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知肚明,都知道萧霜是为了什么事来。
萧霜起先尴尬了一阵,才问起了两个小肉团子什么时候回来,大抵是因为自己没有生出来一儿半女,对两个小肉团子看得出来是真心的喜欢。
自从嫁进了墨家,她总算是明白了,娘家人的重要,若不是有自己哥哥和嫂子在她背后撑腰,她在墨家早就没有立足之处,墨二公子对她不闻不问,那婆婆的嘴脸更是让她心寒,一家人放任着墨二公子在外面鬼混,最近更是过分,居然还要娶了花魁当妾,气的她一夜之间平添了几根白发。
嫁进墨家两年不到,硬是让她苍老了十岁,过的好不好,看人脸色就知道,她就是属于一眼就能看出来,过的不好的人。
“你就住在府上,暂时别回去了。”白婉儿懒得听她诉说一堆破事,当初人是她自己选的,如今知道日子苦了,就得自己受着。
至于其他,侯爷的颜面也不是那么能被人糟蹋的,墨府要来接人就得拿出诚意来。
白婉儿给出了态度,萧霜说了声,“多谢嫂子。”也就没再往下说,回了她当姑娘时住的院子,就当是眼不见为净,不看到墨家人的嘴脸,心里好受的多。
很多事情只有在自己经历了之后才会明白别人的苦楚,如今萧霜算是明白了当年白婉儿在自己和娘跟前受得那些气,也许这就是报应,萧霜长长的叹了一声,一身的沧桑。
**
肉团子们是在三日之后,太子亲自送回来的,实在是熬不住了,熬鹰一样的陪着两肉团子熬了两个晚上,他们白日倒是可以睡个好觉,可自己那一堆事物哪里有闲工夫睡觉,三日下来已经是极限。
萧靖琛和白婉儿平时疼两个团子疼到了骨子里 ,起初太子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就能忍得下心送进宫里去,三日过后,总算是明白了,这样的人精,怕是糟了爹娘嫌。
两个肉团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爹娘丢下他们去肚子去游玩了一回,回来就扑进了萧靖琛和白婉儿怀里,问他们是不是不想要宝贝儿了。
就跟商量好了的一样,世子萧默找娘,姑娘萧璇找爹。
太子将两麻烦精终于交给他们的爹娘,转过身就想拍屁股走人,却没想到萧靖琛来了一句,“你们干爹爹过生辰,会放烟花。”
太子:“……”
“今,今年没有烟花。”
但当太子看到两肉团子像极了白婉儿的脸蛋上出现了失望的时候,心肝子一抽,又改了口 ,“有,干爹爹最疼你们。”
太子妃过两月就能给他添一个奶娃,原本还怀着几分期待的,如今被这两肉团子连着几日的纠缠,竟然开始头疼,只希望他的娃到时候不要这么皮才好。
两肉团子一回来,清净了三日的院子又开始闹翻了天,萧靖琛和白婉儿看着往自己身上滚的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
以前两人被娃压榨习惯了,浑然不知自由的滋味儿,这回去外面尝试了一回,便觉得那感觉太妙了,夜里安顿好了团子之后,两人看着横七竖八挤在他们大床上的两个娃,一致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得好好商量了。
商量的结果就是,扔下肉团子,去扬州。
第二日团子们才知道,爹娘跑了。
**
团子四岁的时候,没有像之前那么皮,大抵是被自己的爹娘抛弃了几回之后,终于知道怎么卖乖。
整日都要听白婉儿说一回,我爱宝宝们,心里才踏实。
而那些潇洒的日子,还是让白婉儿的肚子又大了起来。两位团子瞬间感觉到了危机感,往往白婉儿说上一句好话,就能让他们高兴地蹦起来,那边得到了白婉儿的宠爱,回头就去了萧靖琛那里,“母亲说她很爱我们。”
萧靖琛没有说话。
两小团子似乎感受到了萧靖琛近日以来的忧郁,专挑他疼的地方踩,“母亲好像没说爱父亲……”
是没有!
自从让她怀了第 二胎之后,他就被冷落了。
萧靖琛脸色很难看,侧目偷偷瞅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白婉儿,叹了一声,“她骗你们的。”
她也说过她爱他,还不照样被冷落了。
两团子瞬间一脸愕然,满脸的不相信,却听萧靖琛说,“你父亲就是前车之鉴。”
当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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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小白花人设不能崩[穿书]
作者:君水益
只因看不过古早文里同名炮灰的凄惨下场,跑去吐槽一番的冉冉,被炮灰怨恨上而拖进书里。
——“你行你上啊!”
