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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趙阿吹/瑾择

时间:2020-01-30 09:51:36  作者:趙阿吹/瑾择
  —
  在书店待了会儿,四点多的时候陆白买了本书,就准备回去了。“谢谢惠顾。”李坤把书包装好递给她,“真不留这里吃饭?我们今天还聚人吃呢,管饱。”
  陆白想想,摇头:“不了吧。”
  她拎袋子回去了,四点多没在下雨,路人渐渐多起来,灯火亮了起来,摆夜摊叫卖聚餐,闹哄哄的,陆白喜欢,也不喜欢这些热闹,她是个矛盾体,她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也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
  人类是受不了孤独的。
  陆白想明白这点的时候,她父母已经离婚,双方搬出新婚房,她暂时被交给奶奶抚养,直到她奶奶过世后,陆名才把陆白重新接回来。
  真的不太好,好像每个人都在远离她的样子,就像是远古人所说的灾星吗,这个形容得有点严重,肯定不是灾星……吧。她忽然回想起某件事,被她以往很久的事儿,像陨石跌落大地的浩瀚震荡,把她激得清醒无比。
  电话来电显示是生母彭淑英。
  她拨通后,彭淑英先问了她最近情况怎么样,还说刚刚往她银行账上打了笔钱,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
  对待陆白,彭淑英是有些关心的。
  陆白问:“姐姐怎么样了,我想见她。”
  原本还在不听询问近况的彭淑英忽然停嘴,空气仿佛凝固似的没办法流动,她听见彭淑英渐渐加急的呼吸声,紧接着是她歇斯底里的叫喊:“你没资格见她!”
  啪地挂断电话。
  —
  黄毛溜进书店里屋,看见路哥问句:“怎么了,这么急叫我过来。”这位黄毛就是上次被李常打得满地找牙的那位兄弟,叫黄不二,现在投靠路野,帮大佬做着擦脚抹油的事儿。
  此时路野坐在软沙发上躺着,他拿手指了指桌上那一本厚沓沓的档案袋:“这什么意思。”
  黄不二嘿声:“你要的资料啊。”
  路野顿一秒,从嘴里蹦出一个滚字:“我也能找到这些。”
  “您是想要更详细的吧。”黄不二凑他旁边坐着说,“前半年的都被锁住了,我破译得再花点时间。”
  “……”
  黄不二继续说:“说起来我刚刚在大马路上看见你那位同桌了,叫陆什么来着,那位小姐姐一直坐在长板凳上根本没动过。”
  路野睁了眼,第一句话是:“她带伞了吗。”
  “没注意。”
  第二句话:“外面下雨吗。”
  “没下啊,但风大,卧槽老大你知道不,我跑过来都快冷死了。”
  路野噢声,沉默半饷,人忽然套外套站了起来。
  “哎不是,干嘛呀。”黄不二嘴里还吃着橘子,昂头瞧着路野背影,“马上吃饭了要。”
  “你们吃,我有急事。”他慢腾腾地拉上拉链,走出去。
  待原地的黄不二挠挠头:“又急事儿?”
  她在饮料售卖机投了硬币,结果饮料半天都没出来一下,以为卡机了,此时看见周围根本没人的陆白,面无表情,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手插着口袋,拿脚狠狠踹了机器两下,饮料还是没下来。
  她操声。
  觉得腿酸,原地蹲下来准备歇会儿。
  路野已经找到她,也目睹了少女脚踹机器气急败坏蹲着的场面,他拿了两硬币投进去,这时候饮料听话地下来了。
  他弯腰拿出来,在少女面前半蹲下来递给她,什么话也没说。
  “你怎么在这里。”陆白一脸懵愣接过热咖啡,她捂了捂手,视线落在他脸上,路灯投射下来的黑影将他的脸半数遮掩,只剩下亮黑的眸色。
  “怕你被人拐了。”他说。
  “……”
  我没这么弱的好嘛。
  “我都这样了还不叫我声爸?”
  “……”
  说真的兄弟。
  咱们好好的不行吗?
 
 
第015章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手撑膝盖站起来,眼睛盯着地上依旧蹲着的一坨人,眉头挑了挑:“你腿麻了。”
  “没麻。”陆白揉揉脚踝,慢慢站起来,但她没什么力气,头脑昏沉沉的,像是被石头压住一样,脑袋愣了两秒,终于诚恳地回句,“是麻。”还麻得狠,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路野勾勾嘴角,嘲讽地瞧着她那张脸:“不回家待在这里踢售卖机?”
