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乖乖地点头,满意地松开她。觉得自己终于振了夫纲,心里无比得意。
而得了自由的安然突然“噗呲”一笑,越笑越夸张,最后忍不住捧腹大笑。
时也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安然站起身,收了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时小狗,没事多看名著,少看总裁文。”
说罢,她就提着书包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去。
留下时也黑着脸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他为什么会喜欢破丫头这样的坏女人。
可悲催的事实证明,他就是喜欢她,还喜欢得不得了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也像个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大声嚷嚷道:“安然,我不管,你必须得嫁给我。”
安然顿住,眼睛一瞪,四下看了下,家里佣人没在里面,还好没人。
她警告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怕人听不见吗?”
“你怕什么?这个家里谁不知道我们两是夫妻啊!”时也一脸无谓地看着她,得意洋洋。
安然无语,纠正他的话,板着脸说:“是未婚夫妻,未婚!”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时也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道:“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两个小本本的区别而已。”
等到了年龄,他就要把她拐去领了。
安然冷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结婚?”
时也坐到安然床上,抖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你以前做了设么事吗?你得对我负责!”
他被这破丫头看光了,他可记着呢!破丫头必须对他负责,要负一辈子的。
安然不记得以前的事,皱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斜眼睨着他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时也放下腿,开始控诉她,说:“你知道你以前有多讨厌吗?”
安然回嘴:“讨厌你还喜欢我,自虐吗?”
时也被她的回应一呛,倒不是他真的有多讨厌她,他这个人别扭又傲娇,心口不一。
他索性不管那么多,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管,反正你看光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没有记忆地安然这话听得很无厘头,无语道:“我什么时候看光了你了?少胡乱编造。”
时也气急了一瞬,就冷静下来,他觉得不能跟破丫头生气,这样只会被她气死。
他起身向安然走去,一步步逼近,直到安然后退到书桌边才停下。
安然推了他一把,也许是离得太近,居然让她有点热,她睫毛颤了颤,故作镇定道:“你又装什么霸道总裁?起开!”
“我不!”时也看着她,理直气壮,他胆大地伸出爪子戳了戳安然白嫩的脸蛋,一脸控诉地说:“你知道你以前多过分吗?你来我家玩儿,我在洗澡,我大声叫你不要进来,你偏要进来,就是想要要看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就那么被你看看了,你看你现在,你说你渣不渣!”说起这件事他还是会脸红。
咳,虽然他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但这还是事实,他没有捏造。
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安然脸上一热,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拍下他的爪子,立马冷静地回道:“别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随意歪曲事实。”
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多半是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莽撞地破门而进。
时也眉毛一竖,一脸伤心又委屈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叫丢了记忆就不认人,你这还是叫渣,你不能这么渣!”
安然被气笑了,被他这么一说,突然失忆好像也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
时也比她高,两人离这么近说话,安然得抬起头看他,无端让她觉得自己气势弱了几分。
她说:“你想怎么样?”
时也低头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儿,长长的睫毛弯弯犹如蝶翼一样,下面是一汪清泉,毫无杂质地看着她,让他鬼使神差地去摸了下她的睫毛。
安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忍不住一直眨眼睛。
她眼睛一眨,睫毛就在时也的手上轻轻刮蹭,有些痒,觉得好玩儿,灵机一动,故作正经地说:“你看了我的身体,你也应该以身抵债。”
安然翻了个白眼,神他妈看了他的身体,一本正经说着啼笑皆非的话,也不知这中二少年脑子里装了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抬头看着时也:“所以呢?”
