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这件事,从计划来关岛,蒋竞年就在偷偷准备了。
在她最喜欢的海岛,在最浪漫神圣的结婚圣地,在最合适的时间,向最爱的人求婚,一切都在他的设想之中。
临到了,却变了主意。
兴许是被这场婚礼的幸福所感染,他迫不及待地,想向她求婚。
“你什么时候……”沈蕴有点懵,因为这场猝不及防的求婚,也因为眼前这枚精美的求婚戒:“……准备的?”
蒋竞年说:“从再次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已经在准备求婚戒指了。”
“啊?”沈蕴更懵了。
面对一脸懵的沈蕴,蒋竞年不免有几分无奈,他在网上查了好多求婚的场景,里面无一不例外的是女主角在面对男主角精心准备的求婚时,都会感动到落泪,怎么到了沈蕴这边,跟个傻了眼的小白兔似的。
蒋竞年说:“要不要我跪下跟你求婚?”
作势要单膝跪下,沈蕴下意识拉住他。
就在这时候,礼堂内又响起一阵掌声,沈蕴寻声望过去,原来是新人在交换婚戒。
她只扫了一眼,转回头时,望着蒋竞年,忽然笑起来,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认真清晰。
“我愿意。”
她看到蒋竞年扬起眉眼,笑着说:“我愿意嫁给你。”
蒋竞年终于笑了,缓缓将戒指套入沈蕴修长的手指上,不紧不松,刚刚好,量身为她打造的。
沈蕴望着手上的戒指,有点遗憾:“可惜我没准备男戒。”
蒋竞年失笑:“这么迫不及待想结婚,想交换戒指了吗。”
沈蕴反应过来,微赧。忍不住睨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嘴欠,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礼堂里爆发出欢呼声,新人在深深的亲吻。
夕阳下,在水晶教堂外,伴随着别人的婚礼进行曲,蒋竞年捧着沈蕴的脸,深深一吻。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那一晚两人亲热完,蒋竞年抱着她,第一次提到孩子的事。
沈蕴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卸了力气窝在他怀里,闻言抬眸,视线从下颌越过,与蒋竞年的目光交汇在一处,轻声问:“你想要吗?”
他有一段不堪的年少时光,家庭这个词于他而言陌生且充满了抗拒,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组家庭,更别说生孩子。
在重遇沈蕴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丁克一族。
如果不能给孩子温暖美好的生活,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带他来到这个世界,这是他一贯以来的主张。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因为沈蕴,他渐渐憧憬一家三口的日子。
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沈蕴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母亲。
于是,蒋竞年说:“想。”
沈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在捉弄自己。末了,忽然圈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吻他,说:“那就生吧,现在!”
“……”
蒋竞年很后悔。
倘若知道沈蕴会这么热情,他该早点跟她提孩子的事!
孩子当然不是说生就能生的,但是领证的日子必须提上日程。为此,蒋竞年特地带着沈蕴回了趟C市,名为看望杨爱芳,实则是上门提亲。
看到蒋竞年拎着各种补品上门,沈蕴笑得前仰后翻。
最后被蒋竞年冷冷扫了眼,堪堪敛笑。
从沈蕴打电话过来说要回家一趟,杨爱芳大约已经猜到来意,故而在蒋竞年说想和沈蕴结婚时,并没有太意外。
她很镇定的听完蒋竞年的话,淡淡的扫了眼沈蕴,说:“你们小情侣感情好,想结婚,作长辈的自然是不会反对,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女儿吧,又笨又懒,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可别指望她能照顾好你。”
沈蕴在旁边听到杨爱芳当着蒋竞年的面这么数落自己,有点下不来面子,埋怨道:“妈!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杨爱芳扳着手指头,笑说:“你是会做菜呢还是会整理家务?”