  “……”
  原来被他看到了。
  陆白憋了两秒种,手指挟住拉环,啪嗒一声开了罐:“对啊,踢售卖机。”边昂着头看他,“你们晚饭煮好了吧,算我一个呗。”
  少年漫不经心地盯着她:“勉强加份儿童餐。”
  “好好说话啊。”陆白噗嗤声,被逗笑了,脸颊微微泛红起来,“别说什么儿童,这玩意儿已经过时了啊,改改成不成。”路灯熏染了她嘴边的笑,眼睛眯成条缝,还能看见细雨滴答在她细弱的发丝上。
  路野瞧着她,嘴角微微牵动了下,没回。
  少女着手拿起罐头,昂头,咕噜咕噜地直喝热饮,看着很渴的样子,她只是想借机忘掉点杂事。她盯着售卖机,又瞧了瞧路野:“怎么说,看你这情况是感冒没了?”
  “差不多。”
  陆白哈哈两声,抓罐的左手指着他:“让人羡慕的体质。”
  路野转身,顺便把她丢长凳上的购物袋提在了手里,扭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盯着售卖机,手里那罐子被她摇来摇去,停下来,又摇摇晃晃的,在想事情的模样。
  少女忽然转身过来,一脸想明白的样子,右手插进衣兜跨步向他走过去,嘴巴咧起来说:“我饿啦兄弟。”
  “那吃饭。”路野说,“别叫兄弟,男的吗你?”
  “那谢谢哥哥。”
  觉得她这声哥哥叫得嗲,嗲得他背脊发凉,少年顿两秒,语气嫌弃地说:“……你还是叫爸爸吧。”
  “……没有这个选项。”
  “以后有了。”他边走,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前方,面瘫脸,“没忘记考第一这东西吧。”
  “当然没忘。”这家伙不会考第一的。
  —
  “嘿,路爷居然带了个女孩回来?见家长啊?”江涛嘴里咬着竹筷子笑着说,“不错啊老路,改天聊聊你这个家伙怎么背着我们勾搭到人家的?”
  江涛这话一出,旁边坐沙发的几个人全部冒出脑袋,齐刷刷地往这里看。
  路野把购物袋放椅子上,酷似翻白眼地瞥他眼:“眼瞎。”
  这时候她已经冒了出来,江涛才发现跟在路哥屁股后面的女孩是陆白,陆白招招手:“晚上好。”
  陈凯当即卧槽声,跳出来:“陆妹妹!”
  “……”行了,能不能改改称呼。陆白笑眼眯眯地瞧着他们,“我来蹭个饭,别介啊。”
  黄不二说:“不介不介,妹子怎么可能介。”
  还好没开吃,今天坤哥掌厨,他吃完就出去柜台坐着了,黄不二他们端菜上桌,几个爷们开始唠嗑打闹,跟着路野混了很久,也注意礼貌,考虑到有女孩子,就没个人抽烟,各个开窗透风,准备把烟散了散,除了啤酒,还加了橙汁,热开水。
  陆白发现屋里边摆了个酷似狗盆的塑料碗,她咦了声:“这里不可能养狗吧。”毕竟路野他怕狗。
  “怎么不可能。”江涛笑眯眯地对着她,“的确不是狗,坤哥养的是猫,很肥的那种。”他指指沙发上那团肉软软的一堆猫团,“平常你看不到它眼睛的,被喂到胖到死。”
  陆白看过去,只见那只猫很费劲地爬起来伸懒腰,它看了看自己和桌子之间的距离,立马四脚一蹬跳离沙发,结果像个巨型坦克一样直接滚落到地板上,听到胖猫喵呜地惨叫一声,地板都震了一下。
  旁边的一干兄弟捧腹大笑。
  陆白感慨,点点头:“是挺重的。”像猪。
  这晚上少年们喝酒嚷嚷,七八点也就过去了,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开始往家里跑了,最后只剩下江涛两三个人待在他这里,江涛提着橙汁,对陆白说:“要不来几口橙汁。”见她一直吃着菜,水都没喝上几口
  她没迟疑,点头,江涛立马给她倒上。
  那只胖猫在她脚旁边旋转几圈,起跳一下子落进她怀里,陆白只觉得双腿被石头压着的一样沉重,低头,就看见蠢猫对着她喵呜叫。
  “……”死胖猫。
  “哟,这猫还不和我们亲近,和你亲近啊。”江涛说。
  “这猫雄的,当然得和小姐姐亲近亲近了。”黄不二接话,笑了下,“你瞧它那甜蜜样。”
  路野淡淡地瞥了眼,瞅见那只蠢猫脑袋对着少女的胸,平胸,深情地,蹭了又蹭,喵呜地开始撒娇。
  撅着路野觉得很傻逼的猫屁股。
  还左摇右晃的。
  “……”
  呵。
  发情期的猫。
  这只蠢猫和他没缘分,见到路野脾气就像遇到仇人一样大喊大叫,四处逃窜,把碗摔碎了好几盘,这祖宗差点被他赶出去,要不是坤哥竭尽哭求,路野早把它绑在店面上当招财猫了。
  陆白正撸猫撸得顺当,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快速抓住胖猫命运的后颈,往上一提,把它从怀里拽出来往地上一丢,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路野全程眉头都不动一下,忽略了少女他一脸的懵逼后,拿湿纸巾擦擦手后,继续抓筷子吃饭。
  她瞧眼被丢在地上发出不满的胖猫,问句:“你干啥。”
  路野停嘴,面无表情地想想:“我还没把它蛋蛋剪掉。”
  “???”
