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老头面前丢了脸,霍爷爷冲着霍明远发了一通脾气。
霍明远得罪不起:“爷爷别打了,微博这东西我也不懂经营,你不如问问老五哇,您外孙是开娱乐公司的,让他给您包装包装,涨粉还不容易吗?”
霍爷爷一听也是有点道理。
不过那样做太慢了,他就见不得沈老头嘚瑟的样儿。
抢走了他的宝贝外孙女,成天小乖乖小乖乖的喊,真烦人。
霍爷爷打量着霍明远,联想到刚刚沈老头截屏过来的粉丝留言,顿时就有了主意。
霍爷爷:“你过来。”
霍明远狐疑的凑过去。
霍爷爷举着手机,咔嚓一下朝他照了张照片。
温温崽崽:@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家有,你看看这个满不满意(图片)
将外公跟沈爷爷都设置为特别关注的姜温温,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通知。
她趴在男人腿上,捧着小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难得看她这么开心,老男人嘴角自然上扬:“笑什么?”
姜温温捂着肚子,弯眸笑盈盈的:“外公给哥哥们招亲呢”
她举起手机:“你看,外公把三哥的照片都给挂出来了。”
她咯咯笑着,笑声清脆。
沈修远干燥的大手摸着她的小肚子,淡淡应了声。
姜温温不满他敷衍的态度,白嫩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蹂躏着一张俊脸,怎么搓揉都好看,她叹气:“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男人低头亲她一口,他下巴处新冒出来的胡茬刺刺的,很痒,姜温温一个劲儿的躲。
闹闹笑笑了一会儿,忽然,她感觉手指冰冰凉凉的,低头一看:“咦戒指?”
沈修远亲着她脸颊:“拿回来了,物归原主。”
姜温温很开心,但还是摘了下来。
沈修远挑眉:“怎么不戴?”
她吧唧亲了他一口,但还是将戒指好好收了起来:“戴着太招摇了,我要藏起来。”
作者有话说:
霍爷爷:我孙子多得是,个个都单身
还有两章左右番外结束
辛苦大家陪到现在呀QvQ
发红包发红包,一点小心意(≧▽≦)/
第99章 生产
拍一部电影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镜头中的姜温温人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那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鼓胀起来了。
因为孕吐反应严重的问题,姜温温体重骤减。
她人很瘦, 瘦到不像个孕妇该有的样子。
穿着宽松点的衣服,微微隆起的小腹也看不太出来。
杀青当天, 她穿着繁复华丽的婚纱倚靠在男人身旁。
镜头中, 她就像娇怯懵懂的少女,即使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却仍带着少女的娇媚。
她身旁的男人西装革履, 岁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像一位儒雅的绅士,一举一动间,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不像是一组杀青合照,更像是真正的婚礼照。
姜温温也从来都没想过,沈修远会真的将拍摄现场变成他们的婚礼。
她不知身上的这套婚纱是沈修远半年前定下来的, 婚纱裙摆层层叠叠, 缀了许多宝石碎钻,是由几百名心灵手巧的手工匠人耗费近两千个小时才缝制完成。
还因为她怀孕腰围有所变化的缘故, 几名设计师熬了数多个通宵修改设计图纸。
她现在穿上身的, 是设计师们连夜修改后的更适合孕妇的婚纱。
姜温温还纳闷呢,她低头扣扣婚纱上的珠宝。
看着像是真的, 不像假料。
组里怎么这么有钱还订这么贵重的婚纱来给她当戏服?
意识到裙摆上缀着的东西都是真货后, 她就不敢动了。
弄坏了, 得要她赔偿的。
姜温温乖乖站在教堂门口, 等着导演说开始。
她低头摆弄时,身旁忽有人靠近。
导演喊:“Action!”
她抬头,立刻进入状态。
一扭头,看见的却不是她戏中的父亲。
而是穿着黑色西装的姜亦己,他今天看起来正经极了。
姜温温诧异:“哥?”