时也低头看着她,洋洋得意又无比正直地说:“当然我也不能看回来啊!我没那么渣,但是你看了我的身体,就是我的人了,你以前看了我的身体,以后也只能看我的。”
“先盖个章。”说完,他猝不及防地低头在安然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不等安然发火,就迅速撤离案发现场,溜回自己房间。
脸上温软的触感让安然先是一愣,随后发现眼前人都没了,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狗崽子!吃了狗胆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子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今天的蠢粥已经好多啦!蟹蟹喵喵们的加油^0^~
然后等会蠢粥会把封面换回原来那个紫色的,喵喵们不要迷路了哈
第23章 温柔少年
第二天安然和时也一起去学校,两人告别顾女士后,时也骑车载安然。
顾女士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面带欣慰,她总觉得她家时也对安然态度不一样了,这样看来,等他们毕业就能顺利订婚啦。
中少女顾女士简直开心得想要原地转圈圈。
实质上安然坐在时也车上,因为昨天被狗崽子啃了一口,心里还气着呢!
所以她面无表情地背着书包,稳稳地坐在后座,也不肯去扶前面的时也。
时也当然也有所察觉,两人沉默了一段路后,看到前面路上有一根掉落的树枝,他眼睛一亮,骑着他价值不菲的坐骑就往那上面压过去。
整个车突然陡了一下,安然因为惯性往前倾,她下意识抓住时也的衣服,额头撞在时也背上。
她抬起头皱眉,正准备让时也好好骑车,就听到他得意洋洋的声音,说:“抓稳了啊,要是摔到了我老婆,你要负责的。”
“……”这狗崽子自从昨天晚上后,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吗?
这么不要脸的。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时也两边的衣服。
时也低头看了眼,有些不满,干脆腾出一只手抓住安然的手,抱住自己的腰,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骑车。
面朝朝阳,迎着晨风,中二少年好不得意。
安然被强行抱住少年的腰,隔着有些厚的衣服,能感受到少年精瘦的腰身。
时也好动,又经常打篮球,身材比例正好,还有这个年纪少年特有的青涩。
安然心下别扭,总想说点什么来转移她心里那点不自在,问时也:“你艺术节打算怎么办?”
她自从来了二中,她的同桌还有易芸,就经常跟她讲时也的辉煌历史。
又是打架,又是艺术节表演的,在学校出名得很,一大批追求者,这中二少年的人生也是很精彩了。
时也对这个倒是不太在意,随意道:“我今天就去和老师说我不去了。”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去参加什么表演,之前想去,也是想和破丫头一起。破丫头不能去,他当然也就不去了。
可是安然却是会错意了,以为中二少年是因为她拒绝了他,所以赌气不去了。
这不怪她相偏,狗崽子平时风风火火的,是个爱热闹的性格,平时生气也喜欢别扭地装作不在意。
既然狗崽子如此想去表现,安然觉得她还是应该成全他一下,于是想了想,慢吞吞地说:“你不用拒绝,我和你一起参加吧!”
自行车突然停下,时也转头又惊又诧地看着她,说:“你……你不是不能……了吗?”
安然因为惯性又撞到了他背上,这狗崽子背后的骨头硬得像石头,连撞两次,让她想打人。
她捂住自己的额头,没好气道:“下回要停车,请事先告诉我一下好吗?”
“哦。”时也看了眼她捂着额头的手,摸了摸鼻子应道,随后伸手拿掉安然的手,自觉给她揉额头。
时大少爷很少伺候人,下手都是没轻没重的。
安然没好气地拍下他的爪子,用很平常的语气说:“我又不弹钢琴,你弹就够了,我给你伴唱。”
时也仔细看了下她的表情,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又惊讶地说:“你还会唱歌?”
安然冷笑:“你以为我除了弹琴什么都不会了吗?”
“当然不是!”求生欲让时也反驳的话脱口而出,这是破丫头的禁区,他自然不会和她抬杠,他扬着下巴,说:“你可是我老婆,有什么不会的。”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让旁边晨跑的大爷听到都忍不住摇头。
现在的学生哦,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心都老公老婆的,也不害臊。
对于时也的不要脸,安然已经麻木了,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推了推他,说:“赶紧骑车吧你!”