冉冉就这样一脸懵逼地成了短命的蠢死的小白花炮灰。
然后……
小白花戏精上线!
***
又一次被原女主堵在角落,她眼角瞄到有人来了,瞬间无助弱小,假装抽噎:“我没有想介入你们的感情,我喜欢的是齐哥。”
掩面推开女主正要跑路时,齐光毅走出角落,忽地把她一抱,“你喜欢我?”
原女主:“!!!”
冉冉:“!!!”
被正主堵了个正着的小白花吓得打了个嗝!
***
出道十年,向来只接大男主剧,从不和女星扯上一丝关系的齐光毅,圈内传言性冷感……
冉冉抱着小被子愤怒地刷着手机,这是性冷感?这特喵的是渴肤症!
男人端了早餐进来,坐在床边低眉一笑,见她把被子拉高半盖着脸,伸手连人带被一把抱起,环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宝贝,想我了吗?”
冉冉:QAQ
亲爱的我们才分开不过半小时好吗?
——我以为你清冷禁欲,你居然是个秦寿?
这大概是一个伪小白花作天作地作威作福的故事
第106章
宁王的生母死的早, 说不清他是被谁带大的, 皇帝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直到后来遇到了皇后之后,才终于固定了下来,这种环境, 也让他养成了放浪不羁的性子。
但同样的, 他的生存能力也极强,各种阴谋手段他都见过,也知道怎样在夹缝中求生存。
最初,女人对于宁王来说,是世上最妙不可言的东西, 宁王生在帝王之家, 相比于其他男人,在获取美人儿芳心的事情上,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虽然出生在乱世, 但他从小就被一群侍女围着长大, 很早就懂得辩分女人的美丑, 宁王妃算是很标志的, 长相属于贵气大方的一类, 他也知道,这类女子最适合当皇家的媳妇儿。
每一个皇子,婚姻大事都是要经过重重筛选, 考量了之后才下决定的, 宁王很特别, 亲事在小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宁王妃的母亲与宁王的生母,在两人还没有出生前,私下就已经定了亲事,是以,宁王和宁王妃,在两人长大懂事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对方会与自己成亲。
从开始,宁王对宁王妃的感情就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宁王虽然花花肠子多,心眼子多,但他对他的母亲是非常的孝敬,自然而然的对母亲给他挑的这位媳妇儿也很满意。
无论自己在外多么荒唐,宁王都知道,他对旁人的宠爱绝对不能压过于宁王妃,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他得好好疼惜,好好的爱护。
往往多情的人,最是不懂得何为感情,宁王就属于那一类,被他领进宫殿里的女人连他自个儿都数不过来,却没有一个能让他留着过完了一夜之后,心里还会想念着的。
直到他遇见了白婉儿。
白婉儿的出现,似是上天对他的厚爱,又是一种惩罚,在那之前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他得不到的,黄花大姑娘他有得到过,妖娆的美妇,他也霸占过。
可白婉儿却是狠狠地在他心口挠了一把,却又让他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
偏偏,她集了女人所有的优势,让他日思夜想,欲罢不能。
他知道她是萧靖琛的,但从第 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让他忘记了她是什么身份,自己该不该对他有想法。
宁王妃是母亲给他的,其他的女人就用来作乐子的,可只有白婉儿是他真正喜欢上的人,真正能触碰到他内心的人,在见到白婉儿的瞬间,就让他陷入了其中完全不能自拔。
宁王自来是一个很懂得取舍的人,在权利与女人之间,他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权利,但那是没有遇到白婉儿之前。
初次相见,她的容貌惊艳了一池的荷花。
他见过献媚的,见过羞涩的,却没有见过那样一位淡定从容,凉薄寡淡的冷艳。
待他要去寻她的那份寡淡从何而来之时,却又似乎再也找不到,让人觉得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可当你想要寻着她眼里的妩媚上前亲近之时,同样的,那眼里的妩媚又能了无痕迹的消失,余下一汪漠然的薄凉。
他从未在一个女人身上,看见过如此复杂的东西。
在太后的宫殿里,他壮胆上前用一朵牡丹,想去试探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没能将她琢磨透,她就像梦里的仙子一般,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站着,让他进退不得。
为此,他为了填补内心的不甘,开始各处去寻找与她相似的女子,有身段相似的,有眉眼相似的,有唇瓣儿相似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集合了她所有的特征,与她完全一样,特别是那股子清冷的凉薄,谁都学不会。
所有女人的眼里,都是对她的讨好献媚,并不知道,他爱的就是那眼里的清淡。
那时候他才知道,终究都是替身,并非是白婉儿本人,并非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放弃了,又将心思打在了她的身上。
后来,也终于给了他机会。
在昭阳殿的清泉小屋里,那是他第 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她身上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是他日夜相思都要想闻的味道,清淡芳香,从他的心坎上刮过,让他彻底地迷失了自己,在那个时候,他还是以为,他在乎的是她的身段,和她的那张脸。