姜亦己嗯了声,侧身站着,修身长立。
他曲起手肘说:“挽着。”
姜温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她低头,抿着唇,迟迟没有动作。
等了许久,她才伸手轻轻搭在臂弯处。
庄严厚重的教堂门打开,姜温温抬头看去。
教堂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即便是在脑海内想象过千百次,当这一幕真的成了现实,她还是觉得想哭。
姜亦己带着她进入教堂,站在两旁的家长皆是满眼慈爱。
缓缓走向尽头时,他说:“你小时候就是个黏人精,我走到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离开一会儿,你就哇哇大哭,我没办法啊,只能像个老父亲一样把你带大,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飘忽感叹:“哥哥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话音落,路也到了尽头。
姜亦己握着她的手,转过身来。
他眼眶泛红,嘴角却带着笑容,抬手,揩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妆都花了。”
姜温温泪眼模糊。
姜亦己握紧了手,长叹口气,终于狠下心来,握着她的手,交到了久候多时的男人手中:“我把她交给你,如果未来你让她不开心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懂吗?”
沈修远目光沉静,点头。
姜亦己松了手。
沈修远顺势紧握。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势均力敌。
他们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做了交接。
从此,他这个哥哥退居幕后。
她的世界,会有另一个男人出现,疼她爱她宠护她。
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往后,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
一生平顺安康,幸福美满。
沈修远握着温软的小手,看着她哭花的小脸。
依稀记得许多年前,那个揪着他衣服固执的不让他离开的小豆丁。
含着两包泪,撇着小嘴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不要走,你走了,就没有人娶我了。”
而现在,小豆丁长大了。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款款而来,成为了他的小新娘。
……
又是一年毕业季。
姜温温为了论文焦头烂额,加上怀孕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她这一个月过得尤为不舒坦。
夜里总是不肯睡,缠着老男人要亲亲抱抱。
白天就睡不够似的,像软骨虫一样黏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她要参加毕业答辩就没办法了,老早就被老男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连换衣服都要老男人效劳。
老男人将人抱去了洗漱间,捏着小娇妻软乎的小脸蛋说:“张嘴。”
她乖乖张开嘴,挤好了牙膏的电动牙刷塞进了口中。
她还犯困呢,眼睛都睁不开。
嫌弃老男人粗鲁的举动,她皱着眉头怨念的瞪了他一眼。
老男人好气又好笑:“自己拿,小懒虫。”
她含糊不清,叽里咕噜了几句,听也听不清。
见他不搭理她,抹了白沫沫在下巴上要刮胡子了,她才乖乖握住了电动牙刷。
电动剃须刀嗡嗡的,电动牙刷也嗡嗡的。
她睁着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乌亮懵懂。
她伸手,白嫩的小爪子握住了电动剃须刀,看起来像是对他刮胡子这一行为很感兴趣的样子。
老男人停下来问:“你要帮我?”
她高兴地点头,嘴里含着牙刷,手里握着剃须刀,找到了开关后,剃须刀又嗡嗡地开始运作。
她举了会儿就觉得累了,不肯再帮忙。
晃荡着的小脚丫蹭着男人的腿撒娇。
老男人吸了口凉气,抓着软软的小脚警告:“别乱蹭。”
小娇妻眼底晶亮亮的,使了坏,她偷偷得意。
结果刷完牙洗完脸就被老男人逮住,捏着后颈皮深深亲了一口。
亲的她四肢绵软无力,趴在他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送她送到校门口。
老男人捏着她的耳朵再三嘱咐:“别乱跑,晚点我来学校接你。”
姜温温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老男人也很无奈,她怀孕以后就变得更娇气了,像是突然被按了某个开关,人也变得叛逆起来。
他说东,她一定要往西走,偏偏他又拿她没办法。
她怀里还揣着个宝,自己也是个娇滴滴的宝。
他都怕他一不留神,这娇宝就揣着小宝偷偷跑掉。
老男人亲眼看着她跟朋友汇合,看着她们朝他挥手,看着他们进了学校大门才放心离开。
蒋瑶偷笑说:“沈老师现在可真像一位管着叛逆少女的老父亲。”
老父亲形容的非常贴切,姜温温点点头,又猛地扭过头,瞪着杏眸奶凶奶凶地说:“谁叛逆了?”
