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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小富婆——软包人

时间:2020-01-29 10:43:24  作者:软包人
  哥俩好的搭着闫宁肩膀,开玩笑的说:“你瞧你,搞这么严肃把人都给吓坏了。”
  陈戈说话意有所指,闫宁淡淡觑了一眼跟木头一样僵站一旁的蒋瑶,没说话。
  陈戈多少也摸到了点底,看向蒋瑶起了身热情邀约说:“小班长赶紧的坐这儿来,可别让闫哥憋出了火无处发泄就找我们的不痛快。”
  他说话向来直接,话里话外带了点特殊意味。
  其他听懂的人想笑又不敢笑,而蒋瑶也因这不加掩饰的话红了脸。
  她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来这儿看到的男女情事虽多,却从未真实经历过,哪能经得起陈戈这么调侃?
  陈戈拽着蒋瑶,按着她坐在闫宁身边。
  又抬手,让那几个找茬的女生散开。
  最好能安静如鸡,别再招惹闫宁注意。
  也是奇怪。
  甭管是不是熟悉闫宁,都清楚感觉到了刚刚闫宁言语中压不住的狠厉。
  他摆明了是要算账的。
  谁知让陈戈这么一搅和,那场闹剧就这么散了。
  看着其貌不扬的乖乖女被陈戈按在闫宁身旁后,萦绕在他周身的寒戾似乎也消失了。
  陈戈主动带头,炒热了氛围。
  虽说依旧是醉生梦死,但多少有了些不同。
  比如周妙,她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早早就走了,那几个跟着她来的女生也前后离开。
  留下来的人中,有胆子大点的人,偷偷观察了两眼。
  小阎王小班长的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亲密,两人坐着都隔了一段距离。
  坐下来后,两人好像也没说上过一句话。
  似乎刚刚小阎王并不是为了小班长出头大动肝火一样……
  暧昧的举动几乎没有。
  可要说全然没有关系又不见得。
  小班长只有在小阎王喝酒的时候,会有所作为。
  她拦着小阎王喝酒,也不知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阎王竟然还真乖乖听话,任由她将酒杯夺走。
  多看了两眼,小阎王的眼神淡淡撇过来时。
  偷看的人便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
  只在心中暗暗揣测小班长在小阎王心底究竟占据了几分位置。
  ……
  蒋瑶跟周妙,从来是没什么联系的。
  也没有任何机会能将她们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扯到一起。
  第一次听说周妙这个名字,并非是在闫宁口中。
  而是班上的男同学。
  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正旺盛的时候,极容易陷入到懵懂青涩的感情中。
  周妙,就是能引得他们学校男生怦然心动的女神。
  她与他们高中清纯的校园女神不同。
  周妙是热情奔放的,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她性感又迷人,对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们来说无疑是种莫大的冲击。
  他们讨论起周妙最多的还不是她貌美的脸蛋而是过于火辣的身材。
  因为对异性的向往,这也导致打扮更偏向成熟女性的周妙,成为了众多男同学心中性启蒙的对象。
  追求周妙的人非常多,高一时期,他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就与周妙谈过恋爱。
  原本的年级第一在谈恋爱的那短短一个学期里,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在期末考试中发挥失常跌到了百名以外。
  所以一开学,周妙就跟他分了。
  许是因为考场情场双失意,男生备受打击,最后受不了心理负担选择了转回到老家读书。
  按照周妙的意思来说就是她周妙要谈也要跟最好的谈,连第一都保不住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
  她长得好看不假,眼光也高。
  普通人,她看不上。
  何况她也并非是个安守本分的主,在隔壁职校三天两头挑事也常见。
  这就导致喜欢她的人虽多,却没有几个会主动去追求。
  唯有闫宁是个意外。
  闫宁也算是转学生。
  高二那年才转过来,他的到来,将校园统一的格局打破。
