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我那造反的未婚夫——阿淳

时间:2020-01-23 09:35:26  作者:阿淳
  一讨好,祝宜宁反倒更看不上眼这桩娃娃亲了。
  撇开家世背景这些不谈,真真要是有些风骨和傲气的人家,见着亲家势大,更该把精力放在子孙的念书教养上,到时候借着祝家的势,在科举上开出几亩地,未尝不是一道锦绣良梯。
  却偏偏轻重不分,花心思做这些谄媚讨好之事,实在是落了下乘。
  “上次蒲家的辰哥儿过来,送了宜臻一副白玉笔架,这次卫家的来,却拿来这么一箱子玩意儿。”
  祝宜宁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怪道人家要说家学渊源。”
  蒲家辰哥儿是国子监祭酒蒲老太爷的嫡次孙,也是自小和府上五姑娘订了娃娃亲的亲表兄。
  而至于为什么订下这桩娃娃亲,还得追溯回四年前的那场大事。
  四年年,祝老太爷受到调任回京,却在回京的途中,不幸落到一窝凶匪手里。
  最后能在凶匪手中死里逃生,平平安安地回到府中,全靠了一位过路人的舍命相救,临终之际,对方什么要求也没提,只含泪把自己的嫡长孙托付给了老太爷。
  这位过路人,就是卫珩的亲祖父,时任独峰书院的夫子,不惑之年,便丧命与山匪之手。
  祝老太爷受了这大恩,思来想去,觉得非一桩儿女亲事不能够报。
  但当时祝府上和卫珩年岁相当的,也就两位姑娘。
  一位是比卫珩长两年的四房长女,如今府上的五姑娘宜嘉。
  一位就是刚出襁褓的祝宜臻。
  四房的老爷祝明晟是庶子,可其姨娘却向来受宠的紧,不知怎么的,居然在私下里率先探出了老太爷这个念头。
  四太太当即就坐不住了,为了避免千娇百宠的女儿被嫁进那样的穷酸市井之家,她雷厉风行地给自己嫡姐去了信,也不知许了什么好处,竟然说动蒲夫人给出了自己嫡次子的庚帖。
  是以,这幢倒霉的婚事,就这么落到了当时还嗷嗷待哺的宜臻头上。
  去岁七夕,蒲家的辰哥儿正巧来府上拜访,赠了宜臻一个白玉笔架做生辰礼。
  七岁稚龄的小公子,言语间已经很有样子了,眉目清正,行事沉稳,据说书也念的极好,早已被独峰书院的严院长收为关门弟子。
  和那位卫县令家的长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日二太太回来,气的砸了半院子的花瓶。
  真真意难平。
  祝宜宁的大丫鬟云鹿正好取来狐裘,披在她身上,见她愁眉不展,忙劝慰道:“姑娘可放宽了心,七姑娘打小儿福气足,日后苦尽甘来也不定呢,左右都是那么大的娃娃,摸不准卫公子日后便有大出息了。”
  祝宜宁恹恹地收回目光:“成日琢磨在玩乐堆里,能有什么出息,至多不养成个纨绔便最好了。”
  ......
  宜臻年岁还小,不懂这些。
  她只记得,蒲家的那个小公子,成日里就是关在屋子里练字看书,不能跑不能跳,连鹦鹉儿都怕。
  说话时总高高在上的,还笑亭钰蠢笨,说他朽木不可雕也,瞧不起任何人,讨厌的很。
  就像祖母养的那只的大白鹅,“轧轧轧”叫个不停,走路一摇一摆难看的紧,还乱啄人。
  但是珩哥儿就不这样。
  珩哥儿帮她说话,很有胆子,都不怕祖母。还送了她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她拉了拉姐姐的衣袖。
  “怎么了夕夕?”
  “珩哥儿好。”
  小姑娘仰着脸,眼睛圆溜溜的,又黑又亮,语气十分认真:“珩哥儿比蒲大鹅好。”
  她拍拍胸脯,一副十分庆幸的模样:“幸好我不是五姐姐哩。”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章 
  祝大小姐和宜臻小崽子之间的交锋,身为话题主角的卫珩并不十分清楚。
  宜臻小崽子藏好了新伙伴送的玩具没被五姐姐发现,却被自己的双胎兄长给无意间瞄到了,两只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奶娃娃在院子里纠缠追闹,从东面跌跌撞撞追到西面,上演了好一出花果山猴嬉记。
  但身为罪魁祸首的卫珩,也不是那么的清楚。
  这箱看上去新鲜奇趣的不得了的木质益智玩具,最开始,本就只是他为了敷衍那个成日里哭闹不休,甩也甩不掉的亲生妹妹,随口描述着让木匠们倒腾出来的。
  之所以又复制了一套带上京,全是出于母亲的吩咐。
  “到底人家什么玩意儿没见过,咱们备的这些年礼,想必祝家也是瞧不太上眼,送些小物件儿给小姑娘解解闷也好。珩儿,此次上京,你可不能再像往常那样撒泼胡闹,要端方着些,别让祝家瞧低了咱。”
  ——临行前,母亲是这样嘱咐的。
  但对于他和祝家这桩在旁人眼里“走了大运”,“祖上积了德”的大好婚事,卫珩并不十分热心。
  当然,总也不至于任性到要故意毁掉就是了。
  毕竟利益联姻这种事,在千年后的大家族里,依然不可避免,卫珩在还是京城小太爷的时候,就已经遭遇反抗过一遭了,年少轻狂的时候,总想着要自由,要解放,而后经历几番沉浮,反倒对这些儿女情长看淡了很多。
  左右都要寻一个人共度余生,倒不如从小找颗资质不那么差的苗子好好培养,祝家的七姑娘,目前看来居然意外地挺符合要求。
  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总比日后忽然上演一出棒打鸳鸯好。
  夫妻间相敬如宾,也远比虐恋情深来的愉快。
  更何况这桩婚事,还是卫家老太爷用一条命给换来的。
  虽然卫珩是在这副身躯的原灵魂彻底消散之后才机缘巧合被吸进来的,说实话并不欠对方什么。
  但既然是借了这副身躯的壳,才让自己能够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出于做人的一点基本良心,卫小爷自觉还是应该承担起原主人的因果。
  在未婚妻不招人烦的前提下,尽量地把这桩全体卫家人都烧香拜佛战战兢兢维护着的婚事给继续维持下去。
  就是他目前要完成的任务。
  ——虽然很显然,卫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
  .....
