衰微了。
一早上林挽都在暴躁的边缘挣扎，有时候好不容易脑子里灵感一闪，“嗡——”地一声，啥都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装修什么鬼啊！
林挽在临近午饭的时候终于崩溃。
然而楼上的电钻和铁锤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在中午的时候停了下来。
林挽惊魂未定忐忐忑忑地在书房里涂涂画画，临近下午三点的时候才终于把心放了下来。感恩道还好楼上估计只是安装个家电什么的，应该结束了。
然而现实立刻就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三点多电锯的嗡嗡声再次响起，气得林挽直接操起书桌上的东西就摔，将陈觉的两只笔狠狠砸断了。
看着地板上两只晨光笔的尸体，暴躁的情绪才终于得到了几分缓和。
林挽一脸冷漠地愣愣听了会电钻声，最后无奈地意识到了，自己是真的没法子和电钻对着干……
将残笔扔进垃圾桶，林挽自暴自弃地去到了厨房，还没到傍晚就准备起了晚餐。
陈觉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先看到了今晚的晚餐异常丰富，第二眼就扫到了林挽死气沉沉半死不活的样子。
还不待陈觉开口询问，林挽先恹恹道：“明天我出门去画画，会画得晚点回来，明晚晚饭就你自己解决了。”
陈觉微皱眉，疑惑道：“怎么不在家里画？”
林挽丧得不行，答道：“我也想在家里画啊。明天去住酒店的话，就只能带上我的笔记本出门了，酒店光线也不好，还没法做菜……啊啊啊……”说到后面，林挽忍不住低声烦躁了起来。
“家里怎么了？”陈觉问道。
“楼上装修。”
林挽有气无力地指了下楼上，就丧得“啪嗒”一下，整个脑袋伏到餐桌上了。
陈觉正想着该说点什么，林挽突然侧过脸贴在餐桌上，看着他道：“你快吃吧。”恹恹的眼神里难得有了几分神采。
陈觉：“……”这是又在等着小白鼠试吃后反馈表情反馈吗……
看着林挽强打精神的模样，陈觉想到了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试着说道：“要不，你明天去我实验室画？”
林挽一听眼睛亮了起来：“怎么说？”
陈觉解释道：“实验室里的台式机性能比家里的更好，我可以调出一台给你用。楼下我们还租了一层休息和吃饭的地方，虽然厨具调料什么的不如家里齐全，但是基本需求也能满足。”
陈觉说完后，在心里默默补道：而且你做完饭又可以找我当model了~
林挽最关注的点显然就是陈觉没说出口的那一条，她幽幽地看着陈觉，表情突然就淫|荡地乐了起来。
陈觉：“……”
解决了第二天的容身难题，林挽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被电钻抽走的灵感也好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一晚上奋笔疾飞，窝床上就想出了很多的草图方案。
第二天一早，她特意挑了身长衣长裤，带上数位板和一些她觉得实验室里可能会缺的调料品，乖乖地跟着陈觉出了门。
“我们骑电动车过去？”看着林挽一身劲装，手上一左一右拎着两袋明显很适合悬挂在小电驴车头的调料瓶，陈觉觉得脑子有点突突的。车库里那辆宝马不是好好地在那吗？没被变卖，看起来也没坏啊……
林挽欢快地回答：“对啊”，一点也没想到有什么问题。她这段和陈觉已经处得熟络多了，朋友之间搭个小电驴，再正常不过了。
陈觉没再多说，只是在车库里取小电驴时，路过那辆宝马，不经意就给了它一道可怜的眼神：你好像……完全被主人遗忘了^
两人一起到达实验室，惹来了一点点小骚动。
吴孟很热情地欢迎了林挽，而其他人则态度有点观望。最后其余四人里，有了叶轩带着头，这才陆陆续续地和林挽打起了招呼。
林挽看了一眼对她敌意越发明显的乐菱，心里有点清楚为什么实验室里会是这个氛围了。
虽然她和陈觉不是男女朋友，可她既然占着妻子的这个位置，那就无法避免乐菱把她视为竞争对手眼中钉了。
尽管这些道理林挽心里都明白，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囧。前一段才刚到她家里去聚过，大家还“亲亲热热和和美美”呢，这回换自己上门，这态度也太差了吧。
而林挽不知道的是，这些天来陈觉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明显，以至于乐菱已经感到有些无法再自欺欺人了，对林挽的敌视在日常闲聊中就不时地流露了出来。实验室里其他人和乐菱认识近十年，现在又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在乐菱和她之间，自然只能选择乐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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