  有传闻说,闫宁骨子里就是个爱逞凶斗狠的人。
  在原来学校,就是因为打伤了人迫不得已才转的学。
  没想他到了这里还是死性不改,一来就惹事。
  不止是同学间这么传,连老师们都将闫宁当成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实际上……
  闫宁的那场成名战役并非是传出来的那样,他也不是那个主动挑事的人。
  蒋瑶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她也在现场。
  那天晚自习回家。
  蒋瑶因为抄近路所以选择了一条相对而言比较安静偏僻的路。
  她当然也知道这条路常是混混们喜欢扎堆出现的地方,只是因为家中有事催促她赶紧回去,她为了节省时间才不得已选择了这条路。
  进入这地界之前,蒋瑶是做了一点小准备的。
  原本一路顺畅。
  只在路过巷子的时候,蒋瑶听到了求饶声。
  她就站在巷子口,隐隐约约能看清里边人影攒动。
  跪在地上的人穿着职校的校服,磕着头不断求饶:“别打我了,我疼……”
  蒋瑶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人是谁。
  哭求的人是隔壁职校的名人孟德男,说他是名人的原因在于他神智不健全,多数人以取笑他为乐。
  因为孟德男的父母是隔壁职校男寝的宿管,他才能留校好几届,一直没毕业。
  蒋瑶跟孟德男有过短暂的接触,那还是高一时期,在两所学校的交界处后巷里,孟德男帮她捡过掉落的东西。
  孟德男可能神智不如正常人,他的心却不坏。
  他原因属于社会的弱者,应当得到更多的理解和尊重才对。
  奈何这个社会就是恃强凌弱的人多,他越是羸弱,就越容易被人欺负。
  蒋瑶想,这应当不是他第一次被这么堵着打了。
  她走神的那一刻。
  里边形式更加严峻,孟德男苦苦哀求,说话都断断续续,换来的却是对方毫不留情的嘲讽。
  “你说什么?大声点,你爷爷我听不见!”
  “求求你别打我了……”
  “妈的!臭傻逼,让你妈多管闲事收了你爷爷的电器还敢跟主任告状我乱接电线?”
  说话的人越来越气愤,上去又是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孟德男,吐了口痰说:“你妈收了你爷爷的电费钱,这账怎么算?钱呢?还不赶紧把钱拿出去孝敬你爷爷!”
  孟德男痛苦的抽搐:“没…没钱……”
  “你说你妈呢!没钱?你妈那个老贱逼找着借口乱收电费扣了我们多少钱?养你这个傻子还用得着这么多?少给你爷爷在这儿哭丧,把钱交出来!”
  孟德男呜咽着,哆哆嗦嗦就一句话:“没钱……”
  骂骂咧咧的人被惹毛了。
  身形一动就要再打他一顿。
  蒋瑶受了惊吓。
  她本能地想制止,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
  那刚刚还狂妄至极的人就摔倒在地。
  她看清楚了。
  害他摔倒的是被扔出来的包。
  准确的说,那人是被砸摔了。
  “艹!”
  摔倒的人暴喝一声,迅速爬起来:“哪个孙子暗箭伤人?想死吗?”
  “呵。”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眉眼深邃冷冽,又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没人认识他。
  只有蒋瑶。
  蒋瑶认出他就是刚转过来的转学生闫宁。
  冷不丁在这种场合遇上,蒋瑶还有点懵。
  她懵了一会儿,里边就打起来了。
  蒋瑶瞧着闫宁轻松的躲避开对方的攻击,又更加凶狠迅猛的还回去。
  对方人挺多,他一个人却应付的轻松自如。
  打完,他随手勾起书包带顺手将包搭在肩上。
  居高临下的看了躺在地上抱着伤处呜呼哀嚎的几人一眼,嘲讽地笑:“也不过如此。”
  “也不过如此。“
  他说起来很轻松惬意,仿佛刚刚只是舒展了下筋骨,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对血气上涌的年轻男孩儿们来说,这话等同于是侮辱。
  捂着肚子佝偻在地的男孩儿咬着牙痛苦地说:“你给老子等着!我他妈迟早弄死你!”
  闫宁眯起眸,他踩着说话男人的脸,语气裹挟着浓浓危险:“谁老子?嗯?”
  被踩着的男孩儿挣扎都无用。
  他愤怒的瞪着闫宁,脸已经被踩变了形,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服输,闫宁也只是勾了勾唇说:“不服就来隔壁找我。”
  最后,那几人相互搀扶着屁滚尿流的跑了。
  闫宁拽了一把被打的很严重的孟德男。
  孟德男一个劲儿道谢说:“谢…谢谢……”
  闫宁嗤笑:“不客气,我也不是为了帮你。”
  说完,他又垂眸看了一眼孟德男:“以后招惹不起,就躲开点绕路走,懂?”
