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浸润其中,魏姣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要是能将衣裳都脱光,就更舒服了。
若是她一个人,肯定不会穿着衣服泡澡,但这不是还有王楚薇她们么。大家都穿着一层中衣,她哪里好意思在她们面前脱光光?
“姣姣,你里面穿着什么?我怎么瞧着跟我们穿的不大一样。”王楚薇盯着魏姣胸前道。
中衣本就是用轻薄透气的白绸制成的,一浸水,便如同一层皮肤贴在身上,她穿在里面的内衣自然无所遁形。
薛凝玉也看过来。
魏姣直起身让她们看得更清楚:“这个啊,叫胸-衣,比肚-兜要更贴身,我画了样子让绣娘做出来的,你们要的话我将绣样给你们一份。”
“比肚兜更贴身?来,给我瞧瞧。”王楚薇竟是直接就上手来剥魏姣的衣裳,一副色女的样。
魏姣叫着往旁边躲,却被薛凝玉捉住,两人联手将她外面的中衣给褪了下来。
“啧啧,难怪王爷见天往你房里钻呢,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喜欢。”王楚薇满眼垂涎地看着魏姣被胸-衣完美勾勒出来的两团。
她可不光是说说,她还上手来摸!
魏姣一阵无语,跟王楚薇相处久了,她已经看出了她的色-女本性!
而薛凝玉则是立马就想到了胸-衣的商业价值!
能将胸型包裹得如此完美的胸-衣,恐怕是个女人就抵挡不住吧?
“姣姣,我们再合作开一家胸-衣店吧。”
魏姣:“……”
珍姐儿游过来,看看娘亲和两位娘娘的胸前,又低头看看自己,发出疑问:“为什么珍姐儿这里这么平?”
气氛静止了一瞬,紧接着,“哈哈哈哈哈……”
三个胸不平的女人就像是抽风了一样,笑得停不下来,还不住拍打着水面。
珍姐儿很奇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三人,不明白她们到底怎么了。
王楚薇将珍姐儿抱住,声音犹带笑意:“小傻瓜,你还小呢,等你以后长大了,这里就不平啦。”
珍姐儿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继续去和自己的小鸭子玩去了。
“姣姣,你那里有多余的胸-衣吗?”
王楚薇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魏姣,明显是对胸-衣动心了,也想穿来试试。
“有啊,我这就让人去取来。”
当时将样子画出来交给绣娘,绣娘做出来的成品很符合她的要求,她便又让绣娘多做了几件,反正这个东西是不嫌多的。
柜子里还有几件没穿过的。
胸-衣取来,王楚薇和薛凝玉当即就在魏姣的指导下换上了。
当然,魏姣的胸-衣对于两人来说有些大,但也不妨碍穿上。
人生中第一次穿上胸-衣的两个女人,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们也没再脱下来。
从魏姣这里得了好东西,王楚薇投桃报李,让金露进内室取了一只精致的妆匣出来。
匣子不小,有上下两层,魏姣起初理所当然地以为里头装的是首饰,直到王楚薇将它打开。
“这些角先生可都是我的珍藏,都没用过的,来,挑一根。”王楚薇大方道。
角先生?魏姣凑过去,表情震惊。
匣子里装的居然是男人的那个!
不对,这些都是仿造的,不是真的,材质有铜的、玉的、瓷的、木的……
魏姣看了王楚薇一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妃!
谁说古人含蓄保守的?!看看,看看,王楚薇一个正妻居然给她这个侧妃送成-人用品,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不,这是属于女人之间的友谊。
再看薛凝玉,表情很平常的样子,丝毫没觉得王楚薇送这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魏姣便也做出一副平淡的样子。
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在现代还见识得少了?她能在两个古代女人面前露怯吗?
那绝壁不能呀!
可惜,她刚开始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已经落入了两人眼里。
“怎么,你平时不会从来没用过角先生吧?”王楚薇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魏姣努力挽尊:“怎么可能?我只是没想到你收集了这么多而已。”
“姐姐这里的品种确实齐全,我也才只用过其中的三四种呢。铜的瓷的我都用不惯,还是玉的好一些。”
薛凝玉拿起一根玉质的角先生,有些惊讶:“这个居然是暖玉做的,触手生温,想必用起来滋味不错。”
王楚薇笑道:“你要喜欢就送你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薛凝玉毫不做作地收下了,“改天我也寻摸两个好的送你们。”
魏姣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地讨论着少儿不宜的话题,感觉自己实在太孤陋寡闻了!