  这有啥关系?
  “千万别碰它。”他好意提醒,“那蠢猫见到异性就像被老师布置了成套的寒假作业,撵都撵不走。”
  “……”
  感觉形容得好真实。
  陆白瞬间被他说服了。
  此时少女满意地打了饱嗝,响得路野面无表情地揪紧眉头,拧头瞧着她,陆白感觉不怎么好,果然听他评价句:“淑女点成不成,男的吗你。”
  “……”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他问自己是男是女。
  吃得差不多她就走了,原本想帮忙收拾碗筷的,结果陈凯那家伙摆摆手说:“不用,江涛他们会收拾的,我送你回去吧,也顺路。”
  见他笑眯眯的一脸好意,陆白也没拒绝,问他:“顺路啊?”
  陈凯用力地点点头。
  一旁正转笔的路野手头顿住,悄悄扭了头,面瘫脸地盯着陈凯那张笑脸,最后视线落在陆白那道纤弱的背影上,静了两秒说:“别忘带伞。”
  陈凯回答:“好嘞。”
  陆白打招呼,就和陈凯一块走了。
  “顺路这词儿都是套路。”江涛坐一旁感慨,“那小子有一套啊。”他忘记看路野那张脸,面无表情的,却比平常还要冷淡。
  他扯动嘴角,懒散地嗯了声,右手指腹微微磨蹭着纸质,握了握,又松开,像是不断来回的海浪。
  第二天周日,她感冒发烧全部来了一整套,外加套餐一月一次的大姨妈,陆白觉得自己这次精神状态是要崩了,她一整天软着腿地测体温,吃药,上厕所,裹被子发热,根本没胃口,就算有胃口也没那精力做饭吃。
  临近傍晚她自个爬起来想煮粥,但想想意识模糊,就怕把盐当糖放了,想想,果断打开手机点了外卖。
  熟悉的手机号来电显示。
  “喂,麻烦送到门口。”她吸着鼻子,嗓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停滞不前,“晚上都被关进了笼子里,别担心。”
  路野明显顿两秒,噢了声,挂断电话。
  人摁了门铃,陆白下床快速地走到门口开门,正巧对上路野那双微微惊讶的眼睛,他眉头微微拧着:“以后开门前先看看是不是熟人。”
  “……”
  啊,忘了。
  她意识模糊地看看他。
  “成不成?”他脸色寡淡,盯着少女那张热乎乎的脸。
  陆白噢声,接过热粥:“谢谢啊。”
  “吃药没。”他问。
  “吃了。”陆白的声音很卡,状态也不行,苍白无力,病恹恹的模样,也没问他进不进来喝不喝茶,反正是同桌是熟人也不管你了的心态,她揉揉胀疼的眼睛,转身进卧室,躲进被子里继续捂汗。
  就期待着能快点好起来。
  路野准备走,瞧了眼那份被她搁置在桌上的热粥。
  好像不打算吃。
  所以点外卖干什么。
  路野想着,把粥端进卧室,准备叫醒她吃点。
  却见她紧闭眼睛,双颊还红着,额角沾着汗,细细密密的,睡衣睡得松垮,领口几乎把锁骨都露了出来,隐隐约约的。
  他喉口一紧,立马避开眼。
  沉默两秒,路野把被子又往她脖子上扯了扯。
  再伸手探探额头温度。
  很烫。
  路野嘴唇动了动,再想到平日里少女独处时那张冷淡厌世脸,忽然觉得烦躁。
  不是。
  陆白什么时候这么能耐能把他治成这样不耐烦的性格?
  少年眼皮子垂着,指腹在她脸颊上探了探,滚烫滚烫的,他没发声音,去洗手间拿毛巾沾水,却看见被剥得糊里糊涂的卫生巾包装袋。
  愣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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