  孟德男用力点头。
  闫宁懒懒地挎着书包走了。
  闫宁越走越近。
  蒋瑶本能地攥紧了书包带,身子微微往侧旁挪了一小步给他让路。
  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身体紧绷着,防备又害怕。
  闫宁的视线从她身上滑过,并未停留。
  她原以为不会有所交集,正要松口气时。
  他停下来了。
  闫宁侧头,看着路灯下那截莹白的下巴。
  少女紧绷的身躯,和攥成拳头的手,无一不是在表达着她的恐惧。
  闫宁倏地一下笑了。
  他凑近。
  说话时喷薄而出的热气拂过小巧的耳垂。
  他问:“你都看到了?”
  这个距离太近了。
  蒋瑶心慌了一瞬,耳垂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
  她知道不想惹事就应该说她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
  她接受的教育里没有说谎这一样。
  蒋瑶不会说谎。
  她很诚实的承认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目睹了,而且是从头到尾。
  蒋瑶抿唇,迟疑的点了下头。
  闫宁注视着她,低笑了声。
  语气很低,似呢喃,蛊惑着她的心。
  “那么……”
  “班长要去告我的状吗?”
  蒋瑶不认为他会是个担心老师知道这些事的人。
  他那时吊儿郎当的问起,恐怕也只是为了看她陷入窘迫不安中吧?
  蒋瑶当时并未想那么多。
  很实诚地辩驳说:“现在是放学时间。”
  闫宁漫不经心的懒懒应了声:“嗯?”
  蒋瑶侧头,隔着厚厚的眼镜片,她看着闫宁略显冷淡的眼睛说:“现在你不归学校管理,我……不会告诉老师。”
  闫宁愣了下。
  窥视着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意外的清透干净。
  他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对方却性格古板的像是当了真。
  闫宁看了她许久。
  勾唇一笑道:“那就谢了。“
  他还不知道蒋瑶的名字,念起来就只有一个职称代号:“小班长。”
  从他口中念出来,无端的带了几分不正经的意味。
  更糟糕的是闫宁在学校里也爱这么叫她。
  就好像他是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是一班之长这么件事一样。
  蒋瑶从来都没想过会跟闫宁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可她也必须要承认,她已经习惯了闫宁的存在。
  闫宁休学后,她感受到的只有满满的失望,而并不是她一直所想的那种解脱感。
  因为闫宁,她好像提早接触到了原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世界。
  那个世界纷乱复杂,又充满诱惑力。
  勾引着驻足观望的人,深陷其中。
  被几个女生堵住,站在周妙面前时,蒋瑶还在发呆。
  周妙会抽烟,她烟瘾还很大。
  纤细的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吞云吐雾间,那张精致的脸也变得朦胧虚幻。
  周妙吐出烟雾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
  蒋瑶沉思了许久,回过神来,点了下头。
  她当然知道周妙找她干什么。
  事实上,周妙针对的不仅仅是她。
  而是每一个靠近闫宁的女生。
  他们交往那段期间,曾经就有女生因为给闫宁送了瓶乱泉水被周妙的姐妹团堵在了后巷,扇耳光扯衣服拍裸照。
  手段低劣,令人不齿。
  周妙抵着手,冷笑:“知道就好。”
  蒋瑶低着头,不发一言。
  周妙又问:“怕了?”
  她视线淡淡的从蒋瑶身上掠过。
  吸了口烟,故意的对着蒋瑶缓缓吐出。
  香烟气味呛鼻。
  蒋瑶皱着眉头本能地往后退,却被人一把往前推。
  周妙揪着她的后衣领。
  偏头,猛吸了一口,朝她的脸吐出。
  周妙边吐烟边说:“离我男人远点,懂吗?”
  蒋瑶吸了二手烟,呼吸道很是难受。
  但她也不躲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对方,不避不让:“……不是你的。”
  周妙勾着红唇:“说什么呢?小妹妹。”
  蒋瑶跟她对视,目光沉静:“你们分手了,闫宁他不属于你。”
  周妙眉眼倏地一冷:“所以呢?你打算跟我抢男人?嗯?”
  蒋瑶摇头:“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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