  祝府分派给卫珩父子住的院子在府中东南角。
  地处偏僻,远离街市,离主院更是不近,步行的话,得小一刻钟才能到。
  只一点,院落旁就是梅林,此刻红梅正开了,白雪之中点缀着艳丽耀目的数点红,也是一派好风光。
  单看这院子,应是很久没住人了。
  墙角尚有漆皮剥落的痕迹,青石砖面斑驳不平,屋内的一应摆设也略显朴素,粗粗一看,甚至还能瞧见前方一个花瓶缺了角,孤零零地立在多宝阁上。
  显得寒碜又敷衍。
  倘若是个自尊心稍强些的寒门贫子,怕是已经觉得难堪的不行了罢。
  卫珩眼眸轻抬,嘲弄地勾了勾唇,抬脚走进去。
  这间院落不大,主屋住的自然是他爹卫成肃,而此刻,观言正在把箱笼往西厢房搬,那便应是分给自己的住处了。
  东厢房虽已收拾好了,屋门却大敞开着,一位身着桃红褙子水绿襦裙的年轻妇人正坐在屋门口嗑瓜子儿,小腹隆起,身无大氅,竟也不嫌冷,见着他进来,眉角一挑,漫不经心地打了声招呼:“哟,我们珩哥儿可算是回来了。”
  这位妇人其实长了一副好相貌,单数五官,比之祝府内以美貌著称的祝四奶奶也不逊色,容长脸面,细眉桃花眼,唇角似勾非勾,言语间尾调上钩,自带一股子风流媚态。
  正是卫成肃千娇百宠非要带上京来的贵妾白氏。
  这位白氏是坊司坊里头出身的,去岁中秋行宴,本是被卫成肃的上峰买下,但上峰醉酒兴起,转手就送给了下属。
  上峰所赠,盛情难却,更何况卫珩的亲娘卫夫人,本就是个只知隐忍顺从的软面团子。
  卫成肃从小被他祖父管的严,从未见识过这等小意滋味,因而一时入了迷,上了瘾,很是偏宠这位妾室,入府不过三两月,白氏就有了身孕,被卫成肃巴巴儿地抬为贵妾。
  甚至他们上京时,白氏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子了,一路上风餐露宿,水陆颠簸,卫成肃竟也执意要带着,生怕美人儿离了自己身边会遭遇什么不测。
  因此,若说卫家有谁是对卫珩这桩亲事看不过眼的,便只有这位心比天高,仗着肚子里揣一个金蛋便越发跋扈起来的白姨娘了。
  哪怕是在进京的路上,这位白姨娘也不止一次阴阳怪气地挑拨过卫珩父子的关系。
  观言好多次被气的面涨耳红,只恨不得要上前去动拳头教训几番,卫珩却不在意的很。
  在他的处事原则里,狮子从不与犬吠,像这种空长了脸蛋脑子却没发育好的蠢货,迟早有一天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卫珩瞧不上她,自然便也不愿搭理她,平常她挑十句,卫珩能抬眸回一眼,就已经是心情极好发了善心。
  可在这位舞坊出身的白姨娘眼里,那就是怕了她了,不敢回击,因而越发仗着身孕肆无忌惮起来。
  现下卫珩依旧没搭理她,寻到母亲备好的玩具箱子,便差人去喊了两个奴役婆子给祝宜臻送去。
  祝宜臻的动作很快,婆子出院门不过半刻钟,就有丫鬟自南面儿匆匆而来,手里捧着两个黄花梨木的匣子,行至院落门口,冲他躬身行礼:“卫公子好,奴婢是七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小鼓,我们姑娘方才收到您的礼了,很是欢喜,说什么都要把这盒弹珠给您立刻端来,当是回您的礼。还有我们大姑娘,听说您年前就已进学了,特地差奴婢送来了一方砚。”
  卫珩抬眸瞥了眼她手里的两个盒子,点点头,转瞬便收回视线,语气很随意:“嗯,你放着吧。”
  小鼓愣了一愣。
  今日她没跟着七姑娘去老太太屋里用午膳,自然就错过了卫珩“顶撞”老太太的那一幕。
  也没眼见着自家姑娘闹着要随珩哥儿去顽却蔫蔫儿被赶回来的景象。
  对于这位自小和自家姑娘订了娃娃亲的卫公子,她至多有个“穷酸落魄”、“祖上积德”的模糊印象。
  她本想着,收到大姑娘和七姑娘送来的礼,这位卫小公子一定会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就算面上撑住了不显,到底才这样的年纪,肯定也会忍不住要开了看个究竟。
  结果没想到,小少年眉眼淡定,自顾自摆弄着手里的泥塑小剑,头也没多抬一下,仿佛半点不因这两个黄花梨木小匣子牵动半分心绪。