蒋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说:“你就作吧,等你卸了货,还不定沈老师要怎么收拾你呢”
她这么一说,姜温温瞬间又老实了。
参加答辩排队等候的时候,在侧旁等了很久的女同学,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姜温温,顿时眼前一亮,拔腿就冲了过去。
两人被吓了一跳,蒋瑶下意识挡在姜温温面前保护着她不被冲撞。
女同学很狼狈,妆都没化,黑眼圈很重。
姜温温一时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很疑惑地问:“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拦着她路的正是之前捡到了她戒指未归还的徐可可。
她这几个月是受尽了折磨,自从被穆青撕了一次后,每天都有人来微博骂她,她关了评论跟私信也没用。
她的个人信息也不知怎么就泄露出去了,一开机就是无止境的辱骂短信,甚至还有人打电话来骂她,害得她连手机卡都给掰断了。
她也不敢来学校,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原本都准备要签她的经纪公司突然反悔了,经纪人说:“对不起,我们公司不会签行为不端品德不正的劣迹艺人。”
她没了前途,连仅有的事业都保不住。
曾经,她也尝试着开直播道歉,可是没有用,大家还是不会原谅她,骂声连连。
她无路可走了,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忽然断了生活来源,她连房租钱都交不起被赶了出来,现在住在八百一月的破旧单间里,没有厨房没有单独的洗漱间连上厕所都要走两条街去公共厕所上,她受不了这种困窘的生活。
更让她绝望的是在这种时候,她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单。
沈修远,她的偶像。
这辈子唯一的亲密接触,竟然是对簿公堂。
他将她告上了法院,告她非法侵占他人财物,不止追回了钻戒还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她用仅有的钱咨询了律师,律师只告诉她,原本这种案子只要性质没有那么恶劣多数不会有大问题,可现在问题就在于那枚戒指昂贵无比,她很有可能会被量刑,说不定下半辈子都要搭进牢里。
徐可可彻底慌了。
她不想坐牢,不想一辈子断送在一枚破戒指上。
她知道姜温温有钱,既然这么有钱,丢一枚戒指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
她认错了也道歉了不是吗?戒指都还回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
徐可可走投无路了,知道今天毕业答辩姜温温肯定会来学校。
她找不到沈修远,找到姜温温求情讨饶也是一样的。
徐可可被蒋瑶拦着,碰不到姜温温。
她痛哭流涕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捡了你的戒指昧着不还,可是我已经把戒指还给你了,求求你不要告我了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跪下磕头道歉,只求你放过我”
她说了一大堆,姜温温这才弄懂前因后果,才搞清楚拦着她路的人是谁。
有关于戒指的事情一直都是沈修远在处理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戒指是怎么被拿回来的。
因为那段时间她怀孕了,每天都没什么精神,自然也没心情时时刻刻关注着网络动态。
她还是跟江晓米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她的戒指是被她们学校的一名女学生给捡了去。
姜温温愣愣的看着面前声泪涕下的女同学。
看着就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她扯了扯蒋瑶的衣服说:“她跟我们同班吗?”
蒋瑶瞧着对方也有点眼熟,她在学校待着的时间比姜温温长,也比姜温温记性好,一下就想起来了:“是同班,你忘了吗?她就是上回找你强制合影的那位。”
姜温温恍然大悟,难怪有点眼熟。
女同学是瞧着姜温温好说话。
她一直以温柔好脾气示众,徐可可想着或许她会容易心软也说不定。
她哭得伤心绝意,大有真要跪下磕头的意思。
恰在这时,冷不丁听见对方嗓音柔柔地问说:“没有那次直播间事故的话,你会主动把戒指还给我吗?”
这一问就把徐可可给问住了。
她愣着,脸上糊了一层泪水,现在看上去分外的滑稽。
姜温温是好说话,脾气也温和。
这不代表她就是个是非对错都不分的圣母大包子。
她看着涕泗横流的徐可可,脸上的笑容虽柔和却坚定,像一把温柔的刀子割开了她伪善的面容,她说:“你不会的,如果没有曝光出来,你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心安理得的将戒指占为己有,或许……”
她顿了顿:“你可能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不过我相信,公正严明的律法会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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