但当他看到她将手心扎出一片血肉模糊时,才发现自己如何也下不去手,她一个蹙眉,一个眼神,都会让他心疼,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对他来说,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为了报答他,与他演了一场戏,他全程配合她,也是在那时候,他才真正了解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与他一样,都是狠毒的人,狠毒到连自己都要算计进去,可他不但没有觉得反感,还爱极了她的这份狠毒。
就似是看到了自己当年为了活下来,而爆发出来的力量,他觉得,自己与她才是同一类人。
萧靖琛不是。
若萧靖琛是救世人于危难的救世主,那她和自己就是在阴暗的地狱中长大,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人。
那一刻,他很兴奋,兴奋他们之间有了共同点。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与她发生点什么,其实,他就算碰了她,他想,以他的能力,也不见得就会输,萧靖琛有行军打仗的能力,而他有他不择手段的本事。
两者放一块儿,还不知道谁赢谁输。
当时真正让他放下的,不是来自于萧靖琛的威胁,而是她眼里的坚决,她的态度很明确,不喜欢自己碰她,她想要的日子是有把握的平静日子,不会选择跟着自己去打一场还不知道结果的仗。
她聪明的让他忌惮,却让他越陷越深。那一次之后,他不但没有忘记她,还更加的想要得到她,于是上天给了她第 二次机会。
萧靖琛出兵北上,她派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甚至来不及换身衣裳,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宫殿。
他没少去过烟花之地,也没少去过酒馆,到了醉花楼,他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玲珑有致的身段,撩人心智的娇媚,再加上此处的气氛,才让他斗胆说了一句让他心情更加澎湃的话。
谁都知道萧靖琛打仗刚走,他知道白婉儿找自己定不会是因为她寂寞了才来找自己,但他内心最深处,却是希望如此的。
有人说 ,爱一个女人,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只会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她。
那宁王就是那种感觉,无时无刻地不想得到她。
她来找他的目的却很让他意外,她说会有洪灾,他没有绝情地去反驳她,还未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算得准。更何况是做事一向老练的宁王 ,他根本就没有相信什么洪灾,他的眼里就只有白婉儿,而白婉儿的眼里却有了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牵盼。
他知道,那是对萧靖琛的牵盼。
宁王的心,头一回感受到了被针扎的痛楚,嫉妒羡慕他分不清是哪一种,但他内心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他拒绝不了她。
不但拒绝不了,他还会紧紧地贴上去,就算在她眼里看到了对萧靖琛的感情,他也乐意与她在一起,可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的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萧靖琛的女人。
但他还是对她有了想法。
之前不介意,如今早就陷进泥潭的他,更不会介意,他只想与她呆在一起,不在意日子的长短,只要有了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他都会把握。
他从未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荒唐过。他骗过了父皇,骗过了所有人,以赈灾的名义去靠近她。
他看到她一身劲装从驿站出来,就似是透过了她一贯伪装的娇弱,看尽了她内心的本质。她在自己面前,似乎从来就没有伪装过,没有给过他任何温柔和靠近的机会。
可就是这种真实,越发的让他对她着迷。
都说爱一个人,全身都散发着光芒,白婉儿对萧靖琛的爱让她周身都闪着光亮,亮的让他嫉妒,却又让他错不开眼。
他想了很多种靠近她的方法,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厚脸皮,对她这种凉薄的人,只有厚脸皮最奏效。
他成功的靠近了她,看着她在自己跟前笑,看着她奔波,她所有的举动,都是随心而为,从没有去在乎过自己的感受,就似是当他不存在,似乎自己只是被她拿来利用的一件物品。
没有讨好,没有追捧。
从小到大,宁王过的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日子,多少女人都想在他那里抢的一份恩宠,为此,在自己身上用过了无数的手段,他都是看在眼里,从来没有动心过。
如今跟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来讨好他的理由,反而是自己对她生出了邪念。这场感情,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输在了自己先对她动心。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对自己动心。但他希望有,哪怕有那么一点的可能,哪怕她红杏出墙,败了名声,他还是希望她分出来一点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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