王楚薇冲她促狭地眨了下眼:“姣姣可是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帮你选一个?”
“不用,我就选它吧。”魏姣淡定地伸进去随手抓了一个出来。
王楚薇一看,“你倒是好眼光,别看这个不起眼,其实最是合用的。”
魏姣看着手里瘪瘪的短短的角先生,干笑两声。
“怎么,不信?我来给你示范一下。”王楚薇将她手里的角先生放进水盆里,原本还干瘪的角先生吸饱了水后,居然渐渐变长变硬,看起来更加逼真了。
“这个是用一种鱼胶制成的,遇水就涨,握在手里,不一会儿就变热了。我平常用的也是这种。来,你感受一下。”
王楚薇将那个鱼胶角先生塞进她手里。
魏姣顿时感觉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丢出两丈远,但在两人的注视下,她却凹出了一副淡定十足的表情,还捏了捏。
“嗯,不错。”
王楚薇跟薛凝玉相视一笑,一副“又发展了一个同好”的亚子。
魏姣嘴角抽搐了两下。
*
四方斋的三日活动时间一晃而过,很快来到第四天早上,掌柜的公布了三位入选土豪,哦不,客人的名字。
“前三天在本店消费最高的三位客人,第一位,薛大志——”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越众而出,负手走进了店内,身后跟着一个青葱俊秀的少年。
“第二位,谢大姑娘——”
一位带着帷帽身穿雪青色裙裳的年轻女子莲步轻移,进入店内。
身后跟着两名头戴珠翠的丫鬟,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
“第三位,徐三公子!”
徐三便是徐长夙,他在家中排行第三,当日买东西留名时便用了徐三这个化名。今日恰好是休沐日,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窄袖锦袍,身如修竹,清秀俊逸,一出场,就吸引了满场女子的注意力。
四方斋是前店后宅的格局,三人进了店后,就被伙计引到后院的厅堂中等候。
伙计奉上茶点,道:“咱们东家稍后便到,劳烦三位稍候片刻,有什么事只管唤小的。”说完就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堂外的台阶下。
薛大志端坐在椅子上,并不准备干等,“小七。”
他身后的少年名薛涛,在家中排行第七,因此被身为他叔公的薛大志以“小七”呼之,他知机地递上去一只盒子。
盒子不过巴掌大,内里被分隔成了不同的区域,放着一只未完工的核桃,并雕刻所用的刻刀等工具。
薛大志将核桃和刻刀拿出来,就进入了生人勿进、闲人免扰的雕刻状态。
刻刀在小小一只核桃上游走,细碎的核桃屑从他指间簌簌漏出。
谢大姑娘即谢清慈,她对薛大志,准确来说是薛鸿(大志是他的字)早就慕名已久,今日有幸在四方斋遇见,原本还想着上前拜见一番,谁知薛鸿根本没给她机会,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雕刻世界中了。
若是她此时上前,必定惹得薛大师不喜,只能按捺住,仍旧娴静地坐在椅子上,透过帷幕注视着薛鸿雕核桃,心里搜寻着关于核雕的话题,好待会儿能搭上话。
徐长夙很有耐心,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
没办法,职业习惯。
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停在四方斋外,戴着帷帽的魏姣在牡丹的搀扶下下了车。
王楚薇和薛凝玉也在车上,只不过两人并不打算和她一道进去,魏姣是要去给客人画像的,她们见过她画画无数次,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惊奇。
她们今日出来,是去窈窕阁查看胸-衣的销售情况的。
薛凝玉人长得温柔,办事,特别是在做生意上却是雷厉风行得很,已经在短短三日内将胸-衣项目上线了。
窈窕阁原本就是她手底下经营的成衣铺子,铺子里绣娘都是现成的,她从魏姣那里拿到胸-衣样子后就直接交给了掌柜,让掌柜吩咐下去,加紧赶制一批胸-衣出来。
胸-衣制出来后也并不会堂而皇之地摆在店里售卖。
虽然大显民风开放,女子上街、进学堂、和离再嫁之类的都不受束缚,但将内衣直接摆出来还是有些挑战世俗,所以薛凝玉制定的售卖方针是口口相传,熟人带熟人。
魏姣进了四方斋后,马车继续前行,往窈窕阁去。
掌柜的见了魏姣,立马恭敬地将她往里面请。
后院里,画室已经收拾出来了,长案上博山炉中香烟袅袅,羊脂玉花罇中插着几支鲜媚的桃花,枝叶上还带着露珠。
宽大的玄色剔金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一叠雪白宣纸上压着一只白玉蟾蜍镇纸,紫檀筒中插着一束已经削好的铅笔。
窗边的榻几上,是一方白铜镶边的湘妃竹棋枰,窗外修竹一丛,颇有几分雅意。
一闪落地八扇山水花鸟画屏将屋子隔成了内外两个空间,画架就摆在屏风靠里的这边。
魏姣摘了帷帽,扫视一圈,对画室的布置颇为满意,对掌柜的道:“辛苦周掌柜了。”
周全忙道:“不敢当娘娘夸。”
魏姣坐到画架后,“请第一位客人进来吧。”
薛鸿带着薛涛走进画室,看见魏姣时差点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你就是外间那三幅画的画师?”