沈蕴说:“要真照你这么说,我这些年在外面怎么活下来的。”
“我怎么知道。”杨爱芳笑道:“反正我是没见你在家干过活。”
沈蕴嘟哝道:“那还不是因为家里有全天下的妈妈在么。”
杨爱芳失笑,一直未开口的蒋竞年说:“阿姨,我娶沈蕴,并不是想让她成为贤妻良母来照顾我。”
他转头看沈蕴,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表情严肃真挚:“而是我想照顾她,护她一生无忧。”
沈蕴愣了几秒,一股无以名状的幸福从心间缓缓升起。
杨爱芳笑了,说:“小蒋,阿姨跟你说实话吧,从阿姨在医院里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好。当时阿姨就想,沈蕴能找到你,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你想娶她,她也愿意嫁你,阿姨觉得很开心,以后沈蕴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尽管和阿姨说,阿姨会替你讨回公道。”
沈蕴不满:“妈,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差啊。”
杨爱芳不搭理她,径自对蒋竞年说:“知道了吧?”
蒋竞年看了眼沈蕴,扬唇淡淡笑道:“好的,阿姨。”
前一秒还在感动,下一秒就被这席话全部打散。
沈蕴瞪了眼蒋竞年。
得,还没成一家人呢,就开始一个鼻孔出气了。
说话间,杨爱芬打电话过来,说家里在包饺子,问他们要不要吃。杨爱芳挂掉电话,指使沈蕴上楼去拿一些来,省得晚上再下厨了。
沈蕴听完,上楼去拿水饺。
屋内只剩杨爱芳和蒋竞年。
安静片刻,蒋竞年说:“阿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是个聪慧的孩子,杨爱芳想。
可就是他的这份聪慧,不免让杨爱芳有几分担忧。
沈蕴打小就是个实在的人,喜欢或者讨厌,全然放在脸上,不懂得防人,更不会算计人。在浓情蜜意的恋爱时期,谁都会说些哄人的话,她当然也相信,此时蒋竞年对沈蕴是真心。
但是婚姻不同,婚姻不是只有你侬我侬,还充斥着各种柴米油盐的繁琐小事。
相爱从来都不难,难的只是守住这份情爱。
这会儿沈蕴不在,杨爱芳倒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道:“沈蕴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吗?”
蒋竞年点点头:“听说过一点。”
杨爱芳说:“我们沈蕴小时候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从小被她爸爸当成公主宠。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爸爸欠下不少债务,全数背在她一个人身上。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一个字,但是我知道,她过的很辛苦很累。”
蒋竞年静静听着,末了,说:“我不会再让她过以前的日子。”
“你不用跟我保证这些,我只是想跟你说,”杨爱芳笑着,摇摇头:“沈蕴从小就很单纯,不会耍什么心机,喜欢谁就把整颗心都交到那人手里,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应该也看的出来吧?”
蒋竞年颔首,说:“我知道。”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杨爱芳敛了笑,看着蒋竞年一字一顿说:“沈蕴虽然没有爸爸,我们家也没有什么钱,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欺负她,阿姨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放过你。”
“别管你是不是上市公司老总也好,就算你是美国总统,我都不会放过你!”
半晌,蒋竞年郑重说:“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让沈蕴受一点委屈。”
隔日,沈蕴就拿着户口本和蒋竞年去了C市民政局。
直到出门,手里捏着两本红色小本本,沈蕴仍有种似梦非梦的不真实感,一直追问蒋竞年:“我们真结婚了?”
蒋竞年拿过结婚证,垂眸看了会本子里两人的合照,抬手轻揉沈蕴的头发,笑说:“对,你是有夫之妇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才不会后悔!
沈蕴喜滋滋的看着结婚证,嘴上却说:“那可不一定。”
蒋竞年笑了下,夺过她手里的结婚证,塞进自己的兜里,挑眉说:“货物进门,概不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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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大副教授许立睫毛长密、唇红肤白,大热天衬衣也扣到最上一颗。
他站在课堂上垂下眼帘布置作业时,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引万千少女尽YY。
然而许教授两眼看不见姹紫嫣红,心中只有工作。许老爷子为了让他早点回家,给他布置了一份家庭作业,给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补习。
小姑娘第一次见他,红着脸怯生生地喊了声:“叔。”许立淡淡道:“叫许老师。”
三个月后,许眉晚归,被一男生送回来。
许立将她堵在家门口,语气冷淡:“既然你叫我一声叔,我就要说你两句,女孩子十点前必须回家。”
一年后,许眉如愿考上研究生,许立送她到宿舍,面对舍友们惊艳的眼光,许眉支支吾吾地说:“这是我,我叔。”
当晚,许立把许眉逼至阳台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长睫低垂,低头盯着她嫣红的唇看,一字一顿,“我是你的谁?”