自认为赢了一把的时也,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看着安然,眼珠子一转,他突然找到了新的乐趣,仿佛打开了新世纪大门一样。
他凑近安然,故意拖着调子说:“喂,我叫你老婆你是不是害羞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安然脸上臊得紧,一巴掌呼他脸上,将他的脸推远一点,镇定道:“快点走,要迟到了。”
时也不依不饶:“安然,我都没听过你叫老公,要不要叫声老公来听听。”
安然额角青筋直抽,撩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一切威胁尽在不言中。
要是以往,时也许会怵她。
但是现在时也沉浸在这个梗的乐趣中,哈哈大笑,他安然总是踩他尾巴,他总算是踩回来一回了。
直到到了教室,时也都丝毫没有收敛,一路上都在安然耳边她是不是害羞了。
安然全程黑着脸,两人就这样一起进入了教室。
虽然时也嬉皮笑脸,而安然板着脸,但两人就是看着有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感。
教室里的众人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十分有默契地起哄。
时也知道安然要面子,要是等会真的把人惹炸毛了,他怕是哄不好,所以他进了教室,立马凶神恶煞地瞪了大家一眼。
他是20班默认的大哥大,他一瞪眼,班里人自然也就不敢放肆了。
他一坐下,陆川就揣着一颗八卦的心思凑过来,笑嘻嘻道:“时哥,安然同学追到啦?”
时也看他一眼,稳稳地端着二中酷哥的高冷,说:“追什么追,你脑子在想什么,能想想学习吗?”
陆川一脸夸张地惊恐道:“时哥,你太狠了,你居然让我学习!”
时也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是什么智障玩意儿?!
然后自顾自地掏出课本,开始看书。
果然是近墨者黑。
陆川看时也反常的看书,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面对了,反常久了就不反常了嘛!
虽然时也不理他,他还是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时哥,如果你和安然在一起了,那你家里面的未婚妻怎么办?”
时哥家的未婚妻好像还挺凶悍的,想着他不禁把同情的目光投向时也,他真为他们时哥担忧。
听到他的问题,时也抬头看了眼前面长发披肩的背影,随意道:“怎么办?结婚啊!”
吓!陆川瞪大眼睛,想到安然同学就在前面硬是压低了声音说:“时哥,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你这是想将安然同学养成外吗?”
他无比痛心,难道他们时哥纯洁的心灵,被人民币腐蚀了吗?
时也顿时黑了脸,说:“外你个头!”
要放在平时,陆川定不会和时也顶嘴,但此时他时哥的思想有问题,他必须要让时哥悬崖勒马。
他看着时也,痛心疾首道:“时哥,你这些想坐享齐人之福,这是渣男才干得出来的,时哥你不能这么渣。”
时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并不是很懂这货在说什么呢!
随即他不耐烦道:“你过去一点,妨碍到我学习了。”
陆川:“……”他很心痛,真的。
安然既然决定了要和时也一起参加艺术节,自然就会认真准备。
选好了歌曲,她便拉着时也回家练琴。
时也看到她选的歌,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要选一首男人唱的歌,但是她选什么他练什么。
时家三楼也是有琴房的,只是在安然来之前,就被顾女士锁起了。
时也带着安然去琴房,安然看着面前黑色透着矜贵的钢琴,她的左手忍不住颤抖,这么久了,她还是难以面对。
时也时刻注意她,看她的脸色有变,他用随意的口气说:“你下去吧,我自己练就行了。”
安然深吸一口气,抬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没事,有些事情总要过去的。”
她也不能一直逃避这个事实,这样只会让她越来越糟糕,她要试着走出来。
以前她没有勇气面对,现在似乎有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时也看着这样的安然,心下懊恼,他真是讨厌死了这样的无力。
安然走上去用右手拨了一下琴键,看向时也笑道:“这琴不错。”
就是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时也走上前去,坐到钢琴前,试了下音,看着安然说:“那我开始了哦?”
安然点点头,挑眉道:“你弹,我看着。”
时也将琴谱放在前面,开始弹,因为安然在旁边,竟然有些紧张。
刚一开始,就被安然喊停了,她皱眉道:“这里错了。”
虽然很久没碰琴,但到底是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一接触,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得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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