魏姣颔首:“正是。”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先生请坐。”
薛鸿冲薛涛一扬下巴:“去坐着。”
薛涛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坐过去了。眼角余光瞟了魏姣一眼,又一眼。
这位姑娘长得真好看啊。
“开始吧。”薛鸿站到魏姣身后,俨然一副喧宾夺主的派头。
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画的。
魏姣洞悉了他的想法,也没说什么,拿起笔开画。
原本她的画技经验达到了28900,这阵子频繁练习,涨到了29500,早上出门前她索性花了500开心值,将画技升到了5级(30000经验值)。
别看只涨了500经验值,但却是一个级的跨度,而且画技的提升是全方位的,不只是漫画、素描,其他诸如国画、油画等的技能也俱都得到了相应的加强。
她感觉画技达到5级的自己,有如画神附体,落笔如有神,画起来是又快又好,唰唰唰,不到一刻钟,一幅形神皆备的素描肖像就出炉了。
薛鸿眼也不眨地盯着她拿画笔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画完了。
魏姣将画取下来,正要递给薛涛,就被薛鸿给抢了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吐出了一句评价:“妙哉!”
“姑娘,你师从何人?”被魏姣的画技折服,薛鸿的表情比之前可要柔和多了。
魏姣:“呃,林小鹿。”
“林小鹿……”薛鸿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准确来说是从来没听过,没道理啊,能教出这样一位画技高超的学生,林小鹿不可能籍籍无名啊。
魏姣将自己如何得到林小鹿所撰的《初级绘画图考》,又是如何自学成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说多了,她自己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薛鸿捋了捋胡子,满是遗憾:“原来如此,老夫还想着能向你师父请教一番,没想到……”
目光转向她,“不过这不是还有你么?小友,你是哪家的?改日我下帖子邀你到我的画堂来,咱们好好探讨一番这个……”
“素描。”魏姣接道。
“对,素描。”
魏姣报上名来,当说到自己是晋王府侧妃时,薛鸿看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有几分古怪,“你就是那个闹着要给晋王做妾的小姑娘?”
魏姣:“……”
薛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以你在绘画一道上的天赋,干什么想不开去给人当妾?还是给宋子墨那小子。若是早知道,我就把你介绍给我那几个弟子了,弟子不行,我薛家也有不少好儿郎……”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他身后的薛涛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耳尖变得通红。
魏姣唯有露出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眼见着老先生还要拉着她探讨画技,她忙道:“薛老,后面还有两位客人等着,您老不如先到外间等一等?”
“行吧。”薛鸿无视了薛涛眼巴巴的注视,将画一卷,塞进袖子里了。
两人离开画室后,魏姣默默吁了口气。
刚进来时这位薛老还是一副冷峻严肃的表情,谁想一幅画的功夫就变得这么热情了,实在令她招架不住。
谢清慈进来后,便将帷帽脱下来交给了丫鬟,看见魏姣,忍不住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
魏姣有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不过白长了一张出众的脸罢了,至于才艺?哪有拿得出手的?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闻名京城的神秘画师了。
魏姣看见她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女主没见到,倒是先见到了原书中的黑心白莲花女配。
她打量了谢清慈一眼,这长相,这气质,当真不愧白莲花之称。
当然,这里的“白莲花”是褒义词。
清丽,芳洁,又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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