许眉脸如红玉,声若蚊音:“男,男朋友。”
两年半后,许眉研究生毕业。
庆祝会后,喝得双颊酡红的许眉扑进许立怀抱,习惯性地叫:“许老师~”
许立笑着:“嗯?该叫我什么了?”
许眉红着脸:“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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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立:这份家庭作业,我要做一辈子。
许眉:他如春风般温暖,也最撩人!
七岁年龄差
清冷严肃、内心温暖的医学教授X娇软美丽、自信心不足的社恐症女孩
PS:非师生恋,无正式师徒名义;非叔侄恋,血缘十代以外。
第49章 校庆
领证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如以往的每一天一样, 照常上班下班, 并未因为那张结婚证而有所改变。
生活依然平淡, 却并不枯燥。
要说唯一的改变, 就是彼此手上多了一枚告别单身的戒指。
关于婚礼的事,两人起过争执。
沈蕴希望婚礼越简单越好, 他们两家都没什么亲戚,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时候, 在酒店里吃一顿就行了。
蒋竞年却坚持要大办酒席。
原因无他,一生一次的事, 不想委屈了沈蕴。
两人各执己见, 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杨爱芳得知此事,替两人做出决定:婚礼要办,但是不要太高调,简简单单地摆几桌酒席。
方案敲定后,杨爱芳就找人算了个日子。
5月22日, 是难得的黄道吉日,宜嫁宜娶。
婚期定了下来, 自然婚纱照也得提上日程。
沈蕴对婚礼没有什么要求,反倒对婚纱照特别上心。她不喜欢市面上雷同到只有脸不一样的风格,觉着没特色,可选了几家,又没有特别满意的, 有点苦恼。
后来杨义丛知道这事,给沈蕴推荐了一家摄影工作室。
拿着杨义丛给的地址,沈蕴带蒋竞年去了一趟。
这家工作室在云茂大厦五楼,面积不算大,比起外头那些连锁影楼,显出几分简陋。但是装修的很清新别致,能瞧出主人的品味,不庸俗不随流。
自前台入内,走廊墙壁上悬挂着不少耳熟能详的明星写真照,其中不乏大牌巨星。
前台小姑娘给他们斟了两杯茶,说让他们先坐会儿,江哥有点事马上就来。
沈蕴笑着说了声谢谢。
离开前,小姑娘偷偷瞄了眼正在垂头看手机的蒋竞年。小姑娘微红着脸的模样,恰好被沈蕴收入眼底。
沈蕴突然喊他:“蒋竞年。”
“嗯?”蒋竞年正在用手机查阅邮件,头也不抬的应。
过了好几秒,都没听到沈蕴的声音,这才抬起头,看她:“怎么?”
沈蕴凑到他脸前,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几秒,最后伸出两根手指,微微挑起他的脸,摇着头叹息道:“啧啧,这张脸啊——”
太阳穴跳了下,蒋竞年不知道她又在抽什么风,没作声,想瞧瞧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听到沈蕴遗憾地说:“幸好被我收走了,不然得霍霍多少年轻单纯的小姑娘啊。”
“……”蒋竞年挑了下眼尾,似笑非笑道:“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余光里,前台小姑娘探着身子往这边偷瞄。沈蕴笑了下,挑着他的下巴,凑过去,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为人民服务嘛,怎么能算为难呢。”
蒋竞年:“……”
我替人民谢谢您了。
十几分钟后,那名叫江哥的摄影师便来了,同时他也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板。
江哥知道他们是杨义丛介绍过来的,很热情的接待他们,寒暄几句后,向他们介绍工作室擅长的摄影领域,又问他们喜欢什么风格,有没有一些特别想呈现的场景,或者一些特别的想法。
在知道沈蕴的要求后,江哥拿了些样片给她看,沈蕴当下便定下这家工作室。
好是好,但是价格也是真的昂贵,即便是看在杨义丛的面子上打了八折,依旧贵到令沈蕴咋舌。
后来和江哥接触,沈蕴才知道这家工作室的主营业务是跟拍圈内明星,极少接普通人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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