  小鼓顿了片刻,也不知是觉着尴尬,还是不满于对方平淡的回应,径自打开了手里的两个盒子,语气礼貌又亲和,笑着道:“卫公子,这是我们七姑娘送您的弹珠,总共十六颗,是自南边儿精心挑选过的成色上好的粉珠,您平日里把玩着,或留着赏赐人都是极好的。这方砚台,是我们大姑娘年前才得的细罗纹歙石抄手砚,足费了两道孤本才和敬墨阁的东家换来,前些日子三少爷来要,大姑娘都没舍得给,今日是您来了,她才舍了出来,专门送了您,祝您学业有成,日后金榜题名。”
  珍珠是好珍珠,颗颗圆润,成色上佳,形状大小都看不出分别,莫说是当弹珠,便是直接串了洞打成项链头冠,也是价值不菲的一份首饰。
  那方歙砚更不必说了,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縠理,金声而玉德。好砚可遇而不可求,怕是光这一方砚台,就抵得上卫家带上京的一马车行李。
  难怪说当今吏部尚书祝昀深受圣宠,门前一位看门的小童,都比匆匆赴京的九品官员来的体面。
  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随手就回了这样的礼,岂止是“家底厚重”四个字可以诠释完全的。
  解释完了后,卫珩见小鼓依然迟迟不走,蹙蹙眉,让观言上前去把回礼收好,而后颔首道:“我知晓了,你还有何事?”
  “无事......那奴婢先告退了。”
  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也没想到卫家爱的小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
  小小的年纪,却似乎没多少孩童的好奇心,眉宇间找不到半分跳脱,反而满是锐气和高傲,多说一句话都仿佛是一种恩赐。
  也不知是真懵懂,还是听了长辈的嘱托要装老成。
  若是真懵懂,这般态度便不免让人觉得品性不端,心高气傲,被宠坏了拎不清身份。
  若是真听从了长辈的嘱咐,又未免过于钻营了些,不过六七岁的稚童,尽走些歪门邪道,也难怪她们大姑娘如此看不上眼。
  教养一词,从子孙辈上便可看的一清二楚。
  为何世人都对世家大族趋之若鹜,甘愿忍受清贫也想结两姓之好,不过就是看重其清正家风和所谓教养了。
  念及刚才瞧见的老旧朴素的院落,院落门口背着箱笼还未脱去稚气的小厮,以及厢房前神情妖媚姿态轻浮的年轻姨娘。
  小鼓轻轻叹了口气。
  说是说难得的龙凤祥瑞,连圣上都赠下了礼,可七姑娘这命,又哪里称得上是好呢。
  ......
  丫鬟离去后,方才还倚着屋门谄媚看戏的白姨娘顷刻便走到了观言身边,视线不停转地落在那两个木匣子里,嘴里啧啧赞道:“瞧这成色,这品相,可真是难得呢。”
  说着,她伸出涂着艳丽蔻丹的手,就要接过那盒粉珠。
  好在观言眼疾手快,迅速收了起来,低眉顺眼地退到卫珩身后。
  “我不过看两眼,你这贱奴竟是防贼不成!”
  白氏眉毛倒挑,就要发怒,但触及到卫珩冷漠的眼神,心不由得唬了一唬,到底还是没敢硬杠。
  她笑了笑,嗓音柔媚:“珩哥儿,这珠子你左右也没甚用处,放你那儿却是平白闲置了,倒不如换给姨娘,姨娘用小木剑和泥人跟你换,改日啊,姨娘亲手做桂花糕给你吃。”
  卫珩没搭理她,直接让观言把东西收起来。
  而后继续把玩手里的泥塑短剑。
  白氏这下是真气着了。
  自打有身孕以来,她便在卫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莫说是姑娘哥儿的,便是连太太,都要让她几分。
  眼瞧着观言就要走开,她向前一步,一只手拦住观言,一只手掐住卫珩的肩膀,冷哼道:“珩哥儿,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半个长辈,你对待长辈就是这样的态度不成?”
  年岁小的孩子,皮肤都嫩,尽管冬□□衫厚重,还是能感受到女人尖利的指甲掐入皮肤的钝痛感。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